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悸动

正当我们几个人都各自想着什么的时候，十四阿哥带着鄂伦岱等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与若曦、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坐一块，脸上明显一愣，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十四阿哥看着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便打招呼：“十二哥、十三哥。”我和若曦同时起来行礼：十四爷吉祥。”十四阿哥挥了挥手：“在外面不必多礼。”我看到十四阿哥面色不愉，这个时候十四应该不知道八爷和若曦之间的事情，那为什么如此生气，难道这是他就对若曦产生爱意了吗。这时突然十四阿哥身后，有一男子出声道：“这不是京城有名的绿芜姑娘吗！平日里清高的很，寻常人花多少银子都请不来，十三爷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呐。”还不待十三阿哥出声呵斥，若曦一边拉着绿芜的手安抚一边道：“几位若不是跟着十四爷，我还以为是打哪来的地痞流氓。”十四阿哥身后又一人打量着若曦，出来说道：“这位姑娘比起绿芜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日后怕是风头会盖过了绿芜姑娘。”这时十四阿哥出声制止：“揆叙住口。”旁边有人解释道：“这是马尔泰家的女儿，八贝勒爷的小姨子。”看着这场闹剧，我顿感没意思。我坐在十二阿哥一旁存在感极低，扯了扯十二阿哥的衣袖，示意想要离开。十二阿哥瞬间懂的我的意思便站了起来，我随后也站了起来，这时十四阿哥后面有传来那讨厌的声音：“依我看这十二爷比十三爷更有福气，虽然十三爷身边有两位姑娘，但依我看那两位姑娘加一起都不如十二爷身边这位姑娘惊艳。”说着便色眯眯的看着我，十二把我往他身后拽了拽，帮我挡着那令人作呕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那男子还要说些什么，十四阿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便住嘴了。一直没说过话的鄂伦岱对那人说：“这位真不是你可以得罪的人，这可是马齐大人家的格格，太子爷的表妹。”顿时那人吓得不知所措道：“格格，刚刚都是在下胡言乱语，还请格格不要放在心上。”我心道这人真是见风使舵，十四爷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乌合之众，怪不得最后会夺嫡失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随后冷哼一声，便拉着十二阿哥要离开。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十四阿哥开口便指责我和若曦：“你们一个格格一个小姐，大晚上的和男子在酒楼喝酒，成何体统。”这时十二阿哥面无表情的对十四阿哥说：“我带舒涵出来是马齐大人同意了的，况且这好像不关十四弟什么事情吧，你还是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吧。”说完我和十二阿哥便走了出去，十四阿哥自知自己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头来又看到若曦与十三绿芜坐在一块，心中怒火横生道：“若曦，天色不晚了，我送你回去罢。”十四阿哥说完与十三阿哥告辞之后，便与若曦往八爷府走去。

        在他们都走之后，绿芜便与十三阿哥说：“这十四阿哥真是真性情啊。”十三阿哥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便觉得这里面不简单，面上闪过一丝了然，随即面带愁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十四弟恐怕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只怕他以后会后悔！”

        这边舒涵和十二阿哥在回富察府的街上走去，远远望去，便像一对眷侣一样，神圣不可侵犯。由于富察府和八爷府在同一条街上，后脚出来的十四和若曦便远远走在舒涵他们后面，看到这种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原因。一旁的若曦看了便忍不住嫉妒，凭什么自己与八爷便偷偷摸摸，舒涵却能光明正大与十二阿哥走在一起，便酸道：“这舒涵格格大晚上还与男子走在大街上打打闹闹的，也不知羞耻。”十四阿哥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地道：“难道我与你现在不是如此么。”本来十四阿哥一句随口替舒涵辩解的话，听在若曦的耳朵里却变成了暧昧的话语。若曦心想这十四阿哥今天也怪怪的，难不成也对我……”

        相比于若曦和十四这边，我和十二阿哥这边便愉快多了，我和十二阿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十二阿哥似是无意开口问道：“马上快选秀了，你对自己有什么打算吗？”我随口说：“我当然是不想被选上了呀，不过有太子表哥这层关系在，倒也不是担心被皇上选中，而是担心皇上的指婚。听说这次选秀好多世子阿哥都要选福晋。”十二阿哥问：“难道你就没有想要嫁的人吗？”想都没想我便回答说：我想要的这里的人都给不了我，过不了自己喜欢的生活，便觉得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了。”我心想着这个年代的思想都一样，就连写出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纳兰性德不也是三妻四妾吗？又能要求谁做到专一呢。这时十二阿哥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考：“如果我说我愿意呢。”十二阿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一脸疑惑。只看他突然扶正我的肩膀，深情地看着我，我心中一突，便听他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并不是在富察府，但那可能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吧。”接着又听他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大街上，当时你差点便被正骑着马的十四弟撞到。当时我便看出来这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看着你和十四弟的争辩，最后给十四弟气的说不出来话的时候，你便已经走入了我的视线。后来富察府的初遇，我才知道你是马齐大人的女儿，看着你对马齐大人撒娇。后来太子生日宴会上，你把十哥怼的说不出话。还有今天你对马尔泰若曦不服气我都看在眼里，你的各种模样早已刻在我的心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舒涵，如果我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考虑一下我吗。”我当时便颇感震撼，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年代寻常家庭都不太可能存在，更何况是出身皇家的十二阿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我便道：“十二阿哥，虽然你说的让我很心动。就算你真的不会纳妾，那皇上呢，你能顶受的住皇上的压力么，您会为了我而抗旨吗？“我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十二阿哥的表情，却见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子，也不在乎皇阿玛对我的态度。就算是以后皇阿玛下旨，我也不会妥协，身边只舒涵一人便足够。”我看他坚定的说着，心里有了一丝波动。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八阿哥当初娶郭洛罗家的格格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像安亲王保证的吗？到最后不也是娶了若兰，又与若曦牵扯不清。我想了想又道：“如今还没有选秀，我不能给十二爷任何承诺。但是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如果真的有幸嫁给十二爷，我想我会试着去喜欢你的。”十二阿哥听到舒涵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她现在不爱自己，但起码心里也没有别人不是吗，这样自己便还有表现的机会。想到这，十二阿哥开心地与舒涵告别之后，便急匆匆地往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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