第39章 Chapter39
chapter39
帕萨莉进入斯拉格俱乐部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拉文克劳。
对此，低年级们和高年级们持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前者大部分对此都接受良好，因为他们跟帕萨莉一同上课，知道她学起魔法来大部分时候都驾轻就熟，经常得到加分、表扬和漂亮的论文成绩。
这样一来，帕萨莉被招入斯拉格霍恩教授俱乐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很多高年级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大多觉得帕萨莉才两年级就被“拉进那种地方”会对她以后的成长不利――且不论他们这种想法是否有出于嫉妒的成分，但起码表明了拉文克劳一些人对斯拉格俱乐部的印象并不好。
在帕萨莉看来，如果这些人是普通高年级生，那么他们看法的参考价值就可待商榷，可问题是，作为拉文克劳最具权威性的米兰达-戈沙克――一个参加过俱乐部并后来又退出的人都这么说，那就足够让人产生动摇了。
“我认为，鼻涕虫俱乐部1并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的巫师参加。”米兰达听说了这件事，居然特意来找帕萨莉，对她劝诫了一番。
“那里面并不都是好学上进或者知识渊博的人，还有一些只是家世优秀、但脑子全是废料的家伙，只会通过吃喝玩乐攀关系，却没什么有用的真本事。”米兰达严肃地告诉她，“不要小看这种人，他们虽然在那个俱乐部只有一两个，但坏的影响有时候造成的危害是潜移默化的。”
“如果没法拒绝、不得不加入的话，记得离这种人远点。”
这番话让帕萨莉心头一紧，一下子就想到了《名利场》里贵族们骄奢/淫/逸，每日吃饱了没事做、勾心斗角的场面，不禁生出一股强烈的抵触之情。
可斯拉格霍恩教授分享的烹饪魔法那么有趣，初次俱乐部午餐聚会算得上愉快自然――想必之前的聚会也是这种情形，即斯拉格霍恩教授给大家普及一些有趣的知识或者见闻。
这对帕萨莉来说，十分具有吸引力。
而且，阿尔法德不也在俱乐部里吗？
至于米兰达说的那类人，她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不是吗？因为她也才两年级，除了阿尔法德、汤姆和她之外，其他都是高年级，想必能跟他们三个聊到一起的可能性很低。
这么一想，帕萨莉又觉得安心不少。
况且，事实也证明，加入了斯拉格俱乐部后，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
倒是汤姆，帕萨莉已经能嗅出一些变化的气息。
那天在俱乐部聚会时，他的话明显变多，且浑身散发出了令人愉悦的气息――那是一种帕萨莉从未见过的、聪明、谦逊、文雅却又不失趣味的气息――在抛出一些有启发性又能取悦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问题和看法时，尤其如此。
事实证明，他只要开口，几乎总能博得教授的表扬和欢心。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家伙，汤姆。”第一次聚会那天，这位斯莱特林院长就不止一次冲坐在他左手边一脸文雅和放松笑意的汤姆眨着眼睛说。
汤姆则微笑着撇了下嘴，仿佛对这种表扬显得不以为然――但这个表情他做得太到位了，既让他显得活泼生动又没有让人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即便不提他的神态和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仅那双在帕萨莉印象中总是阴沉的黑眼睛就已经十分令她惊讶――那里面居然也能时不时流露出愉快、自然和生动的笑意。
这让帕萨莉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汤姆简直可以称得上“讨人喜欢”了――当然前提是她一点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样是个什么德行的话。
帕萨莉想着，心里却不知什么时候逐渐渗出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感觉，好像进入到许久没打扫过的库房里、不小心沾上了一身黏糊糊蜘蛛丝一样，让她觉得有些怏怏不乐。
但她本能地觉得最好别去追究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暗暗告诉自己，汤姆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就像他之前告诉她的，他要“建立一些有用的社交”――如果能讨好到自家院长的话，便是百利而无一害。
首当其冲的好处就是，一旦得到斯莱特林院长本人的喜爱，那么得到斯莱特林其他人的认可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看到此次聚会后，原本那些对他不屑开口的高年级成员在出门时，竟然也跟他搭话了吗？
再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知识也好见识也罢都十分广博的人，哪怕听他炫耀，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位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课教授的人在来霍格霍茨任教之前，去大陆2旅行过多次，最远到过波兰和芬兰，还去埃及考察过几次。
