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些天，这些事》
《那些天，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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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温柔兼暴躁地结束了我高一的寒假，又要重返学校，又要营养不良夜不成眠忍受孤独。新的学期开始，而我却一点隆重感都没有。
母亲在市换了钱，将伙食费给了我，又偷偷小心翼翼的把学费塞到我口袋里，生怕别人看见了，她忧患的环顾四周，又开始唠叨了……一堆不必要的话，如果我不打断，她一定说到天黑，所以我毅然决然打断她把我当作小孩的说教话语，打她走。每次她送我，走的时候都会留下一样的平凡庸俗的背影，然后是时不时的回头看我，我感觉没能力的自己根本不忍心与她对视。
树枝还是光秃秃的，密集而错乱，人群轰轰烈烈的行走，川流不息物质则是配合着飞扬不息，无穷无尽的霓虹招牌闪亮在冬日里的黄昏中，我听着街道上刺耳的音乐，还是每隔不到十米便变换一番调腔和气味，过于频繁的吵挠人心。我迎着激荡的冷风步行回到假期过后的学校。学校里很多家长很多学生，他们有的正在道别，有的还未安顿下来，到处都是勉励的话，我真说不出来我到底是感动还是厌倦。
晚自习时相隔2o天没见的同学各叙假期见闻，乱哄哄的让我觉得比在锅里蒸都难受，我脑勺上没长眼睛，只感觉背后一片沸腾汪洋，大鱼小鱼乱蹦乱跳，闭上眼就感觉到一台没有图像的电视在哗啦啦的乱响着。别人都在喧哗，我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极为不合群的太乖了。
第一排的位置前后狭窄，左右为难，五个位置六个人，其中那个体型相当于两人的胖子好像过完春节又吃胖了不少，我的领地所剩无几，我都不知道去年的半个月我是怎么从第一排熬过来的。
小龙人出去买饭，我让他顺便给我捎个大饼充饥，他问我什么样的大饼？我说能吃饱的大饼，在我快饿扁的时际他终于把我能吃饱的大饼买回来了，我先吃一口充饥补力气，再用力气批斗他拖拉，不料太难吃，所以没让我补回力气。他说这饼卖1o块，我说你是不是把你的跑腿费算上了？！他说这个1o元的饼可以当作新年的见面礼，算送我的。就算不是送我也没打算浪费粮食，但要吃进肚子里节约这顿粮食，我恐怕12o该来上门迎接我了。
第一节晚读，班里像爆炸了原子弹，整个班乱哄哄的naoh，dna，to do sth ith sb的声音横贯双耳，久久未绝，对我来说比辐射还严重。
第二节，学校派来几个要钱的，收学费的那厮数钱的度真是可以媲美验钞机，那厮旁边又有学校特地安排护送学费的保镖，可以与姚明相提并论，那一麻袋钱如果给我我就不会愁人生前途了。
第三节，喇叭里那个模仿国家领导人的声音对我们阐述今天，不急不缓的唠叨着“新的学期，新的开始，春暖花开，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我们要……”杂七歪八一堆，最后来句“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的讲话完毕，谢谢。”班里居然还有sb为他鼓掌，再响亮他也听不到啊？！
第四节，我脱笔这2o天字都写不好了，只好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假装刚好睡醒在放学之际。
刚来的这天晚上，三更半夜宿舍里还是始终不肯静下来，并且有外宿舍**入侵我们，掺合着大声唠叨，几个合铺的家伙几乎准备畅谈一夜。等我脑子死机了才入睡，早自习的铃声罪恶的响起，我不顾于此，搞的有点小睡过头，而且上铺那个混蛋的被子挡着电灯泡的光了，让我误以为还是黑夜。舍友们刻不容缓的穿衣服，叠被子，刷牙洗脸，整个寝室地面上都是看不清数不完的零食袋子，加上鼻涕纸，臭袜子，烂鞋，破本子老书旧衣服，以及匆匆忙忙冲动不已的学生乱跑乱撞，扫地的，照镜子的，提鞋擦脸的，也可以想到我们紧张中裤子穿反，鼻涕飞天，大小便不欢畅的场景，简直是一锅沸腾的八宝粥。哦，我还忽略一个正躺在被窝s1eep的，一个不沸腾的坏豆子，我本想好心叫他，但一想到《名侦探柯南》里那样沉睡着over的人，怕引火上身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就麻烦了，所以就让他好好的睡吧。
开学的第一天，被倒掉的饭菜装满了垃圾桶，养殖场的大爷特地多准备了几个垃圾桶，依然被倒满剩饭，大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要抱怨自己桶没带够。冬天里的气息还未褪去，操场上和曾经一样的氛围，篮球咚咚的弹在地上，男生奋力的投篮，女生捧着热粥豆浆坐在操场边缘的台阶上，迎着日出吹着凉风，浓郁的头微微荡漾。我头顶半天冷蓝色的天光，看温红黄的日出，在学校这座监狱里的节奏好像要开始了。
