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总是亏本做事，迟早会饿死
午餐居然是一个巴掌大的馒头跟一小碟子灰黑的腌制萝卜干！
打铁哥在刘宝珠瞪眼愣神的空隙里把馒头一分为二，把三分之二那份递给她。
刘宝珠扯了扯嘴角，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馒头居然是硬邦邦的，还发酸发臭，她阴阳怪气的询问，“打铁的，你不会告诉我这馒头也是铁做的吧？”
打铁哥“嗯”一声就去打铁了。
“你还嗯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刘宝珠忍着酸臭味，闷哼着把馒头嚼碎吞咽下去，实在是昨天到现在没进一粒米，饿得慌才饥不择食的。
她打算跟打铁哥好好了解就跑到打铁炉。
打铁哥眼疾手快地把她推到一边，“炉边烫！”
“我还路边摊呢！”刘宝珠侧头端详埋头打铁的新任丈夫，“你？一天到晚都在打铁？生活上有没有其他爱好？喝酒？赌博？逛……街？”
看他样子也是不懂得去潇洒的，花街柳巷就被她隐过去了。
打铁哥闷闷不回答。
刘宝珠拍了一下打铁哥的心口，像狼外婆哄骗小红帽一样眯笑看他。
“兄台，吱一声行不行？”
打铁哥全当她说废话，雷打不动打铁。
“哎呀，我们都已经是兄弟了，你就不能敞开心扉对我说几句话？”
打铁哥扫视一下刘宝珠，背对着她转过头去换个姿势打铁了。
还真有脾气，刘宝珠转到那边靠着铁器架子，那架子不稳，她差点摔倒。
“小……”打铁哥正要去扶她，看她站稳了，就把“心”字咽回去了认真打铁。
刘宝珠拍了一下铁架子，摇摇晃晃的，吓得后退一步，拍了一下铁架子，骂了一句，“豆腐渣工程！”
打铁哥实在烦闷刘宝珠在耳边唠唠叨叨分散了他打铁的注意力，指了指旁边，“你坐那！”
刘宝珠鼻子哼气就往旁边走，“三个字三个字地说，你念三字经啊！”
打铁哥手中的铁锤根本没停下来，声音盖住了刘宝珠的碎碎念。
门外有人敲门，刘宝珠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打铁哥就去开门了。
来了一个武行装扮的中年人，他一见大门打开就张口，“打铁……咦，怎么是个女的？”
刘宝珠疑惑地问，“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探了探头，没看到打铁哥，探寻地问，“大姐，这里是打铁哥的家吧？”
大姐？
刘宝珠嘴巴抽了抽，没好气地点点头，“对呀！”
中年人小心地问，“你是？”
“打铁家的新任媳妇！”刘宝珠拔长脖子朝里边喊着，“李浩，有人找你。”
打铁哥没有回应，刘宝珠把中年人领到打铁哥面前。
中年人还没说话，打铁哥用眼神示意铁架上的刀具。
中年人拿起来比划一下，砍了一下旁边试用的木头，刀口十分锋利，木头一分为二。
中年人很满意，放下十二个铜板就离开了。
一把大刀居然才十二个铜板，除去原材料，恐怕就挣点打铁的工钱，难怪这个家那么穷。
刘宝珠陷入沉思，在苦恼以后的生活有多难，就没在打铁哥面前碎碎念了，打铁哥难得安静地打铁。
临近傍晚，陆续有人来收货了。
每个来取刀具的人跟打铁哥说不上三句话，就被他冷漠的神态镇住不敢跟他聊家常。
刘宝珠觉得过分的是，他们还讨价还价。
打铁哥嘴笨说不过他们，看着他们把大刀拿走留下几个铜板，也没去理论。
刘宝珠直翻白眼，照打铁哥这样让客人随便给钱的态度，自己迟早饿死。
就在她要上前说说打铁哥时，又来一个客人了，她就停在原地。
那客人拿了刀具检查后就挑剔起来。
“打铁哥，你这刀都捶打不到位，你看这中间位置粗糙不堪，跟旁边衔接不上，不过关，不过关，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弄了一把破刀，赔钱。”
那把刀是打铁哥在刘宝珠拿了铁丝时捶打不专心导致的。
打铁哥自认理亏，按价赔偿，刘宝珠气得牙痒痒。
那客人临走之前顺走了那把刀，理由是放在打铁哥这里是废铁，他拿回去还能将就着用。
