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在找你
“路途遥远，担心你一个女子路上不安全。”
“我一个寡妇，带你一个男子同行，孤男寡女，万一你色心大起，我才不安全吧？”
冷慎尧：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真想对我”
冷慎尧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打断她。
“你去榆林应该是为了打探林素的消息？你打算怎么问？一个女人？成过亲？”
“我我”羌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林素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身份特征，别说脸上有伤疤胎记，身上连个刀疤都没有，真到了榆林，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可以帮你画林素的画像，拿着画像问要容易一些。”
羌芜冷笑一声，“画画而已，谁知道你画得像不像？”
冷慎尧挑眉，目光带着一丝不屑跑到柜台拿起笔，嗖嗖嗖几下画好了林素的画像。
“你来看。”
羌芜撇着嘴，吊儿郎当地说，“就那么点时间，肯定不像样！不像样啊！你浪费我的纸。”
羌芜话转了个弯，就要从冷慎尧手里把纸拿走。
这男人，真有才，寥寥几笔，竟然把林素的样貌原原本本画在纸上。
她本想偷偷把画像拿走，没想到冷慎尧直接撕了画纸。
羌芜急了，“你干嘛呢？”
“既然掌柜的说浪费，说明我技艺尚浅，不要也罢，这是赔您的银子。”
这男人八成看出了她的心思，羌芜玩不过他，认命地答应带着他一起去。
她自我安慰，路上有这么一个大帅哥陪着也挺好，于是就答应了男人的要求，带着冷慎尧一起去榆林。
事不宜迟，羌芜收拾好东西跟芸娘交代了一下就带着冷慎尧去了榆林。
秦和风一觉醒来，发现主子失踪，他慌张坏了，差点发动官府去找冷慎尧。
芸娘看他慌慌张张，忍不住问，“和风，一天了，你忙里忙外干什么呢。”
“我主子不见了！”
“她跟着阿芜去了榆林。”
秦和风气死了，这王爷出门也不跟他说一下，害得他好找，差点曝光他身份。
榆林离长安城并不远，速度快的话一天就能来回。
想到主子特意瞒着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他也不敢坏了主子的计划，只好留在客栈等待。
路上。
羌芜擦擦额头的细汗，问冷慎尧，“其实，我很好奇你！”
冷慎尧挑眉，神色冷厉，“好奇我什么？”
“我总觉得，你不是来长安城来玩，你来了之长安城一个月了吧，没见你在长安城转悠，反而经常莫名其妙消失，而且你非常熟悉长安城，甚至比我一个当地的人还要熟悉长安城，我快怀疑你是不是在长安城生活过。”
“我来长安城之前，找人打探过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原来是这样啊？”
羌芜笑笑没有戳破冷慎尧的谎话。
“你不信？”过了几秒，他反问，“你觉得呢？”
“我倒觉得你像是在找人又或者等人！”
“是，我在找你！”
羌芜停下脚步，看着冷慎尧，“别开玩笑。”
“是你先开玩笑，我整日待在千禧客栈，见到的人是你，如果我是在等人，或者在找人，那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羌芜挑眉撇嘴表示不信，转身绕过他先走。
两人到了榆林已经中午，但是榆林这么大，怎么才能找到人？
此时，羌芜不得不怀念一波现代穿书，这会她可以直接黑进x局掉取人口档案。
几经打听，费了番功夫，羌芜终于找到了林素的家。
家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婆正在院儿里晒太阳。
羌芜看了眼，没有直接进去，反而冲着胡同口正在择菜的大娘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羌芜在一个转角停下，“沈公子，你先在这待着。”
冷慎尧：“？？？”
“我去打探下林素家的情况，你一个男子跟着我，会让姐姐妹妹阿姨大娘害怕，不敢跟我说话。”
冷慎尧点点头，“好。”
他站在拐角，听到羌芜跟个大娘打探消息。
“大娘，我是长安城来的，来找我表姐林素，请问我表姐家住在哪里？”
“你表姐家就在那，你瞅瞅，顺着这个胡同过去最后一家。”
羌芜顺势坐下，随便拿起菜，帮大娘摘菜，“我刚才去那家看了，没看到我表姐，还以为是我找错了。”
“没错，那就是林素家。”
“那我等我表姐回来再进去，我能不能先在您这坐坐，不然我跟表姐的婆婆相处有点尴尬。”
提起林素的婆婆，邻居大姐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家里发生过一些事情。
羌芜打探，“我表姐那个人性子直，我娘说，她性子不招人喜欢。”