新的学期，班里又转来一些新生，但愿他们不会展成我这样，且有一个曾与我同校同班的学生转到这里来了，但我们止于距离或者近身装作不认识。
B小龙
那天我猝不及防的遇见了马德保，那厮正看着草地上的男男女女，扬起嘴角笑得若有所思。估计还是老样子。而今天我又碰到一个翻外版的马德保。
小龙人的身材是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类型，当然也是女人朝思暮想的女人类型，这一点男女可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是个爱说绝对话的人，也爱说段子，“相信让你得到很多，怀疑让你失去很多。”
“当你学会说废话套话时，写检讨和临场作文根本小菜一碟。”
“老师以前是知识分子，现在是无能分子。”
“可以想到的过去一定让人多情伤怀，可以想到的未来实际活起来一定枯燥。”
“即使我很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带上眼镜是为了看清这个世界，而我去掉眼镜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看清我。”
“如果我将来学兽医，一定给你们人类看病！”
“因为你是人类，所以我原谅你的愚昧！”
“我支持盗版，因为我没钱！”
“老师暗地里是无声无息的，不当特种兵实在可惜了。”
“我的时间被各个科目瓜分了，沉迷学习，日渐消瘦，玩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想理想？”
“看看那些被宠坏的优生，被批坏的差生，前者应该退骚，后者应该投资大脑。”
他总是直言不讳的抱怨抱打不平，却又语无伦次的定义自己，喜欢奇闻异事，还时常故作高深感叹，一次次被自己感动。我这一介庶民面对此番定是哑然失色，胃口大倒。
他喜欢英伦，摇滚，英语是他唯一擅长的科目，自然也是装逼的唯一资本。他说人犀利点活的明白，他偏激愤怒又有点小愁绪，在学校市买了一个价格不明的东西被坑了，回来后他义愤填膺：“学校市的东西应该明码标价，像我们这些不懂法律的学生最容易被骗虐，学校与某某生意都勾搭好了，他们一直都想让我们一味的顺从，可爷爷偏不，我非要揭控诉这些**，一群牲口，在我嘴里永远都别想进化！。”
这厮特别爱说****，瞻仰韩寒，言行上也学得些犀利，看不惯的太多，想批判的太多，但他自己也承认自己也是个**。我们汗流满面的租体育用具打羽毛球，但这厮太笨，我左手就把他虐得一塌涂地。我们一起听他喜欢的英伦摇滚，这厮英语还不赖的原因就在于此，但我怎么听都听不出感觉来。他穿着裤衩趿着拖鞋绕过女生宿舍帮我买茶叶蛋，我们在一张床上一起熬夜看电影。互看对方买的小说交流心得，被老班收查，一起挨老班的板子。黑板上永远有命令，什么时间要交什么作业，我们趴在桌子上睡觉故意不看黑板，像鸵鸟把头插进沙子里，但最终还是想起各科老师的惩罚，惊觉醒来互抄作业。
1.英语老师
再过一会我就要出丑了，英语老师让我们背诵新概念英语短文，本来7个人不会背，但有6个都在千钧一之际通关了，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只好怒向新概念的创始人和该死的教育，以及可恶的老师。
据英语老师的得力奴才警告“不会背诵的要罚本子，而且罚完之后还要会背。”我对她这个间接没收个人财产的惩罚手段感到无比憎恶，但我也没法。那些让我觉得拗口难受浑身不自在的英语单词，我对此真是黔驴技穷，别人在沉默中爆，而我只好在沉默中灭亡任人宰割。
我们要考虑到自身长远利益，老师是很爱面子的，他们强权绝不允许以下犯上的事生，我们这些**只好臣服。
上午第一节课英语老师她来了，班里轰隆隆的背书声被她轻拍了几下黑板给打破了，在我觉得安静又紧张的环境里，她好像故意带上扩音器揭开我让我臭名远扬，“还有谁？谁还不会背，给我站起来。”我从桌兜里拿出准备好的本子无奈也无赖的站起来，没想到还有两个无赖。我站在位置上低着头，我想我是群众目光焦点的三分之一，我等着被英语老师宰割缴纳本子，可她之后就开始讲课，也没有用暗语涉及罚的本子，只字未提，下课照常走出教室，也没把我们叫到办公室。我对小龙说“太可恶了，我都破费买了她又不提这事了，太会耍人了吧。”
小龙人说：“你太没出息了吧，老师是吓唬你，只是想让你会背，活该破费。”
我看着这认命的本子心里狠狠的皱了一下，这不是埋怨老师，而是自我责备，其实我是希望她能没收这几个认命的本子，因为那样我可以笔伐炮轰她，但……
2.我吃了一个类似饲料的饼干，然后就做了一个梦，我在天上飞，撞到一个面容丑陋瘆人的人，他抓着我把我扔进无敌的黑洞，然后我就一直在黑洞里下坠，不着底，越来越冷，我醒来的时候才现我一半身体悬空，后背压出一条痕迹，而且没有盖被子。模糊看得见窗户透过的昏光，每个人都不急不缓的睡觉喘气，地上的垃圾杂物沉积在一片死寂中，只有卫生间吧嗒吧嗒的滴水声...
