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木屋
“六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架来了。”夫子拿起戒尺指着有些无辜的男孩。
“没有,我没打架!是···是···”六子想要辩解看着瞪着他的女孩,摸了摸脸上的抓痕低下了头。
“是什么?昨日夫子是怎么跟你交代的?”夫子又问。
“夫子,六子真的没打架,是她先打的六子,六子都没还手。”站在六子身边另一个穿着短衫的男孩指着女孩说道。
“是这样吗?”老堡主温和的问六子,六子点点头,一只眼偷偷地撇着女孩。
“这个女孩子是前两天被人送到善堂的,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不说话,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夫子压低声音说道。
老夫人听罢蹲下身语气极为柔和的问道:“你是先动手打的六子吗?”
女孩眼中噙着的泪水滑落脸颊说道:“是他先抢我的剑。”
“没,我只是说女孩子不能玩剑,想···想将这个娃娃送给她。”六子说着将地上的布偶娃娃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
“女孩子为什么不能玩剑”女孩倏地大声喊道:“我就要学剑,我要像我爹爹一样当个剑客,我要杀了那些人为我爹娘报仇!为什么不能学剑!”女孩说着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的哇哇大哭起来,“爹,娘,鱼儿要替你们报仇!”
老夫人掏出帕子擦去女孩的眼泪安慰道:“不哭,好孩子,不哭了!”待女孩停止大哭转为抽涕时将女孩抱入怀中,“原来你的名字叫鱼儿呀!真好听。”
“我要学剑!”女孩坚定的宣誓着。
“好!太婆知道谁的剑术最好,我让他收你为徒,教你练剑。”老夫人理了理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
“我要当女剑客,我要当女将军。”女孩环顾四周举着木剑铿锵有力,视线转到老夫人处时哽咽问道:“太婆,我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是,太婆信你,可以做剑客,做将军”。
女孩指着一直看着她的六子说道:“他们说我是女孩不能,我只是女孩。”女孩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女孩怎么了?”老夫人一脸严肃说道:“家主曾经说过,世人皆可为尧舜,可为将军、可为贤臣、可为夫子、商贾,亦可为贩夫走卒,无论男孩、女孩,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真的吗?”
“真的!我娘就在萧家镖队里,背着一把大刀走天下,管着好多人,可威风了!”翘着两个角辫的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所以,你长大后想像你娘一样走天下?”老堡主笑问道。
“不是!我将来要像夫子一样当教书先生。”女孩拉着角辫害羞笑道。
“好!我后继有人了!”夫子捋了捋胡子说道,“下次你再拽我的胡子,我就少打你几下。”
“哈哈哈!”
“我娘和我爹都在做掌柜,也管着很多人,今后我也要开店做掌柜!”又一个女孩娇娇地说道。
“我要当个琴师!”“我要当书院门口的守卫!”“我要去修仙!”····孩子们纷纷说着自己的志向。
老堡主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六子便问道:“小六子,今后想做什么?”
“我想···”六子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我想当像家主一样的人。”
老堡主沉默半晌,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涸辙遗鲋,旦暮成枯;人而无志,与彼何殊。你们都是好孩子,太翁、太婆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
“现在相信自己了吗?”老夫人问鱼儿。
“嗯!我李鱼也可以做到,今后一定可以做到!”
“好,太婆信你!虽然巾帼亦能胜须眉,但那是在战场上,女侠客、女将军首先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你先推的六子,如果是,你要怎么办呀?”老夫人柔声问道。
李鱼走向六子,将木剑递过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是我先推的你,对不起!你想要这个木剑,我给你,但是只有这一次,下次你不能再碰我的剑了!”
六子将木剑推了回去说:“我没想要你的木剑,只是想将这个娃娃送给你,我也是孤儿,所以想跟你交朋友,当你的哥哥。”六子说着将娃娃递出“你还要吗?”
李鱼犹豫半晌,一把将木剑塞给了六子,而将六子手中的布偶抱在怀中,冲着六子笑着,六子将木剑握紧笑道:“那我替你保管,你要练剑的时候问我要,我其实也相信你能当女将军。”
众人哈哈哈笑着,夫子确很扫兴的说了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今日回去一人一篇文章,明日上交。不可偷懒!”
“啊···夫子···”
礼物分发完毕,将要启程回暖园时,夫子将杳杳抱给商离说道:“两位小友,你们要寻的故人寻到了吗?”
楚隐微蹙眉仔细分辨着声音问道:“你是···陈夫子,萧家酒肆?”
