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祁稚呼吸轻了轻,在酒吧出口,两人迎着冰岛日光,接了个绵长爱意的吻。
接完吻,许纵承薄唇轻启:“刚刚那首歌,是我在表白。”
祁稚笑,眉眼都弯起,眼里含着点冰岛独有的阳光,点点缀着她眉眼,像夜空中的碎星。
“表白?”她笑着问。
许纵承嗯了声,牵着她手,两人十指紧扣。
“可以每天和我表白吗?”开心漫上她眉眼,“每天对我说,你爱我。”
沉默两秒。
许纵承:“说不如做。”
祁稚抬眸看向他。
许纵承和她目光交汇,又沉默几秒,倏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祁稚:“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个意思。”
许纵承:“”
他的意思是,爱意可以表达,但不需要每天表达。
比表达爱意更重要的方式,是用他的余生给她交出一张满意答卷。
意思也是,他会拿生命爱她。
在他这,祁稚比什么都重要。
“你害羞了呀。”祁稚眼里笑意更浓。
许纵承捏了下祁稚跳起的脉搏,声音低缓:“你别总是勾我。”
祁稚弯眼:“我不勾你谁勾得动你?”
“勾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纵承说。
祁稚那时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一六年夏末。
那时她已经大学毕业,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正读研一。
许纵承年前全款在市中心附近买了套房,那房子离京大极近。
祁稚时不时便从京大跑出来,到他这来,但从来没有留下过夜。
遂北市五月份气温不算太高,空气浮尘漫着层闷热,祁稚刚和导师沟通完一个年后要做的项目,该做的又都已做完,时间倏地空闲了下来。
许纵承今天恰好轮休,她便没和他说,晚上七点多,她来到他家。
许纵承设的密码门数字是她的生日。
祁稚手指噌噌噌地点几下,门便开了。
她换了双粉色拖鞋,眉眼漫着笑,把门轻轻关紧。
这间房子很大,客厅和卧室都好几间,她甚至都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看房了。
只是忽然有一天晚上,许纵承告诉她,他在京大附近新买了个住所,希望祁稚有空能来找他。
祁稚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在橱柜上找到她那个蓝色茶杯,走到冰箱,泡了杯她最爱喝的茉莉花茶。
刚将花茶扔进茶杯,耳边就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她手顿了下,眼睛往声音方向瞥去。
仅仅一秒,她血液便往天灵盖直直冲去,五脏六腑都狠狠跳动。
许纵承像是刚洗完澡,上半身裸着,露出完整而匀称的腹肌,身体看上去极其勾人。
他经常锻炼,所以肌肉刚好,不过分健壮,也不过分消瘦,是那种很适合,也很帅气的上半身。
他随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手臂肌肉因为动作而起伏。
过一秒,他看到正在泡花茶的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停止了擦拭头发。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了下。
祁稚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而后没有任何回避地看着他。
眨完眼,她吐出两句话。
“你别总是勾我。”
“勾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像是将这两句话送还给了他。
许纵承身体太漂亮,祁稚简直看花了眼,立马就要把持不住。
她咳嗽一声,装模做样地继续泡花茶,摆摆手,老成地叮嘱他:“这次就放过你,以后千万记得在公众场合要保持得体。”
许纵承走到沙发上,继续擦拭头发,眼角勾起,弧度撩人,沉声说:“放过我?”
祁稚嗯一声:“毕竟今天是我私闯民宅了。”
许纵承低笑了声,朝她看一眼,视线停在她身上:“过来。”
祁稚将茉莉花茶放在桌上,踩着拖鞋走过去,看到他裸着的上半身,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她咽了下口水。
过几秒,才将直线缓慢地转移回来,但再过上几秒,又看过去。
她坐在许纵承腿上,拿过毛巾,主动替他擦着头发。
许纵承:“这不是民宅,这是你家。”
祁稚哦了声:“那今天就不放过你了。”
许纵承又低笑了声,一把将她压在怀里,他眼深邃漂亮,直直地盯着她。
祁稚继续帮他擦着头发,手指不小心擦过他凛冽眉眼。
过几秒,又不小心擦过他喉咙。
再过几秒,又不小心擦过他胸膛。
许纵承眼尾略往上挑,低眸,双眼不知是什么情绪。
等祁稚放下毛巾,他忽然附身亲了下她唇角。
祁稚眼睫陡然撞到他睫毛,心都跟着颤了下,她顺势攀上他脖子那一秒,许纵承摸了摸她头发:“你好可爱。”
“你以为你夸我,我就会放过你了?”祁稚眉眼弯弯,“不要做梦。”
许纵承淡淡笑了声。
祁稚紧紧抱着他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头发直接触碰到他肌腹。
“好喜欢你。”她微眯着眼笑。
许纵承也将她抱得极紧,默然一瞬,他不紧不慢地说:“宝贝,我爱你。”
祁稚心脏抽动了下。
晚上九点,他送祁稚回京大。
京大校门前,祁稚坐在车上,舍不得地攥着他衣袖,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许纵承抚摸着她双手,睫毛掩住他情绪,忽而,他眼神朝她投过来,两人交错一瞬,他不轻不重地说:“祁稚,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见你父母。”
祁稚脑袋晃了晃,思绪混沌几秒,叹口气,“这一天终于到了。”
许纵承手指触碰到她指甲盖,说:“你考虑清楚了吗?”
