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
“也不知这雨啥时候能有个消停,下了这般久了咋都不见小呢”络腮胡瞧着天上哗哗的雨水忍不住抱怨到。
“咋了,思家了?”柱子斜眼儿问到。
“他怕是想家里的小娘子了吧”其余护卫笑作一团打趣道。
车内孩子一路都没见闹腾,除了偶尔下车方便之外,其余时间都安静的待在里边,倒是乖巧的紧。
而柱子心头却不时有些莫名烦躁一直困扰着他,好在大伙胡侃打趣扰了他的思绪,不然指不定他又得躁动了。
在后边一直追寻柱子的那伙人,此时离着他们已是不远,打从午时开始柱子他们便没有再挪动,一直被困在山谷里。而那群人却丝毫不在意这风雨,似是行尸走肉般只知赶路追寻。
这会儿酉时过半,那伙人绕是雨中追踪也未迷失方向,现下离着柱子一众只剩不到30里地。
“报,西南方十里发现马车辙子,是重物”一名探子纵马回禀道。
“再探”领头者说到。
“诺”探子拱手接令,拉缰调转马头,又再次出发。
“目标西南十里”领头的说到。众人拍马赶紧跟上。
纵是策马奔腾,依旧是除了马蹄踢踏声,也不见队伍中有其他杂音。
而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柱子瞧见这天上的雨似小了许多,便同众兄弟言语到:“这雨瞅着是快停歇了,今儿我们还是紧赶些,免得小侯爷担心。”
众人觉着也是这个理,被这突至的雨水耽搁了不少时辰,也只得连夜赶路了。
简单一番收拾之后,柱子一行驾着马车继续出发。
而就在他们出发一炷香后,追寻的那伙人便已找到他们躲雨的地方。
瞧着地上被浇透的火堆,领头那人照旧下马瞧了瞧,探了探,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换装简行,拿上家伙!”领头者已探明柱子一行刚离开不久,而且一旁颇深的车辙,明显拉着不轻的货物,符合要追踪对象的特征。所以当下立即下令急行。
月黑风高夜,杀人夺货时。
换了一身夜行装的追踪者们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险峰处瞧见了前方行进的柱子一行。
但他们并未立马上前,而是远远坠着柱子一行,不紧不慢伺机而动。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中,柱子一行也早些便听见了身后的马蹄声,起初只以为是赶路的旅人,并未在意,寻摸着一会儿还得让道让着别人先行。可等了好些会儿仍不见有人追上,以为是人家寻地儿歇息了,便没在注意。
殊不知,这哪是什么旅人,而是一群杀神。
当下,领头者命人将马蹄用步包上,整只马队忽的便没了声响。再加上同前边儿保持着距离,也不易被发现。他们便如幽灵般在后边儿跟着也没被发现。
直到探子回来禀报,前方有处适合埋伏的山坳。
追踪者们绕过前方行进的柱子一行,通过小道,悄无声息便已来到柱子他们前方。
此处山坳确是一处适合埋伏的好地方。一条直通东西的独路横亘之中,南边是陡壁,令人无处藏匿。北边儿则是绝佳的隐匿地方,四周皆是形态各异的乱石,哪怕就是藏上百十个人也不会轻易叫人发现了去
领头者当下便让着众人藏在此处匿好身形,等待柱子一行上门。
而不知情的柱子一行此时正慢慢悠悠的一步步踏进鬼门关。
“柱子,你瞧前面那地儿,那石头像不像只夜枭。”络腮胡指着追踪者们藏身之处说到。
柱子顺着络腮胡前指方向一瞧,那石头还真像是只夜枭立在那。只是突然那石头动了一下,忽的还转过了头。
“你个憨货,那就是只夜枭,哪是什么石头”柱子瞧着络腮胡一顿鄙视。
“这畜生搁那石头上,我以为也一并是块石头呢。”络腮胡讪笑解释道。
“哈哈~”大伙一阵逗乐。
车队走进了山坳,那只夜枭也被惊扰的飞了出去。
忽然,柱子瞧见北边石林间一处寒光闪过,心头一禀。大叫一声:“小心!”