“你表姐为人不错，把家里收拾的那叫一个敞亮，又对我们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她丈夫对她也极好，就是婆婆”说到一半，大娘不说话了，“不过这些都是一些琐碎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冷慎尧离得不远，她们的声音恰好能传过来，听着羌芜套话，冷慎尧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清淡的笑。
羌芜这丫头，比以前聪明许多，会算计人会套话了。
冷慎尧来榆林也有自己的事，等羌芜回来，他说，“我去帮你打探下林素的丈夫。”
羌芜盯着他，一双雾眸闪着光。
冷慎尧解释，“你一个妇女不方便打探一个已婚男子的事，我来吧。”
“好。”
羌芜点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羌芜找了几个人打探，猜测，林素想休夫大概跟她婆婆有关系。
打探之后，她没直接进去见婆婆，留在胡同口等林素的丈夫。
可是，一直到了下午，林素的丈夫还是没有回来。
冷慎尧也没有回来。
羌芜有些着急，毕竟带着冷慎尧一起出来，如果天黑前没回去。
孤男寡女在外面留宿一晚上，指不定被人说什么闲话。
正当羌芜心急想骂人的时候，终于，传说中林素的丈夫出现了。
羌芜掐着腰截住他，“你认识林素吗？”
提到林素的名字，郑耐莘枯槁的目光有了精气神，他扭头抓着羌芜，“你是不是找到了我娘子？”
“嗯”
郑耐莘摇晃着羌芜，“她在哪，她还好吗？”
“她现在在我的客栈，人没事，只不过”
羌芜叹气，“只不过她想要跟你和离。”
“是我辜负了她，都是我的错！”
“这位兄弟，我大老远跑过来不是来听你哭，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再考虑要不要帮她跟你离婚。”
“是我辜负了她，都是我害了她！”
“其实，我和林素从小青梅竹马，他们家是开镖局的，所以林素从小一身好武艺。后来我们俩成亲了，没多久她就怀孕了，本来以为等着我们的会是好日子，只可惜，我岳父的仇家来寻仇，素素她为了救我不小心摔下山。”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难掩悲伤。
“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成型了，孩子没能保住，她的身体也受了损害，大夫说，她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最开始我们两个不相信，毕竟我们还年轻，肯定还能再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过了几年，素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然后呢？”羌芜表情严肃，“然后你就以不能生孩子为由苛责他？”
“不是，当然不是，素素是为了我，才导致不能生育，我怎么能够抛下她？”
男人叹了口气，“是我娘！”
“你娘？”
“我娘觉得是素素害得我被人报复，更是她没保护好孩子。而且这些年，也没能给我们郑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一直刁难她。”
“我娘想为了郑家能有个后代，逼我纳妾生个孩子，可是我的心里只有素素，我不愿意纳妾，这对素素对我，对那个为了要传宗接代的女子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我以死相逼拒绝了！”
“但是没想到，我娘以为是素素心里嫉妒，逼我拒绝。她们俩大吵一架，我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是受不了了才会离开。”
“素素平常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我整天忍受谩骂，我知道她的心里难受，。”
说到这里，郑耐莘竟然哭了起来。
一个男人为了女人哭，在这个年代倒是少有。
但羌芜没有真的相信男人的话。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羌芜没打算瞒着郑耐莘，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他们两个总要面对的。
“前几天，林素跳河了！”
“什么？我要去见她，走，我现在就跟你走，我一定要见她。”
“你先别急，你回家跟你娘说下，我还要等个人。”
郑耐莘抱着期待问，“谁？素素吗？”
“不是，是我是我朋友。”
这个冷慎尧，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林素在郑家门口等郑耐莘，期间确实听到了母子两人因为孩子的事情吵架。
看来，这个郑耐莘说的百分之90是真的。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冷慎尧终于回来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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