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系统异变
韩启淡淡一笑，道：“姑娘说笑了，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可不是韩启，我是来参加庙选的学生，至于姑娘说得什么两千两赏银，更是无稽之谈了。”
韩启不动声色地伸手抠到桌边，此刻他身边没有任何武器，如果此时遇到危险，可太糟糕了。
那女子却开口说道：“用这般眼神看我的，我没遇到几个，而且恰巧身上都有一股轻轻地皂角味道，再加上你见到我来，就要匆匆离开，我很难不猜想你就是我见过的那个人呢。”
韩启撇了撇嘴，准备掀桌子开跑，但女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帮我个帮，我不会告发你。”
“什么忙？”
“我要去探查林海城中一个富户的宅院，我一人有些麻烦，要你帮助。”女人悠然地摇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直视着韩启。
韩启被她的眼神弄得莫名有些慌乱，连忙移开目光，开口说道：“违法之事，我不做。”
女子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轻轻一笑，“啧，你都成了勾结外寇的人了，还守着你的法呢？”
看着眼前女子那一笑，韩启的慌张逐渐消散，心脏紧紧跳动了两下，却没有开口。
“好吧，你走吧。”女人摇头一笑，拿着茶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女子离开，韩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苇璎。”
看着坐回原位的江苇璎，小口地喝着茶水，不知为何，韩启感觉和上一次相遇对比，这一次的江苇璎似乎多了一丝落寞。
算了，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情呢，韩启准备起身离开，先去彩云宗，把老萧的事情办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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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几番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处水汽缭绕的湖泽之地。
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韩启身体传来是潮湿的感觉，从不知道那个方位传来了阵阵琴瑟之音。
“当真是个神仙去处！这就是望海泽了吧。”韩启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湿气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
韩启仔细聆听了许久，也没找到琴瑟之音的方位，于是决定掏出两个瓦片，轻敲两下。
瓦片刚刚敲击，岸边云雾之中就显现出了一叶扁舟，上面稳坐一个垂钓老翁，小舟慢悠悠地停在了岸边，像是在等待韩启上去。
韩启纵身一跃跳上小舟，小舟稳稳当当，没有任何起伏，来不及感叹神奇之处，韩启施了一礼，“晚辈法家学徒，韩启，字小开，受贵门律者萧宏所托，希望求见宗主。”
老翁没有说话，却见小舟慢慢调转方向，朝着云雾深处驶去，韩启看那老者没有搭话，也就寻了一处落脚，默默地修炼起来。
“系统异化加载完毕。”一声稚童一般的声音在韩启心中响起。
“你怎么变声音了？到变声期了？异化是什么意思？”韩启在心中问道。
“踹他一脚！”小珠子发出声音。
“啥？谁？”韩启听着这没有头的一句话，一愣。
“这老头，踹他一脚！”
“你神经病啊！”韩启不知道这系统抽的什么风。
“相信我，踹他一脚！莫名其妙出现一艘小船，而且你是你敲响瓦片同时出现的，哪有这么快的，一定有古怪！！！”系统的声音急切起来，像是一个接着要糖的孩子。
韩启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走到老者身后，“砰！”一脚踹出去，老人应声落水，在水里扑腾起来。
“你真是有那大病，我听你的我也是有大病！”韩启纵身一跃到水中，将老人托了起来，送入舟上。
“任务完成，奖励1分恶行数值，开启恶性兑换栏。”
韩启没顾得上系统传来的声音，观察起来老者的情况，刚刚老者一直背着身子，现在他才看清老者的长相，头上零星挂着几根白发，脸上的皮肤皱得如同树皮。
看着老者老的不成样子的容貌，韩启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这么老的人，一看就是几乎没有元气在身的平民。”
老者慢慢睁开眼睛，没有怪罪韩启，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拾起鱼竿，继续垂钓。
见到这种情况，韩启心里尴尬和羞愧丛生，“老人家，您出现的诡异，晚辈想多了，是晚辈冒失，实在抱歉。”
老者像是没有听到，甚至像是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依然继续背对着韩启垂钓。
“小红猪！你是不是大病！”韩启转入元气空间，大骂道。
“嗯？你去哪里了？”看着空荡荡的元气空间，居然不见了小红猪系统。
“你闭目凝神，我引你进来。”孩童声音传来。