比如，初次聚会之后，帕萨莉就去图书馆找到了不少烹饪魔法方面的书，萌生了几个有趣的实验点子。
真是十分地“有用”了，不是吗？
此外，她发现，进入俱乐部后，阿尔法德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受姑娘们欢迎了。
就连穆丽尔、米莉安和帕萨莉都因此遭到一些姑娘的敌视。
要知道，仅仅就因为有几次阿尔法德在走廊上跟她聊了两句，同寝室的两个女生就好久没主动跟她说话；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几个高年级格兰芬多女生跑来充满敌意地向米莉安（主要是）和她反复确认“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是布莱克的女朋友”。
这样一来，帕萨莉便不难猜出，穆丽尔遭遇到的此类待遇只会比她们更多――毕竟，穆丽尔和阿尔法德认识的时间也更久。
但穆丽尔自今年开学起课程就变多了，再加上魁地奇训练，帕萨莉就没跟她见过几次，因此只能猜测。
不过，她们之所以会遭遇这种情况，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一旦阿尔法德成为了一些霍格沃茨姑娘们关注和暗恋的对象，那么任何跟这个“关注焦点加暗恋对象”熟悉的女生都会理所当然被认为是竞争者――换言之，“情敌”。
更别提还有《霍格沃茨周刊》的最新八卦板块煽风点火――要知道，即便帕萨莉作为周刊的编辑助理，也不能太过“公报私仇”，将这些提到她和朋友们的文章全部否决。
周二情人节这天早上，事实再度有力地证明，阿尔法德真的已经成为了“霍格沃茨一颗冉冉升起的英俊新星”（援引自《霍格沃茨周刊》八卦板块头条的内容的原话）。
这天，猫头鹰像往常一样给全校送来了信件和包裹，不过不同的是，今天送到的东西显然跟以往大不相同。
礼堂里不时响起没来得及及时合拢的情人节贺卡歌声和周围人善意的调侃和笑声。
就连帕萨莉都惊讶地发现自己也收到了一封浅蓝色的淡雅情人节贺卡和一份附带的黄色礼物纸包裹的巧克力――当然，鉴于别人的例子，帕萨莉在它们被丢在面前的餐盘上的第一时间里，就立刻谨慎地塞进了书包。
米莉安更是收到了五份附带巧克力的情书。
但她显然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碰碰帕萨莉，眉飞色舞地让她回头看斯莱特林的餐桌，并抑制不住笑意地表示，“那才叫‘热闹’。”
帕萨莉扭头一看，只见十几只体型不一、毛色各异的猫头鹰在斯莱特林餐桌上空盘旋，除了不停地往阿尔法德身前的餐盘上丢各种信件和包裹外，还掉下了不少羽毛，弄得他不悦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因为包裹和信件太多，显然影响到了他和其他人用餐。
“我一年级时说什么来着，”见状，米莉安得意地在她耳边幸灾乐祸地说，态度突然变得异常热切积极，“他一定会大受欢迎。”
“那你就不担心到时候魁地奇比赛跟他对上，如果赢了他，那些姑娘们会把你吃了吗？”帕萨莉觉得她这种口吻可不太好，忍不住为朋友担心起来。
“比赛而已。”米莉安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兴致不高地耸了下肩，“况且球队可不止我一个人，到时候她们难不成要敌视所有球队队员吗？”
这倒是。
帕萨莉点点头，稍稍放下点心来。
可几乎是立刻，她又对米莉安对阿尔法德的态度产生了一丝疑惑。
米莉安今天的兴致是不是太高昂了一点？可一提到魁地奇比赛，又显得很冷淡，这可有些不同寻常。
要知道，以往只要提到魁地奇，她总能滔滔不绝地说要把哪些飞行技巧运用到对龙的哪些研究中去等等等等。
而不是像今天一样，仿佛不愿多谈。
难道她也喜欢上了阿尔法德？所以才在谈到他受欢迎的时候表现出了格外热切，而在提及要跟他对打比赛时，流露出冷淡？毕竟因为没人会愿意跟自己喜欢的人处于对立面。
这么一想，帕萨莉不禁再度担心起来――她可不希望米莉安成为某些女生的眼中钉。
不过，她看了这位好友一眼，忍不住又转念想道，如果米莉安真的喜欢阿尔法德，那那些蹦蹦跳跳叽叽咕咕的女生们也争不过她。
毕竟，米莉安不仅性格好，头脑聪明，会打魁地奇，还长得很漂亮。
而且似乎还越来越好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训练魁地奇的缘故，米莉安今年拔高了个子，显出了一种亭亭玉立的味道，原本金色的头发变深了一些，这使她看上去成熟了一些，也越发衬托得她一双湛蓝的眼睛清澈动人。
不过――
米莉安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看，这家伙是谁？错别字满篇，用词老掉牙”，米莉安夸张地摇摇头，点着收到的一封粉色信封里的信纸毫不客气地低声说道，但接下来话锋一转，“不过他好像挺可爱的，我兴许可以考虑考虑。”
此时上完了上午第一节课，她们借着课间时间在女生盥洗室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了彼此收到的贺卡和情书――这么做的人还不少，她们旁边就有三个女生兴奋的议论声。
米莉安拆开的第一封情书是来自一位同年级的格兰芬多。
“巴克莱-沃尔德啊，”帕萨莉看到信上的署名，努力回忆这位男生的相貌，“他好像还是格兰芬多队的新找球手？”