小龙人说我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失魂木偶一样听着老师的废话。我时常担心我们四楼的教室会不会塌下来，或者五楼的人掉下来砸死我，我看着乌云密布愁蓝天是否还可以被我看到，我有时喜欢硬挤在人群中，塞进难以呼吸的拥撞，有时又喜欢孤独的坐在角落，偷偷写敝帚自珍的日记，什么都写的出手，但它们随时都有被我毁灭的可能，我变得很矛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结果坐的太痕，疼了好一阵子。
有气无力的吃饭，就算山珍海味我也不一定吃出味道来。习惯性麻木做题听课，难以亢奋又不敢懈怠解脱，小龙则说我是看书做题噎着了。
“人有很多值得伤感的事，而你伤感的不具体，伤感的太大，所以越伤感活的越不清楚。细节化点？！”小龙自命伟人道。
“我想做一个优生但做不了，想做一个差生但也做不了。”
“别愁了，再愁你的容颜资本也没有了。”我诧异男生夸我的容颜，我此时恨不得对旁边那个女生说“看什么看，喜欢我就直说。”但我还是没有自信，就多照了两次镜子，又被班主任那个小胖子逮到，把镜子没收了自己拿走用去了。
小龙人对我说：“你要在美女面前没自信，我就无地自容了。”
“看来我只有对比你才更胜一筹。”
“我总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领班的美女总比我们班多，领班的帅哥总比我们班要少，所以更适合我去展。？”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特别是觉得领班美女多的感觉。
3.小龙晚上睡觉打呼噜，如雷贯耳，我总是决绝捏着他硕大的鼻子憋醒他，他总是像噩梦惊醒一样感叹人生有余。
每天晚上宿舍都是内外混杂扰人身心的噪声，半夜隔壁又有咚咚的撞墙声，我们一寝的人都睡不好，于是阿龟把身子探出窗外大声骂到：“是那个母猪在乱情？”
对方也把头伸出窗外对骂起来“该死的渣子你放什么屁？！”
“你放屁熏到自己，你骑车掉沟里，见你妹的鬼去吧。”
“你玩遥控车撞死人，你Tm穿道袍见鬼。”
“你吃鸡蛋没蛋黄，你大小便失禁。”……吵着吵着，对方3个人闯进我们宿舍要干架，我们寝室9/1o个人一并下床迎战，把对方吓得奄息，试图改变鲁莽，要坐下来与我们喝口茶和平解决问题，如果不是他们认错和承诺，恶战一定暴，我刚好可以借此泄这几天心中的不快，但现在只好继续忍了。
第二天走出宿舍楼，黑暗的早晨春雨狂泻，柳条飘飘洒洒，红旗黏死在旗杆上，一把把伞急促地穿过水潭，明显的眩光在地上晃动，水反射出教学楼，只有我们班的窗口是暗的，班门口站了好多人，原因是三个带钥匙的人居然同时忘了带钥匙，我湿漉漉冷冷的等了好久，班主任才把自己深藏不露的钥匙拿出来拯救我们。小龙人问我“早上你是不是从寝室楼上跳下来的，怎么跑到我前面了！”
“身在寝室，心在教室，我迫不及待的学习！”
“我静静的看着你装逼，但也给我留一个机会装逼。”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什么意思？”
“哥的世界你不懂！”
因为昨晚忘了关窗户，卷子资料书被刮的全班都是，一派乱糟糟的人貌似在寻找自己的财富一样寻找。我坐到位置上，不想背无聊的《琵琶行》，就趴在桌子上看窗外，雨声哗哗，玻璃泪流满面，一道道闪电瞬间即逝，紧接沉闷的雷声，冷风穿透窗户缝隙划过我耳边，班里依然有人不闻窗外事的背《琵琶行》，有一个**声嘶力竭的在唱悲歌，摇头晃脑矫情万种，我仰头大笑同桌小龙摆出鄙夷的表情，我变成尴尬的笑，一直看着他的表情，我变成了尴尬的笑，傻笑，笑不下去了我愤怒的要殴打他，他才收起鄙夷，不敢继续。
我迎着雨冲进食堂，菜盘子咣咣当当回荡在吵杂潮湿的食堂里，卖饭的大妈满脸阴森的笑容招摇我去打饭，当大批大批的牲口涌进来时，大妈连阴森的笑容都不卖灰飞烟灭了，在我打完饭以后立马把我轰走，我在卖饭的急促催足下，一回头撞到一个人，刚打好的饭随着菜盘子翻转两周，我热乎乎的豆腐和钱就白白浪费了，而且被撞的那厮衣服没脏一点还硬要我赔句对不起。
4.化学老师最近把我搞的满脑子元素符号，他从讲台上走下来，一路螃蟹式走到我身边，中途的人都被他捏红了耳朵，我如来佛祖般的耳朵也剧烈的升温了。老班讲数学题还是那样，快而模糊，我伤感的费解问题，实在听不下去时只好握着笔大段大段牢骚，还好文字能沉淀下来我的一些烦心事。不知道何时雨小了很多，玻璃窗上没有了击打的声音，只有语文老师口中的“是寡人之过也！”班里的人倒了一片在睡觉，下课又多了一倍的人倒下。
小龙拉着我：“走，我带你去厕所清理内存。”
“我没有，你又不是小姑娘，大老爷们自己清理去吧！”
“除了吃饭就只是呆，快变霉了，一块出去透透气吧？！正所谓河山大好，出去走走！”
“学校这监狱，哪里凭空来的河山？”
“升旗广场那水潭和几块假石头不就可以替代锦绣河山吗？”
“朕没有闲情雅志陪你赏山玩水，自己去当耀武扬威的土皇帝去吧，千万别打扰正在那里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当心人家扁你！”
“你不去算了，我的pp憋不住了！而且我也饿了。”
“那你不要大便了，就不会空腹了，而且便便会带走人的体温。”
“去你妹的吧，我得买碗泡面。”
“一边方便一边吃面，呼之欲出吗？”
5.这天，我还坐在位置上呆，一个镶嵌铁牙满嘴铁渣的家伙拿着一张白纸呼唤我，像一个多情的女人唱戏一样招摇手绢，我接过手绢一看是门卫那里传来的条，我跑过积水片片的操场，溅起老天积攒的恩怨，看见校门口等我的父母……而我还没想到该说什么。我把母亲给我拿的吃的分给小龙人，他不做感激，自然的大吃大喝问我“一定是天冷你妈来给你送衣服的，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好像说的你不是亲生的一样。”
