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狗吠
李萍从杨明凡的班级，一路走回去她自己的班级，原本已经作好被人閒言閒语的心理准备，路上的确有同学对她投已怪异的眼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她坐到自己位子上，翻开早上杨明凡给她的学习计画表。
天啊，那一小本子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有一些贴心的嘱附，还有一些加油鼓励的话。
尤其是最后一页，那优雅的字迹。
清晰的字体：我等着你，由你走向我，或是我过去牵你过来。
顿时，她的胸口被一股暖风拥抱着。
尽管，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她紧巴巴的黏杨明凡，有人会故意在她身边骂她，三八或是花癡，每当她看到自己书桌，或是书本，被人作剧的乱涂鸭，她心情也会收到打击。
可是，就是因为日常生活中，杨明凡给她的这些柔情，让她伤痕累累的内心总能重新振作，他的温柔，就是最好的打气。
正当她聚精会神的专注在那计画表，一个微微弱弱的声音叫着她。
一个个子瘦小，戴着厚重眼镜的小男生：李萍
她仔细一看，不是那天混混包围的班长吗？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
小男生瞬间脸红，他声音就像蚊子一样。
李萍疑惑的说：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林易胜推推眼镜：我说你还好吗？我昨天看到你
小男生把话收了回去，有点不自在。
李萍光是听到昨天，这两个关键字，她就明白，估计班长昨天也在人群中，只是他真的太瘦小，完全没有办法发现他的存在，再说，昨天人这么多，李萍也无法专注每个看戏的人有谁？
李萍点点头：嗯，还好。
林易胜有点激动：昨天刘老师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就是他们故意找碴，你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同学。
李萍这才认真的端详，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班长。
李萍道谢的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林易胜像是想多说什么，可是又挤不出其他的问，最后他对李萍说：如果你想，我们以后
他还想多说什么，忽然他想起那张冷酷的脸，那双眼睛像是狮子盯着猎物一样，他自己就是那猎物，他退缩了，丧气的走开。
李萍原本还等着他把话说完，可是林易胜就连话都没说清楚的跑了。
李萍自言自语的说：真是怪人，但是至少是好人。
结果，这一天，就像昨天，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度过了。
除了一早的刘老师的阴阳怪气，林鸿智的无关痛痒的道歉，林易胜突如其来的关心，其他根本没有人再问她任何事情。
李萍原本还在脑补，自己会被其他人又开始人身攻击。
她脑补自己如同古代罪犯，身上戴着枷锁，在大街上遊行示众。
身后背着牌子写到：不学无术，害人不浅。
自己步履沈重的走着，六月的天却下着大学，自己好比窦娥，苍天都替她觉得委屈，偏偏旁边的人还朝她吐口水，丢烂菜。
刘老师就是那该死的昏官，一脸要至她于死地。
正当她被送上断头台，一个身骑白马的英勇将军，单枪匹马的来拯救她，当然，这个角色只能非杨明凡莫数。
她还在沈醉于自己的白日梦时，一阵此起比若的尖叫声把她唤回神。
她还在想什么鬼？
忽然就看到刚刚在她白日梦的帅气将军，现在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虽然他穿的只是平凡的学生制服。
李萍惊喜的说：你怎么来了？
杨明凡：放学了，就来找你，你今天有看我抓给你的考试重点吧？
李萍点头如捣蒜。
杨明凡特地帮她规划的读书表，还有考试重点规划，她视若珍宝的供奉都来不及，当然不能糟蹋杨明凡的苦心，她可是连上厕所也抱着一起去。
今天她的班导，还特别说她上课特别认真。
杨明凡看她傻笑，也被感染着嘴角向上微开。
什么日子？
杨明凡来接李萍下课？
还在大家面前撒狗粮！
看来，这一对根本就是两小无猜，根本不是李萍的一厢情愿，可是还是有人不愿相信事实，杨迷们还是抱持着杨明凡是被鬼迷心窍，暂时的。
突然一声：不是说你们在学校，要遵守学校校规吗？杨明凡，老师知道你成绩好，可是你当头这样带乱风气，就算你成绩好，我也是可以给你警告的！你这样好吗？不是还指望着奖学金。
刘老师说完，觉得全身顺畅，他就是在等机会教训杨明凡，偏偏他果然是个三好学生，真是找不出什么错误，现在终于给他逮住这个机会。