说是迟那时快,身着一身夜行衣的刺客从石头后边杀出也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刺客们便已来到了车队旁。
待的柱子提醒声骤起,队伍中已有一人殒命在刺客偷袭之下。
柱子赶紧拔出身上的腰刀,策马迎了上去。
“乒~乒~”短兵相接。反应过来的众人皆是拔出身上的佩刀迎战着敌人。
“何方竖子,敢劫你爷爷的道”络腮胡一声斥骂,迎战着眼前的两名刺客。
可回应他的只是两道迅疾的刀锋,络腮胡一个侧身,险险躲过两人的合击,正欲还手,背后又是一人一刀挥向了他的后背。幸亏柱子及时赶到,替他挡下了这躲闪不及的一刀。
可其他人却没这般好运,柱子一行本就人数不占优势,只这起初的一番偷袭便已失了两人。此时剩余他们五人尽皆都是身上带伤,情况不容乐观。
眼前的情况分明是人家预谋在先,搁这等着他们送上门的。
柱子他们心头明了今儿怕是走不了要折这儿了。
不待他们缓口劲,刺客们又再次挥刀扑了上来,柱子他们各自迎战着面前的贼人。
往日里大伙护院也没少锻炼,只是同这群常年刀尖舔血的杀才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筹。
不过两个回合,还立着的就只剩络腮胡和柱子了。而柱子的左肩上更是被划拉出一道不浅的伤口。
马车内的孩子也是听见动静,尽皆醒了过来,听着外边儿的打斗声,胆大的一个悄悄将门帘拉开一个缝儿瞧得真切,这怕是遇着截道儿的了。眼下交战正酣,哪顾得及他们。
同车内其余孩子一通明说,大伙儿被吓得小脸煞白,悔不当初跟着车队到了这个险地儿,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给你们一次机会,告诉我,谁怕你们来的”领头者对着柱子说到。
……
柱子同络腮胡没有回答,只是喘着粗气儿紧盯着他们。
“杀!”领头者瞧着也问不出个究竟,果断下了命令。
一番阻挡,络腮胡被侧身一个偷袭刺中了腰腹,于是赶紧捂住伤口,刀尖杵地,防备自己趔趄倒下。
柱子瞧见络腮胡重伤垂危,拼命掀开架在刀上的两秉寒刃,朝着络腮胡奔去。
可天不遂人愿,领头者突然出手拦住了柱子的去路,柱子左突右突皆不能闯过去,只能眼睁睁瞧着络腮胡被乱刀砍倒在地,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啊!”柱子心头愤怒异常,一声爆喝举起手中的刀朝着身边刺客们冲杀过去。
可是一拳难敌四手,拼着不要命的打法,也最多是将着一名刺客刺成了重伤,而自己背后连中两刀,时下更是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栽倒在了地上。
领头者离近了柱子,举过手中的朴刀刀尖向下,柱子一下被刺了个通透,随即面目扭曲的痛苦断了气。
将手中的朴刀从柱子身上拔出递给了身旁的手下。领头者来到马车,掀开车帘。
一众孩子被吓得止不住后退,只因这开门的汉子并不是先前搭救他们的那群人,可想而知先前的那群人已是遭了毒手。
放下车帘,命令手下将尸体处理好,领头者唤来一名手下说到:“回去复命,货物复得”。
那人躬身领命,骑上马飞快离了去。
待那人刚离开不久。处理尸体的一名手下慌忙将一件信物交于领头者手中。
领头者一看,瞳孔微缩。命令手下即刻启程返回新县。
…………
铁征一行冒着大雨护送陈光月此时已到达城门处。
“来者何人,入城何事”守卫城门的军士瞧见铁征一众问到。
铁征下马,对着询问军士递过自己的腰牌。
军士接过一瞧,竟是荣昌侯府。当下不敢再多问,立即拿开路障,放行了他们。
入城的铁征心头总算是石头落地,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是不负使命完成了小侯爷的交代,眼下就差柱子那了。
领着车队在这被雨水清洗过后的街道上行走,铁征也难免生出一种豪迈的情绪。只是这没来由的情绪没持续多久便被打断。
“姐夫,你们这是上哪去了,怎的会这般狼狈”
却原来是身旁一品阁酒楼之中二楼处传来的声音。
铁征抬眼望去,那说话之人竟是自家妻弟余长枫。
“你怎的在这?”铁征同他问到。
“这不好友相邀在此,我同他们在这吃酒吗。”余长枫回到。
“你可安生些,别让着岳丈回头再来结账就行”铁征忠告一句后,便又领着车队离了去。
“余兄,那人谁啊,怎的同你说话这般不客气”余长枫身旁一群狐朋狗友问到。
“我姐夫,他可是荣昌侯府的护卫统领,手下掌握着二百多人呢”余长枫颇有些骄傲的介绍着铁征。
那群人一听到荣昌侯府皆是满眼震惊,在这偌大的京城中,荣昌侯府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每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上赶着将自家闺女给塞进侯府里边儿做个婢女。一听余长枫的姐夫居然是侯府统领,众人瞧他的眼神都起了变化,立即都巴结的说上了好话。
铁征一行没多久便回到了侯府。马车在侧门处将陈光月放下。随后由着下人给领进了院子。
“侯爷,铁统领回来了”看门小厮同慕衡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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