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
虚假的假面
然景业点了点头，洛老也自知劝阻再无用处，也就不再勉强景业。
初起的朝阳是那么的暖人，化作一抹温情涌入人们心里仿佛要让人抛去一切不欢快的过往尽数抛去。
告别了洛昊霖、洛婷儿两人直朝城中启去。
……
山路坎坎坷坷、极其难走，两人跌一路上倒是让景业有些意外，山中人不多又是多虫多蛇，很多地方都很不方便，况且洛老已经年过花甲，两个孩子尽管懂事一些，也终极还是个孩子。
如果上报给城主的话，那么城主肯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爷爷，山里杂草虫蚁很多，为什么要住山里？……”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景业的声音很小，本以为洛老没听清或无视这个问题，这时洛老却是意外的跟景业说了起来，听闻景业叫他爷爷，心中自是有丝丝欢喜。
说着说着脸色却是暗淡了下来。
“知道吗？曾经的城主，也就是你的父亲，他以前曾是爷爷的好友，只是我不想麻烦他，虽然他曾经找我说过此事，不过被我回绝了”说着说着撇了一眼景业，现景业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继续说道:“其实呢也还有另一个原因”
“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而婷儿、昊霖他们却没有父母吗？”洛老继续问道。
说着说着，心头一股想要泄的情绪油然而生，想起来心中更不是滋味，也没有在意景业的举动，心中满是沧桑。
景业没有作答，心中虽是疑惑，却是接着听了下去。
“他们出去了，”洛老叹了一口气。
“去外面的世界了”，洛老继续道。
景业的神色闪过一丝诧异，心中一股兴奋也升了起来，景业这段时间想了许多，那男子强大的力量，让景业匪夷所思，再加上颈部那条长长的疤痕，竟没有让他死去，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男子不是这座岛上的人。
虽然很想问一问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还是将心中强烈的情绪压住了。
景业的神色也随之阴沉，让说话中的洛老撇了他一眼，景业似乎也注意到了洛老的举动。
“没隐藏好吗？”景业心中暗暗自愤。
本以为无望得知下去，然洛老却是出乎意料的继续答到。
“外面怎么样我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比我们这里好很多的世界，也许是比这里差很多的世界，年少的他们在将昊霖生下来之后便探究他们的好奇心去了，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说到这里洛老的话竟有些沉重起来。
洛老虽无意之举，却也带有了有些恐吓景业的意义，希望景业不要执着过去。
然却燃起了景业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不自觉已经下定心思想要去看看。
“哎！他们在生下昊霖之后就走了，留下孩子两人孤苦无依的。你说要是走就走了，留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照顾昊霖、婷儿这是个什么意思，”说道这洛老不自觉气愤起来。
景业没有再说话，洛老方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不该叫的话，继续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养昊霖、婷儿两人，只是他们越来越懂事，每当昊霖他们问起我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你说这让他们怎么想。”
说到这，洛老脸上竟是有些羞红，自己竟然会被这个臭小子牵着鼻子走，虽然他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话，景业默不作言，同样让洛老觉得自己有些多言了，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能期待他懂什么，也还是不懂的好，知道的太多愁的也就太多，想到这里，洛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景业神色闪过一丝深沉，一闪即逝。
其实经怎么一说景业已是一目了然，洛老之所以会留在那里，只不过是心存幻想，希望洛婷儿、洛昊霖他们的父母能够回来的时候能够第一眼看到他们罢了。
……
景业在经历过这些事之后心中也是不知不觉成熟了许多，景业自己也未曾觉，默默地接受……一切，懂得一切。
接下来两人并未有什么言语，到景家时已经正午了，太阳高照甚是晒人，将远处的城墙烘托成醒目的金色。
远处看去曾经注目的景府已经化作了一滩废墟，甚至连废墟都算不上，留下的只是残存的瓦砾碎片，一眼望去只是少有人群，在废墟中翻选什么、在路边很是平常的走着，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
曾经高大的瓦梁、围墙……皆都化作烟灰泡影，破碎的瓦梁下并没有尸体，显然是被收拾过了，收拾的一个二净，让原本几乎化作平地的废墟尽显荒凉、欺凉惨淡之景，一眼望去只觉得这座城都老了许多。。
此场景不得让洛老暗自心惊，莫不说豪华的为景家办场葬礼，也不应如此平常的在走着，也未曾听说他们为景家办过什么葬礼，还听说只是简单的追悼了一下，好说歹说人家也是曾经的城主，况且平日里待他们也是有求必应，脑头一般想着，心头隐隐作痛。
如此一般，实在让人寒心，却也是无可奈何，平常的城主可以说是一般如此能做的事答应便是，而景城主能做的不能做的好事都给他们做了，看来却是他们好日子过性格，不已为常了。
洛老深深叹了口气，“怎地，收拾的如此干净。”
看着眼前呆滞的景业，洛老也不曾叫他回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景业站在废墟面前，观望着这一切，人群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一袭白，惹人注目，来往的人们，看到彭业微微有些愣神，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说不出是谁。