“没错，”一听到“找球手”以及“格兰芬多队”这两个词，米莉安原本的笑意再度淡去，换上了一种可有可无、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口气说，“的确是。”
“那另外几封信呢？怎么办？”注意到她态度的变化，帕萨莉不禁皱了下眉头。
米莉安肯定有什么心事，不然谈到魁地奇怎么就变得如此冷淡？
“也对，我还是得挑一挑。”闻言，米莉安又高兴起来，一拍大腿说，把另外几封信也拆开看了。
剩下带着巧克力的信件分别来自一位斯莱特林四年级，一位赫夫帕夫三年级，和两位拉文克劳两年级。
“集齐了四个学院的。”米莉安带着自嘲口吻地开笑说，一边把这五个男生送的巧克力拆开跟帕萨莉分享，一边催促她把早上收到的贺卡也打开看看。
帕萨莉担心地瞥了她一眼，只好小心翼翼把自己收到的那张贺卡拿了出来。
贺卡打开后没有唱歌，真是谢天谢地。
里面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但字迹还算工整清秀。
帕萨莉，
祝你情人节快乐，愿你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你愿意三年级的时候跟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你真诚的，
菲利普-伊尔本
帕萨莉的脸立刻就红了。
因为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一起去霍格莫德”是什么意思。
“嚯，居然直接邀你约会吗？真大胆。”米莉安模样夸张的感叹让帕萨莉脸更红了，“你要答应他吗？”
“我不知道。”帕萨莉红着脸说，她是真的不知道。
菲利普人不错，最起码脾气好。
她有点心动。
“要是答应他，我们到时候可以来一个四人约会。”米莉安见状，更加热心地鼓动她。
“但我们现在才两年级……”
“马上就三年级了。”米莉安笑嘻嘻地说，“我在想，要不然就跟这五个男生分别都约几次会，然后挑一个最合心意的。”
“巴克莱是第一个，然后是那个斯莱特林，最后是我们学院的两个，你说怎么样？巴克莱我倒是有点印象，脾气不错，为人也还大方……”
米莉安开始滔滔不绝地数着对巴克莱-沃尔德的印象。
她看上去特别兴奋和专注――似乎专注过了头。
帕萨莉看着她异乎寻常的高兴模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米莉安，这周六就是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你是不是觉得跟阿尔法德在对立球队打比赛不舒服？”
米莉安的话一停，好像一下子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兴致勃勃的的劲头一下子没了，露出不以为然的骄傲神情，“怎么可能？我可是将来要征服龙的女人，为什么要怕这个？”
然而，上午的课程结束回到寝室时，米莉安突然又以一种貌似“随意聊天”、但实际却相当低落的口吻道：
“他们上个月临时把我换成了找球手。我本来是追求手，也一直是按照追求手的方式训练，结果临时又换成找球手，可训练还不到一个月。而且你发现了吗？阿尔法德圣诞节回来好像又长高了，手和脚比我更长了，还飞得好……要是拉文克劳因为我输了比赛可就太丢人了，毕竟我和阿尔法德都是今年入队。”
原来是这样。
帕萨莉暗自担心了一上午，此时终于松了口气――既为米莉安不用成为许多女孩的眼中钉，也为米莉安选择了对她敞开心扉。
要知道，当朋友遇到心烦事，自己却不能问、不能讨论、又不能帮忙，那滋味可不好受，她在汤姆那里已经体会得足够多了。
“你不比阿尔法德差，米莉安，”她拉住米莉安的手，认真地告诉自己的朋友，“要知道，你可是要
将来要征服火龙的女人。”
“毕竟，火龙可比一堆骑着扫帚飞的人难对付多了，对吧？”米莉安立马就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了一口标志性的可爱小龅牙。
但话虽这么说，周六那天早上，米莉安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紧张和不安。
她没有吃任何东西。
“我不想吃，一会上天可能会吐出来。”
帕萨莉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得来的情人节巧克力掰下一大块递给她：“那吃点巧克力吧，你必须得补充一点能量，否则一会对比赛发挥不利。”
米莉安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拒绝的有理有据，“这可是你的情人节唯一得到的一块巧克力。”
“唯一一块它也是巧克力，”帕萨莉硬把巧克力塞给她，“不吃也会坏掉。”
“好吧，”米莉安的注意力果然被帕萨莉的行为短暂地转移了一下，她似乎不太满意帕萨莉这么专横的态度，撇了撇嘴，才顺从地接过巧克力，塞进了嘴巴，用力地咬着。
“还挺好吃的，比我那五个都好吃，还是桃子露口味的。”只见她迅速咽下了巧克力，然后努力给了帕萨莉一个轻松的笑容。
但帕萨莉知道她还是很紧张。
可这个时候，米莉安并不需要安慰，因为她已经在努力打起士气了，安慰在此时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对于自尊心强的人来说，这是不变的真理。
果然，最后米莉安白着脸拍了拍她，笑着丢下一句“在看台上等我潇洒地出场”，便在拉文克劳队员的招呼下提前离开礼堂。
