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义父怎么了
她站起,望着拿在手上的无口袋眉头皱,袋子依然是袋子,曼珠沙华却没了。若非适才看见一束光射向这个袋子,苌乐甚至会怀疑,根本没有曼珠沙华。
沐鸾飞接过无口袋再度翻里翻外看,确实没摸见里面有东西,这就是一个空空的无口袋而已。
“放心,曼珠沙华就在里面,这袋子里现在不光装有曼珠沙华,我还在里面装了好些物件呢。”为了打消他两疑虑,蛟冥如是说。
苌乐满面疑惑不减,“真的吗?我不信。”
“当然是真的,若不信,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苌乐心想:这怎么看呢?
她琢磨了下,说:“好,那就……除了曼珠沙华,这袋子里有什么,现在通通给我倒出来,我就信你……”
她话未说完,便见眼前草地上凭空出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有床榻衣柜木屏风,连床上的铺铺盖盖,和洗澡用的桶也齐活。
望着一堆家具摆设,苌乐觉头顶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她道:“你这就差一间房子了,怎么不装一座屋子也在里边。”
蛟冥一手捏下巴,赞同道:“有道理,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弄一间房子也给它装进去。”
给他一点桃红,他就开染坊!!!
苌乐此刻信了蛟冥所言,沐鸾飞也未再多说什么,这个无口袋果然是绝世宝物一件。
苌乐把摆了一地的东西收回,笑眯眯的问:“哥哥,把无口袋和曼珠沙华交给我保管,你有意见么?”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哥哥的东西就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哥哥我人都是你的。”
苌乐收了表情,以为蓝公子要说点什么,结果他没任何犹豫的把两样灵物交给她保管,苌乐心上再度泛酸。
拉着他结拜,无非就是想同他划清界限,顺便提醒自己不能背叛小龙,可看蓝公子的模样,他压根就没有把结拜当回事。
苌乐想了想,又把东西递回去,“这个,我看还是你收着吧。”
“既然蓝公子大方,那我们就先谢谢蓝公子了,”无口袋被沐鸾飞顺顺接过,并揣进自个怀里,他对苌乐说,“乐乐,这两件宝贝义父替你收着。”
沐鸾飞端着一副少见的无赖相,与蛟冥对视。
若原先,纵然知晓沐鸾飞寻找灵物的目的,蛟冥也不会把灵物交给这厮,不过现在,他无反驳,望沐鸾飞片刻,他说:“既然你要替乐乐收着,那就拿好了,丢了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乐乐的义父,我也要你好看。”
“那是自然。”一顿,他又道:“蓝公子若想赐教,我随时奉陪。”
瞧义父和蓝公子似有杠上之势,苌乐忙道:“我们别总在这站着,咱们走吧。”
蛟冥转回脸,是得走,可如何才能离开这儿却叫人犯难,他准备上到一棵树上去看看哪儿有出路,不及动作,却听苌乐说跟她走。
前一刻有点火药味的两男又一次对视上,互相读懂对方眼底意:莫非这地方与乐乐有联系不成?
苌乐确信她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此处明明陌生,她却觉亲切。
顺溪流往前,每到一个岔路口,她下意识的就知道该怎么走,阵阵微风送来一股子熟悉的花香味,领着蛟冥和沐鸾飞行至一棵沙枣树前,苌乐才停步。
沙枣树的出现令两男皱起眉,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叫不上名的植被,怎么这里有棵孤零零的沙枣树?才闻到的熟悉味道,正是这棵树上的花儿散发出来的。
未见沙枣树上结果,只见枝头开满沙枣花,闻着浓郁的沙枣花香味,三人心思各异开。
蛟冥知这味道是嫂嫂身上独有的香味,大哥对嫂嫂身上的这种味道有种病态的迷恋。苌乐则手抚沙枣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沐鸾飞望着开满黄花的大树,耳边响起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你个该死的臭公鸡,信不信我把你的毛给你拔干净。”
“洛灵裳,你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抽你。”
女子呵呵笑,“抽我?咱两谁抽谁还不一定呢。”
沐鸾飞抬起一手抚上自己的脑壳,他望着沙枣树满目疑惑,耳边响起的对话场景令人好熟悉,熟悉的仿佛身临其境。
觉脑中似有什么要显出,他不由的闭上眼,眼眸闭上一刻,他看见在黄花盛开的沙枣树下,一个蓝衣少女把一个穿火红袍子的少年按在地上。
红袍少年虽面朝下趴在地上,却能看清楚他的那身衣饰极尽奢华。
蓝衣少女骑在那人身上,从背后揪住少年的头发,一个劲的说着叫奶奶。
受了欺负的少年嘴犟的不服软,甚至大喊,有本事你把我的毛拔干净,我死也不会叫你奶奶。
少女左手揪住少年的头发,右手拿一根像是马鞭一样的东西,边朝少年的背上抽打边娇喝,“我叫你嘴硬,你个臭公鸡,花毛鸡……”
趴在地的人胳膊腿乱登,并大叫道:“洛灵裳,今日你欺侮我的仇他日我必定讨回,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叫我爹。”
“你个该死的杂毛野鸡,我会叫你爹?我爹可是水天上神,让我叫你爹,你受的起吗。”
叫嚣之人似被噎,换了副口气,道:“我凤落今日在此发誓,将来不但要让你叫我爹,还要让你这乖女儿相当孝顺你爹我。”
蓝衣少女笑的开心极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你的这身毛吧。”说着,她手上的鞭子又朝红衣少年的背甩下去。
沐鸾飞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望着黄花树下的一幕,他想靠近看一看那二人长什么样,奈何他人仿佛被定住,只能远远望着,无法挪动一步。这场景令人太熟悉,熟悉的就好似是他自个经历过的一样。
洛灵裳?凤落?他们是谁?