“这不是景家少爷嘛？你怎么……”过往人群中竟有人识出景业，洛老察觉不妙，想要叫景业离开，只是景业一只滞在那里，洛老也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渐渐多了起来，站在一旁议论纷纷，面面相觑，似乎在讨论什么，人群又是多了起来，渐渐将景业围了起来，不过大多数人却是为了来看乐闹的。
景业也渐渐清醒过来，面无表情，依旧怔怔的待在那里，其实心中气已然是有些慌了，尽管他表现的怎样成熟，终极他还只是个年满十岁的孩子。
良久，众人也未有离去的意思，口中言语偶然已经出微声，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那些都是骂声，很臭恶的骂，很令人寒心作呕的骂，好似刚刚他们商量好了一般，不知为何这些话景业格外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如刻刀扎在景业心里。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
“为什么自己会遭受众人的嘲讽，辱骂？”
为什么？他不知道，不如说此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父母的离去，众人那嫌弃的眼神落在景业身上，他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人似是毫不顾忌，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变得吵杂起来，一霎那不绝于耳。
“没错！……”
“他怎么没死？……”
“他就是个灾星，大家把他赶出去……”
……
人群中议论纷纷，声音已是清晰见耳，时不时眼中还透着一股厌恶的眼神看着景业，众矢之的将矛头指向景业，也将当事人的洛老排之度外。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并没有任何人住嘴，让人只觉得夏天的风都有些冷冽起来。
难听的骂声，他们的指指点点，这些焉能逃过景业的眼睛，景业，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他们会这么讨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言语中要赶自己走，痛心，难受将景业围绕。
平日里不尽是讨好，与陪笑自然吗？在他们的嘲讽、谩骂下景业渐渐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以前，母亲总是说外面很危险，现在全然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他们言语中透着驱赶的意思，现在全然明白了……
洛老见状，心中一阵怒气涌起，平日里城主待他们如何？现在他们竟如此对待昔日城主的儿子。
怒声喝道:“住嘴！你们忘了，昔日城主待你们如何吗？”
“……洛老，接下来的……事，请麻烦你别管。”景业伸出断臂止住了洛老。
人群见罢口中的言语，已是少了许多，只留下些许呜咽的底语声。
他不喜欢被人羞辱，但他更不喜欢在意他的人被羞辱。
曾几何时景业还亲切地叫他们叔叔伯伯，真是世态炎凉啊！
这时一个长相微胖，鼻下两道胡子，他看起来很祥和，只是嘴上的八字胡让他显得有些猥琐，人群也稍微静了下来。
景业并不认识他，平日里来他家里拜访他父亲的人太多了，看着他过来，景业面无表情。
“小业啊！”这时男子说话了，“城主之逝，我们是心痛的很哪！但那都是昔日的城主，这也怨不得我们的，呐，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就当是叔叔给你的安家费吧，你可要省着点花啊，这可是五十两啊。”一脸虚伪笑容大叔走道景业面前说了一道，可是眼里深处的那份施舍和鄙视还是没有逃脱出他的眼睛。
看着那五十两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显得格外的讽刺，景业愤愤的顶着他，猥琐大叔很自然的躲过了景业的眼睛，就算景业在这么如此，心中也是难受无比，一把将他的手中的银两拍落在地上，猥琐大叔一惊带着奇怪的异色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看景业，景业也看着他，心中恶心至极。
猥琐大叔吃了闭门羹捡起地上的银两然后悻悻的走开了。
“都死光了还这么横……”离去的男子哼了一声。
洛老脚下一动，怒色惊起，但洛老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思考片刻，便强行忍住了，面色却还是有些潮红。
这时，景业见到一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被身后的妇人推了过来，随后有些畏畏缩缩的朝自己走过来，景业认识他，他叫张薄，平日里景业时常钻墙下的洞，跑出去与他戏耍。
景业是城主的儿子，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知心朋友更是没有几个，张博便是其中之一，这时他走了过来让景业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这时张薄开口了，脸上装作一副蔑视的神态说道:“……呦……，这……这是不是景少爷吗，怎么看上去跟个没人要的杂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话说完便悻悻的离去，全然不顾后面暗自伤悲的景业，他的背景业看的到，脸景业却是看不到。
此刻他的脸竟是一副高兴满足的神色，心中珂珂笑道:“这次爹娘让我骂了他一回，这次终于不会被爹娘打了，嘿嘿嘿……”
张薄的言语让景业如坠冰窖，脸上还挂着的那一丝笑，沉了下来，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这一切都表明的很明显了。
见景业如此，心中怒火丛生，心中怒斥，显些冲毁了洛老的理智，但洛老知道，就算自己一时冲动，冲了上去，不说被人打死，那也得伤残一辈子，这样对景业、昊霖、婷儿、自己而言都是不希望这样的。
