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收获
因着顾珺的脸，曹珊已经焦灼了几日了，茶饭不思。
顾鸿依着工作忙，陪客户的幌子，在外不着家，顾鸿也是嫌恶的摔门而去，爷俩这两天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家里只有曹珊母女，顾珺偶尔也会顶着这张烂脸出来看看电视，喝喝茶，但很快又钻进卧室，曹珊最近的主要任务就是打听明星医院的门道和可靠性，然后积极筹措资金等着拍卖会的降临。
“珺珺，把粥吃了，不吃东西怎么行？”，曹珊端了碗肉粥放在顾珺的床头柜上，掀开被角，坐下，道：“拍卖会就在明天，你明天跟妈一起去。”
“真的吗？”，顾珺双眼发光，一下子起身，像只有精气神儿的僵尸，道：“那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这还没拍到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曹珊觉得她太过心急，万一没拍到，那不就彻底完了。
顾珺不以为意，道：“这次我都让周周帮我打听好了，周周说这次参加拍卖会的人不是暴发户就是小三上位，暴发户虽然钱多，但也不是金山银山，肯定没有顾家根基深厚，小三上位就更不用说了。”
顾珺洋洋自得，也势在必得。
“珺珺。”，曹珊有些犹豫，这些年顾氏几乎都在亏损，不然她和顾识的影响力也不会被顾城碾压，况且，顾云华帮忙只是因为自己是顾家的一员，他不想别人看笑话，道：“如果妈妈没有给你拍到这个手术，我们就用妈妈今天见到的那个医生好了。”
“好像是叫车医生，人看着也稳重，和那个柏医生一样，都是H国医科大毕业，业绩水平应该相差不大。”
“妈！”，曹珊还没说完，顾珺就不高兴了，道：“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我做这个手术！”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帮我争去这个机会！”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曹珊解释道。
“那你什么意思？”，顾珺撸起被子，披在肩上，转过身子，只留一个气鼓鼓的背影给曹珊，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而且是百分百成功的......”
“我得脸何其珍贵，难道就比不上那点钱吗？”
顾珺说着说着就开始梨花带雨，她期待已久的机会啊，不管是砸锅卖铁也好，倾家荡产也好，她都要整这个容，做这个修复！
曹珊看着女儿，觉得她有些偏执，都怪她这些年太惯着她了，疏于管教。
“珺珺，我们家的情况已经不是当今那个情况了。”，曹珊如实说道：“顾氏连年亏损，光我从娘家贴补过来的何止几千万，妈妈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真的有必要吗？”
“其他医生操刀不也是做嘛。”
“可那不自然啊，之前我做的，你们不都是没发现吗？”顾珺吼道。
“而且你不是也不想让爷爷知道吗？”，顾珺又开始了理所当然找借口，道：“只要柏医生操刀，我保证爷爷肯定看不出来。”
曹珊无奈扶额，她是真的心疼钱了，感叹一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道：“那你之前的时候干嘛瞒着我去动自己的脸？”
“我......”顾珺一时语塞，当时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周周拉着她去的，还有一种小姐妹，都是沉迷医美整容无法自拔，不断地修复调整，不断让自己“变美”。
“你先吃饭吧，等会儿把碗拿出去洗了。”
曹珊心力交瘁，走进卧室，给顾识打了电话，让他今晚回来。
顾识和曹珊的感情虽然不深，但是两人彼此都还是很给对方面子，曹珊知道他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但同样她也知道，她的位置无人撼动，至少光是她娘家资金上的支持，生意上的合作，足以牢牢的拴住顾识，这些恰恰都是外面那些靠着姿色上位的女人所没有的。
因为曹珊的电话，顾识回来的蛮早的，四点过便提着公文包下班回家。
曹珊少有的在厨房做饭忙活，顾识坐在餐桌上，问：“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儿？”
曹珊洗着菜，也不回头，面无表情道：“你女儿需要一笔手术费用，大约在三千万左右。”
顾识一个踉跄，刚拿起的茶杯顺手放下，道：“三千万？”
“什么手术？”
“整容手术，她非要做一个有名医生的整容手术，人家医生的手术是拍卖制的，价高者得，今年就这一台，下次得等明年。”曹珊道。
“做什么整容，老爷子不是不让吗？”顾识皱着眉头，无法理解。
“不做不行了，你去看看你女儿的脸吧，这要让老爷子看到了非吓晕过去不可。”曹珊描述的惊悚至极，但顾识到底是男人，不懂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顾识大摇大摆翘了翘顾珺的房门，道：“珺珺，爸爸进来了啊？”
他轻轻扭动门锁，开门进去。
顾珺整趴在书桌上，背对着他，他道：“珺珺，你妈妈说你要做一个整容手术？”
顾珺转身，点了点头。
顾识身子一僵，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好好一个闺女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怎么说都是父亲，稳了稳心态，道：“脸，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在牢里，她们都欺负我...呜呜呜......”顾珺又开始演苦情戏。
“打我的脸，踢我，用鞋底在我脸上摩擦......”