“我妈在外地来不了。”
“在外地也不错，你回家也不用听她啰嗦了。”
“你妈很啰嗦吗？”
“有点，我有点烦，她思想有点老旧，更不会用智能机。”
我半点头，小龙有所严肃“母亲问你怎么用手机时，别忘了她曾经教你怎么用筷子。”
“你又从哪弄得经典语句？”
“自我经历感知。”
6.在班里午休，我频繁的换着手当枕头，贴着墙壁涂料有种粘糊糊的感觉，真正睡着醒来时流了一袖子的口水，政治老师大谈我国我国我国，同桌小龙人还在用他那硕大的鼻孔奋力呼吸周围冷兮兮的空气，靠着角落翻来翻去尽态极妍摆着姿势，一个个姿势，从安详到撇嘴，再皱眉，拱鼻子，呲牙，面目狰狞，是一个完美的周期。我本在祈祷老天让他安息吧，但下一个瞬间他哪里抽筋一样猛然醒来，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看略有姿色的政治老师慢慢复活起来。
政治老师说我国人太多了，政府不能画个圈指定某个人去死，所以国家实施了计划生育，小龙声音沙哑富有感情地说拿小孩下手太没人性，把家和心搞的支离破碎，还不如随机扔炸弹把人炸飞呢！日后我们再举办个节日追悼他们的贡献。班里很静，老师和同学好像听见了，纷纷看过来是哪个高明的人口出此言。小龙人君子坦荡荡：“对待事实沉默就是懦弱。”而我则是郁闷的雄狮怅对一切。
雨下了一天还不停，支撑我靠的后墙又霉了，夜里我表面安静内心烦乱的坐在角落，琢磨一道道理化生难题，抬起头来看窗外霓虹闪亮，也会不经意的看到玻璃镜上的自己。
7.小龙见我近况不好，于是说出了他蓄谋已久的计划，他向我阐述了他要去文科展的光明前景，畅想未来无数光宗耀祖的可能，以及他描绘的意中人多么体贴温柔漂亮。“文科女生到理科班就属于天女下凡，理科女去文科班则是自找难堪。”他笑的撒手人寰，而且要拉我一起离开人寰，他一说，我真的也挺后悔，以前我有科学家的梦想，我曾认为理化生会成就成全我的，学了这么久感觉恰恰相反，理化生跟着头头数学东扯西扯的纸上谈兵，越来越像靠不住的谱，对我没意义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感觉有意思，小龙人说：“高中理化生还有一个意义，就是把学生折磨的更惨。即使它们扼住我的咽喉，我也要吐它们一身。”
于是乎我也花了好长时间幻想自己在文科班展的情景，可以和一些有趣的人交流，说废话找乐，但有时候我又要安静。最大的引诱是遇见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白富美，我们可以像枝头晒太阳的鸟儿一样相互依偎在一起，不过文科女生放浪形骸，我可能会成为被别人一次次甩，一次次另结新欢的对象。但文科生应该很有文艺范，能说会道的人天天说长道短，娱乐八卦更是滔滔不绝，对于我来说这些比分子、电子、染色体、dna要有营养。文科就是枯燥的历史和浓稠化不开的文言，以及洗脑般的哲学太胡侃，不利于我考大学，唉，真不知道我国为什么要分文理科？真想去文科班请教一下政治老师。
湿漉漉的夕阳里太阳露面，又开始放光了，但很快又该熄灭了。
8.这是2oo5年以来最短的一个下学期，为了赶课，学校提出星期天下午的课外活动要多上两节课，唉，噩耗一个。小龙带我走出监狱在校外闲逛，还诱惑我外面有许嵩的明信片，于是乎我就出去了。
门口这天有很多晒着太阳的乞讨者，他们一下一下晃动着破缸子里的硬币，看着他们头油腻杂乱衣衫破烂，我本想帮助他们，但最近我受到经济危机，又怕别人说我玩高尚，而且老师说这都是骗子，我插在口袋里的手犹豫的握着钱走了，只有几步我居然找了那么多理由。
我走脱后的一段距离，没怎么听进小龙人在说什么，我回头看那些简单粗俗的乞丐，他们的身影被出狱的学生人流撞的东倒西歪，我看到一罐子零钱掉在地上乱蹦，突兀的亮，乞讨者趴在地上急忙捡起的画面，风情的男女生一脸嫌弃的避开。
学校这条吃饭的巷子里到处飘饭香，太阳直直照下来温度上升，我和小龙在这家烩面馆里吃着半生不熟的烩面，难以下咽，小龙说“不吃完就亏本了，我要把本捞回来。”他看我筷子不动又补充说到：“要不我也帮你把本捞回来吧？”
我在书店看书，隔过玻璃窗和一条街看他在理店剪头，和老板理师聊的不亦乐乎，最后人家问他“感觉型怎么样？”
他坦言又不坦言的说“你高兴就好！”我们漫无目的的花了二个小时，却只在市里翻来覆去只买了个牙刷和一板酸奶。这厮还硬要去手机店转转，没钱装大款，被我更硬的拉走了。
操场上有些学生没有外出，顶着烈光，大汗淋漓的蹦跳投篮。还有几个踢足球的乱跑一气。当然还有现在泡在网吧里敲打键盘的**。我们在树荫下睡觉闲聊，天空中的云一朵一朵飘忽而过，我心情好了很多，就是晚自习老班检查我们的作业时，他屁颠屁颠的杀到我们身边，给我们两板子搞的我心生怒火，但又随着手上的疼痛一起消失了。之后他居然罚我和小龙打扫女厕所！以前我只知道男厕所根本没有干净过，现在我则觉得只是老师高估了女生！真不知道是怪欠打扫的后勤，还是怪欠检查的领导，或者是欠揍的学生！
8.考试
上考场前每个人都提前睡个觉预防考场上犯困，总是楼上轰隆隆，楼下乱哄哄，可以感觉到头上和脚下的的碎乱脚步声，班里的学生逐个醒来，好似在避难，搞的人心惶惶，我也杀向战场。
我们差生的战场在校本部那个校区，通过天桥我一步步走去，从天桥迎面而来的是在我们西区考试的是尖子生，他们从天桥上一泻而下，抬头挺屁股，气宇轩昂直视前方，两股人流在天桥上相撞，火花四起。
我的考场在本部食堂二楼，这个外表阳光阔气的食堂里面却阴冷潮湿，我问了一个背影像老师的人考场具体分布，那厮扭过头，一脸红溜溜的荔枝着实吓着了我，他的表情怎么看都不阳光向上，怎么看都像丟了很多钱一样，不禁感叹教育真折磨人的身心。
我嗅到饭桌子上的气味，酸涩酸涩的，就像从不曾洗过的抹布一样给人一种晦气昏晕涨胃的恶心感。