祁稚看向他。
空气静默。
远处好像有十几个行人路过,欢声笑语被掩盖在车窗之外,祁稚听不清他们说笑,只听到许纵承问她的话。
许纵承依旧摸着她手,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举动,像是将祁稚当作珍宝呵护。
“我几乎不用考虑,”他声音低沉,“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我只爱你。”
祁稚解开安全带,用力抱着他,将脑袋抵在他肩膀,眼睛忽然有点酸,闷声说:“我考虑什么,我都这么喜欢你了,我想永远,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许纵承一直没和祁稚进行下一步动作,其实是出于更多考虑。
他爱她,和喜欢不同。
因为爱她,所以克制,所以动情时分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轻易碰她。
在冰岛最动情的那一晚,他进出浴室四五次。
在他那,祁稚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所以他总是为她考虑,担心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出于一时兴起,并不打算长久相处。
但纵然他考虑到这一点,在这些时日,他也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真情对她。
不知从哪一刻起,祁稚就成为他心底最最珍贵的那个人。
所有事情的落脚点与起始点,都是因为她。
“好。”
最后,许纵承落下一个沉重的字。
从此以后,他会尽全力呵护她,每分每秒都将她当作心底挚爱,至死不休。
-
七月份普通平淡的一天,许纵承打扮正经,礼数十分周到地预先去了趟祁家。
祁家父母都在,整个下午,三个人在一起聊了许久。
直至黄昏落下,祁父拍了拍他肩膀。
许纵承眼底浮上笑意。
这事祁稚一直不知情。
七月末,暑假时候,她也没回家,一直呆在学校,时不时到许纵承这来。
八月初一天夜晚,祁稚在宿舍洗过澡,出浴室时,发现时间还早,刚做完一个项目,时间空闲极了。出于放松目的,她开车去了许纵承那。
想给他惊喜,便又没告诉他,她来他这。
一进门,她便换上拖鞋,客厅的空气清新机器正在运作。
空气里飘荡着股静静清香,鼻尖涌来一阵淡淡香味。
气氛太舒服,她闭眼撑了个懒腰。
紧接着,许纵承从浴室里走出来,上前抱了她一下。
祁稚眼睛闭着,正待睁开,忽然身后传来有力的脚步声。
一秒过去,许纵承便从身后抱住了她,第一次附身,用头发蹭了蹭她肩膀。
祁稚心底涌过一阵暖流,指尖紧绷。
“祁稚,”他弯腰,又蹭蹭她肩膀:“你怎么才来。”
祁稚眨了眨眼,薄背紧绷住,红唇乌发,嘴唇张了张,却没说话。
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变成暖色调。就像是一种回了家的感觉。
她以前从没体验过回家的感觉,上中学时,同学都期盼回家时刻,但她不同,她一点也不期盼回家。
在她心里,因着父母都不在家,回家和不回家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但在许纵承这,她第一次感受到同学们期盼回家的心理。
周遭都像是冒着暖阳,整天的不愉快和劳累,瞬间便在他这句话中瓦解,分崩离析。
回家真好啊,祁稚眼弯着,任由许纵承紧紧地抱着她,良久,她说:“我好像知道了有家的感觉。”
许纵承听完这句话,双手将祁稚整个人轻轻带过来,两人面对面看着,眼底都含着情愫。
他附身亲她,手贴着她腰,这一次和之前哪一次都不一样。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祁稚被他压在沙发上。
许纵承压着祁稚,手枕着她脑袋,眼底情|欲比哪一次都要多。
祁稚也是第一次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轻微喘气声,听得她耳朵都发麻,整个人都架在了热浪上。
一次舌|吻后,许纵承压着她腿,两人很快交|缠在一起,压抑许久后,他低磁声音直抵她耳:“可以吗?”
他已见过她父母,大概算不上轻浮。
他整个人往沙发上移,长腿搁在沙发那,一双漂亮深邃的眼,在昏黄灯光下,越发显得灼人。
祁稚早已意乱情迷,她迷糊地吻住他喉结,轻轻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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