早饭后，帕萨莉随着人流来到看台上，发现不仅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来观战，就连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们也来了。
不过，由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关系不大好，因此虽然此次是对战，但拉文克劳依旧跟斯莱特林们挨着坐。
例外的是伊格内修斯和穆丽尔。
他们挤了过来，跟帕萨莉以及柳克丽霞坐到了一排。
等待球员入场的时候，帕萨莉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汤姆居然也来看比赛了，他此时正坐在离帕萨莉不远的地方，不时跟旁边的高年级交谈几句。
虽然他依旧举止斯文，但比之前拘谨的样子放松了不少。
那个跟他交谈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正是斯拉格俱乐部的成员。
而且，令她更高兴的是，克里特虽然不时拿眼看汤姆，但他却坐得离汤姆不算很近，跟他隔了两排。
比赛开始了。
米莉安虽然上场前很紧张，但到了场地上，却飞得很棒。
帕萨莉之前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看她培训，此时看着她灵活地在众人头顶上飞，不禁觉得有些愧疚。
她应该去看米莉安训练的。
很快，随着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在空中嗖嗖地飞着，两边都陆续得到了进球和加分，但比赛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却还没有金色飞贼的影子。
帕萨莉便不禁又为米莉安担心起来，毕竟米莉安早上只吃了一点巧克力，会不会撑不下去？
但米莉安似乎并不需要担心，她看上去很好。
又过了一会，在斯莱特林进了一个球不久后，便见米莉安和阿尔法德突然几乎同时往一个方向加速飞去。
看样子是发现了金色飞贼。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女生们尖利的呐喊在在其中尤为明显。
帕萨莉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吊了起来，连柳克丽霞无意识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臂都没觉得疼。
阿尔法德的飞行技巧的确很棒――应该说，比帕萨莉一年级时见到的又好了很多，他整个身体都伏在扫帚上，在飞行中像一束绿色的闪电。
但米莉安也不差。
她也采取了同样的姿势。
就要分出胜负了。
只见此时，他们又极速上升，直升到靠近拉文克劳看台的地方时，米莉安忽然松开了扫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踩着扫帚脚蹬上，然后伸出手往上一跳，猛地扑向上方闪着金光的小点――
帕萨莉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她这一动作猛地停住了――倒不是因为担心米莉安抓不到飞贼，而是害怕她摔下去。
结果下一秒，担心成真了。
就在赫夫帕夫解说员激动地喊出“拉文克劳的米莉安-沙克尔抓住了金色飞贼，拉文克劳胜出”时，米莉安另一只抓住扫帚柄的手滑脱了，一下从几十英尺高的空中摔向地面。
帕萨莉的脸色刷地变了。
但她一秒也没耽误，立即跳了起来，凶狠地挤开前一排的人，毫不犹豫地拔/出魔杖冲着下方翻滚着坠落的米莉安大吼：“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迅速下坠的米莉安被这个咒语击中，在距离地面不到十英寸的地方险险停住了，悬在空中。
看样子她似乎也被吓得不轻，过了好一阵才敢试探性地动动手脚，调整好姿势，慢慢在场地上站稳。
教飞天扫帚的敏思特教授见状大步地跑过去看她有没有受伤。
一直举着魔杖准备再来一个咒语的帕萨莉此时才算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脚都在发软打颤。
幸亏穆丽尔和柳克丽霞见状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坐到地上去。
此时，周围的一切也不再因为帕萨莉的注意力集中而被她自动隔绝在意识之外。
这些场景一股脑地冲回了耳边，有人惊叹，有人赞扬，有人争辩，还有人不服气。
伊格内修斯也在挥舞着拳头和人大声争论，表示“当然是拉文克劳胜利，米莉安是在抓到飞贼以后才坠落扫帚的”云云。
怎样都好。帕萨莉感受着仍然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的心脏想，还好米莉安这个混账安然无恙。
真该硬逼她把那一整块巧克力都吃掉，她肯定是在最后关头能量不足，才没力气抓住扫帚。
周围闹哄哄的，柳克丽霞和穆丽尔拉帕萨莉又坐回到了看台上。
她们决定等人走得差不多再下去，也正好让帕萨莉缓口气。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嘀嘀咕咕、满心满脸对比赛结果不满意的高年级斯莱特林身后跟着的汤姆。
他在即将消失在看台楼梯口时，向这边投来了阴沉不快且极为不屑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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