平日如此和谐，大难过后，人性的丑恶就已经体现的这般淋漓尽致！实在让人大失所望。
此时的景业，如若深陷黑暗，众人牢牢将他围住，周人皆是带着面具，面具下，众人皆是颤颤的笑着，忽然一人面具掉下，带着咔嚓声，面具应声破碎，露出漆黑的脸孔，他睁大眼睛盯着那人，周人随着那无脸男的面具掉落，脸上面具也一个个6续掉了下来，出阵阵咔嚓声……。
终于张薄脸上的面具也掉落下来，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伫立良久，看着众人目露怜悯之色，随即猛然大笑。
人群中仅存的言语也停了下来，若不是如此只怕还会来更多的人来羞辱景业。
景业怒极反笑:“怎么我回来，挡着你们的财路了，你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分夺我家的财产，所以你们要赶我走？”
“你们无非就是想要我家的财产，我给你们就是，”景业的声音不大，句句诛心，怒含强烈的愤然，一字一句轰在他们的心里。
“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欠我的，来日定让你们百倍奉还，”景业继续怒言。
同样声音不大，同样咬字清晰、铿锵有力，一字句轰在他们心中，震人心魄。
说完久久的注视着他们，人群完全静留下来，洛老也呆滞在其中。
“洛老，我们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待久了会憋死人的”景业压下怒火，静静的道。
洛老一惊，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刚才的景业有些霸气，说难听点等同于找死，想想若是说完一句一时接不上话，岂非会让这群进击之狼一食而尽，但同样也是最佳的办法，不仅震慑到了他们，自己洛老也不用遭受他们的进言了。
人群中已经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洛老连忙跟上道，没有任何犹豫有些蹒跚的自顾朝前走去。
景业心中很是难受，令人难受的情绪，景业体验过无数次，然而这次景业又体验到了新的、令人讨厌的情绪。
洛老很明白，这个声音听在耳中，分明感到景业在这短短的几个字之中，将他自己的心变得粉碎飘零……
尽管烈阳高照，却似变得寒冷起来，气氛变得极为压抑，洛老脸上的皱纹，深的像是无数道沟壑，仔细看去仿佛又老了许多。
众人深深望着景业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忽觉得失落了几分，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
“你承受的太多了……”洛老内心默言，思虑很久才说道:“以后会好的，”洛老看着景业落寞的身影说道。
景业凄凄一笑，转过身去，目向景府，微微道:“他们的面具好像掉了……。”
这句话如同千言万语般落在他的心中，本来想要安慰景业话却堵在了喉咙深处，难受至极。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洛老似是使劲力量的再次安慰道。
景业一怔，再次自顾前去，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心更痛了
“以后，你就在洛家歇息安生吧！”洛老再次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景业再次一怔，景业知道洛老是下了多大决心，才这么决定，可景业无法否决，以后能做的只有劲量帮助洛老。
口中答道:“谢……谢……爷爷！……以后叨唠了。”
……
夕阳渐近，红霞如同蜗牛一般慢慢的爬上天空。
望着眼前的三座坟包，景业呆呆的跪在那里，缓缓低语。
“……爹娘、雨儿你们知道吗？业……儿没死，业儿活下来了”，景业静静的跪在那里口中有些呜咽。
“我回来看你们了喔！可是……他们好像都变了，变得不像以前一样，变得讨厌业儿了，就连爹娘你们的尸体都不告诉我”。洛老很明白他在哭泣，却又不怎么像，难受之中透着诧异。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景业的心在狠狠的滴血，多想回到过去，多想替他们去死，雨儿死去的的脸映照在景业的脑海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景业神态有些疯狂。
“爹娘雨儿我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会的……，爹……娘……”景业微微眯着眼睛，眼中一片赤红。
“请原谅我没有找到你们的尸体，以后我会让这座城成为你们的坟墓，请原谅我……原谅我没有为你们流泪，因为我……我……已经流不出来了……。”
这一刻洛老难受的心，化作洪水，眼睛的眼泪化作猛兽，眶然泪下，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刚才还诧异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他流眼泪，一般不都是伤心欲绝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心是铁的吗？原来泪干了。
夕阳已经落下，天边还残留着些许霞红。
静静的听着景业的哭诉，洛老没有说话，嘴中直接被心中那股酸痛堵住，说不出话来。
等了很久，景业蹒跚起步，坚强的站在夕阳下，说道。
“爷爷，我们回去吧！不然婷儿他们该着急……了，”景业艰难撑起身体，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倒在了洛老的怀里……。
“真的……承受的太多了！”
……
“明天就开始新的生活吧！”
实习三个月，并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每天都加班，只能不断的改，改了千万遍，脑中都要炸了，我会努力的，虽然没人看，/微笑/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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