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人心不古
看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戏曲，李百最感兴趣的就是便是戏曲和仙家手法的结合，这让前世那些高科技都无法做到的场面完美的在这个并不大的舞台上完美展现。
一句话，就很强。
李百扭头看了眼黎山歆，发现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戏曲中了。
而此时，台上戏曲已经到了。
一条大江横在舞台的中央，双方兵士交战。
大江，自然是善江，当初将军朱为斩杀夏朝一位侯爷起义的地方，此战，正关乎朱为的生死。
朱为这边，士气高昂，但难挡敌方人多势众，不多时边连连后退。
就在朱为要鸣金收兵时，一柄剑自天穹斩落，将善江上的大桥斩断，数百过河兵卒跌入河中。
朱为一看机会来了，只是大喊：“跟我冲！”
没有过多的犹豫。朱为跃马冲锋，最后，在夏朝军队输入中断的情况下再次打赢了善江一战。
剑的主人，自然就是匪石了。
匪石自那个老者身上得到了仙缘后，入深山修炼了足足十年。
出关后就一直穿行于各地的战场，依靠自己的实力，不断帮助那些揭竿而起反抗夏朝的人。
夏朝临安十五年，夏朝都城——武安。
匪石在破败的废墟中正和一人比拼，周围的房屋火焰熊熊，断垣残骸之上，满是入城兵士的痕迹。
匪石对面，一个身穿长袍，温文尔雅的男子手持一柄剑，看着匪石。
“我多次劝诫你，既然得到了仙缘，就不要在参与世俗的争斗，你却全然当做是耳旁风，所以我这次来，是为取你性命。”
温文尔雅的男子名磐岩，乃是一个仙门的内门弟子，此次出山，是为击杀这个多次用仙家手段参与世俗王权争斗的匪石。
匪石脸色沉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哪怕在和磐岩的生死厮杀时完全被碾压，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这十多年来，匪石看过太多因为战争破碎的家庭，因为战争失去生命的人，太多的美好，也在战争的铁蹄下被碾碎，碎的渣都不剩。
“此乱世，无论那一方取胜，苦的都是百姓，我宁愿要这一切，更快结束。”
匪石可以逃跑，但如今要做的一切都已经做完了，匪石觉得自己活的足够长久了。
又是一番长久的厮杀，磐岩有意想让，但匪石已经有了求死之心，拼杀的招式欲发凶狠，完全是以杀换伤。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匪石的剑，断了。
匪石跪趴在地上，眼中是碎裂剑刃上倒映出的自己。
磐岩走前一步，开口道：“你天资不凡，如若是入我仙门，可免一死，如何？”
磐石脸上带着笑容，很是和煦。
匪石的心忽然有些动摇。
他不在乎死活，那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但如果能活下去的话，想必自己也不会拒绝吧。
此时，念白响起。
“匪石无心，却难得走一遭世间，内心多有留恋。”
“怎奈乱世，伤民伤己亦伤人心，对世间已决绝。”
此时，本应匪石和磐岩的扮演者唱上一段，向观众们表露内心，但是二人却只是对视着，完全用表情来显露出一个内心的犹豫，一个内心的胜券在握。
幸好二人脸上的胭脂粉涂抹的并不多，表情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二人将这场无言的对弈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后，匪石点头，接受磐岩的邀请。
如果故事到这结束，那么这个戏曲就是一个结局圆满的英雄故事。
一个本来快要饿死的少年获得仙缘，修炼十载，然后帮助揭竿而起的人们推翻了夏朝的统治，还成功的入了仙门。
但故事到这，并没有结束。
匪石入了仙门，沉心修炼了几年后下山前往当初和老者对弈的地方。
回到当初那个地方后，匪石却在那个树墩旁，再次看到了那个曾经和他对弈过的老者。
老者依旧是一身布衣，盘坐在树墩一旁，身前是那盘未下完的棋局。
匪石走了过去，如上次一般，在树墩前盘坐下来，然后挪动棋子。
刹那，云雾升腾，匪石重新回到了云雾缥缈的山巅。
山的另一头，老者笑道：“匪石，下赢我，我留你修为，但是如果你输了，我回收回你所拥有的一切。”
匪石抱拳：“我自当竭尽全力。”
这次的棋局，和上次下的那局一模一样，这盘残局匪石在这十多年来不断的推演，已经能够取胜了。
就如此，匪石落子飞快，每一步都丝毫不经过思考就下了下去。
那边的老者也是如此，似乎是匪石落子越快，他落子就越快。
但最后，匪石还是输，输的莫名其妙，他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最优解来下的，为什么？
不过，这个疑惑，并不能困扰心石如铁的匪石。
匪石只是淡然道：“前辈，我输了，愿赌服输。”
老者淡然一笑。
而后，全场一黑，念白响起：“山间多怪，人间易换，料是世事无常……”
“匪石无心，怎断定人皆无情冷漠……”
“磐岩不移，又道是沧海桑田依旧……”
光芒再凉的时候，匪石衣衫褴褛的走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身前，是那个熟悉的树墩，空无一人的树墩。
自此，戏曲完结，因为接下来的事，就是广为人知的——历史。
戏曲终了，掌声雷鸣。
黎山歆看着李百，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在这里就没有了，后面的还有呢？”
李百笑笑，开口道：“等你会的字多一点，我给你找些书来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戏曲结束，接下来，就是散场。
不过走之前，李百打算去找朱千平打个招呼，毕竟都是老熟人了，看到了不打招呼未免有些不礼貌。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抖生。
扮演匪石和磐岩的人正在作最后的唱段，忽然磐岩身躯一颤，“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身上猛然烧起火焰。
瞬间，大厅中尖叫声响起。
和昨晚连环爆炸案一样的手法？
李百当时是注视着舞台的，但是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只见磐岩的扮演者身躯一抖，然后就直愣愣的砸在地上，随后火焰升腾。
【作者题外话】：这种玩意太烧脑了，以后再也不写了，下一章还是烧脑玩意，估计今天写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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