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相
黑夜中的天澜山上总是无比的安静,这里并不像别的宗门大派需要守夜巡逻的弟子,因为在离地数百米的天空上有一张巨大的剑网笼罩着这片大地,任何没有经过肯的进出都会遭到这张剑网的无情攻击,所以几十年来天澜剑宗除了在特殊时期,夜晚基本上都没有专门的弟子值夜。
“沙沙沙”草丛里蹿出了一只大耳垂挂在地的大耳兔,这种兔子,生存率远高与一般的兔子,并非它逃跑的度有多快,而是因为它那对大大软软的长耳。这对耳朵比起其它的野兽更加的灵活、敏锐,任何声音都逃不出它这对耳朵的监控,只要周遭有一丁点的响动,它便能迅反应过来,提前躲避到安全的地带。
自从天澜剑宗封山的这几十年以来,这只大耳兔自出生那刻起便养成了一个规律,白天躲在洞窝里睡大觉,晚上出来四处觅食,就算碰上了一两个人族,它也能提前避开,因此这片大山里,几乎成了它为所欲为的游乐仙境。
可今日它却倒霉的碰上了一个怪怪的人族小孩。刚开始还是它先现的这个小孩,本想戏耍一下他,反正像这种体型的人族按照以往的经验是绝对不可能抓到它的。
谁知它刚冒了个头,那家伙便立马现了它,从草丛堆里到石缝里再到树洞里,无论它躲到哪儿,那家伙总是能很快找到它,它那平时百用百灵的大耳朵这时就像失去了作用,每次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突然出现在侧,吓的它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吱吱...吱吱...”大耳兔愤怒的冲着那家伙叫嚣着,而对面的小家伙竟也同样出了类似的声音,“吱吱吱...”。
这让大耳兔立刻陷入了呆滞中,那家伙竟能听懂的它的话,还能说的这么好,它是同族的吗,不对,长得不像啊。
就在大耳兔呆之时,一双力大无比的小手,顺着它那对长耳朵,将它拽了起来。
“终于将你这小家伙逮到了吧”夏凡笑嘻嘻的将那小兔头凑到了眼前,口中“吱吱吱”的竟说起了“兔话”。
原来不久前他就已现他学自书山世界的那种神秘兽语,竟可以通用于各种兽类,各种虫鸣鸟叫、飞禽走兽,一听便能迅了解其意,且能模仿的丝毫不差,像这类并不需喉结力的兽语,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正愁身上没什么礼物当见面礼呢,赶巧儿就撞上你了,随我走一趟吧”说着逗弄了两下那两只毛绒绒的大耳朵,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树藤,在大耳兔的挣扎反抗中把它那俩短小的兔腿一绑,提在手里向着黑暗崎岖的山道走去。
天澜山的南面隔着天望峰的另一侧,有一座高高竖着,笔直如宝剑直立般陡峭的山峰,此峰名为天行峰,山峰底下有一小小的水潭,因为高峰的阻挡,这里常年照不到阳光,故而潭水渐渐变得越冰凉,夜间起雾时,水面的雾寒之气弥漫,覆盖了整片潭面,乃至周围的树林中也因此带了点朦胧萧瑟的光景。
雾潭边上,靠近山壁的那一侧有一座小小的山洞,洞口一侧刻着“果敢”二字,看字体褪色的状况似乎已有些年头了,再往洞内深处瞧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让人一见便觉浑身不舒坦。
这时本该安安静静的洞口突然响起了,“吱吱吱”的怪叫声,那叫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砰!”猛的一声响音之后,这怪叫声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谁?谁在那儿?”漆黑的洞中传出了一阵金属摇链的碎音,与一丝轻微虚弱的的哀叫。
可洞外却是静寂一片,根本无人回应他的话,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是幻听使然。
只听那洞里的声音自嘲的笑道:“怪不得以前常听师弟们说起,这地带常有幽浮出没,我还不信,如今这动静也不知真是幽浮,还是我神浑脑浊现了幻听”
那声音随即停了半晌之后,又自语道:“现在这副模样,若有师弟见了,也定以为是哪里跑出来幽浮吧,哈哈哈.....”。
就在那人自怨自艾时,洞内响起了轻弱的脚步声,那脚步从远渐近,徐徐而来,不过在这一直寂静到极点的山洞内,却异常响亮。
“谁?谁在那儿?是师弟吗?”“到底是谁,说话啊”
那人平常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在这呆了段时间,每天无所事事,也无人陪伴说话,整天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自说自话,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就越疑神疑鬼了。