韩启闭上眼，再一睁开，到了一片朦胧空间，小红猪就在眼前，只是身上的红光更加浓郁，如同液体，“这是哪里？”韩启上下打量着这片空间。
“这是你的意识，在这里我们的对话，谁都听不到！”
“你的意思是，之前有人听我们的对话？”韩启敏锐地抓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是感觉怪怪的，这次我升级完成，我可以进入你的意识空间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唆使我踹那个老人家！”韩启想到了刚刚的事情，怒气又一次顶了上来。
“别急，别急，你看看这是什么！”小红猪面前展开一个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有着几行文字。
【未知符纸】*2 兑换值：1恶行数值
【未知药丸】*1 兑换值：2恶行数值
【未解锁】
【未解锁】
……
当前恶行数值：1分
韩启飞快地看完这些内容，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那个世界小说中写的…兑换页面？”
“是的，本系统升级完成，从一次性穿越系统，进化到了现在的模样，哈哈哈，韩启，你可是要依靠本大王了！”小红猪发出阵阵光芒。
韩启没有理会小红猪的趾高气扬，继续问道：“这些东西，怎么都是未知的？这个未知丹药就是你给我的那个救命丹药？”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韩启一阵无语，“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的升级出了一些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未知的，可能……”小红猪难得的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可能都是随机的吧。”
“随机的？”韩启一愣，明白了随机是什么意思，“你果然有那大病。”
“要不你兑换一个试试？我也开开眼？”小红猪唆使着韩启，卖力地扭动着光幕。
“行啊，我想要丹药，你便宜点给我呗？”韩启一把按住小红猪，制止了它的晃动。
“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便宜。”小珠子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再踹那个老头一脚！哎哟！你踹我干什么！”小珠子被踹飞，慢悠悠地飘了回来。
“你不说我都忘了！什么是恶行数值，为什么我踹那个老人家，就可以获得恶行数值？你给我解释清楚。”韩启愤愤地握着小红猪，大有不好好交代就要再踹一脚的样子。
“字面意思嘛，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就是你做坏事就能获得恶行数值呗，做的坏事越大，得到的恶行数值，就越多，也能解锁下面这些未解锁的兑换栏目。”
说着小红猪如同翘尾巴一样，把下面几个大大的【未解锁】凑到了韩启的眼前。
韩启拿起来左右摇摆的小红猪，“原来如此啊，就是做坏事啊，所以……”韩启脸贴着小红猪，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做——坏——事？？？”
“我也不知道啊，这是我最原始的设定，说不定是神的旨意呢，喂喂喂说真的，你要不要再踹那个老头一次，多踹几次，你说不定就解锁新的了。”
韩启把小红猪随手丢到一边，拇指食指慢慢地摸着下巴，“做坏事，获得恶行数值，也就是说，我要一直去做一些偷鸡摸狗、违法乱纪的事情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设定，以别人的痛苦，强化自己的能力。啧，你虽然不是人，但你说的那个神是真的狗。”
“你说的，神不会在乎的。”
“呵呵，我也不在乎神，总之，你这些事情，我不会做的。”韩启准备离开意识空间。
“那不一定由得了你了，也不一定由得我。”小红猪喃喃自语道。
“什么意……”
话未说完，就被一道机械声音打断：“任务发布：一刻钟之内弹那个老头一个脑瓜崩。任务完成奖励：1分恶行数值。任务失败惩罚：系统自爆。”
“你是不是有大病！我死也不做！”韩启一阵无语，为啥要我去弹人家脑瓜崩？？？这画风对吗？？？
“这是我干涉不了的，任务失败，不只是你，我也会消失的。”
“那就一块死吧！”
“根据我的预测，自爆之后，方圆五十里内，三品之下，应该都会被磨平。”小红猪越说声音越小。
韩启抓起小红猪，用力地扔在地上，愤然退出了意识空间。
韩启看着眼前那个钓鱼老者，又看了看意识中的倒计时，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到老者身后，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老者去说，难道说：请让我谈一下你的脑袋，不然方圆五十里的人都会死的。
我也是有大病了，韩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到老者没有回头，抬起手来，中指扣着拇指，对着老者后脑勺，对着手指哈了一口气，摆着姿势，等了很久。
“再不弹时间快到了啊。”心中声音响起。
“闭嘴！”韩启在心中怒喝。
“噔。”手指接触到了老者后脑勺。
同时韩启心中在想：我大抵是病了，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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