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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控鬼师归来


路过的伙计看到老板房间的门莫名开关他很是奇怪,但没多想。

        午时上蛟冥才睁眼,顺手摸身侧,空的,随口问:“乐乐,你起来了吗?”

        未听见有人搭腔,蛟冥坐起来扭头望窗外,天已大亮,看样子时辰已不早。蛟冥疑惑,今儿怎会醒来的这么晚,难道因昨晚睡太迟的缘故?

        想起昨夜,蛟冥恨不得立刻把苌乐娶进门。

        房内空空,不见乐乐影,准备穿衣去寻她,却发现手里攥着个物件,看清是送给乐乐的盘龙镯,蛟冥不由的内里“咯噔”。

        几下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还没跨出门槛,伙计正好打眼前经过,一把拽住他,急道:“你看见小姐了吗,她去哪了?”

        “没呀,老板,小姐不是一直在房里嘛。”

        “你没看见她出来?”蛟冥皱眉。

        伙计想了想,说:“也许出来了,小的没见着,要不问问柜上。”

        蛟冥直接从三楼跳下落于大堂中,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居然没发出一丝声响,众食客暗暗拍手叫好。

        问个遍,谁都没看见乐乐从门里出去。蛟冥又把整个酒楼里的人全被聚集起来挨个问,任谁都没瞧见苌乐影。

        不好预感涌上心头,乐乐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即使她失踪了,手镯怎可能脱下,手镯明显是被人放进自己手中的。

        再回想今日,自己从不会晚起,怎就今天睡过趟了?

        一旁立的伙计想到什么,他说:“早上,小的只见老板你的房门自动开关了一下,但并没见人出来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蛟冥闪身伙计面前,吓的伙计差点没站稳。伙计把早上所见又一五一十陈述,听的蛟冥双目微圆。

        没有风,房门不会无故开关,房门能开,定是有人开门,可却没见人,这明显的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乐乐身边跟着个女鬼,既然能养鬼,说明她会普通人不会的手段,倘若那门是因她才打开,她应该是使了隐身一类的法术来避人耳目。

        头绪理清,蛟冥琢磨明白,并非她遇到危险,而是她自己走了。昨晚上还好好的,为何天亮了就不辞而别,还将手镯还回?难怪自己今天起这么晚,她既会使隐匿之术,那她定也会叫人昏睡的咒术。

        蛟冥此刻才觉到对深爱的那个女子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手里攥着手镯,他坐在酒楼最高处的屋顶上提一壶酒猛灌。

        烈酒入喉明明辛辣,他却觉苦涩无比,“乐乐,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叫着她的名,蛟冥发现一个更现实的问题,一直唤她乐乐,却不知她的全名叫什么。

        蛟冥苦笑上脸,“原来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笨蛋。”

        望着手中镯子,他拳头越捏越紧。

        好久……

        把手镯揣入怀,无论怎样都要找见她,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京城外山林边,一座毫不起眼的农家庄园,蛟冥驾马到院门口。

        庄内堂屋空荡荡,但在靠左手边的墙上画有一幅壁画,画的是类似牌坊的大门,大门牌匾上“听风阁”三个大字很显眼。

        这面墙看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面普通的墙,但蛟冥到墙跟前连停顿都没,他直接穿墙而过。

        越过墙面又是别样景致,一条石子铺设的小路通向前方琉璃湖,湖上一座竹桥,越过竹桥便到了花朵围绕的听风阁。

        听风阁座落琉璃湖上,四面敞开,垂珠流苏帘代替墙壁,也作为装饰。因听风阁四面敞开,围绕着琉璃湖的听风林景色一览无余。

        阁内地板竹子铺设,阁中空无一物,蛟冥手一挥,一方矮桌出现,桌面上备好文房四宝。

        蛟冥在凡间不可使用法术,但回到属于仙界的地方他会恢复法力,盘腿坐在矮桌前执笔作开画,画完画,随口唤道:“灵芝、首乌。”

        外头竹桥上凭空出现两个植被样的活物,一个灵芝样、一个首乌状,它们小小的,都穿个红肚兜,它两正是当年侍候过闵枫的灵芝和首乌。

        它们还是人身时,因奉命保护白小渔肉身被杀。因它们是草木成精转世成人,并不入轮回,亡故后,精魄游荡三界中,蛟皇回到卦台山,得知它们还存在天地间,便又将它们找回来。

        灵芝和首乌人世走一遭,看清做人苦,再也不想着投胎做人,老实的做回首乌和灵芝。

        两个小家伙迈着小短腿,一摇三晃的来到蛟冥面前,“公子唤我兄弟来,有何事?”首乌问。

        蛟冥把画像递给它,“发动你们的手下去找她,找见了,小爷我有赏。”

        灵芝从首乌的小爪子里接过画像,道:“公子,这个姐姐是谁呀?”

