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不安（二更合一）
六点设防盗, 九点放出，谢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们。 再过三个月就要放寒假了，寒假结束已经是二月份, 也就意味着下个学期只有三个多月差不多四个月他们就要迎来高考。
这个日子对不少高三考生而言, 已经期待很久，顾琉笙亦是，这也是她要跳级的原因之一。
学习的热情经不起蹉跎，战线拉得太长只会消耗人的意志，她也等不到原主慢慢长大, 有很多的事要去做。
除了顾家，还有很多像她以前那样的孤儿需要得到帮助, 她不求能做多好, 至少能帮一个是一个。
“顾琉笙, 在想什么呢！走快点。”李循见她落后了他们一大截，出声催促。
顾琉笙从思绪中回过神, 耷拉着脑袋连忙小跑着跟上他们的脚步。
许亭偃见她跟得有些费力，小短腿为了跟上他们步伐不大, 频率却极快, 走得双腿都快打结一样。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搭着他肩膀走的李循也跟着慢下来。
绕过宽大的操场，又经过好一段漫长的林荫路, 终于到达了学校的大门口。
照相师已经提前抵达了, 正在调焦, 见他们来了便说：“你们等会一个一个的站在这块石头旁, 看镜头就行了，等我说完三再动。”
两人不约而同地应好，原地待命。
还没开始拍照，顾琉笙无事可做打量起那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均匀的黄色如同一块玉般光滑可鉴。上面刻着巨大的教育的‘教育’两字，在它下方刻着八个稍小的字‘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听诗诗说这是早期建学校的时候一位留学归来的成功人士捐赠的，也是学校对于所教学子的希望，学生除了成绩，更重要的是品性。
“许亭偃，你以前拍过吗？”顾琉笙向许亭偃走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问。
清风浮动，连带着少年的心也浮动不定。
她在靠近他，他隐约可以嗅到她间的馨香，用这样熟稔的语气，感觉他们的关系好像近了一步。
按捺住从心里不断蹦哒的兴奋，许亭偃嗯了声，侧眸看着他，目光分外柔和，连带着声音也轻柔得不可思议。
“不用担心，很简单的，等会我先拍你看着。”
女孩听闻乖乖地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琢磨着他怎么会明白自己在担心，她表现得很明显么？
李循耳朵尖听到两人低声耳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别说还挺登对的，难怪在办公室里老师们调侃说他们班有一对金童玉女，颜值智商双高。
还没看多久，就被回了个淡淡的带着警示的眼神。
他笑着撇开头，他这位学生除了思维敏捷，感官也是很敏锐啊！
不过，有些不正经地想，这两个家伙还挺配的，没准以后真能成一对也说不定。
“好了，开始吧！谁先来。”照相师调好后问他们。
许亭偃举了下手，走到石头旁，站着手中举着学习标兵的证书。
“拍照的时候呀！别板着个脸，到时候全校学生都会看见。”照相师在拍照的时候，李循环胸幽幽地调侃。
许亭偃听闻还没做出反应，顾琉笙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别说，这人似乎对镜头敏感，整个面部肌肉线条都是僵着的。
女孩笑靥如花般美好，似乎可以冲破云雾，双眼柔情似水仿佛要将人融化。
匆匆瞥了眼，男生勉强扯唇露出一丝笑意。
照相师拍了三张后，就叫顾琉笙去拍。
“这姑娘乐呵呵的。”照相师看着都忍不住笑。
李循笑着给了两字：“傻样！”
顾琉笙：“……”乐呵呵不好吗？难道要哭兮兮才好。
得到一对幽怨的小眼神，照相师笑意更深了。要是以往这样笑很容易显得傻气，但她笑着就是好看，或许还真印证了一个说法，有的人天生适合笑的。
“师傅，帮我拍得好看点、高点，对了要高点，高点最重要了，不漂亮也没关系。”顾琉笙再三嘱咐，毕竟是全身照，她不想被拍得矮挫矮挫的。
摄像师连连保证一定会把她拍高点好看点。一旁的李循和许亭偃听后，忍不住笑了，终归是女孩子啊！
顾琉笙眨了眨眼，等到摄像师开始数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稍微收敛了点笑容。
拍完照后，她还有些不放心凑过去看了看，觉得不错才放心下来。两人原路返回教室自习，李循教务处有事没有同他们一起走。
“顾琉笙！”
正走着，突然被叫到名字，顾琉笙下意识啊了声，侧眸看他问：“怎么了？”
