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怕吗
【秩序的执行官也来到这儿了，他会是来找你的吗？】系统提出自己的疑问。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莉莉丝回答了一句废话，她站在城堡的天台，下午温煦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那位以多情闻名的秩序君主心思是最深的。
莉莉丝不太相信，他的目的会只有一个她。
【你觉得打伤死亡君主的是哪位？】
系统猜测：【秩序君主不会也在这里吧。】
莉莉丝：“也许在，但打伤尤利乌斯的，肯定不是他。”
【为什么？】
莉莉丝意味深长：“他不会这么冲动，既然知道生命权柄在尤利乌斯这儿，怎么可能白费力气。”
“光明在沉睡，能打伤尤利乌斯的只有艾尔杰。”
系统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把贪婪君主给忽略，确实，是他的可能性更大。
莉莉丝伸出手，感受风的风向，是从……东边吹来的。
风近日越来越狂，连她都能感受到不安的危险氛围，蒙塔出入城堡的次数也减少。
来的时候，身上都会沾染上梦魇之花的气味。
对于恶魔这个不安分的种族来说，“我得不到好处，你也不能得到”是行为处事的准则。
和混乱不同，他们以恶为乐，就连君主，他们都能下手追杀。
莉莉丝突然觉得尤利乌斯当这个君主，当得还挺憋屈的。
听蒙塔说，除了东边的大领主，其他两位大领主来到梦魇之地，他身为南边的大领主，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而关于奇怪的梦魇之地，哪怕莉莉丝请求，蒙塔也没同意带她一起去。
那里过于危险，不适合娇柔的玫瑰。
莉莉丝问过，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蒙塔有一瞬间的犹豫，接着模糊不清地回答：“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梦魇之花的生长之地，它的花香能致人陷入梦魇，有迷幻的效果，但，仍旧有无数人趋之若鹜，自以为能得到深藏其中的宝藏。”
是这样的吗？
他所说的，和那日伊芙琳说的一样，不过，莉莉丝总觉得他知道些不一样的东西。
梦魇之地，元素暴动。
也许到了之后，才能知道。
她正走着神，被尤利乌斯从背后抱住。
“你想好了吗，姐姐。”
他依旧不放弃自己的提议，让莉莉丝和他私奔。
这个想法很无趣。
可以再多加点东西。
但是莉莉丝想看看尤利乌斯还会玩什么花样。
她道：“让我再想想，我还是舍不得蒙塔。”
尤利乌斯眸底暗沉，嘴角却微勾，“你舍不得一个恶魔？你知道他真实的模样是什么样的吗？”
莉莉丝似笑非笑：“说得好像你不是个恶魔一样。”
“啊……”尤利乌斯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喜悦地说道：“姐姐真聪明，这都被你知道了。”
莉莉丝伸手挥开他的爪子，“你也没打算隐藏，不是吗？”
她何止是知道他是之前的恶魔，他的真实身份在系统这个外挂下哪里藏得住。
“所以啊，我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恶魔，你应该选择的是我才对。”
莉莉丝没说话。
她觉得几位君主多少有点自视甚高的毛病，再者，她第一个遇到的恶魔应该是伊芙琳才对。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估计是被希拉姆那家伙拉进神圣教廷了吧。
她的沉默，被尤利乌斯当作了无声的拒绝。
尤利乌斯的手突然收紧，将莉莉丝锢在怀中，向前方一跃，跨过栏杆，跳下天台。
偶然瞥了这边一眼的系统吓了一跳。
【啊！】
莉莉丝没被尤利乌斯的动作吓到，反而被它的电子音给弄得惊了下。
“能不能静音。”
【呜呜呜，我还不是担心你，你好凶，你不爱我了，我的悲伤流成了河，永不停止，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系统将从小电影中所学的话术，用在莉莉丝身上。
莉莉丝再次沉默。
这个系统的性子，和最开始见到的它，差别越来越大了。
“你是不是换系统了？”
【嗯？莉莉丝！你有我还不够，还想要别的系统！？可恶，我都没有嫌弃你。】
“……”
莉莉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不搭理，谈话结束。
第一次在莉莉丝这儿赢的系统，心情很愉悦，终于不是自己被梗住了。
继续在自己的备忘录记着能用的台词。
而莉莉丝那一下颤动和后来的沉默，都被尤利乌斯当成了害怕。
他展开翅膀滑行。
身后的翅膀像是黑色的火焰，而不是可触摸的实体。
“姐姐，怕的话就说，我会更加抱紧你的。”
少年清脆的声线被他说得暧昧。
“……”
这有什么好怕的。
莉莉丝：“你要带我去哪？”
“蒙塔在森林深处建造了一个监狱，里面关押着不服管教、惹怒他的生物，你不想去看看？噢，我忘了，你看不见。”
“没关系，那里的声音也很美妙，还有，说不定你能在里面碰到蒙塔。”
尤利乌斯的速度很快，莉莉丝的脸被风吹得疼，她侧着脸，减少接触面积。
同时，她还闻到了森林腐朽的气味，接着是泥土和血液混合的腥臭味。
她看不见，只能被尤利乌斯拉着走。
脑子里还有一惊一乍的系统，配合着尤利乌斯绘声绘色的描述，莉莉丝已经能想象到画面了。
“诶，还有人类女人呢，你知道她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挂在火上烤吗？”尤利乌斯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拉着莉莉丝就往那边走。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阻拦，至少莉莉丝是这样感觉的。
他还没说，系统就尖叫一声，在它惊恐的话语中，已经把她们的样子给描述出来了。
“她们的皮都没了呢，是谁做的呢。”他轻声在莉莉丝耳边说道。
“嗯？”他的脚步顿住，连忙环住莉莉丝的腰，将她带进一个狭小的角落。
“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莉莉丝肯定地回答：“蒙塔。”
“答对了，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他的声音说得很小，像是怕被蒙塔发现，正当话音一落。
莉莉丝的耳边就传来一声女声尖叫，接着是痛到无法抑制的呼声。
“他在剥一张人类女人的皮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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