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借船
借船
“我爷爷不在了，”业敷衍着回答了吴晗的问题。
“哦！”想了一会儿，吴晗再次说道:“嗯！理论上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也算成长了，那东西也会增大的。”
业狐疑的看着他，他就没一点同情心吗？也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啊！这么看来……借船可能难了。
他不是普通人，业很早就知道了，现在肯定不能直接去抢船，业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没直接偷船走，不过……能不能借到船还是另一回事，尽早问一下吧！借不到的话，只能找机会了，总不能自己去造一艘船吧！
“前辈！这次我们来是为了借船，还请前辈成全，”业恭敬的说道。
业说完，吴晗便一直在思考，着实让业好等。
吴晗想完，说道:“你真的要出去。”
业回答:“嗯！”
“你可知道，你要是出去，以你这个样子，可能都活不过半年，更何况我都敢保证你都出不来这个岛。”
业:“为什么？”
“不妨告诉你，在这片海域只要出了一个特定的区域，就会出现凶猛的凶兽，这些凶兽可不比普通的阿猫阿狗，古往今来海域中都不会出现太大的威胁者，其实那只是你们的片面之见而已，出了那片海域存在的东西，你们根本无可想象，就连这附近的渔者都不敢靠近，”吴晗苦口婆心的劝道。
“哦！”业淡淡的回了一句，早便想到，外面有多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早就已经做好了很多的思想准备，想过了很多很多。
吴晗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想过，你可能会害了外面的两姐弟。”
业暂时陷入了沉思，随后也是淡淡回答:“我跟他们商量过了，他们不怕。”
“现在的孩子做事都不会动脑子的吗？记住……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你要是想出去，不妨再待个几年再说吧！”
业一听，立即回道:“我不是，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况且现在……已经待不下去了。”
业说完，吴晗又思量了许久，松了一口气说道:“决定了？”
“决定了，”业回答。
看不到他动容的样子，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但唯有一双深沉的眼睛幽黑无垠，不见丝毫情绪，露在外面薄而坚定的唇，和那冷清的眸子如出一辙。
“真决定了？”吴晗再次问道。
业心中涌起一股烦闷，带着些许愤怒回道:“九死不悔。”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吴晗抓了抓蓬乱的头，一脸无奈的回道。
“那……借船的事？”
吴晗古怪的笑了笑，回道:“可以。”
借船只是美名其曰，借了，会还吗？
“那……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业向吴晗拜了拜，以表尊敬。
“那个……晚辈……，时候不早了，再不出恐怕就晚了，晚辈在此向前辈告别，”业含糊说道，再次向吴晗鞠了一躬。
说着便开始慢慢转身，想起他内个古怪的笑，生怕他反悔。
“你等等，”吴晗忽然再次开口说道。
业定住在了那里，静静地看着吴晗，只见吴晗走向一个不易现，阴暗的角落，提起一个箱子便向业走来。
“我们走吧！”吴晗提着箱子向业说道。
“哦！”业有些不明其意，只能乖乖应道。
咔滋一声，吴晗推开了房门，海滩上，等急了的两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等了许久呢！
出了房门，踏着脚下松软的沙子，朝洛婷儿两人走去，稍微给了两人一个表情，示意了一下，表示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到了两人身边，业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吴晗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洛婷儿与洛昊霖两人，并没有表示什么，随后便将箱子放到比较大的船上。
船看起来不大，说不上很好，却也说的上五脏俱全了，船舱、船帆、划桨……，都有，至少不会有风吹日晒雨淋那样的情况，相对而言也比较轻松。
吴晗将东西放到船上后，微微笑着说道:“那些东西你们会用的上的。”
原来是给我们的啊！业明白过来，心里稍微有些感动:“如此，那便谢过前辈了。”
“小子，你太拘束了，”吴晗轻轻拍了拍业的肩膀，说道。
业并没有闪躲，也并没有回答什么。
“还有就是不懂的尊敬老人，”吴晗又轻轻的、淡淡的回了一句。
“哈！”业心中徒然间涌起一阵怒火，难道还不够礼貌吗？何况他哪一点像老人了。
业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寻常的笑，连忙接上吴晗的话:“对啊！太活泼的老人我都不会太尊敬呢！”
“你小子！”吴晗无奈的指了指业，笑着说道。
业与渔者老头吴晗又闲聊了几句，便开始将行李放进船舱，这时吴晗却又带着古怪的笑跟几人说道:“放另一条船吧！”
业几人更是不明所以，吴晗似乎也明白几个人在想什么，笑着解释道:“三个人一条船的话很不方便，两条船的话，会比较好一些。”