乌如黑曜石的眸中仿佛有什么翻来覆去变得越幽深，却又在瞬间被压制住转而清明，如同雨过的空气中不再有半点尘垢。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让她有种不自在感，顾琉笙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只是眼睫有些不安地颤动着。
突然，感觉到他的手突然伸向她，她下意识向后躲开，同时身体微偏。
男生眸色微黯，缓缓说：“你帽子里有树叶。”
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干净修长的两指间多了片树叶，垂眸间让人窥探不到眼底的情绪。
顾琉笙抬眸看向他，眼中的防备与紧张渐渐褪去，缓缓放松身体。
原来是树叶啊！(￢_￢)她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么正经严肃地叫她。
最近总感觉左边的方向有人在注视着她，可看过去却又没有。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在慢慢生了变化了。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焦躁，如果她的到来改变了原主，然后又改变顾家成员结构，继而剧情会不会也生变化呢？
在女孩出神迷惘间，那片树叶被人拂去尘埃，然后好好地放入校服口袋里，妥帖珍藏。
……
第二天，学校光荣榜就更新了，不少学生去看时，纷纷赞叹理科班那对学习标兵颜值真够高。
男生面容清雅，女生明艳动人，好比叶与花。一直觉得校服丑，他们穿起来却很好看，原来衣服都是要靠颜值撑的。
“你们看，理科一班亭偃和顾琉笙，长得好配啊！还是年级前二呢！”
“上次月考言就觉得，两人坐在一块独立成一道风景，校花校草能不配嘛！”
“我突然觉得咱们学校的石头有些碍眼了，要是将两人合在一起，p个红底，妥妥的结婚证照。”
“你还别说，现在有挺多新意的婚纱照就有校园风的，他们两要是做模特绝对出名。”
“……”
“……”
常嫣看着光荣榜上女孩的照片，耳边都是同学们的夸赞声，纷纷扰扰，让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再也看不见光明。
常嫣一直以为那一次月考或许顾琉笙是意外考得好了，可没想到她还真就在那个位置驻扎了。
月考成绩自己的挥很正常，可有了顾琉笙这匹黑马，即便她们一个读文一个读理，还是忍不住去比较。她们之间的比较似乎成为了一种天然的观念，成绩上不能拿来比，那就名次。顾琉笙能得年纪第二，不论是不是运气，她也必须得个年级第二。
这个月她很努力，每天都在挤出时间扑在学习上。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也不是特别显著。她现在是班里第三名，年级第五名，虽然也在光荣榜前列，却无缘学习标兵。为什么别的得起来却那么容易，而她却那么难呢？
一个女生扒着宣传栏，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十分高兴地说：“看来现在我的偶像得再加个顾琉笙了。”
另一个同她一起的女生也忍不住啧啧称赞：“说真的顾琉笙太优秀了，长得好看就算了，成绩还那么好，如果非要找个找个不好的，大概只能说身高了。”
女生听闻，立刻反驳，颇有几分小粉丝维护偶像一样：“身高怎么了，她才十六岁，还有得长呢！而且身材比例很好啊！年纪轻轻就这么牛逼连跳两级，让我这个老婆子都有些惭愧了。上次去实验一班找他们班班长的时候看见她和陈诗诗聊天，笑起来柔情似水，我要是个男生绝对会喜欢她这种女生，把她捧在手心里。”
“……”
“……”
隔着透明的玻璃，在黝黑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骇人。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眨了眨眼再看，清晰地看到他们班主任李循正伫立在窗外，面无表情。
呜呜呜！好怕怕(╥_╥)。
顾琉笙连忙坐好，端起书装作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却见到陈诗诗还在看电视剧。
心里一咯噔，她微微垂下头，压低声音提醒道：“诗诗，快别看了，老师在外面。”
然而，回应的是几声压抑的偷笑。
顾琉笙:“……”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老师在外面，诗诗，快别看了。”
依旧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么沉浸，女孩感觉到不对余光偷偷瞥了眼，难怪没听到，那人正戴着耳机呢！
