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弱少爷的诚挚真心3
沈鸩习惯性地揉了揉顾寒的发丝:“走吧,去官府。”
顾寒点点头:“好。”
因为庆超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二人很顺利地进了关人的监狱之中。
潮湿黑暗,还能够闻到一些陈旧的血迹味道。
顾寒皱了皱鼻子,脸一凉,一块丝巾拂过脸颊,接着顾寒后脑勺一紧,上方响起几乎贴着头皮的温润话语:“病还没好,还是多注意些。”
顾寒捏着衣摆的手紧了紧:“嗯。”
他还是挺好奇这伙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也能学武就好了,他的身体虽然治好了,学武估计是迟了。
庆超接过牢管的钥匙,‘咔嚓’一声,开门便是关押的地方。
这个地方满是审问的用具,十字架上正挂着一个满身伤痕的黑衣人,此刻奄奄一息,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沈鸩看出来这是这伙黑衣人的首领。
“城主大人,他没有招。”手上拿着带着血鞭子的人,见城主来了,告知自己的状况。
沈鸩旁边还跟着治理永城的城主,听此不由看向沈鸩。
沈鸩沉吟了片刻,他其实可以使出真言丸,但这事直接问女主就是了。
“大人,另外两人关押在何处。”
很快有这边的衙役带路,男女主所在的地方明显干净很多,顾寒的不适褪去,虽然还是捏着沈鸩的衣摆。
“二位公子?”刘玉婷抬头讶异地看向这一大片突然出现的人。
阿冷正站在角落闭目养神,此刻也睁开了那清明的双眸。
往前走了几步,护着刘玉婷,警惕地看向沈鸩他们。
他原本可以逃,但因为刘玉婷的说辞,最后还是束手就擒,没有带着刘玉婷远离这个地方。
沈鸩睨了宋执一眼,知道他不会做什么,直接问女主刘玉婷:“你拿了他们的东西。”
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我。”刘玉婷不自觉地将自己抱紧,脸上惶惶的神色也暴露了她自己。
这说明她手上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沈鸩又说:“今天是第几波。”
“这位姑娘,望告知,我作为城主并不希望,永城的祥和安宁被打破。”
又一剂攻心计。
刘玉婷就算是作为本城的子民也应该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我也不清楚,只是一块牌子,还是阿冷身上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为什么知道在我身上。”
刘玉婷闭了闭眼,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牢房中安静异常,特别是刘玉婷将手上的牌子拿出来的时候。
永城城主表情凝重,手中的令牌在他手上愈发沉重,同时不时眼神看向宋执。
沈鸩反而神情轻松,男主原本是要更晚才会身份被暴露的。
现在,就看这位城主大人愿不愿意说了。
这令牌上附有追踪秘术,这也是女主前期麻烦不断的源头,沈鸩干脆一次性解决掉。
顾寒神色复杂,他自然看到了令牌上显眼的金色龙纹。
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城主大人,剩下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便带着小公子先行去了。”沈鸩拱了拱手道。
永城城主摆了摆手:“知道了。”
眼神中透露着无奈,也不知道和这位高手的交易算不算划得来了。
现在只想将他打发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想学武功么?”沈鸩捏了捏顾寒稚嫩的手指道。
顾寒眼里闪过亮色:“想。”
“明日起,我开始教你。”这样,你也有自保之力了。
系统悄悄上线【宿主,你明明……】
沈鸩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闭嘴。
阿九瑟瑟发抖,宿主也太凶了,它还是溜了。
顾寒已经在外祖母家待了两年的时光,这两年里他的身体越来越好,因为沈鸩特殊的教导,他的武功比之庆超还要高深。
这也算应了沈鸩的拥有自保之力了。
这一日,院子里的桃花开了,顾寒站在院子里,脸上的青涩褪去,豆蔻少年也成长为了一名拥有白润面庞的翩翩公子了。
修长具有骨感的手指捻起一枚桃花瓣,这手指的主人顾寒却想着桃花瓣做成的桃花酥该是何滋味。
也想着会做桃花酥的人,沈鸩。
今天是顾寒的十六岁生辰,他的成人礼外祖母都已经开始替他张罗。
而不远千里之外的沈鸩却已经准备好行李打算离开。
系统【宿主,你真的打算离开吗?】
沈鸩手上动作不停,精美的礼盒包装慢慢在她手上成型。
沈鸩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的结局不是已经改变了么?而我也会作为原主活下去。”
系统【宿主,你这样真的很不道德哎,一直在撩拨人家】
“闭嘴。”
阿九听话闭嘴【好吧好吧,既然宿主你想好了,我也不多说了】
沈鸩却是捂着自己的心,她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没有心的啊。
现在,怎么会有如此炽热有力的心跳声呢?