        “让你去找就去找,哪来那么多话,再多话,小心我把你们送去酒楼炖汤。”

        “公子能否换个新鲜词,你说把我们切成片,估计我俩还有可能怕……”灵芝撇嘴道。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切片。”蛟冥手上变幻出一把菜刀。

        公子玩真的?!两个小家伙再不敢贫嘴,瞬间原地消失。

        蛟冥就势躺倒竹地板上,双手垫头呆瞅上方。乐乐,我不信你对我这么狠,咱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必须当面给我说清楚。

        清风过,垂帘叮咚响,鸟语花香和着垂帘发出的叮咚作响构成一曲绝妙的风中曲,蛟冥急燥不安的心渐渐有所平静。

        ※※

        陆府失火,烧的京城人尽皆知,听说一把火烧掉陆府房屋十几处。

        从陆雨落的闺房里抬出一具被烧焦的死尸,那具尸体到底是秋容还是陆雨落,尸身被烧焦,哪里还能认得出是谁,陆老爷夫妇为此忧心忡忡。

        为何忧心?

        陆雨落要是真的死了,陆家定会走向衰败。何故有此说法,这个秘密只有陆老爷夫妻才知。

        陆雨落生死不明,其他人有何想法暂不提,但唯有陆雨蝶算是高兴的。

        只要能除掉陆雨落,就算再多烧几间屋子也无所谓。陆雨蝶高兴之余也担心,那具焦尸到底是谁她同样吃不准,但陆雨落现在不见了是事实。

        必须得有人按赐婚圣旨嫁过去,圣令不会因陆雨落的亡故而收回,自己就是那个接替陆雨落的人。

        陆府家大业大,不会因一场火折了气派,民夫昼夜赶工,仅仅十日,被烧毁的后院已重新修缮,焕然一新。

        后院修缮完,成亲的日子也临近了,如预料那样,朝廷果然送来新的赐婚喜坠,上刻陆雨蝶的名。

        陆雨蝶闺房中摆满成亲那日要用的东西,凤冠霞帔红盖头,如意簪花玉玲珑,床上和桌上,一堆堆、一簇簇,或摊开或堆砌着。

        陆雨蝶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心花怒放。婚礼就在后天,这一天终于叫她等了来。一想到嫁过去就是将军府的长房儿媳,往后同沐公子举案齐眉,陆雨蝶脸上笑意越明显。

        倒挂窗户外的蛟冥将其脸上笑看的一清二楚,之前一直谋划着怎样才能把她送上将军府的迎亲花轿,这下好了,无须自己多事,沐允轩也会娶了她。沐鸾飞若晓得他沐家娶了个背地偷人的荡妇做儿媳,又会是何脸色呢?

        蛟冥老早就知道陆雨蝶和李凉偷情之事,当亲眼看见那一幕时,蛟冥差点自戳双眼,冰清玉洁的陆家二小姐还真是浪的可以。

        这段日子每遇入夜,蛟冥就会来陆府,他来此就是想着能遇见她不。乐乐在陆府受了委屈,那丫头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守在这里就是想逮她,但却没见她来过。

        灵芝和首乌打发出它们手下的花草精也没找见她,乐乐就好似人间蒸发般。

        蛟冥打算去别处查看,刚从房檐上落下,有道鬼鬼祟祟朝这边来,他又再次飞身上屋顶。

        房内,陆雨蝶拿起喜服对镜比划,喜滋滋的神色一直挂脸上,听见房门“叩叩”,她收了表情去开门,却是门刚打开,李凉入内一把搂住她。

        陆雨蝶被李凉的如此大胆弄的心惊肉跳,还好房中就她一人。

        “你来干什么?”进到房里,陆雨蝶一把推开李凉,连忙关好门。

        “表妹,表哥来同你告个别,等你嫁入将军府,咱们可就见不着了。”李凉手脚开始不老实。

        “你干什么,这里不行。”