他这么一说，三个人一条船的话确实很不方便，况且这船看上去，里面好像只能勉强进去三个人，对于这点，几个人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
行李放完，业与洛婷儿、洛昊霖三人便走下来，只见吴晗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一根粗壮的麻绳，将两条船稳稳的捆在了一起，再将捆在海滩木墩上的绳索解开，将两条船狠狠地推入了海面上，说来也奇怪，吴晗特意叮嘱几人不要放什么东西的那条船上，推入海中却更比堆满东西的那条船更是狠狠一沉，业几人却始终都没有注意这些，随后业便一个人上了那条只有箱子的船，无论怎样总要有一个人看着那条船。
接下来，吴晗一起上了船，向几人讲解了一下，驶船的方法，遇风如何使舵，简单讲解各种天气的应对状况，说完便下了船，这对业等人来说有些困难，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不会要求吴晗去送他们。
到最后，一切差不多都弄好了，洛婷儿和洛昊霖几人都上了船，于是，业开始了向吴晗最后的道别。
“前辈，后会有期，”上了船业怀着忐忑的心向吴晗拜别道，洛婷儿早已经回到船上收拾好要用的东西，洛昊霖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小子，你记住了，死了可不关我什么事啊！我提醒过你的，要是没死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算了，说那么多也没有意思，”吴晗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话说，你小子身上谜团还真是多，虽然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相信你自己可能都不明白，可别探究的太早啊！很危险的。
他一下子说了挺多，搞得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回应道:“明白了，前辈。”
等吴晗做完最后的嘱托，业几人便开始航帆驶舵，渐渐迎着微弱的风，慢慢的远离这个海滩边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船与海岸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还能不能回来呢？
几人的心都很忐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孕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岛，不禁有些伤感，换个角度想，马上就要去探究外面未知的世界了，心里有些些期待，想着想着，各种感觉都杂交在里面，简直都快让人分不清，什么是伤感，什么是期待。
吴晗看着渐渐离去的船只，依旧是木然不动，最终轻声道：“水火无情，火，可以毁灭一切。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不怕火的；王图霸业，万里森林，无边草原……都有可能被野火燎原完全毁掉；而心中的火一旦燎原……才是真正的一而不可收拾。”
心中叹了一声，怜惜的看着眼前远去的船只，早在业平静的脸容下，便能够感觉得出，那一股汹涌澎湃的悲凉怒火，若是一旦引燃，恐怕连他自己，都会烧成灰烬！
“飞蛾扑火啊！”
……
飘荡在海面上，业和洛婷儿、洛昊霖互相对视，心中怀着的忐忑，似乎并不想让几人开口。
海面上的空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咸味，但相当来说空气还是比较清新，这人船上的几人都沉沉的松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业借不借到船而借到船而松了一口气，也是离开故乡的那种悲凉感松了一口气，还有心中莫名的感觉。
莫清殇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业的身后，眼前的业在思量着呆，眼前的洛婷儿与洛昊霖也看不到自己，莫清殇飘荡在业的身后，轻轻的、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只有莫清殇自己能明白，能告诉业的不能太多，他能否活下来也是不可预测的，况且能给他的时间绝对不多，外界还有那么多难以预测的，复仇？难事，或者说不可能，因为他身体里的东西可不会让他活到那个时候，他真正不在的时候，自己也就危险了吧！。
如果出去了，必须要离开他的身边，不然不仅他活不了，自己也活不了，这里的活不了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活不了，自己已经死了，如果没有这颗纳魂珠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却又要成为别人的嫁衣，那是不可能的，至少要完成自己已经忘却的事，那件事即使是忘记了，也能感觉是多么重要。
而业在莫些的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中心点染红的白纸。
白纸最容易被染上颜色，越是纯粹，越纯粹，越容易被染黑，更何况白纸的中心已经染上了一种颜色，这样下去他终究会被染上各种险恶的颜色。
他太过温柔，这样的人，终究活不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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