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突发
剩下两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都成果还是需要接受实践检验嘛。
这只尚在昏迷中的狐狸,就是最好的检验法子。
三个人蹲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雪白的狐狸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它先是四肢抽搐几下,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被困在笼子里,叫声尖锐,翻身起来便要往笼子上撞。
可它上上下下都撞了一遍又一遍,速度逐渐减慢,最后只能累瘫在笼子中央,看着笼子外的三个人发出凄惨的哀鸣声,似乎是想让人帮帮它。
只是它求错了人,笼子外面蹲着的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它力竭,不仅没有任何可怜,反倒是满意点头。
这个笼子,是做到位了。
“你俩凑空看着吧,我去营帐里休息了。”
在山里骑马跑了一整日,季慈确实是累了。
暗十八刚想要点头,猛然间想起来,他们俩,不是来监视季慈的吗?怎么这一下,变成替她看守猎物的了?
虽然刚刚已经帮她搭了一个笼子,可暗十八还是接受不了被本该受监视的人指挥。
他快步跑到季慈前面,在她眼前运起轻功,落到了树上。
那意思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他是不会帮她看守猎物的,他的职责,是监视!
暗十四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对友都这样的反应了,他还有留下来的余地不成?
看看季慈,又看看树上的队友,无奈,他也运起轻功,和暗十八待在一起去了。
季慈认真想了一下,回过头,那只狐狸还趴在笼子中央的土地上,喘着粗气,是不是发出一声哀鸣,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算了,反正它跑不出来,就放这里好了。若是跑了,再带着戟奴去抓就是了。”
季慈打了个哈欠,伸手挡住,也同时挡住了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
而后,就真的将这一只狐狸单独留在这里,返身回了营帐休息。
几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没想起来,不约而同地忘记了,狐狸,是会打洞的动物啊。
李稷的帐中传出来凄厉的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色。
季慈点起火把,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披了一件外袍,就匆匆忙忙赶到了李稷的帐中。
进去时,帐中已经站了好几个黑衣服的暗卫。
李稷坐在毛皮毯子上,手上拿着的剑刃上,带着丝丝血迹。
他脚边,是一只带着血迹的白狐狸。
雪珠从皮下渗出来,挂在柔软的皮毛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派诡异的景色。
那只狐狸还没有死绝,撑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也想要冲上去再咬李稷一口。
李稷的剑插下去,只听见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肉被穿透的声音。
狐狸惨叫一声,再也没有了动静。
李稷的眼神冰冷地吓人,他背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将白色的绷带染红一片。
“王上。”
季慈的双脚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她应当未曾见过这样的景象,有这般反应也不奇怪。
“过来。”
李稷拿着一块布细细擦拭着他那把剑。
那把被季慈糊上泥巴和草汁的剑。
季慈趁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清洗干净,还了回去。
仔细瞧着,那擦拭剑的布也眼熟得紧,不就是包扎伤口剩下来的绷带?
季慈犹豫不决地走到李稷跟前,小心绕过那一具狐狸尸体。
美好事物的毁灭总是让人可惜的,更不必说是这样一只漂亮的狐狸。
季慈咬唇,眼中水光流转,“我不知道它怎么会从笼子里跑出来。”
李稷不说话,只是继续擦拭他的剑,直到那把剑在昏暗的火光下也能反射出寒冷的光芒。
他捏起来季慈的下巴,季慈被他吓得一抖,眼里的水雾在打转。
“下剑快点吧,别让我感受到痛苦了,最好一剑致命。”
话罢,季慈将眼睛紧紧闭上,好像是真的认命了。
可几息过后,李稷已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手指摩挲她颈间皮肉的力度越发轻缓,让人忍不住颤栗。
“去查,这是人养的狐狸。”
李稷对着帐中的暗卫吩咐道。
季慈睁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的脑袋还安安稳稳放在脖子上。
余光瞟到那剑伤的寒光,季慈垂下眼睫,不和李稷对视。
这自然是人养的狐狸。
否则,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本该生活在寒带的白狐狸,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围猎场的深山老林里吧?
还真当这是话本子上写的什么山里来的狐妖呢。
这只狐狸不仅来路有问题,行为更是有问题。
被人驯养得无比聪慧,知道装死,知道假装逃脱不过来欺骗敌人,还被人驯化,以咬死李稷为目的。
尽管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也足以能够说明,背后的人怀着一种怎样的险恶用意。
“明早便动身回去,不必观望了。”
李稷将手从季慈的脖子上收回来,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季慈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李稷,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吧,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李稷的中衣上,砸出来一片湿濡。
“乖,哭什么,孤知道不是你。”
他的手在季慈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
季慈这才回过神,胡乱点点头,又十分有眼力见地替他将身上染血的绷带换下来。
用的是他剩下的半瓶金疮药。
能把季慈疼得死去活来的药,小半瓶撒在他背上,除了肌肉隆起,连半分闷哼声也听不到。
但她知道李稷是疼的,加快速度将绷带换好,又一声不吭出了营帐。
季慈熄灭火把,摸着黑走在回她自己的营帐的路上。
黑夜里没人看得见季慈的脸色是和李稷如出一辙的冷漠和狠厉。
她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用手搓了搓,果真是泪水不错。
从这只狐狸入手,她知道李稷会查到什么。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和李稷才是同一类人。同样冷心冷肺。但幸好是这样,让她揣测李稷的想法时毫不费力。
天刚亮,李稷便带着郑院首,她,还有暗地里跟着的暗卫,踏上了回到大本营的路途。
因着昨夜的变故,其实几人都没怎么睡好。
季慈几乎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神经紧绷着倒是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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