“哈哈哈,小友好耳力!还记得老朽。故人已经寻到?”
“嗯!”
“那就好,没事可以多来书院走走,老朽很想结交两位小友,随时烹茶以待。”
暖园内,行至三层院处,商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转进了林中,商离拉住易楼月指着身影消失的地方问道:“那是哪里?”
“是禁林,家规有规定,不能私自入禁林。”还未等楼月说完,商离将手中的包袱递给易楼月并嘱咐他照看一下楚隐,瞬间便消失在禁林。易楼月想喊看着前面走着的大翁大婆不禁噤声,快走两步扶着楚隐。
商离很确定,刚刚转入禁林的身影就是萧统,商离的速度很快,可还是在一个转角处跟丢了身影,商离飞上树杈查看,只见山间野兽四散,带着深深的杂草丛簌簌响着,山间久不进人,树与树之间长满了藤本,影响视野。商离想着昨夜看到的类似狼的身影,便随即选了最相似的野兽逃离的方向追去。
野兽很熟悉山中地形,商离被带到一个陡坡处便再次丢失了目标的身影,商离在山间四处查看,半晌发现半山深处有个破旧的小木屋,木屋分割两间,从外面看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进入木屋确发现木屋内陈设简单,里间一床一桌,还有一个女子用的梳妆台,外屋地面有个火坑,里面还有燃过的木炭灰,靠墙位置整齐的堆放着截好的木材。
商离的手滑过桌面,只有一层微不可查的灰粒。很明显这个木屋并不是无人居住,可也不是正常居住,只是偶尔的暂住或只是经常过来打扫。
商离坐在火坑边的蒲团上,发现燃尽的碳灰上沾着几戳毛发,不是人的,像是狼的毛发。
木屋后面是一个小的瀑布,商离在水边也发现了不少类似狼的毛发,远处不知何处还传来不同野兽的叫声。又在木屋周边转了几圈,不见新的发现便下了山。
商离刚走到三层院的位置,便见到了准备进禁林找他的易楼月。
“你怎么在这里,阿隐呢?”商离问道。
“楚隐被大翁大婆留在了四层院,你进入禁林是发现了什么?”楼月与商离一起走向四层院的方向。
商离将一撮毛发交给楼月说:“禁林木屋中发现的,山中野兽多,不确定一定是狼。”
易楼月两指指腹撵着毛发,又闻了闻肯定道:“这是狼毛没错!我小时候听父亲说禁林中常有狼出没,伤了不少人,所以老堡主才将那么林子化为禁林,不准萧家堡的人随意进出。你追过去的身影看清是谁了吗?”
商离停下脚步转向易楼月说道:“是大统!”说完继续往四层院方向走。
易楼月呆站在石阶上。
四层院中楚隐摆弄着发光草,老夫人说:“这个叫悯灵草,开一种月白色的花。”
“是老夫人种的吗?”
老夫人笑道:“不是,之前园中来了个种花女,是她种的,不过开始没那么多,这些都是后来自己长的。”
老堡主一人对着棋盘无聊,只能拉楚隐在凉亭下对弈,杳杳趴在老堡主一侧观战,二弟蹲坐在楚隐肩上督战。由于用的是普通的棋子,楚隐无法从声音判断棋子的位置,便直接与老堡主下起了盲棋,老堡主落下一子,便自报棋子位置,其后楚隐说明棋子位置,老堡主帮其落子。
老堡主执黑子、楚隐执白子,前四十手两人下的极为愉快,楚隐也慢慢进入下棋的氛围,六十手时,黑气占据了优势,楚隐在脑中分析黑子布局明显是个陷阱便道:“起西八南十放一子”
老堡主落下白子,观棋又将一黑子落下“西九南十落一子。”
楚隐瞬速改变棋的走势说道:“起东南九放一子。”
老堡主收起笑容眼睛定格在楚隐低眉深思的脸上,许久在楚隐的提醒下才在东五南十二处放下一枚黑子。
商离、易楼月进入四层院时两人已进入尾声,胜负已分,黑子略胜半子。老堡主赢了棋确不见丝毫的喜悦,只是一直打量着楚隐半晌问道:“楚隐的棋艺不错,师从何人呀?”
“小时教我读书的先生简单教了我一些棋道。”楚隐回答。
“那教你读书的先生是哪里人?”老堡主追问道。
楚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对弈时所用的招数都是先生教的,老堡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萧家家主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将先生暴露出来,“先生是雀山南溪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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