在考场上遇到了老同学大圣，不知这厮何时转到这里的，他还是符合当年一样义行于色，问我为何堕落于此，“该不会谈恋爱了吧？有什么分心的事？”
我无心陈述只说一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青春期别伤春悲秋了，看我。”这厮又秀起自己的肌肉。
“我已经更年期了。”
“你这样可以出家当和尚去了。”
“和尚还要戒酒戒肉，不是想当就能当。”
“错，现在和尚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而且生活富裕鹿小宝一般开着宝马带着八个老婆子逛商城，而且还不用剃电灯泡。”
“你是向我推荐？如此这般夸叹和尚？”……
真正考试时，卷子一到手就把我刚才的笑容僵死掉了，冰凉的椅子吸收的不仅是我屁股上的热量，没人看的不三不四的文章硬出现在试卷上，逼迫我们阅读思考。我通常一贯避开材料文，文言文，古诗文这三大文，让我当其冲的就是议论作文，当应付妥当时感觉像孙悟空一样身心被压了五百年重生。15o分钟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看看四周，花花绿绿的考生埋头做题，还有一些伸着长颈鹿脖子小心翼翼的偷窥作弊，要不就是缩头乌龟的看自己裤裆部处的手机作弊，监考老师悠哉原地打转，说她迷路了吧，但表情安稳脱，盯着手机扣扣点点乐此不疲，我猜她找到导航了。
我蓄谋好久走到她身边“老师！”
“啊！”一脸浓妆的她忽然被我吓得失去重心，像小贩见了城管。我看她八层是把我当作来检查的校领导了。当她看清我是个学生时，一脸厌烦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让我非常生气，如果我真的是校领导，看她在带头玩手机一定扣她5oo块，其实校领导根本不屑来这潮湿低级的地方，她才会忘我的玩，也不在乎学生是否作弊。她又一脸嫌弃的问我干嘛，搞的我好像真的扣她5oo块一样。我说我想要去厕所小解一下，
她来了架势“现在在考试，去什么厕所！”
“不行，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外面又专门禁止考生离开考场的老师！”
“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潇洒的挥手，像打一个乞丐：“去去去！”
我收起讨好她的笑容扬长而去。
考场外面果然有一个禁足学生的人，他拿着雪糕贪婪的吃着，看见出场的我，大摇大摆的朝我阔步走来，跟一大猩猩似的，他水桶腰处一大串钥匙灵灵作响，他拿出大猩猩的口气“你干嘛？”
“我想去厕所！”
“去什么厕所，现在是考试时间你不知道吗？给我回去！”这猩猩进化成金刚，恨不得捶胸示威。
我丢了魂似的小声嗡嗡“我忍不住了。”我本以为这**没有听到，结果这个顺风耳又给我来了个狮吼功“你是想搞特别的啊！给我回去。”
我被吓的有逃跑的冲动，但我仔细一想，我总不能在食堂里小解淹死广大考生吧，我能感觉自己这一泡尿的份量，我绝不能制造洪水灾害，所以我义无反顾的顶撞这个猩猩这个恶势力，义无反顾地拯救大众免于水深洪涝之中。
在阴凉凉的生化实验室考化学，搞的脑子灌铅一般运转不了，脑子积攒的化学方程式调动不出来，在脑子里乱反应的爆炸了。最后一场英语，小龙人的强项，他志气风先上厕所，以免尿急影响他的挥，他来到便器前怒剑拔张，脱裤子抽皮带像带刀侍卫拔刀一样，好笑的是刀生锈了拔不出来，于是他灰溜溜地憋住了，而对于英语，我不求做的都会，只求蒙的都对。
考试结束后，死寂的学校变得沸反盈天，天上云朵都为之颤抖，大批大批行色不一从考场一股脑儿涌出，少许的人有心无力的在伤感，有些虚假的谦卑，或大肆宣扬的细菌唾液到处飞溅，波及人的情绪……我在本部吃饭，吃的那碗拉面，两筷子夹了几下就没有了，只剩几个葱花在汤里飘，我只好喝汤来填饱肚子，把汤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隔，任旁边的女生笑了笑。
班主任在讲台上怒不可遏，对着班级沉默的草包子们大骂出口，台下一片怂货无人敢言，只在心里活动。班主任又把针尖矛头指向我们这些转校生身上来了“你们这一堆再在这里胡混我就撵滚蛋你们，这个学校之所以乱，就是因为渣子转校生搞的。”他说的也算合理，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是校领导太贪财了，故意把分数线提高，借以贪收高价费，然后再转变私有财产。”
小龙人说“既然你愿意接受贿赂，那你就别怕麻烦，拿了我们的钱还想驱逐我们，倒败才好。”
9.排位
一场位置的变革要来临了，位置虽然只是改变，但变动的人会引起班里政坛的变革。
晚饭过后，同学囔囔议论，有的凭仗成绩提前声明自己要定居的位置，很多人张扬的叫着，唯恐别人听不到，脸上有种难以掩饰的得意，得意的人聚集在一起，失意的人只好乞求老天留给自己一个好位置。
关门神向我抛媚眼，看的我心里毛，估计这厮是打算着要占领我的领地。晚读时小胖子老班换了身西装，闪亮登场，哗啦啦的读书声瞬间变成惊叹声。
老班这厮一拖再拖的终于打算排位了，这漫长的日子里我想他应该收到不少家长的礼，答应不少请求，所以他才花如此长的时间。肯定在频繁的摆动棋子的坐标，真是别有用心，说不定也残存良心。