一股血气在心里上涌，顾琉笙都忍不住为她急，这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啊！老师肯定看到了。
没办法，她只能沉了口气抬脚踹了她一下。
陈诗诗被踹得整个人一抖，摘下耳机问她：“琉笙，好端端地干嘛踢我，我正看到……”
话还没说完，陈诗诗便得到了答案。
只是告诉她答案的人是……
“陈诗诗，顾琉笙和我去一趟办公室，记得把手机也带上。”
全班同学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听到李循咳了声，立刻端着书做认真状。
顾琉笙看着她满是抱歉可怜兮兮的样子，耸了耸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吧！”
(︶︹︺)怎么会这样？
……
高三手机几乎可以说是违禁品，除了晚上联络家人，其他时间不允许使用。李循只是没收等毕业会归还，要是碰上年级主任直接从楼上扔下去摔成渣渣。
因此，陈诗诗非常懂事地主动上交了手机，希望能从宽处理。
因为是初次李循跟她讲了道理便让她回去，陈诗诗看了眼被自己连累的同桌，有些难过。但她知道循哥的脾气，如果两人的行为是抢劫，她是抢劫的，那么琉笙就是看门的，而循哥最喜欢惩罚看门的，自己想担下来都不行。
陈诗诗一时无法接受，被抓了就算了，现在还连累了人。虽然她的小同桌有点自恋，但人还是挺好的。
“循哥，我家琉笙还没满十六，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欺负小孩子。”
李循和顾琉笙看着她，嘴角一抽。
“你出去吧！”
(T＿T)不要。
陈诗诗吞咽了下，决定冒着必死之心也要留下来陪可怜的同桌。
李循眉头一皱，声音也冷了个度：“出去。”
陈诗诗打了个激灵，还是没忍住，向顾琉笙投去一对抱歉的眼神转身就要抛弃组织了。
“你是乌龟变得吗？还是要我亲自送你出去？”看不下学生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挪动，李循皱眉道。
哪敢啊！陈诗诗连忙一溜烟跑出去。
李循走到门口去关门，果然见她在靠在墙边，被他抓了个正着一脸恐慌的样子。
(￣￣;)叹了口气，李循真的很无奈，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怎么虐待学生呢！
“回去吧！我还能吃了她。”
陈诗诗吐了吐舌，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确定那只乌龟爬远了，关好门，李循才缓缓走到她面前坐下。
观看一场师生戏，他到了跟前时，顾琉笙连忙收敛住笑意，努力保持着我是个乖宝宝的样子。
不过，说真的她觉得这个班的老师和同学都很有意思。以前他们班的班主任可是灭绝师太，特别严肃，虽然也是为了学生好，但师生相处有些尴尬。而这个班同学喜欢管老班叫循哥、循老大之类的别称，老班也很放纵他们。
李循整理了下衣襟，神色很是严肃：“顾琉笙，同桌用手机追剧，你帮着她看着，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新来的，不知道。
“我这个人和别的老师不一样比较喜欢着重惩罚帮忙的那个，”见对面站着的女孩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样子，李循右手手指在桌上轻叩着：“不想为自己辩护，自己没看只是帮同学反而被惩罚。”
光洁的桌面传来轻微地洞洞声，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儿。
顾琉笙觉得这人除了教书育人，还深谙人的心理。一般这么说了，人难免会为了自己钻入套子里，觉得自己太吃亏。可是她生来在一个需要别人奉献的地方，自然也就无所谓吃亏不吃亏了。
静默了片刻，办公室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老师！我要坦白一件事。”
眉峰微挑：“嗯！”
“其实我也看了点，下课看的，所以不算吃亏。”她把话说完。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太不按套路来了，李循微愣。目光定定地锁在女孩青涩而漂亮的脸上，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高三气氛紧张，我们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毕竟弦绷得太紧容易断，而且陈诗诗做完了作业才看。虽然是违反了规定没错，但也算不上大错。至于我是课间休息看的，也不算什么。”
