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秀
一晃已经到了入宫选秀的日子,马齐和福晋在府邸门口目送着远去的马车,福晋不舍的用手帕擦着眼泪。马齐安慰的对福晋说道:“夫人放心吧,以我马齐如今的官职地位,舒涵一定会有好归宿的。如若不然,我就算拼了我这一身官位,也要去找万岁爷说理去,何况这不还有太子爷看着呢嘛!”
马齐说着扶着福晋往书房走去,福晋听到马齐的话便道:“老爷,不是我说你,明明太子殿下和我们的关系更亲密,您为什么偏偏和八阿哥来往密切,那个八阿哥可没存好心。”马齐叹了口气道:“夫人,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位阿哥都已长大,野心也都暴露出来,万岁爷又怎会不知。何况万岁爷如今正处盛年,独享大权,又怎会让他人觊觎他的位子,我们富察家是保皇党,如果没有万岁爷的授意,我又怎么会公然与八阿哥走的近呢。”福晋听到马齐的话,不由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于是说道:“那皇上究竟为什么让你去与八阿哥联系呢,太子知道这些事吗?”马齐捋了捋胡子道:“万岁爷从始至终就不看好八阿哥,不说八阿哥的出身,就他本人也是虚伪奸诈,但奈何如今八阿哥在朝中的支持者众多……至于太子爷相必也是猜到了一些万岁爷的心思,毕竟太子爷是万岁爷亲自教导的。”马齐叹了口气又道:“夫人,不瞒你说,本来万岁爷之前是想把舒涵指给九阿哥的,让外人看来,我们富察家和八爷党是绑一起的,但实际我们富察家从始至终都是保皇党。但是却出了十二阿哥这个例外,万岁爷只好……”福晋感慨道:“我倒是只希望涵儿嫁给一个普通人,一生幸福安康。奈何生在富察家,如此看来,十二阿哥倒也是个好归宿,起码可保涵儿一生平安。”
这边我坐着马车进去了皇宫,还不知道富察府的小插曲。我作为满军镶黄旗的富察氏,自然是站在了前几排,和我并排的是舅老爷家的女儿赫舍里佳琪。除此之外,我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郭络罗明玉和马尔泰若曦。很显然他们也看到了我,马尔泰若曦愣了一下,反而郭络罗明玉向我友好的示意点头。我心想,原来再单纯的人,也会在心中权衡利弊,有哪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这边,八阿哥为了若曦,名义上的小姨子,把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召集在了一起。在八爷府坐了好一会,九阿哥和十四阿哥默默地在旁喝着茶,十阿哥最先沉不住气,喝了口茶水道:“八哥,你今天叫我们来什么事啊。”八哥露出那一贯虚伪的笑,说道:“今天我把各位弟弟叫来是因为,若曦不是快要选秀了吗,但她又不想成为嫔妃,便想把她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说着八阿哥看了看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因为十阿哥的额娘温僖贵妃早就去世了,八阿哥便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九阿哥只是和往常一样,阴沉着脸坐着,十四阿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八阿哥看两位都没有说话,便厚着脸皮又继续道:“奈何哥哥的额娘没有地位,所以还想请各位弟弟出出力,让娘娘们出个头,把若曦要过去。”九阿哥在一旁依旧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插手若曦这件事。十四阿哥看着八阿哥为难的样子,便道:“八哥你放心吧,我会和额娘说的。”八阿哥本意是想让九阿哥的额娘宜妃娘娘出面,因为宜妃出身好,又很得宠。而德妃娘娘那还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多少有点不方便,奈何九阿哥不说话。如此想着,八阿哥只能像十四阿哥道谢。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为了若曦,做的这些事情。不禁在心里冷笑,他的好八哥迟早会被这个女人害死。从他见到若曦的第一面就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可老十却喜欢的紧,八哥明显也上了心,而十四对她也怪怪的,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边十四阿哥则是进了宫,向德妃提出了这件事。由于这里四阿哥也没有受十三阿哥所托,于是便没有了步步惊心中兄弟二人为同一人求情,德妃也就不在意的答应了十四的请求。
这边我和表妹佳琪在御花园里走着,佳琪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便对我说道:“表姐你可知道,你会被许配给谁,我听太子表哥说,十二阿哥去求过皇上。”我听闻,脸上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淡淡的道:“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做主的,顺应天意便是最好的安排!”佳琪又道:“表姐你倒是想得开,但是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算了,不说这些了。表姐你还记得马尔泰若曦吗?”我疑惑道:“记得啊,不就是八爷府侧福晋的妹妹吗?她怎么了。”