这时他见到了一团摇晃的火光从前方逐渐靠近,一个穿着极其普通的素衣小孩手持火把从洞口走了过来。
“你这小孩是哪位师兄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怕你家大人责骂于你吗”那人不觉中低下了头,用那只沾满泥灰污垢的手,快缕了缕头,将一边鬓角上的丝拨弄到了前面,遮住了那张憔悴狼狈的脸孔。
对面那个小孩却没有接他这话,而是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眼,对着山洞内的某处笑了笑,几下踱步上前,将手中的火把插入了一堆石块的缝隙里,腾出手来又从那石堆里搬了一块扁平的石块移到了他的对面,用手轻轻拂拭一遍,就着那石块便坐下了。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坐下,谁叫你坐下的”这人神情有些激动,似怕见到生人,身上扣锁着的铁链不断摇晃着。
夏凡看着这人不胜唏嘘,才短短一个月的功夫,这铁打的汉子竟成了这般模样。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叠厚厚的白纸,与一根绑了几圈红线的白色骨笔,小心的叠放在一旁,这一切做的都让人感觉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因那人的怒吼而感到慌张。
夏凡见那人神情似乎还有些激动,就眯着眼对他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了一个竹筒,随手扔去,正好落在了他脚下。
见他有些不解,夏凡又仰头做了个喝水的样子。
“这是水?”那人问道。
可夏凡却摇了摇脑袋,笑着抬手让他喝喝看。
那人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犹豫的将那竹筒捡了起来,掀开盖子,凑在鼻前闻了闻,“酒!”
那人脸上突然红光乍现,眼珠子瞪的圆滚,一下便举起了竹筒往嘴里猛灌。
这酒来的可不容易,当他以烧菜的名义借来它之后,浣绫纱每次都会注意到这菜里的酒味不浓,为此他还特意解释了好几次,才险险避过她的追问。
那人一口气便将这筒子酒喝了个精光,坐在地上晕乎着,似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小孩,这酒还有没有”他笑着用讨好的语气开口道。
但贴面而来的是一张白纸,他将那纸摊在眼前看了下,皱眉说道,:“你是个哑巴啊”。
夏凡从旁边拿了张纸,写道:不是天生的,是病。
“那倒是挺可怜的,真要找个魔药师好好治治,可惜我天澜剑宗没有魔药师”
“我不打紧,已经找到方法了,不过现在你比我可怜”
那人一听立刻便要火,但随即又软化了下来,自顾自的说道:“是啊,不过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我也认了”。
“那倒不一定,如果我是你,我还不如学这只兔子,一头撞死在这石壁上得了”
夏凡笑着踢了踢被绑在地上,正一动不动装死的大耳兔。
一踢之下,它又活力十足的扭来扭去,不断翻滚。
“什么意思?”那人皱眉道。
“剑台上那场比斗,我也在场”,夏凡笑着将写好的纸递给了他。
古良元这才仔细又打量了一遍,暗自猜想这小孩为何要提这个。
“你那对头应该是故意引你来剑台比斗的”
“这我早知道了,他那是怕师门的长辈出手制止我们动手,才到的剑台”
“那你老师为何又来了”
“这...凑巧吧”古良心里却隐约出现了另一个答案。
“你确定?”
“那好,再问你个问题,你跟他,谁强谁弱”
“那当然是我强了”古良元自傲的说道。
“我看不是吧,那时你都被逼到那份上了,如果不是你最后强行弄了个半成品出来,或许当时躺下的就是你了”夏凡打击到。
“他那是...好吧,我承认,那小子的确有俩下子,不过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躲的话,我早就一剑拍晕他了”在小孩面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让他的确有些尴尬。
“既然这样,为何同样使用三级剑技的你,打斗中惹得到处都是剑痕,但那人我在剑台上找遍了都找不到一丝剑痕”
看到这里古良元,终于还是觉了一丝不对劲,整个人陷入了懵然状态,口中念念有词,脑中的回忆不断重现。
突然他像疯了一样,狂燥起来,不停的挥甩着铁链,疯狂呐喊着:“傅瑾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无耻,老子出去活剐了你,老子要出去...老子要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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