老班先顾及几个人让其挑选位置，然后按照成绩依次念，先被老班提名进去的，他们安置不好自己，可选的位置太多，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中间被提名进去的，趋颜赴势跟随先者。漏下的人越来越少，我是倒数第九个，依然有实力抢占到我最后一排角落的宝位，我悬着的心又安置在这里，心怀不轨的关门神抢占我同桌小龙的位置，还好小龙就坐在我前面，不然我会抽死这个关门神的。他们两个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们三个去了有名的“重庆鸡公煲”点了三份最便宜的饭以表示庆祝，小龙甚至心血来潮的向我们阐述了他要创办一家公司的想法，狗血喷头的封我ceo，而关门神太傻，暂且被雇佣为廉价的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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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与人撞衫撞**，刚校服的时候他说大家穿的都是情侣装啊！至于潮流，小龙人曾说“好看不就行了，还讲什么潮流！”而关门神则说“朕不是很懂很潮很流行的衣服，我还是穿永不过时的龙袍黄马褂吧！”
他自称自己“姓高名冷字男神！”他个子高但腿短，把半截裤穿成长提裤，把长提裤穿成开裆裤。他还总是吐槽走路慢的人龟，实际别人如果是龟，那他则是千年王八的度。吃个溜溜梅还感慨牙缝里满满都是梅肉，拿着牙签挑挑剔剔在校生活。经常对着镜子说“你太帅了！”。学生物时他批评老师把交配描绘的太高贵，说“吃”才是人类最纯洁的欲望。当我批评别人打饭不排队时，关门神则是另一种凡夫俗子的态度，一点也不凡脱俗地说“吃饭还装什么素质节操，人类最基本的欲望应该是自由的！”老师让我们做练习时，要求我们揣摩出题人的立意，而关门神就直接说出题人的立意就是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娃。
我让他帮忙给我接杯水，他问冷的热的？我说室温，他不知道我偷偷把他的水卡换成了饭卡，结果他在饮水机死刷硬刷刷不出水，回到座位上对我说：“该死的破机子排队排到我了，居然没水了。”我笑的肺要爆炸，还好脸上无表达。他时常接杯水要与我畅饮，举个杯子举大半天，眼神翻山越海，某次我一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茶水浇到了他的裆部，冒出滚滚水蒸汽，只听他大叫一声：“死牛奶，I i11 砍烂你的脸！！！”
饭堂的玻璃门上明明贴着小心玻璃四个大字，但关门神还是饿的精神错乱而撞上去了，而且我们还是一起撞上去的，因为我们在赛跑。
我们还一起去语文办公组拜访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拿着我的练习册对关门神一阵大呼小叫的批斗，我在旁边暗自庆幸，替罪羊一脸茫然若失。
关门神考了一个倒数第四名，得意自己又进步一名，且这家伙是踩着我向上爬的。曾经他被我踩在脚下时，他膜拜我说“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现在则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了解他的人说他是在装傻，但真正与他相处的人才知道他是真的傻。他脑袋一冷一热，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但他并不是花心的在谈恋爱。他这个人只有上厕所时表情才罕见的认认真真，那一丝不苟的片刻间是前所未有的，不是上课时那种空洞的认真。关门的眼神终日在课上目不转睛，眼球纹丝不动的呆滞，往高的说是处变不惊，但班主任直接了当的说“乍一看他是在心神合一的在听课，而实际他两眼空洞一问三不知！”关门神没有面子，所以老班也不用顾及。班主任总是用他犀利的小眼神戳向我们最后一排的角落，顺带把大众学生的目光牵引至此，我在劫难逃，我只好低下头，装作两耳不闻事，一心只做题的样子，才不管狼豺虎豹的灼灼目光呢？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觉得这谚语比眼前成套的数学公式有用多了，高明实际通俗易懂。我时常侧过头偷偷看关门神如何应对众目睽睽的场面，而他还是行不改色不变的纹丝不动，眼神萌萌中带有一丝坚定，如果看久了会被这厮纯净的眸子吸引住，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仿佛世外高人一样以不变应万变的宠辱不惊。老班说：“我们为什么那么心有灵犀呢？老是对眼。”关门神一听此话李刻纹丝动了一下嘀咕道：“我要用我的眼神狠狠的鄙视他。”
老班喜欢找茬，揪住关门神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结果都无可奈何的以失败告终，因为关门神呆滞外表下内心像老头一样冥顽不灵，即使你对他这个老头用绞刑，他也宁死不屈，反正这老头自感自己活不长了。
这厮与我的共同语言还真不少，我们都热爱动漫，他喜欢《火影忍者》《海贼王》，我喜欢《七龙珠》《名侦探柯南》虽然聊起来搭不上边，但我们可以诱惑对方，相互推荐，彼此讲述故事情节，用书挡着脸继续喷唾沫星子，说到精彩处总要加上手语，在对方身上演示螺旋丸和龟派气功，聊一天的废话喝一天的茶水以防脱水。
这厮明明悟性差，却还喜欢听别人说他成熟。我劝他多看些书，他要我帮他推荐一些上层社会知识分子看的书，我说：“贫僧向你推荐《圣经》《道德经》《三字经》。”
这厮说:“请来点有品味技术含量的书！”他自己买了一本修禅的书，这一阵子他说了太多半古不白的话，说的我抓耳挠腮，直到最后他说：“看此书本来是想弥补一下空虚的生活呢，没想到看了之后更空虚！”他为了平衡内心，又传授传阅此书，搞的最后一排的人一派空虚，个个萎靡不振，神马都是浮云。他自言自语道：“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起点和终点！”
我说：“大锅，你能不能别卖萌了。”