望那女子骑在少年身上不断的作整他,沐鸾飞一个劲的回忆谁是洛灵裳,谁又是凤落。
“义父,你怎么了?”
沐鸾飞睁开眼,抚在脑壳上的手也垂下,苌乐此刻就在眼跟前,他有那么一瞬间把苌乐看成了幻象里的蓝衣少女。
“我、我没事,”沐鸾飞定了定神,道:“乐乐,你知道怎么离开这儿么?”
苌乐转回脸,望着沙枣树说道:“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不待二人问,她主动道:“我记的有一回晚上我睡觉,我梦见过这里。”
苌乐转回身,再度面朝沙枣树,折下一朵黄花放在鼻下嗅闻。随即她又举目望天空阵阵,“要不……我们等一等吧,等天黑了或许就能出去。”
蛟冥没有异议,沐鸾飞也同意,现在不光沐鸾飞觉得他们三能来这非无缘无故,听了苌乐言辞,连蛟冥也有这想法。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暂且依着苌乐,由她的感觉而行吧。
三人顺势坐在黄花树下,苌乐取出包裹里的干粮,亏了干粮是包在油纸包里的,要不然那阵跌入水塘里,干粮定然被水泡了。
沐鸾飞接过食物很自然的吃起来,蛟冥吃不吃东西对他来说没多大意义,作为神仙,辟谷食气乃必要修行技能,但为了避免沐鸾飞和苌乐多想,他接住了苌乐递给他的窝窝头。
吃着东西,苌乐突然记起一件事,她盯着蛟冥的脸一个劲的看,看来看去也不见她说话,弄的蛟冥莫名其妙。他抬手摸摸自个的脸,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苌乐凑近,“我记的在烟华岭你被人打了,打你的那人下手挺重呢,你脸上的伤哪去了?”
莫说苌乐奇怪,沐鸾飞也觉得奇怪,烟华岭分别之时,这小子被揍的鼻青脸肿,隔了一天再遇上,他的脸就恢复成了细皮嫩肉。
蛟冥尴尬的笑笑,原先晓不得乐乐会医术,逗她玩就逗她玩了,可现在知道了乐乐还是个大夫,蛟冥没有再胡诌自己有什么养颜圣品。他挠挠头顶,只说他的体质天生异于常人,受了不是太严重的伤,一般都会短时间内自行痊愈。
沐鸾飞轻点头,算相信了他给出的答案。沐鸾飞也有问题问,但琢磨了片刻,他又打消了问问题的念头,不想他把念头打消了,苌乐却替他问出了他想问的。
苌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那天晚上你晕倒后,打你的那人就出现了,那人是谁呀,他为何救了我们,却又把你给打了一顿?”
蛟冥装作深思回忆,旋即似乎想起什么,便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你不知道,我欠那家伙钱,他不敢让我死,我死了,收不回我欠他的帐,他老婆不让他跪搓衣板才怪。”
苌乐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可思议道:“不会吧,那人那么厉害,怎可能怕老婆,怕到甚至跪搓衣板?”
“我也不信,可他就是怕老婆,而且他还……”蛟冥说了一堆有关那人的糗事,听得苌乐一愣一愣。
不过听了这么半天,苌乐有点儿相信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高人或许真是怕老婆,前晚上那人在拾掇那些轮回使时就说过,他急着回家哄娘子,要赶时间,回去晚了她家娘子会发火。
蛟冥的这番言辞也间接解释了,那人打他的原因,谁叫他欠账不还来着。
蛟冥的满口胡话苌乐信没信沐鸾飞不知,反正他没信,因欠账才挨打,骗鬼呢!!!
但他认定那晚上蓝公子的突然晕倒、与那位高人的从天而降必然有某种联系,可这个联系是什么,沐鸾飞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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