“所以，”男人双手合在一起撑着下巴，在灯光下五官棱角越分明，慢条斯理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惩罚你们，学校明文规定除了联系家长其余时间不得使用手机。”
“当然没有，”顾琉笙回答：“我们坦白了，希望从宽处理。老师有老师的道理，不论情理，我们确实违反了规定，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听着这样的回答，李洵有些失望，他以为能在众位老师的不赞同下还是坚持要跳级测试的人不会是循规蹈矩的人，难道他看错了？
“不过，”顾琉笙看着他，目光如炬：“我想问老师一个问题。”
李循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直接问，别卖关子。”
(￣^￣)看破别说破啊！
女孩直直地站着，即便这样也比坐着的男人高不了多少。她给人的感觉很狡黠，又很沉静，十分矛盾，却又恰到好处。
除了许亭偃，李循总是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总会遇到几个早慧的人让你无法将他们当成孩子看待。
那天她决定跳级，明明外表是一朵菟丝花，目光里的笃定与镇静是很多同龄人所没有的，那时他就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
“我们做一件事是结果重要还是达到结果的途径更重要。”
这个问题几乎可以说是一场辩论，答案更是因人而异。李循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柔和了几分：“我不知道，你继续说吧！你如果能说服我，这次就算了。”
顾琉笙也笑了，将腹稿好的话娓娓道来：“这个问题老师回答不了，我也回答不了，但放在今晚却也适用。陈诗诗上晚自习我提醒，老师说着重惩罚我，无非是想让她愧疚再也不敢上自习玩手机了，这就是途径和结果。现在结果已经达到了，至于途径，与其真的惩罚我还不如让我回去后说被您大骂了一顿，相信结果也差不到哪去，同时学生会对您表示深深的感激。”
李循默然，女孩替她自己摆脱惩罚的同时还不忘坑他一把，他什么时候大骂过学生。在她促狭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我也就省了批评的功夫，将手机带回去给她。告诉她只此一次，要是下回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顾琉笙接过手机，立刻乖乖地保证：“谢谢老师，我们以后绝对不会了。”
“要是碰到别的老师，你也会这么能言善道。”
“我会直接认错。”
听她的意思这种事情还是得看碟下菜，李循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
顾琉笙拿着手机出门顺便带上们后，背靠着轻呼了口气。
这样的场面让她想到院里的孩子吵起来，自己调解好，帮着他们应对院长妈妈批评的场景。这些院长妈妈都看在眼里，只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在她看来一家人兄弟姐妹多了难免有矛盾，只要能解决好就行，没必要过多的训斥。
她觉得自己过去的生活很平和，明白自己所珍惜的，知道自己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做一个怎样的人。
如今在这个世界也一样，除了坚持梦想，剩下的就是要对自己好的人好，让身边的人过得快乐点。
……
这个游戏和赌博有相似之处，指针指向谁，就要猜骰子点数大小，猜错了就会遭到惩罚。
开局的是王锐，他拨动转盘，指针快转了两圈后越来越慢，最后停在李松身上。
赵安安使劲摇动骰子后压在茶几上，问他猜大还是猜小。
李松猜大。
结果揭开点数是1o（6以上都是大，包括6）。
李松转动指针时，指尖微微勾了下，只转动了三格，目标对准陈诗诗。
陈诗诗眉毛一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这丫的每次玩这个都喜欢坑她，偏偏一坑一个准。
李松得意冲她笑了笑，摇晃起骰子问大小。
陈诗诗白了他一眼，说小。
结果点数是12。
陈诗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所以一直找她麻烦，连玩个游戏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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