        “怎么不行,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你放开我,万一有人来了传出风声,你叫我怎么做人。”

        “有人打扰咱们,大不了我再烧他一次,能除掉陆雨落,还怕收拾不了旁人。”陆雨蝶被推倒至床上,衣服被李凉几下扒干净。

        蛟冥腹内恶气翻滚,乐乐闺房着火原来是他们搞的鬼。蛟冥恨不得立刻去弄死奸夫淫妇,但最终硬是压住了无度怒火。要收拾他们就得叫他们付出代价,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蛟冥对房内上演的那幕丑态没任何兴趣,他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却在他刚走不久,又有另一道黑影子越过陆府院墙朝这边来。

        浑身透鬼魅之气的苌乐身着暗色衣裙,裙摆层层叠叠,手掌宽的腰带于腰后绑成蝴蝶结形,青丝披散下,眉心链为发间唯一装饰,同样暗色的轻薄纱巾作盖头。

        朦胧月光下,她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苌乐隔窗子缝看见屋内不堪入眼的一幕,陆雨蝶代替陆雨落即将嫁给沐允轩的事苌乐已经知道了。她冷笑:让将军府迎娶你这样的儿媳过门,我真为大叔感到心疼。

        房内活春宫愈演愈烈,苌乐没一点害羞,只当看了免费表演。

        里面一幕终于结束,陆雨蝶从迷糊中清醒,她要李凉赶紧离开,李凉却翻身躺倒,“表妹,你就这么急着赶表哥走,好歹咱们‘夫妻’一场,过了后天,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谁跟你是夫妻,不要乱说。”陆雨蝶拿过衣服往身上套,却被李凉一把扯掉,“露水夫妻也是夫妻,表妹,你不能吃饱了就不认账吧。”李凉一副讨了便宜还叫屈的嘴脸。

        陆雨蝶气结,从没发现他竟这样无耻。现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得赶快将他打发了,成亲前决不能再出纰漏。

        陆雨蝶言语缓和道,“表哥,人家是为后天的婚礼紧张,你一来我更紧张了,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你个妖精,这样多好。”李凉很吃这套,他坐起身来接道:“表妹,表哥今天来还有一事,你嫁入将军府后,有机会时在沐将军面前给表哥美言几句,将来谁要欺负你,我好了,还能帮你出气,是不是。”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走吧,别让表妹我难做人,好不好?”

        得了承诺,李凉不再赖着,穿好衣服,探出头观察下闺房外面,才悄悄离开,他出来门外看不见门口立着的鬼魅女子。

        “嫁入将军府?我看你怎么嫁的进去。”苌乐换上贼兮兮的笑。

        苌乐看到陆雨蝶肚中有个还未成型、等着投胎魂魄入灵实的胎儿,现成搞臭陆雨蝶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苌乐推门而入,刚穿好里衣的陆雨蝶回头看见房门开了,以为是被风吹的,她把门关闭,又返回床榻前将凌乱的床铺收拾下,这才上床睡觉。

        适才累坏了,浑身酸痛,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头,才好应付后天事。

        苌乐立在床边望着陆雨蝶的肚子,庆幸还没魂魄来投胎,如若已被胎神占据,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莲儿感应到什么,竹筒晃动着就要出来,苌乐连忙制止它。若莲儿此时出来,会不由它入了那胎的。

        苌乐手掌悬空陆雨蝶肚子上,入梦人觉到腹内骤然生出冰凉感,这感觉生出也就是瞬间,睡着的人未受影响,依旧睡的香。

        下了咒,苌乐收回手,接下来等到后天看戏就行了。

        准备离去之际,她看到桌上的托盘里摆满簪花首饰,苌乐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眼睛只盯一个四方小盒,那里面装满金叶子。

        苌乐将一盒金叶子全部倒进随身口袋,小龙说的对,没钱花了就来陆府偷,陆老爷这种奸商的钱不偷白不偷。

        出了陆府,苌乐去了秋容家,秋容的亡故并没为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换来多少抚恤钱,她把金叶子包在锦帕一部分,隔窗子扔进屋中。