这期间有什么事,她需要想个明白。
再将一封信塞入礼物箱下,这一切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当顾寒在院落里没有等到沈鸩,内心想念跑到沈鸩屋子里,得知沈鸩离开的消息时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看到惊喜满满的礼箱时,顾寒眼里染上喜意,眼角上扬,青涩又迈向成熟,故作镇定的青年就此融化。
创意满满,上层格子里新颖的糕点,糖果一大堆,更令顾寒浑身滚烫的是一柄寒气逼人的剑。
伸手上去,熟悉的内力流转将剑本身的寒意驱散,顾寒挥手间,只感觉那人拥着他在与他共同挥舞。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顾寒的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好在只有他一人前往,旁人也看不到他这幅小孩子讨到了喜欢的物件,眼里盛满了星星的样子。
而当顾寒得知压在下面的信的内容时,那副失意无措的样子,也是不被人所知的。
“作为师父该教的教完了,出去闯荡,归期不定。”
一手拿着剑,一只手捏着信,顾寒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林府。
路上撞上一个神色慌张的下人也没有注意到。
“砰!”
顾寒撞到了那位下人。
“顾,顾少爷。”下人站起来忙低着头,拢着自己的衣袖。
“你没事吧?”
顾寒询问这个被他撞到的下人。
“没,没事。”他很着急,表示自己无事后很快离开顾寒的视线。
顾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目送那个下人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当中,这开的靓丽的桃花,在他眼里似乎也灰白了一个度。
“少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沈鸩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吗?”
庆超询问的同时为顾寒披上一件锦色外袍,顾寒拢了拢,他只是心冷,找不见温度。
无神无色地走回自己书房的案几前,顾寒拿起一只绘笔,为那画纸上人儿点上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
庆超为顾寒磨着墨,静静地陪着顾寒。
良久墨已干,顾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庆超,将画裱起来。”
“是,少爷。”
夜幕下,林府安静下来,外面却通天明亮。
“扣扣扣。”
门外响起了各种交杂的声音,顾寒本就睡得清浅,听到敲门的声音,睁开了双眸,原本清丽的眸子里有了点点血丝异常清晰。
顾寒闭了闭眸,起身穿衣,然后开门。
门外站着庆超,庆超看起来神色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庆超动了动嘴,只好挑简单的说:“林府出事了。”
出什么事?看起来事情很严重。
不然远离其他院子的他们,不会听到声响。
顾寒站定,心突然一疼,整张脸苍白了一个度。
“外祖母。”
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在顾寒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顾寒身子即将软下去时,一双手拥住了他,他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当中。
“沈前辈。”庆超立刻领会到沈鸩眼里的意味,转身就出去。
“你没睡好。”沈鸩低沉着嗓子。
伸手附上了顾寒的双眸,眼里含着的心疼还未散去。
眼皮上细腻温热的触感让顾寒火上焦灼的心平静下来:“沈鸩,你回来了。”
“嗯,抱歉,是我不好。”沈鸩轻声说着,语气温柔的要叫顾寒融化。
将顾寒又拥紧了些,沈鸩想好了,她的心为他而动而火热有了情绪,便为他而留又何妨?
沈鸩吐气喷洒的气息在顾寒脖颈间流连,肤上敏感地晕出了粉意。
顾寒总觉得自己脖子那块要烧了似的,脸也被带的热了起来。
他也做好了决定,一个转身回抱住沈鸩与之面对面,征然间沈鸩松开了手。
心上人儿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二人几乎已经亲密无间,呼吸间顾寒感受着对面人儿与自己的呼吸相融呼应。
顾寒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征求沈鸩的建议。
沈鸩眼里闪过片刻笑意,自然如了小公子的意,偏头附上小公子柔软粉红的唇。
顾寒微微睁大了双眼,似乎是第一次尝试的惊奇讶异,心上人儿的唇与他的唇极近厮磨,又温柔细致地与他慢慢品尝,摸着他的后脑勺,手指轻轻地插入他的发丝,引得他轻轻发颤。
到最后沈鸩离开,顾寒眼里的迷连之意还未散去,捧着顾寒的脸,沈鸩心里涨涨的,又珍重地在顾寒额上落下一吻。
“走吧,去见外祖母。”
“好。”顾寒嘴唇上残留着水意,眼尾处泛着红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沈鸩待他的细水长流,让他情不自禁的勾着一抹笑意在脸上久居不下。
他信她,沈鸩总是能让他立刻心安,不再彷徨无措。
林府是出大事了,即将出大事的临头,但却突然被官府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嗅到危险的苗条,不得不仓皇离去。
林府也被上下翻得乱遭,许多珍贵物品被盗,被破坏,好在人员少有伤亡,死的多是下人。
“沈鸩,是你吗?”顾寒牵住沈鸩温热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倚着沈鸩轻声问。
他已经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外祖母,看到了正在收拾的下人们,他们没有什么大碍,他也没有打扰必要。
“嗯。”沈鸩也轻声答。
两人头肩相依,天地间,他们不分二人。
顾寒突然低低地笑起来:“沈鸩,我想娶你,这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只会护着我一个人的。”
沈鸩讶异于顾寒眼里的情意浓烈到将她的心也热的滚烫,期间的占有欲却并没有让她觉得不适。
碰了碰顾寒柔软的脸道:“好,这辈子我只会护你一人。”
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在顾寒耳边擦着耳廓道:“沈鸩心悦顾寒一辈子不分开。”
从未有一天,顾寒的心被填的满满的,都是身旁这个人带来的。
从沈鸩出现起,她便是他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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