她想起当时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自己被欺压，被凌辱，被孤立，群起而攻之。
顾识莫名有些心疼，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
“......”，他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整容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顾珺抬头，声音细软，道：“这个医生操刀的手术无一失败，保证百分百的成功，而且术后自然，皮肤无暇，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
“爸，你要相信我，我之前也是在那里整的，你不是也没发现吗？”，顾珺道：“我们天天在一个家里生活你都没发现，爷爷也一定不会发现的，但是其他医生的话就不知道了，万一手术失败，不仅要进行不断地修复，而且很有可能被爷爷发现。”
“你都想好了？”
“嗯，都想好了，只要手术成功，毕竟我现在这张脸压根不能见人呢。”
“......”
顾识打心眼里还是不赞同这项手术，但顾珺的脸又不能不管，万一倒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他最怕顾云华一怒之下收回顾氏的执掌权，他现在已经失掉了继承遗产的机会，如果连执掌权都拿不到，倒时候真就是财去镂空。
三个人的晚餐，曹珊没有叫顾鸿，顾珺出来快速吃了饭便马上躲回房间，趴在门壁上偷听曹珊和顾识讲话。
“珺珺的手术什么时候做？”顾识问。
“明天就可以去拍卖会了。”
“既然她想做就让她做吧......”顾识将菜夹在自己的碗里，配合着米饭咽下，味同嚼蜡。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顾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道：“只管去做吧，不做也不行，毕竟珺珺的脸已经成那个样子了。”
“嗯。”
两人简短的对话，顾珺在房内听得不是很真切，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成了。
她欣喜若狂，在浴缸放了热水，丢了浴球，打算好好的泡个澡，准备迎接全新的自己。
林离在课桌前焦灼的头皮发麻，这行行列列的公式还有剪辑软件的资料，以及素材的收集，全部都在完善中。
她在一堆A4纸中迷茫，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更找不到大脑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她头发都要掉光了。
顾城着实有些心疼她，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过苛刻，毕竟林离还只是高中生，有时候不必考虑太多的东西。
林枭最近倒是不劝林离跟他一起回美国了，他发现林离真的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了，生活，工作都和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做她十几年的哥哥怎么努力都没做到的，或许顾城真的是最适合她的。
不过危险解除之前，他依旧惴惴不安。
他给何婉布置好作业后，就从她家出来了，天蒙蒙灰了，月亮若隐若现。
他沿着小区的石板路出了大门，“吱啦”一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小区周围都没什么人，林枭心下有些疑惑，但并未发现异常。
直到他走出小区近百米，又听到同样的声音，此时街上陆陆续续的过着路人，车辆，他疑惑的回过头，倒退了几步去循其根源。
发现不远处草丛里蹲着一直小狗，这小狗浑身脏兮兮的，脖子上挂着狗绳，本应该是主任牵着的一部分此刻正托在地上，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狗绳碰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
这狗狗不会是从小区跟来的吧？
但是不应该啊，它看起来像是流浪有些日子了，白色小犬，毛发却脏的不成样子，有些甚至都打了结。
林枭能清晰的看到它身上挂着一只又圆又大的蜱虫，脑袋深深的扎进它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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