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玥可怜的生活费用光了，怎么活？
入夜时分，汉瑜接到了老父亲打到传达室的电话：
沉默片刻。老父亲单刀直入话题：“杨杨，想不想知道英凌的下落？”
“英凌？她不是被交通大学录取了吗？以后会前程似锦，跟我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了！”
长久的沉默，父亲在那头欲言又止，“杨杨，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再隐瞒你，你当着整个镇子那些小市民的面，把她从河里救上来，然后又给她做人工呼吸；在那些小市民看来，你就是亲了英凌的嘴，触摸了她的胸部，而且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给她裸体换装了！她作为黄花大闺女的清誉全毁了！所以她根本没脸去交大上学！交大离我们家不到五十公里，
这些丑闻早就被她和你的同学，家长传过去了！”
“对于一个少女来说，闺誉就是她的一切！你糊涂啊！杨杨！”
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不给英凌做人工呼吸，她怎么可能活得回来？我要是不给她换衣服，她肯定会肺炎！汉瑜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你更糊涂的地方是跟她分手！不管是长相还是人品，她哪一样配不上你？这个姑娘是我们和你自己看着长大的！白纸一样单纯善良！你如果不珍惜！必定后悔一辈子！我的话放在这里，这辈子，你要找到长相和人品超过她的女孩！不可能！你就等着哭好了！”
“相信我的话！等你年纪大了的时候，眼巴巴看着英凌和别人出双入对，你会哭一辈子！”
爸爸，我何尝不知几乎不可能找到比英凌更好的女孩？但关键是她的确比我优秀啊！您儿子实际上是自卑啊！是配不上她！不忍心耽误她的前途！！
“你给我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把她找回来？人家姑娘对你一往情深！别的男孩她看都不看！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这么犯贱以后会遭报应的！”老父亲在电话那头痛心疾首。
沉默良久，“爸爸，不瞒你说，英凌和我都已经把彼此当成身体的一部分了！我必须要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她！现在我正在拼命努力！实际上我根本不敢想象失去她我怎么活得下去！”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欣慰的长叹，“这就好！我现在告诉你姑娘的去向，因为你高考失利，没考上国家重点大学，她担心你想不开，她放弃了交通大学！已经跟随你来到滨港市就读舞蹈学院，我打听到滨港市有两所舞蹈学院，距离不是很远，但我跟你妈都是又老又糊涂，完全不知道她在哪个大学，完全靠你自己去找了！”
“这个姑娘的心真是太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为别人放弃交通大学这么好的学校，她的心真的比金子还要珍贵！你要是不珍惜，会遭天谴的！”
“爸爸之所以这么着急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个原因，学杂费我们已经按入学通知单的金额给她了！但生活费她只肯要三百，我们也不宽裕，所以没坚持！我细细算来，三百块钱她马上要用光了，接下来很快她要饿肚子了！”
“这个姑娘真的比金子还要宝贵！！你无论如何尽早找到她，给她一部分生活费，否则只怕出事情！这姑娘脸皮薄，从小没爸爸，妈妈又不要她！十七年吃了人家一辈子的苦，你真的要珍惜啊！我算过命，你这辈子的事业都要靠她才能红火起来！无论如何要疼爱她啊！”
“尽早找到她！她马上就要饿肚子了！这姑娘之前就有走绝路的倾向，务必丢下一切事情！找到她！”
“爸爸您放心！我明天就会去找她！”
放下电话，汉瑜心潮起伏，白天忙于工作还好，晚上一合眼，整个夜晚噩梦不断，都是她！她的哭，她的笑！她如水般清澈的双眸还有小鸟依人般的娇羞！刻意压制的情感被老父亲捅破，思念顷刻间就像决堤的洪水，恨不得马上找到她，深深拥入怀里，把她化成水，化成露，点点滴滴和自己融合在一起！太想她了！想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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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如玥一脸落寞地呆坐在床上，翻遍口袋只找到两毛钱，这就意味着她马上要饿肚子了！慧英的爸爸妈妈是做小生意的，每一分钱都赚得很艰辛，自己跟慧英最大的共鸣就是两点，第一点是人人艳羡的外貌；第二点就是穷！
汉瑜爸爸妈妈已经给自己支付了昂贵的学费，再也不能增加他们的负担了；慧英家也很困难，所以也无法开口。