打铁哥也没说什么，刘宝珠气不过了，关上大门，握着拳头一阵风就到了打铁哥面前。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大善人，白给人打铁不当算，还听他的话赔钱？”
打铁哥这才有空观察刘宝珠，暗想这个怪力傻妞还是个话唠，看来以后生活不会那么闷了。
他心里虽然对刘宝珠没多大意思，但感觉有人在就有人气，还挺不错的。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保持冷酷模样，所以并未表现出心里的喜悦。
刘宝珠看打铁哥酷酷地盯着她不说话，鼻子哼声，“嗯？”
打铁哥才回应过来，“小生意！”
“甭管小生意还是大生意，挣到钱才是本真啊，你这样总是亏本做事，迟早会饿死……”
打铁哥忙碌了一天，没有闲暇功夫听刘宝珠讲生意经，“你在家里等我，我去买吃的。”
他走出门了，刘宝珠才反应过来，跑了出去，打铁哥已经走远了。
“回来！”她依偎在门边大喊着，“喂，怎么是买吃的，不应该是做饭吗？你经常点外卖啊？”
她转念想着或许打铁哥感觉中午那顿馒头实在对不起她，想买好吃的犒劳她。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打铁哥带回来一纸袋子巴掌大馒头，拿出一个递给她，自己也拿了一个。
刘宝珠智商被暴击了，接过馒头瞠目结舌地问，“餐餐吃馒头？”
打铁哥又是“嗯”一声。
馒头就馒头吧，怎么着也得去入乡随俗了。
刘宝珠吃完一个馒头就觉得挺饱的。
打铁哥问她还需要再一个吗？
她摇摇手。
打铁哥就把纸袋子包扎好放在厨房里篮子里挂在房梁上。
刘宝珠不明白打铁哥的行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哎，你怎么把馒头挂起来了？”
打铁哥轻飘飘回应，“明天吃！”
中午吃的馒头原来是昨天的，难怪硬邦邦的，刘宝珠算是长见识了。
她接着又问了，“那么多馒头，明天也吃不完呀，剩下的岂不是浪费了？”
“后天吃！”
“啥？”刘宝珠听完睁大眼睛，把家乡话都爆出来了，“后天那馒头不就酸不溜丢的，还能吃吗？”
她感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就差喷出了！
打铁哥怪异看她一眼，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好养！”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养了！”刘宝珠冲到打铁哥面前，“过餐过夜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容易引起食物中毒，要是留得太久了，发霉发臭，滋生细菌产生病毒，弄不好会一命呜呼的。”
打铁哥看了一下那篮子馒头，扔掉吧，怪可惜的，“那……”
刘宝珠把打铁哥的脸搬到自己面前，“你的饮食绝对是有问题的，我不能跟你一样！”
打铁哥挣扎一番做了最后妥协，“那些馒头留给我吃，每到吃饭，我就给你钱去买新馒头吧。”
“打铁的，一天到晚吃馒头是不行的！”刘宝珠做了扒饭的动作，“吃饭就得有主食，有菜，有汤，懂不懂？”
打铁哥诚实回应，“我不会！”
刘宝珠实在是不喜欢打铁哥跟她抬杠，顺了顺自己的气，“你不会做饭，我会！”
她想了想，伸出了手。
打铁哥疑惑地看她，“你想干什么？”
她捻了捻食指跟大拇指，“还能干嘛？当然是给钱呀，把你所有的钱都交给我，从今以后，这个家就交给我打理了，我保证你家不会冷锅冷灶，餐餐都有热气腾腾的饭菜，你就安心的打铁。”
餐餐都有饭吃？
自己有多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打铁哥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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