        屋内传出稚嫩的男孩腔,“娘,你快看呐,姐姐显灵了。”苌乐微微一笑,转身隐入夜色里。

        将军府,沐鸾飞站在书房门前望夜空,陆府失火,陆雨落生死不明,他派人调查,却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房子被烧,只找到一具尸体,既然只有一人葬身火海,那么另外一个总还在,只要找见另外一人,就能知道被烧焦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找不道另外一个就无法证明被烧死的那个到底是不是陆雨落。

        打心眼里喜欢那孩子,可那孩子是生是死成了疑团,婚礼又在即,也只能让陆雨蝶嫁过来。沐鸾飞对陆二小姐的印象很平淡,但儿子却很满意陆雨蝶,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也算歪打正着合了允轩意。

        “雨落呀,你到底在哪,大叔不信,你就这么没了。”

        沐鸾飞的自语声恰巧被苌乐听见,她来将军府是给李凉使阴招来的,这些日子,苌乐查清了和陆雨蝶偷情的男人是什么人,她收集了些李凉的罪证,想来想去,只有捅到镇北将军这里来最管用。

        她就站在沐鸾飞面前不远处,自言自语的沐鸾飞当即觉到不对劲,左右四下看,却又看不到任何异常。

        苌乐暗暗吃惊,对方居然能察觉到她。

        沐鸾飞凝神细听,又感觉不到有人在,神经稍放松,也许最近太累了。在他放松警惕时,苌乐悄悄的绕过他入了书房,将搜集来的证据搁在他的书桌上。

        苌乐正要离开,怎么都没想到,对方进屋来反手把门给关死。“什么人最好现身,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沐鸾飞眼神犀利,时刻注意房中动静。

        苌乐心一紧,墙上窗子关着,门也被关死堵住,想出去不大容易。

        沐鸾飞的书房没有过多摆设,房内装饰简单到根本无法藏人,但他就是觉的屋里进了人。“你若再不现身,本将军不在意烧了这座房子,你可想好了?”

        苌乐生急,无意抬头,见头顶上方有个天窗,看大小,将能容一人通过。

        沐鸾飞挪动步子,离书桌越来越近。

        看来只能走上面,苌乐踩着板凳、再踏书桌边缘借力,手臂伸直冲上屋顶天窗,桌上蜡烛闪烁,清楚照耀出桌角面上莫名多出的脚印。

        沐鸾飞举目,凭感觉也从那里飞身而出。苌乐站在房顶上,正庆幸平安出来,下一刻就见着,同样飞身而出的沐鸾飞。对方轻绝身姿令她再一惊,不敢多逗留,立刻飞身远离将军府。

        逃离危险地,苌乐拍着胸口顺气,除了小龙,沐大叔的轻功竟也不输她。真没看出来,大叔一把年纪的人,功夫居然这么好。

        暗暗赞叹过,苌乐又觉得比喻的不恰当,人家哪里一把年纪了,四十多岁而已,正是男人一朵花的时候。

        暗暗调侃着,如鬼魅般的人儿再度隐入无边夜色里。

        沐鸾飞迎夜风四周望过去,除了看见离得近的各家各户的屋顶,再无任何发现,那种莫名的来人感也再察觉不到丝毫。

        返回书房内,书桌边缘的那个脚印一看就是女子的,哪个男人的脚会这样小。又注意到桌面上多了个小册子,他拿起对蜡烛展开,看着看着,沐鸾飞眸子圆瞪。

        倘若这本册子上的记载都是真的,一场血雨腥风恐怕要来了。

        收起东西,沐鸾飞望向头顶天窗:她究竟什么人?此女既会隐匿之术,想必她能弄来这样的证据应该不是难事。

        收回目光,再度看向手上册子,如这份证据是有心人捏造,仅凭这样的证据下了武断结论,那会牵连一大帮人。

        沐鸾飞坐在书桌后一个劲的思索着,好久,他冲书房门外道:“来人。”

        守在外的值岗护卫推门而入,“将军,何事。”

        “传陆秦来。”

        “是。”护卫忙去虎狼卫大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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