佳琪神秘的笑道:“我听说,十四阿哥特意求了德妃娘娘把若曦要到宫里,莫不是马尔泰若曦会被指给十四阿哥成为福晋。”我拍了拍佳琪的脑瓜子道:“想什么呢!不说德妃娘娘不会允许,更何况她姐姐是八爷府的侧福晋,她又怎么会越过她姐姐呢,必然是八爷开口向十四爷说的。”佳琪恍然大悟,道:“还是表姐你厉害啊!八爷对这小姨子倒是好,可如果宜妃娘娘开口岂不是更好。”
我默默心想,这八阿哥可不是只把若曦当小姨子看的。不然同样是小姨子,为什么丝毫没有提明玉。至于宜妃娘娘,确实是最佳人选。估计是九阿哥没有答应吧,通过和九阿哥几次见面,也可以看得出来,九阿哥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我和佳琪正沉默地走着,发现了前面的明玉和若曦正在争执。我心道,这两人真是不分轻重,也不管在哪都能吵起来。我本意不想惹麻烦,便想着悄悄拉着佳琪离开。不料刚准备走,却被一旁走过来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看到了。于是十阿哥那欠揍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在我耳边响起:“真的是走哪都能看到舒涵格格啊。”我和佳琪赶紧请安道:“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八阿哥道:“两位格格不必多礼。”十阿哥没有眼色的继续道:“不知道太子爷有没有为格格安排一个合理的归宿啊。”我道:“这就不劳烦十爷费心了,有这时间您还不如去看看您的心上人,以免再连累到无辜的人。”我说完便把眼睛望向若曦和明玉争吵的地方。十阿哥还想说些什么,便被九阿哥打断了:“十弟……”这时十阿哥也看到了一旁的若曦与明玉,瞪了我一眼后,便像若曦走去,随后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也跟了过去,九阿哥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抬头看向九阿哥,他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对我说:“为什么你永远如此淡然?”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显然没想到九阿哥看了我半天就为了说这句话,淡淡地看了九阿哥一眼,道:“这世上又有什么值得我富察舒涵烦躁的事情么。”“哈哈哈哈哈,果然与众不同。“九阿哥忽然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九阿哥的笑容,原来一直以阴狠毒辣著称的九爷也可以笑的如此纯粹,如此惊艳。
我心想,不得不说九阿哥的容貌真的是康熙众多阿哥中的佼佼者,也就太子能与九阿哥比较一番。大阿哥过于粗俗、三阿哥过于文弱、四阿哥过于冷酷、八阿哥过于虚伪、十阿哥过于粗狂、十三和十四又过于稚嫩。唯有九阿哥和太子,恰到好处。二者却又有不同之处,太子是俊朗儒雅,气度不凡的,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而九阿哥则是俊美又冷漠,让人害怕又忍不住被吸引……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盯着九阿哥很久了,九阿哥笑道:“舒涵格格是被爷的相貌迷住了吗?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福晋,这样你天天看都可以。”我没有想到九阿哥居然如此的和蔼,讪讪地道:“九爷真的是说笑了呵呵。”然后我不好意思地别来脸,这时突然有个子弹射了过来,还没待我反应过来,便被九阿哥牢牢的搂进了怀里。九阿哥着急的问我:“舒涵,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伤到?”看着九阿哥的样子,我心下奇怪。我与九阿哥也就见几次面,为什么总感觉我对他很重要呢。但是我又确定,富察舒涵和九阿哥绝对没有什么情感纠葛。于是便道:“多谢九爷相救,我没事。”然后突然看到九阿哥胳膊上的衣服都被擦破了,便担心道:“九爷,您的胳膊……”九阿哥看出了我的担心,为了不让我担心,故作轻松道:“小丫头,我一个男子汉,我哪有那么娇弱。”还没待我回话,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看到九阿哥,畏惧道:“九叔……”九阿哥看到小男孩道:“弘旺?你怎么在这。刚刚那子弹是你射的?你知不知道在御花园里射到人该怎么办?”我看着小男孩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有些于心不忍,对九阿哥求情道:“九爷,反正也没人受伤,小阿哥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九阿哥一脸怒气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刚刚要不是我在这,你准备怎么办?”九阿哥给我说的一脸懵,又听他道:“弘旺,你先下去吧,我和你阿玛说,让他好好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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