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
回府之后的慕运晨屏退了四下,连着铁征也是未在身旁。
慕运晨从卷轴中抽出一份,将其摊开,上面画着的赫然正是巧娘。只见画中的巧娘巧笑嫣然,恬静娴然。杏仁双眸似有道不尽的话,红润诱唇更是让人想着一亲芳泽。
瞧着画中的人儿,慕运晨微抿着双唇陷入了沉思。
好一番之后,慕运晨将之又重新卷了起来,小心放入了身后的书架。
“来人,将我把陈平三人唤来!”慕运晨突然大声对着门外的侍从喊道。
不着一会儿工夫,陈平三人被叫到了书房当中。
同慕运晨见礼之后,三人皆是老实的立于慕运晨跟前。
慕运晨突然开口道:“你们也是知晓,而今你们的师尊不告而别,我在全府上下更是未曾找到一个在那夜见过她的人。这说明她是早有预谋的。而今你们三人师从于她,我却也不知你们得到了她多少本事。是否堪用。只是既然她未选择带你们一同遁走,想来还是顾念着我侯府的恩情的。所以将你们留下。”
“只是我不知你们现下是怎般的想法,是否愿意为着我荣昌侯府所用,替我荣昌侯府谋利。”
说到这,慕运晨瞧着眼前的三人,不再言语。
而三人听到慕运晨的问话后,皆是不敢接话。若是随意答话,被误解怕是会小命不保。
瞧着不出声的三人,慕运晨也是无奈,只好有说道:“你们在侯府十年,这十年间你们所有的吃穿用度皆是侯府供着,也算是厚待着你们,而今说开了,你们既已学有所成,合该是报答的时候了。我也想知晓这么些年你们到底学到了什么,不过想来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闻言的柳江南悄悄的将眼神递向了陈平,而这一幕正好被慕运晨瞧个正着。
于是慕运晨说道:“陈平,你是我从牙行中救出唯一放在侯府之中的孩子,更是被着你们师尊头一个收为弟子的人,或许我也是该问问你的想法才是。”
被着慕运晨点名,陈平也不好再装聋作哑。随即同慕运晨回到:“陈平多谢小侯爷当年的救命之恩,更是感激师尊的孜孜教导。而今若是小侯爷不弃,我自是愿意同小侯爷相报的。”
慕运晨闻言,心头一喜。只是面上并未显露出来。
而一侧贺黛沫眉间轻蹙,这与她料想的结果完全相反。只是不知为甚陈平会答应小侯爷。
若是她与柳江南,那自是无法摆脱身上荣昌侯府的印记。可是陈平截然不同,他是孤儿。更没有把柄之类在此,大可不必为着什么来央求着侯府。而且,这十年间的相处,贺黛沫也是知晓自己的大师兄心气也是不低的人,怎会甘愿为着侯府卖命呢。这于理不通啊。
慕运晨再没问其他两人,只当是他们也同意的。况且他们不为着自己考虑,也万不敢不为着自己的族亲考虑。这般自然便是不用在问他们了。
知晓了他们的答案后,慕运晨将接下来于他们的安排也是一并告知了。
陈平和柳江南即将会被安排着进行童试,而贺黛沫则会被带到女
塾在次学习。而后便会跟着府内管事做事。
而贺黛沫对于这种安排也是不意外,谁让她是女子呢,而今能学到这般多的知识,已是殊为不易。她也不敢有其他的奢想了,更不用谈向她师尊一般能够教书育人了。
…………
而在乌兰府的突利安巧得知自己误解父汗突利枯后,便是在思考着怎样同突利枯缓解关系。毕竟自己先前的行为实在太莽撞,太让自己的父汗下不来台了。
同乌兰迟迟话别后,突利安巧也在思索着自己留在汉京中的三个弟子,没错。突利安巧便是巧娘。先前在汉京中时刻都要保持警惕,为着能便宜行事,突利安巧只得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性格和姓名。而今回到了草原,突利安巧便做回自己,放肆的闹放肆的笑着。只是没想到自己得知消息回来后,竟然闯了个这般大的祸事。突利安巧也是头疼紧。
而宫廷之中的突利无思在同各族首领饮酒答谢之后,便由着内官带领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回宫之后的突利无思屏退了四下,随后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说道:“实施计划吧。”
侍卫闻言,转身离去。而后便是再没有回到此处。
待侍卫离开后,突利无思将面上的薄纱解开,随手放置一旁。薄纱之下的突利无思竟是有着不下于突利安巧的姣好面容。晶莹如玉般的容色,五官娇俏,三千青丝更是垂至纤腰,端是俏丽的紧。
端坐在铜镜之前,突利无思瞧着镜中的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一番酒宴款待之后,各部族统领尽皆满意非常的退了去。突利枯刚回到自己寝宫,便有内官前来禀报宁国公主求见。