他说：“歹，在佛祖面前要严肃点，还有我是个成熟的人，不要用世俗中卖萌这个词侮辱本尊！”
我奋力寻找周围的氧气来维持我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生命，看着桌子上那篇文言文曰：“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他接着曰：“唧唧复唧唧，路明开飞机，不闻唧书声，唯问你叹息。”
我觉得我这个唐僧是在向释迦摩尼起挑战，唐僧词穷理尽只好搬来帮凶打烂他脑子里的歪门邪道。
1.生化轰轰烈烈的赶课程，什么染色体减数分裂，电解池反应率，课上我不是被催眠就是灵魂出窍。春末夏初的日子，心里开始滋生破裂的烦躁感。我对关门神说“朕最近有点绝望，我打算顺应自然规矩按时处顺。”
他一脸坦然“很多人都曲解了顺其自然，与其顺应万物喜怒哀乐，倒不如安静的做个美男子。”
我问关门神：“你上网不？”
他说别勾引我，上网没前途又毁身体。他稳坐不乱一脸佛祖的大义凛然搞的我低血糖。我说那我们还是奋忘食的努力吧！
他说不行，我一奋不是忘食，而是饿。
这厮还是我们最后一排的组长，他经常催促我们交作业，我们经常故作疑问“交什么作业？”
他故作稳重的说“没交的作业！”关门神与人为善说不上，但绝对是与人为傻，称得上中国好组长。
2.化学老师
他一只手手插口袋，一只手让黑板上层出不穷化学方程式，嘴里喋喋不休的化学名词，他奋力不让沉重的眼皮盖住眼球，声音抑扬顿挫，时而急时而缓，装大头蒜吹着飞向太空的牛，我真想磨刀霍霍向他去，然后说：“放学了，该吃饭了，师傅这刀你拿回去切菜做饭吧！”
3.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有要事，让他老婆前来代课，他老婆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笑倾班，very beautifu1，给后面呼呼大睡的**打了鸡血，他们以目睹美女为快，精神难得抖擞的亢奋着，可是这位漂亮的女老师讲起课来，土话连连语让人抓不住思路，她疯狂的板书，又不断的回眸，从讲题反过来问我们问题。
4.老班
数学课上，老班连接ae1作a1e的垂线利用cos求二面角他说着又土又快的印地语，听起来好像一派胡言乱语。关门神对老班约谈他家长的事还耿耿于怀，此时他正画圈圈诅咒他，圆圈没画圆倒画成了班主任的头型，于是他决定给班主任画肖像，呆呆的大眼睛框，犀利的小眼神，似胡子渣的眉and厚厚的嘴唇，以及比我还大的两个兔子牙，牙上面还有个象征性的洞，短小精悍的身材只画了一半没画出武大郎的感觉来，且只穿了相扑式的**，更可笑的是关门神画不好老班的鼻子，这家伙老是画成日本动漫中的那种小鼻子，屡画屡擦，最后干脆画成了猪八戒的鼻子，鼻子还皱皱的，好像在愤怒，额头青筋暴露，是毕加索都不能理解的抽象。关门神埋头创作，把老班的嘴拉歪，又把他变成独眼龙，还在他的脸上来了灰太狼的刀疤，把他的牙齿打磨的尖锐，把他的耳朵和鼻子打上洞用链条连接起来。我在旁边观看的津津有味，正当此时，一个阴影盖住了这一幅抽象杰作，我和关门神一抬头，班主任就在眼前，犀利的眼光万箭穿心。
他满牙菜渣口气很重：“你俩真闲！我还奇怪你们怎么不抬头听课呢！原来在干这！拿出来给我瞧瞧！快点！”我们低下头听他缓慢嘲讽的语句，我想我们一定会被这个剥狗的小胖子给剥了的。他的声调越来越高，声势越来越大，如果不让他看我们真的是会被剥了，关门神无奈交出杰作，我在旁边心里默默道“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吧。”
“这画的谁？不会是我吧？”
关门神虽傻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随便画的！”“
我先替你保管，下课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说完小胖子佯装镇定的离开，想必关门神死定了...
5.本部
我们班到学校本部去上信息课，由于我技术有限，就垮着背看电影，其他家伙拍着电脑桌叫骂，眉飞色舞的打游戏，照砸坏键盘的节奏刻不容缓的点击鼠标拳击键盘，身心投入，狂暴无止境。
本部的大书店漫画杂志书籍琳琅满目，还有经典海报，我按奈不住动用自己的财产，尽管丢钱后的我受到了经济危机。
轻风吹着浓密的树叶哗哗作响，光点在阴影里游移不定，本部的门卫大爷问我“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关门神说当然从学校里来，要到门外去，难道我要说我从东土大唐来，要到西天如来佛祖那去吗？我又没带徒儿啊！每年五月份到十月份学校不再封闭，我们可以免吃食堂倒胃口的饭菜到外面吃，且，而且，毕竟，学校的饭比外面饭店卖的还贵！
艳阳高照，地摊众多，有急切行走的人，也有围在地摊的人，春天如夏天，每个人都用火燎燎的口吻说着废话闲话...我揉揉干的眼眶，捏捏干的鼻子，生津滋润嗓子，已经开始有干涸要命的感觉了。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亮丽的女生，且那女生看到我之后朝我走来，她张口的那一瞬间我也情不自禁地张口，不料她在与我旁边的关门神打招呼，我捏了把焦急的汗，听得出他们曾经是同学，我偷看加直面那个女生几眼，感叹也许感情还真的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我不断问关门神那女生来历询问那女生信息，关门神怒怼我说“你问得我根本吃不到面，闭嘴吧先，我都没办法吃饭了！”吃完饭我不舍地离开，不舍的看了看那女生，走出去后又看了看这家饭店的招牌，然后迅向关门神勒索到那个女生的QQ，一路上不断向关门神询问那女生的习性资料，我喜欢爱说笑又有点拘谨的人，近年来我没有在意自己喜欢哪个女生，最多只是觉得某个女生或女人长得很漂亮罢了。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在美好的青春期谈场恋爱了。关门神敲打我：“你勾搭多少美女，是不是最后把别人都搞成了霉女？我感觉给你我朋友的QQ有点出卖的感觉。”
