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闹瘟疫啦

林老爷瞥了儿子一眼，哂笑：“你瞧瞧他那样，心里指不定在偷着乐，方才看人家徐小姐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等你们成亲后，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婉儿这姑娘为娘见了很满意，她可以帮衬着做生意。”
  “儿子全凭父母做主。”
  至此，围绕在布政使府跟林府的阴云散去了。
  婚事解决后，布政使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觉得对姜拯的感谢还不够，又派人送去姜家不少谢礼。
  东西多到冯氏、邢氏等人看了都眼晕。
  邢氏震惊道：“我的妈呀，这布政使可比郭县令出手大方多了。”
  她丈夫姜振冷道：“那可不？你知道布政使是干啥的吗？那是管咱们宁安城布匹的，要不咋送来这么多绫罗绸缎。”
  姜方连连点头感慨：“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他们哪里知道布政使的职责，以为带布字就和布有关。
  邢氏跟夏氏俩将绫罗捧在手心，颤抖着声音：“这是真正的丝绸啊！我要是能穿上一天死而无憾了。”
  冯氏伸手打她二人手背，然后用哄着的口吻说：“这些丝绸咱先存着，等过年的时候，你们妯娌三个一人给你们裁件新衣服。”
  “把这箱子里的绸缎都搬我屋里去。”
  邢氏跟夏氏恋恋不舍地把丝绸搁回箱子里，面呈讪色。
  姜宁腹诽吐槽：【就一箱子丝绸，有啥可存着的？马上就要发瘟疫了，到时候全城的牛羊猪鸡鸭鹅都得瘟疫死了，肉价大涨，要是我就把这箱子丝绸全卖掉，换来钱囤肉做成腊肉干。】
  瘟疫？
  屋子里的姜家人都面面相觑。
  冯氏冲着空气嚷道：“哪来的什么瘟疫？别听草婆子乱吵吵，她知道啥？”
  话音刚落，姜抻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姜方问：“啥大事儿？”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姜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隔壁蟠龙县闹瘟疫了。”
  冯氏瞪大眼吃惊道：“真闹瘟疫了？”
  “可不？昨天晚上村头乞丐捡来一只鸡，要炖着吃了，大家伙都劝那是瘟鸡吃了会遭瘟，那乞丐不听。”
  姜抻说道：“他还说才不相信那只鸡得了瘟还能从蟠龙县跑来，结果今早他就死了。”
  冯氏捂着胸口：“我的妈呀，这可咋办？那是瘟疫，搞不好，咱们整个宁安城还不都得家家缟素，户户出棺。”
  姜抻不以为然说：“娘你放心，这次闹的是牲口瘟，不是人瘟，不吃遭瘟的肉就没事儿。”
  姜方惊道：“哎呦，那就赶快按照孙女说的，把那箱子丝绸都卖了，然后今早赶快买来些肉屯起来。未来呢一是给咱们家享用，再者有多余的就卖出去些。”
  冯氏看着满箱子的珍贵丝绸面露为难之色，最后沉叹一声说：“好吧，赶紧到城里把这箱子丝绸卖了，多买些肉，别忘了再多买些盐，做成咸肉能保存得更久一些。”
  姜抻偷偷将老娘拉到一边，低声说：“娘，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冯氏被儿子拉到院子当中，皱眉问：“什么事儿啊？还背着人说，背人没好话，你小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告诉你啊，要钱没有。”
  姜抻哂笑：“娘啊，我这回是得到了一条赚钱的消息。”
  冯氏冷哼，眼中充满质疑：“就你？还能赚到钱？”
  姜抻正色说道：“真的。涌溪镇有个刁大财主您知道吧？”
  冯氏点头：“当然，十里八乡吃的肉，甭管猪肉鸡肉都是他们家养的，那可是大财主。”
  姜抻说：“这次瘟疫，最怕的就是他们家。”
  “这不奇怪，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嘛！”
  冯氏漫不经心道：“不过，刁家跟咱们有啥关系？”
  姜抻道：“这笔买卖就是从他那里赚啊！”
  冯氏不解：“他家遭瘟，咱们又不能解，咋挣他钱？你有那本事吗？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帮忙到城里卖丝绢去吧！”
  姜抻一把拽住老娘，急声说道：“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知道为啥会闹这次瘟疫？”
  冯氏不以为然说：“天灾呗！”
  “是天灾不假，但能躲过这趟灾祸，就是祭天。”
  姜抻郑重道：“但祭天要用祭品，比方说小孩。”
  冯氏听得心里瘆得慌，斜睨着儿子：“老三，你这话是啥意思？”
  姜抻说道：“你们不都说大哥闺女是小福星吗？”
  冯氏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姜抻稳了稳心神，一咬牙说道：“娘，我跟您说实话吧！草婆子早就算出来了，姜宁是最好的祭品，刁老爷说如果能用姜宁祭天，不仅瘟疫能消除，还可以给咱家五百两银子。”
  听到要那自己亲孙女当祭品，冯氏恨不得扇姜抻几个耳刮子，但一听到后面的五百两，她手又快速收回去了。
  只是疑惑的问姜抻：“草婆子疯疯癫癫的，她的话能信吗？就是真拿姜宁当祭品，瘟疫就能退散？”
  姜抻冷笑：“那跟咱们就没关系了，反正我跟刁老爷谈的是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冯氏不置可否，叉着腰望天，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五百两，五百两。”
  ……
  到了晚上，全家人都睡去。
  姜宁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猛然抱了起来，而且感觉不对，抱自己的人手法很陌生，绝不是自己爹娘。
  她当即就想“哇哇哇”，然而嘴却被一张大手死死捂住了。
  紧跟着门被打开，抱自己的人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宅院。
  姜宁这才看清楚把自己偷走的居然是三叔姜抻。
  姜抻一路小跑来到村口，他老婆夏氏正在那里等着。
  “怎么样？孩子偷来了？”
  “到手了，快走吧，事不宜迟，今晚就卖出去。”
  夏氏又问：“你跟刁老爷约定好了吗？”
  姜抻答道：“约好了，就在山神庙旁边。你跟我一起去吧！”
  夏氏略略沉吟了下，又问：“那……刁老爷真会给咱们一千两吗？”
  姜抻拍胸脯保证道：“当然会了，不过你得跟娘说只给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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