突利枯闻言让着内官将宁国公主招进来,而他自己则是拿起醒酒汤喝了起来。
“儿臣安巧拜见父汗!”突利安巧朗声喊道。
“怎的?这又是想闹哪出啊。”突利枯板着脸问道。
突利安巧瞧着这般之后,故作低态的同突利枯撒着娇到:“父汗,您莫要生气嘛,儿臣知错了。再说了,儿臣刚回来便听说您为我寻了个妹妹,怎叫我不生气嘛。”说完,突利安巧起身上前来到突利枯身后,柔夷在突利枯的肩头轻轻揉捏着。
许是很久没如现今这般放松了,突利枯紧皱的眉头也是难得的松快了些。享受着突利安巧的伺候。
而突利安巧瞧见突利枯这般放松也是心疼起了自己的父汗,这些年虽自己在汉地,可父汗定然也是百般忧心着自己的安危,想来更是每夜难寐。想着这些突利安巧越发的觉着自己先前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此时,突利枯突然问道:“去了乌兰府,知晓父汗的安排了吧。”
突利安巧闻言,轻声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同突利枯问道:“父汗,这女子是您从何处寻来的,怎的会听从我们的调遣。”
“逃难至此的,我派人查探过。是个底子干净的。我也是养了她十载,而今是她主动求着要回报于我,我方才想出了个这般主意。否则怕还真是不好去寻这般优质的。”突利枯解释道。
“可是父汗,我从未听您提起过汉人朝廷有意同我们联姻啊。时下这般突然怕是来者不善啊。”突利安巧说道。
“若是以往,我怕真是会惧了他们。可是你不知的是,他们汉人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一块整体,需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今他们既是有送上门的,我若是不多加利用,岂非浪费了这般大好机会不是。”突利枯说道。
“父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的听不懂啊。”突利巧娘问道。
“安巧,你可知十年前那场试探为何会进行的如此顺利?”突利枯突然问道。
十年前,正是巧娘在侯府传递消息让着格尔达一众突袭潼关的那场试探,而今被着突利枯突然提及,让着突利安巧感觉到其中怕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十年前,我接到你的密信之前,便有意要去潼关试探,而当时恰巧收到了你的密信,再加之我同时拿到了另外一封密信,所以便果断的发动了袭击。”突利枯说道,“而另外一封密信,时至今日还在这里。”
突利枯说完后,便起身在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封夹在书籍中的字条。
“潼关有异,望加试探。定有重谢。”字条上如是写着。
“这下你知道为何当初的粮草会劫的这般容易了吧。”突利枯说道。
突利安巧这下才知道为何当初自己也是觉着进行的如此顺利,却原来是有内应,而这个内应竟还同自己的父汗有往来。
突利安巧忍不住问道:“父汗,此人是谁?”
突利枯说出一个名字后,突利安巧吃惊不已,他是万没有想到竟是这人,而且这人竟还是汉朝廷的股肱之臣。
“父汗,您怎会同他有了联系呢?”突利安巧问道。
“这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当时汉人地界处不是传言出了匪患祸乱一方吗。可是谁人知晓,这匪患却是他的杰作。”突利枯忍不住笑道:“嘿嘿,我时至今日还觉着这人的手段高明。不过也觉着他愚蠢。”
巧娘安静的在一旁认真当着听众不曾打搅突利枯。
“说他手段高明是因为他能将兵化匪,匪化兵。说他愚蠢则是因为他此番劳神竟是为了寻一个人而已。”突利枯解释道。
突利安巧也是个极为聪慧的人,经突利枯这番说来,也是明白了过来,十年前渭南匪祸便是这人将兵化作匪,为着寻一人肆虐一方。而后更是为着自己的利益,让着草原儿郎突袭潼关,险些将潼关葬送。
“如此说来,自己那大弟子的仇人便是此人吗。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方向还是对的,只是不知陈平能否听从。”突利安巧这般想到。
“父汗,既是这般,您为何会答应他们的联姻呢?”突利安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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