“你就这么想正直的我吗？”我问他：“你这个呆傻的家伙谈过恋爱没？”
他装腔作样的拍我的肩膀：“人家还是处男。”
我说：“我是认真的！”说完我就后悔了，怎么感觉是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关门神自命颜值风姿英俊潇洒，但我们最后一排的人都嘘他没女生理睬。
他说：“这都不是事，我将来迟早要去韩国一趟。”
我说你不是英俊潇洒的吗怎么忽然不自信了？
他说“最近整容技术太达了，对比之下，我有点处于劣势了。”老班说的好，他就是把一面脸贴到另一面脸上去了，导致一面二皮脸一面不要脸。
6.下午第四节我们又到学校本部来了，这次是来上物理实验课，8o多个学生拿着16o个小球，让小球咚咚锵锵咣咣当当的做平抛运动，在耳朵里滚动的心焦。我跟关门神一组，他拿着小球与别人玩弹子把别人的小球赢到自己手里，我静静的坐在实验台上看窗帘飘啊飘。实验结束时交出报告和实验器材，我们走出实验室，外面暮色快要四合，错综的本部高三学生走向市和食堂，有风情的也有窝囊的。我们从校本部回校西区，走上天桥，趴在天桥上看夕阳西下，关门神说“空调iFi西瓜，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刷牙！”街道上还是一如往昔的塞满了车辆，不停地焦急出汽鸣，而宽敞的人行道上的老头在博弈，老太太在闲聊，小屁孩背着书包你追我跑……
7.周日
雨大慈悲的停了，我和关门神扎紧了皮带气宇轩昂走出了学校，先去理店剪了一个失望的型，然后又参观了规划了城市建设，又在街上耀武扬威的把自己当作城管，乱批设施和人类。我们去了一家装潢不错的饭店里，我看看单一的菜谱，意气风的点了份蛋炒饭，店家怕我们跑了，急忙在半分钟内就把饭端上来了，一步登天则欲不达，那蛋炒饭的米粒颗颗坚硬，鸡蛋如虫丝，火腿散塑料的焦味，葱花估计是做完后想起来忘了加而加上去的……关门神吃饱撑着了又来一大碗玉米粥，他说“这不是吃饱撑着了，因为我从不吃饱，出家人三分饱即可。”
8.贫困生补助，
与其说这是摆脱贫穷卖惨，不如直接说是对钱的欲望，学生一听上面要放贫困生名额，个个都装成穷酸的穷光蛋向上申请，申请书把自己写的惨不忍睹，坑爹坑娘缺胳膊少腿，坑房子烂墙破瓦，坑未来渺茫的遍布都是，还有追根溯源骂自己老祖宗没本事的，说他们这一代一代的人从未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唉，看来中国改革开放的脱贫致富目标做的太差劲了啊。
其实不然，这些**的申请书多半都喷到银河九重天上去了，比李白的银河落九天都要夸张。不过的确有穷酸的人，真是这样也无可厚非，但那些大方到奢侈，奢侈到糟蹋的富家门人也穷的抬不起头？衣食缺漏？这让货真价实的穷学生很苦恼啊！
写自己穷这不是最夸张的，夸张的是这些**脱口而出惊世骇俗的豪言，自叙要奋向上，全然不顾现状，把自己转了个18o度，从吸烟喝酒到认真学习，从无视父爱母爱到顶天立地，从小摩擦小心思打架吵架不断到团结互助的与同学与缘分相处，牛皮冲破天得要报效祖国改变世界……
一瞬间班里掀起一阵故事传记的演说浪潮，每个人都开始一丝不苟字字斟酌的遣词造句，卖惨卖乖，表情凝重的像小学生做不出题一样。他们为了写惨这份申请书上课不听讲，让老师一边演独角戏，下课不做题也不打闹。
就连一向视金钱为粪土的小龙也动心了，恨不得马上一头扎进粪土里吃尽独食。但这家伙文笔有限，磕磕绊绊编不出悲惨的故事，于是他用看金钱一样的眼神看我：“大神，求帮助！”他晃着我的肩膀把我晃的有点神经错乱了。
“ok ok，我懂得，不就是把你写惨吗？”
“咱俩同桌这么久，帮忙代个笔，你瞎编乱造的本领我是了然如胸的”
我诧异“瞎编乱造？”，“这话是你在瞎编乱造我吧？我字字印证实际，怎能被你胡诌？”然后我反过来晃他的细长脖子：“还我清白。”
“好吧，好吧，我错了，赶紧编我吧。”
“竟在这里放一些非要拐弯的屁，我是要如何编你呢？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艾滋感染？断胳膊瘸腿加聋哑and眼瞎？”那家伙的期待表情变成了吃了一个屁的表情，我懂得原因，于是说：“好好好，我会委婉一点地编，就说你被狗咬了，结果看病的医药费把你家搞的倾家荡产，爱卿意下如何？”
不料他刚才吃屁的表情还未好转，现在紧接着又吃了一个。另一边大师兄和旷师弟正冥思苦想，想来想去大吵起来，好似片场上编剧们有分歧闹矛盾了，旷师弟来向我讨教，小龙没有相中的“被狗咬的倾家荡产”的故事被师弟认可采用了，且大师兄对此赞不绝口殊死抢着沿用。二师兄的剧本里只是一味地说穷穷穷，我对此评价，“穷只是成功的第一步，老班审看时，还是“穷出成绩”的人先被举荐，你们都是白费力气，这就好像看脸一样，你们没啥希望。”
二师兄来了灵感，曰：“我曾经也是一个顶尖的学子，念及旧日，我就说家里出事了，影响到我学习了，我日思夜寐担心着家里，无暇他顾，所以成绩才一落千丈。”
“很会编，很能编，但老班一定要你承诺日后要奋图强重回巅峰，”我拍拍他吃得如怀孕一般的肚子说：“你做的到？”
他豪爽直言指着前排的大众说：“吹牛不犯法，不信你问他他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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