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乡野村郭，同赴武林
清晨的阳光散射在村头的老杨树上，斑斑驳驳的残影在风的摇曳下不停的变换。晨鸡的鸣叫，唤醒了整个沉睡的村庄。
张家村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倚山而居的村郭，显得格外的超尘脱俗。
张家村很穷苦，耕地少，土地贫瘠，再加上朝廷的徭役赋税极重，使得这里的人拼命也只能勉强活着，也仅仅只是活着。
休养了一晚上的梁嘉轩早早地醒来，看到村庄的景象，也不觉感慨万千，从小生活富足的他哪里知道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是如此的艰苦。
可此时的他哪有资格去同情别人？自己的去路尚未可知。
极目望向远方，梁嘉轩内心是惶恐不安的，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太难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梁嘉轩在心里叹息着。
“婶子，多谢救命之恩，我要走了”梁嘉轩拱手向妇人作揖道。
“孩子，你想好去哪里了吗？”妇人问道。
“天下之大，总有去处的。”梁嘉轩答到。
妇人想了一会说道“不如你随小儿一起去镇上看看，那里有华山派在招收弟子，据说只有两三个时日就要结束了。你和小儿可以去碰碰运气。”
“还有此事，那实在是太好了”梁嘉轩兴奋地说道。
要知道此时他正不知道天下之大，何处才能安身。突然听到妇人的话，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据说各大门派之间纷争厉害，每三年他们都会在各地收罗门徒，以壮大自身的实力，这次来我们地界招收门徒的可是鼎鼎有名的华山派。在江湖的地位可是厉害的紧”妇人也只是道听途说。
对于一个乡村妇女来讲，知道这些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谢谢婶子，我定当去看看的，如有机缘，入得了华山派，也便有了寄身之所了。”梁嘉轩略带兴奋地说道。
“还不知小哥高姓大名，小儿与你同行，望照顾一二。”妇人问道。
“小子姓梁，名嘉轩”梁嘉轩说道。
“嗯，嘉轩，小儿张平，会和你一起，一路上也有个伴，希望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妇人话语里透出不舍来。
但凡还能够生活的下去，妇人绝对不会让孩子去学武，进入武林，那是个杀戮的世界，弱肉强食，说不定哪一天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小儿子主意已定，妇人知道无力改变。其实平民百姓就一生平安无忧了么？
“嘉轩，我们一道”说着，张平伸出手来和梁嘉轩重重地握在一起。
张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在母亲和哥哥妹妹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辞别了张家村。梁嘉轩和张平一起踏上了去往县里的路。
从此，一片新的天地将要向他们开启。前路漫漫，两个孩童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县上离张家村有三十来里路程，张平去过几次镇上，倒也不会迷路。
路上，梁嘉轩和张平谈了很多孩童的趣事，相互之间也便熟络了起来，序了长幼，张平比梁嘉轩大了三个月，便做了兄长。
三十里路，孩子的脚程虽慢，却也在中午时分赶到了溪口县。
溪口县是方圆一百里内最大的县城了。
西南边陲多山地，可溪口县得天独厚，地势较为平坦，开始只是一个小集市，可后面慢慢发展为城镇，有着西南第一县的美称。
溪南府府城就设在溪口县，可见其繁华。
只见街上人流如织，摩肩擦踵，商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不断。
两个半大的孩子，投身其中，竟不知该往何处。梁嘉轩只得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贩面前问道:“伯伯，请问一下，华山派是在哪里招收门徒呢？”
摊贩是个中年大叔，看到是两个小孩在询问华山派的事情，便就知道这是准备去投入华山门下的孩童。
便客气地指了指远处人流最集中的地方说道:“远处人最多的地方便就是了。”
两人来到了中年人所说的地方，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孩子，有的大人带着，有的三五成群扎堆而来，梁嘉轩和张平两人投身其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待之际，通过旁人的诉说，才知道华山派选拔门徒的要求。
要想成为华山派的门徒，首先必须年龄在五岁到十岁之间，过了十岁，就错过了最好的修习年纪了。
二则要有慧根，也就是要有练武的天赋，据说会有长者舞一套剑法，看孩子当场能模仿出多少。
第三则是需要通过长辈的问答考究，测试其品性。
只有全部过关，才能成为华山派的外门弟子。据说十日以来，通过第二关剑台试剑的了了无几。可见测试的难度有多大。
张平听后担忧地说道:“嘉轩，我有点紧张。”毕竟一个乡村孩童，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没事的，相信自己”梁嘉轩淡淡地说道。
说是不要紧张，可两人神情都不轻松，关乎着前程命运的大事，两人谁也不敢放松。
随着人流慢慢地向前挪动，一个个孩子兴致勃勃地走向高台，然后又失望地走下台来，大多数孩子都无法逾越，毕竟能有习武天赋的人不多。
远远地只见又有一个约莫六岁左右的孩子走向了高台，报了姓名籍贯，一位长者就舞起了一套剑法，远远地看去，剑舞的仿佛泼水不进，密密的剑影，充斥着整个高台。
快，实在是太过于迅疾，这是梁嘉轩的第一感受。如果是自己在台上，不知道能记住多少招式，梁嘉轩在心里问着自己……
一套剑舞完毕，台上的孩子久久没有动，正在众人诧异的时候，一声啼哭突兀的传来，原来台上的孩子没有记住一招一式，情急之下，急的大哭起来，众人不觉愕然起来。
陆陆续续地又上去了几个孩子，可都没有通过剑舞的考究，梁嘉轩仔细观察了一下，长者每一次的舞剑招式都不一样。
华山派以剑道称雄，剑法博大精深。要让这群没有任何根基的孩子短时间内记住一定的剑法招式，确实太过于艰难了。几十招剑法，有记住三五招的都算上台中记的多的了。
又有一个孩子慢慢地走向高台，报了名字，隐约听到叫陈丹阳。
陈丹阳约莫七八岁，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通了姓名之后，向舞剑长者作揖道:“请长者赐教”
长者拔出长剑，迅如奔雷地挥出四十余剑，从拔剑到收剑，不过是两息的功夫。
陈丹阳接过长剑，慢慢地舞了起来，一连舞了二十多招才停下来。
长者边看边颔首，似是颇为满意。
“善”舞剑长者朗声说道。
大半天了，终于有人通过了第一关，这给了后面的人极大的信心。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到了申时，经过了大半天的等待，终于要轮到梁嘉轩和张平上台了。经过半天的考验，前面终于有了两个人通过了第二关的考验。
到底两人是否会通过考验，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张平先踏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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