听那噁心的声调，不用看到那张噁心的脸，也知道，就是那噁心的刘老师。
杨明凡转身，不疾不徐的回答：刘老师好，老师，就算你是老师，可是动不动就随栽赃，抹黑学生，这样带乱学校风气，就算你是老师，我也是可以去检举你的！这样好吗？老师，你不是还指望学校这次给你升等吗？
旁边的同学们忍不住想为杨明凡这一段，大声拍手叫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杨明凡是这么敢说的学生吗？
那位可是刘老师！
势利眼，一副小人得志，一点也没有让学生尊敬的样子，过去很多人也曾检举他，但是都不了了之，根本没人能拿他怎样，反倒是检举他的学生都被他欺压的更厉害，甚至都只好转学。
刘老师脸整个铁青，浑身气得发抖，音调也不得控制的往上飙：杨明凡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因为刘老师的情绪太过激动，声音还岔开。
旁边的学生忍不住笑出声。
刘老师更激动：哪个畜生还敢笑！
他一激动声音又更高，更高又更尖锐好笑。
旁边的学生们笑更大声。
刘老师：笑!我让你们笑不出来，谁笑给我去跑操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明凡带头对抗这位恶劣教师，其他学生也有了勇气的回嘴：校规也没规定我们笑就要跑步。
其他学生附和：对啊。
刘老师看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忽然一脚踹向一个无辜的学生。
他恶狠狠的说：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不当一回事！一群畜生。
这些学生他看也没几个有什么背景，跟他叫嚣，他让他们忘记自己姓什么！
以前他这样做，其他学生只能哑巴吃黄莲，可是今天不一样，他们能感觉到空气中瀰漫着一股躁动的鼓舞气氛。
杨明凡开口说：老师，你这可是不当体罚，我们是来学习，不是来给你打骂的畜生。
刘老师：学习？这群畜生能学什么东西，以后毕业不就只能当苦力，一点出息也没有。
学生们的愤怒开始暴涨，他们团团围住刘老师。
杨明凡：老师你这样随便打骂学生是犯法的，你应该向学生道歉。
一旁学生：道歉。
刘老师被这气势有点吓住，眼看这些学生是真的要造反，他又用手推一位最靠近他的学生。
他鄙視的笑说：你们这些畜生，凭什么要人尊重，道歉？我就算打死你们，你爸妈还要感谢我，没有浪费国家教育资源。
一位学生说：我们上报教育局，我们打电话给电视台。
刘老师又是冷笑：省省吧！当我会怕你们，你们这群畜生，我明天就把你们都开除，找教育局还是电视台都没什么屁用！也不知道老子是谁？一群没见识也没背景的畜生，我看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学生全部被激怒，杨明凡看到这气氛已经差不多，他可要控制好现场，如果学生冲动出手，那社会舆论可能就会出现分歧。
他走上前对着刘老师说：老师竟然你都说话这么难听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现在是放学时间，你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不要再耽误大家时间了。
刘老师面对这群这么气愤的学生们，他开始感到害怕，虽然只是一群小鬼，可是在他眼中，他们就是一群畜生，如果失去控制，自己被他们怎样了，还得了？他的命可比这一群学生贵多了。
所以现在看到杨明凡要他让大家放学走人，他自己也松口气，他擦擦头上冒出的冷汗。
他往后退向几步，看准背后的门口，故作镇定的说：今天就先放过你们这群畜生。
说完，他头也不回，逃亡般的快速走了。
在他身后的一群学生又是哄堂大笑。
可是当他们笑完，顿时也觉得哀伤。
像他们这群没背景，没势利，成绩也不怎样的学生们，遇到这样的老师，也只能自认倒楣，谁会在乎他们的声音？
其中一位学生对杨明凡说：今天真亏多了你，我们才能出口气，不然平常被他骂的跟狗一样，我们大气也不敢出。
一旁人跟着说：对啊。
一人又说：可是又怎样？反正也没人能治的了他，估计他明天一定会出更噁心人的事情。
杨明凡也没特别说什么，只是友善的跟周围的人道别，等其他学生都走差不多，他便示意李萍跟着他走向另一头角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鸿智就一直躲在那角落。
林鸿智开心的对杨明凡点点头说：都拍的非常清楚。
李萍又是一脸傻气的望向杨明凡，难道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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