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这还不够真是禽兽
林凌口中发出“呜呜”声，惊恐的摇头，朗生微微颔首，金戈心下了然解开了林凌身上的绳子，拿下了堵住她嘴巴的脏布。
重获自由第一时间她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面前的朗大人太可怖了，刚才瞧她笑着的时候，唇角扯起一个诡谲的弧度，她十分后悔，她为何要那么对待那个傻子。
“大人，大人绕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给姑娘当牛做马，奴婢定好好伺候姑娘。”
她用力扣头扣了半晌，见朗生不为所动又去求看热闹的赵朝，她手脚并用爬过去捉住赵朝的衣角不断哀求:“皇上，奴婢是您赐给朗大人的，您饶了奴婢吧，你带奴婢回宫。”
赵朝本是想看戏的，毕竟戏台子都搭好了，不料这个不知死活的宫女竟然敢过来求他，赵朝一脚将她踢开，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顿:“你没由来的罚心夭时便早该想到这个下场。”
心夭虽不是他的意中人，但是却也是个极为讨喜的，他们二人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也久违的感到快乐，她心思坦荡，为人古道热肠，不同旁人有十九副曲折回肠，二十个玲珑心荞，在她眼中，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爱憎分明，无关旁的，只看她心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赵朝撇开她的脸，用细白绢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而后扔在地上，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一样。
朗生朝金戈勾勾手指，金戈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朱红色药丸塞进大柱二柱口中，那药丸散发着甜腻香气，赵朝嗅到此味不动声色遮住自己的鼻子。
不愧是以损闻名的朗大人，果真十分卑鄙。
大柱二柱被强迫咽下口中的药，立马倒在一旁干呕，他们呕过一阵听朗生慢条斯理道:“醉海棠，可是竹息阁最有名的闺阁秘药呢，若吞下去无法舒缓药性，便会爆体而亡。”
大柱二柱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朗生见状付之一哂，带着玩笑意味:“不过别怕，只要有个女子你们的药性就会得到舒缓，林凌就在此处，是死是活由你们掌握，命就交在你们手里。”
朗生居高临下，声音冷冽如冬日刺骨的寒风，看人的眼神都是结了冰霜的，偏声唇角上扬，升起违和之感。
大柱二柱一听纷纷像对方看去，眼神你来我往之间相似说好了似的齐刷刷像林凌扑过去。
“不，不。”
林凌挣扎着向门口踉跄跑去，大柱二柱伸手向前扯住她的胳膊将他拖至身侧。
西厢房昏暗的地牢内一时间充斥了女子的哭声惨叫和男人猥琐的笑声，后来惨叫声渐渐小了，只剩下哼哧哼哧的粗喘声。
朗生面带笑意，绕有兴趣的看着，赵朝只觉得旁边坐着的人变态，别说是他，就算是以折磨人为乐的赵熙自然也是想不出这些阴毒的法子的。
林凌心高气傲，他偏要将她的傲气撕成一片片踩在脚下细细研磨，大柱二柱好色，他便让他们一次好色个够，从这次往后再也当不了男人，再无好女色的能耐。
好毒辣的手段，上兵伐谋，最狠莫过于诛心。
朗生歪头看着眼神涣散，进气多出气少的林凌思忖片刻，慢慢吐出一句:“呵，不够。”
赵朝听他如是说不小心摔了手中的白瓷茶盏。
这还不够，真是禽兽。
约莫两个时辰后，大柱二柱停下了动作躺在地上哀嚎，他们身下鲜血淋漓，终究是废了。
“金戈，将林凌姑娘带下去好生将养着，务必调理好她的身子，不要让她死了。”
地牢内血腥气弥漫，还有些不可言传的气味掺杂其中，朗生垂眸端起白瓷茶杯轻呷一口里面的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在这不堪的地牢内，他依旧如同清晨淤泥中傲然绽放的白莲花般不被凡尘所染。
可那样清冷孤傲的一个人却生了一肚子的乖张阴霾心思，当真是可惜了。
金戈领命，两个黑衣人拖着昏死的林凌出了地牢，府中的药材多又极好，不怕医不好她。
“主子，这二人应当如何处置？”
金戈在他一侧站定，静静等候他发号施令，大柱二柱早已虚脱的不成样子，他们用尽全身力气跪起，希望坐在上首宛如谪仙一般清冷的人可以给他们二人一条活路。
“后院的野狗好似是饿了几天了，怪可怜儿的，今天就给他们饱餐一顿吧。”他说完兀自沉吟片刻接着道:“记得把嘴捂上，夜深人静院子里有人歇着，莫要把人吵醒了。”
赵朝暗自腹诽:“你就直接说怕吵到心夭不就得了。”
腥臊的液体从二人的体内流出，朗生眼带嫌恶，好看的眉头蹙起，起身从地牢离去。
赵朝默默跟在后头，好半晌后忽听他来了一句:“皇上，活春宫好看吗？”
他说罢转身看着他，眸底漆黑一片，看着他的目光太过深邃，深邃的如一口枯井，好似能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
“尚可。”
赵朝将手揣进衣袖点头应到，听到他如此回答朗生继续道:“若不可，明日便在看一次吧，总会满意的。”
赵朝心里知道这是埋怨他给送过来的宫女过于放肆了，他耸耸肩:“明日再说，我先回宫了。”
除了朗生，想必天下没有第二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可他身处万人之巅，至高处是无穷无尽的孤独，旁人对他都是小心奉承，渴求名利，只有朗生，不求高官厚禄，只求心夭他。
朗生对他来讲，是威胁，也是知己。
刚刚还在地牢内不可一世的人回到屋内便变成了蹑手蹑脚的小心模样，他在院中用冷水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气，确保自己身上的气味不会影响到床榻酣睡的人才缓步挪到床榻上轻轻躺下，连被子都不敢盖。
均匀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他眼角眉梢跃上笑意，真是久违了，身侧的姑娘睡觉并不安稳，她翻身将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腰上，手臂揽过他的脖颈，灼热的唇贴着他的脸颊。
一呼一吸之间尽是可以扰乱他思绪的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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