眼下仅剩的两毛钱只能买一碗豆花！还好，出发前，汉瑜妈妈给自己买了好几身不错的衣裳，否则现在就是比乞丐还要惨！
不由得想到自己日日以泪洗面的十七年，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两毛钱化作了一杯半冷半热的豆花，刚刚买的时候还期期艾艾央求老板娘给自己装满一点，因为这是自己最后一餐！已经进入十二月份，冷！捧着豆花，用塑料小勺子一点点地刮，尽可能刮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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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摊吴大姐轻蹙着眉头看着佝偻着身子靠在树上吃早点的姑娘，体态很匀称修长，脸蛋白皙，五官精巧，但过分地白，白得没有血色！穿着黑色的紧身练功服，瑟瑟发抖！是饿的吗？吴大姐尝试着递给她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吃吧，姑娘！”
敏锐地看到姑娘的眼睛亮了一下，喉咙动了动，还是犹犹豫豫摇头，“不了，大姐姐，我已经吃饱了！”
犹豫了一下，饥肠辘辘的感觉终于无法阻止把手伸过去，“姐姐，不好意思，我付不起钱！”姑娘抑制不住热泪滚滚而下。
想起自己刚刚在这个城市打拼的时候也是处处碰壁，最终身无分文。饿得站不起身子蹲在墙角下晒太阳的时候，一个老大娘端了一碗面条过来，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眼下这个鲜鲜嫩嫩的姑娘的遭遇跟自己完全一样！都是苦命人！不由泪湿鬓角。
“吃吧，妹妹，不要钱！”看到姑娘坚决不要，不由得更加喜爱姑娘的气节“妹妹，不是白吃的，我刚好缺人手，我看你练功服的标志应该是舞蹈学院的学生，你们中午应该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姐姐有一分工作给你。”
女孩清凌凌的眼睛透出绝处逢生的欢喜，“好的，好的，姐姐，只要能养活自己，什么工作我都会做！”
满心欢喜，狼吞虎咽把一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惨白的小脸瞬间漾起一抹红晕。
“妹妹，工作不难，滨港市日日建设，到处是工地，工地里的伙食很不好吃，所以我们在大工地门口设摊卖快餐，因为我们菜炒得好吃，所以很受欢迎。”
吴大姐指了指校园门口斜对面的大工地，”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中午给你五十盒快餐，两张折叠小桌子，八张折叠小凳子，你就帮我卖这个工地的快餐，每个快餐五元钱，每卖一个快餐，姐姐给你两毛钱提成。”
“好的，好的姐姐！”如玥的大大杏眼亮晶晶的，满心欢喜，“五十个快餐就是十块钱，足够一天的生活费了！”一头钻进吴大姐怀里，满怀感恩地深深拥抱，闻着女孩满身的少女馨香，吴大姐无比满足。
捏了捏姑娘嫩嫩的小脸，“姐姐会单独给你一个绿色饭盒，里面会盛满饭，再给你加一个鸡腿，足够你吃的。”
“真的太谢谢姐姐了！”如玥满眼泪花，猝不及防抱着吴大姐的脸亲了一下，“叭\"的一声，好像被猫咪舔了一下，吴大姐幸福得不得了。
中午十一点半，如玥穿着臃肿的清洁工制服，把一头柔顺的秀发刻意揉得乱糟糟的，戴上粗布大口罩，因为不能被学校老师发现，会有麻烦！如果不仔细看，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建筑工人走过就叫，“快餐啦，五元一盒，有红烧肉，有菜心”
桌子上有一盒敞开的盒饭，白糯糯的饭粒，红艳艳的红烧肉，绿油油的菜心,贴心地用玻璃罩子盖着，盒饭的确做得良心，边上还有个大桶，紫菜蛋花汤管够，在加上姑娘软软糯糯的小奶音，生意出奇地好，两个小时不到，盒饭就卖光了，只要同学走过来就不叫，因为打扮得这么凄惨，愣是没有同学认出如玥。
老板娘吴大姐说到做到，草绿色的饭盒，满满一盒饭，里面除了红烧肉和菜心，还有一根黄澄澄的大鸡腿。
如玥蹲坐在小矮凳上，满足地吃着盒饭，吃得饱饱的！女孩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吃饱饭，吴大姐骑着三轮车来收桌子凳子，如玥把理得整整齐齐的钱上交，吴大姐抽了一张十块的给如玥，满意地摸了摸姑娘的小脑袋，这个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格外吸引人，又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特别吸引顾客！也算好心有好报吧，这个姑娘有财运啊！以前最多只能卖三十盒，这个姑娘卖五十盒毫不费劲！碰到这个姑娘，还真是自己交了好运！吴大姐满足地想。
姑娘拿了十块钱，无比开心，蹦蹦跳跳回校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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