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卧底是日本公安？
无论怎样，那条荒谬的短信都将会实现，波本冷着一张脸，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在贝尔摩德，基安蒂科恩他们都离开，现场只剩下琴酒，伏特加外加波本时，月洛内心终于自在了一些，放松靠在沙发背上，“让我留下来做什么？”毕竟剩下的人月洛或多或少了解，知道怎么应对他们。
“前两天抓了只老鼠，怎么也撬不开嘴巴。”琴酒眼神滑动，携带着粘腻恶意的视线落到百利甜身上，“既然你的催眠那么好用，那只老鼠就交给你了，问清他的身份，以及在组织里的同伴。”
老鼠？波本内心一敛，琴酒又抓了一个卧底？某同为卧底的假酒不自觉警惕，在有关卧底的话题上，琴酒总是格外谨慎，若不是他自己暴露情报，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时又抓到了人。
琴酒这么一说，百利甜懂了，于是她二话不说答应了，“哦，想让我帮忙审讯啊，可以啊，”她那双异色的瞳孔转了一下，增添了些许暗色，话锋一转，“不过，你给我什么报酬呢？我可听朗姆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他怕我抢占功绩，刻意临时提醒了我一下。”
“报酬？百利甜你想要什么？”不用琴酒开口，伏特加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听说涉谷区有一处凶宅马上要拍卖了。”百利甜装作万分不经意地说。
凶宅？波本侧目看过去，他还以为百利甜会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只是一栋房子，不过……你要凶宅做什么？！
憨憨伏特加想不通，“可是百利甜，boss不是让你和波本住一起吗？”
波本脸色一沉，伏特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伏特加的话，百利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住在一起，特别是挤在同一间屋子里。”
“可以。”琴酒终于开了尊口，他站了起来，一截烟头从他手上掉落，被他狠狠碾了几下，视线微微偏移落到某个穿黑裙的人身上，“组织的人会安排，”他沉声补充，“在你真的能问出什么来之后。”
“没问题。”百利甜满含笑意站了起来，组织毁了她一间别墅，那就要再赔她一间，“你说的老鼠，在哪呢？”
“我带你过去。”伏特加立刻应声。
两人离开之后，屋内只剩下琴酒和波本两人，沉默在蔓延，突然琴酒幽幽出声，“波本，看好百利甜，一旦她有异动，立刻上报boss。”
“哦？”听到这话的波本不动声色试探，“我还以为组织挺信任她。”
琴酒看向波本，突然咧嘴笑了，“组织是挺信任她，但组织不信任你，所以波本，一旦百利甜出事，下一个被处置的，就是你。”
波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内心开始疯狂思考自己最近有没有露馅，他勾唇露出一抹笑，“是吗？”他反问，舔舐了一下后槽牙，沉声缓缓从舌尖吐出一句话，“那我可要保护好她。”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百利甜的声音响起，“保护好谁？”
琴酒朝那边看过去，本就深沉的脸色更沉了，左手瞬间拿出了伯·莱塔对着正走过来的人，沉声质问，“谁让你把他带出来的？”
猝不及防琴酒那支伯·莱塔被对准的百利甜从容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挑了一下眉往后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个男人。
那个男人浑身血迹斑斑，手腕上露着两个血洞，周边是干涸的黑色血迹，百利甜到审讯屋时，他被钩子抅着手腕吊在半空，屋内是呛人的血腥味，又腥又臭，作为一个精致的仙女，月洛不想在那边多待一秒！
“别那么紧张琴酒，在被催眠的状态下，他不可能跑的出去。”百利甜阖目耸肩，“再说那里边臭的要死，与其出来之后拿着cd被你怀疑，还不如你当面问他。”
那凶狠的视线盯着百利甜看了许久，琴酒收回自己的枪，视线转到百利甜身后那个人身上。
放下自己的双手，百利甜垂下眼帘，那双锐利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杀意，拿枪对着她？哼……走到沙发前坐下，眉眼间带着冷意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冷冷出声，“跪下。”
砰的一声，那人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波本眼睁睁看着百利甜露出一丝笑意，伸手点了点眼神涣散男人的眉心。
“好了，醒来吧。”
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看到自己面前是谁后那人瞳孔紧缩，惊慌不过一秒他就沉寂了下去，眼神愤恨且坚毅，嘴巴紧闭。
“唉。”百利甜无奈叹了口气，“何必这么执着，你乖乖把琴酒想知道的信息说出来，我还能替你争取个体面的死法，不然可就由不得我喽。”
“……”那人没有说话。
百利甜精致的眉眼染上些许阴翳，“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伸出自己的双手，强迫跪在地上的那人抬头，异色双眸缓缓变成竖瞳，声音也添上了魅惑，两人对视，“来，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
那人不受自我控制的嘴唇张合，吐出两个字，“公安。”
公安？！原本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波本内心一悸，他看向百利甜，她还在继续往下问。
“是个公安啊，哪国的公安啊？”
“日本公安。”
！！！日本公安？！
百利甜捏着男人下巴的手一顿，眼帘微掀，眼神闪烁了一下，日本公安？那岂不是和降谷零隶属同一个组织，感受着某个落在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锐利，百利甜整个人都快僵硬了。
该死，怎么好死不死是个日本公安！要死不死降谷零还在现场看着！
很好，我无了！月洛默默想，提前宣判了自己的死亡，她别的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有个体面的死法。
收回自己的手，百利甜慢条斯理拿手帕擦拭自己捏着那人下巴的手指，“同你一起卧底的，还有谁？”
“我不知道。”那人眼神惊恐回答，为什么他的嘴巴不受控制了？为什么他明明不想回答这个人的问题，他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动，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
百利甜和琴酒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那人身上。
“你怎会不知道呢，你知道的，来，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我们有一个单向联系方式，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前来卧底的同伴。”
百利甜皱眉，“单向联系？你们联系对方，还是对方联系你们？”
听到这个问题，降谷零的心跳漏掉一拍，然后跪在那人的回答更是令他心脏猛跳。
“对方联系我们。”
琴酒的脸色瞬间阴沉，掏出枪就要将跪在地上的人击毙。
降谷零内心再度一紧，稍微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愿看到那人死去的一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百利甜开口了。
“等等。”
波本的视线看向百利甜，她怎么会开口阻止，难道……？
显然，琴酒不厌其烦的也怀疑起了百利甜的行为，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怎么百利甜，难不成你是心疼他了？”
“怎么会呢。”百利甜微笑回答，然后一脚踹了上去，眼神冰冷，“滚开，挡到我了。”接着她微笑看向琴酒，“万一你的子弹打穿了他，伤到我怎么办。”
看到百利甜动作的降谷零内心嗤笑，他之前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是卧底，真是内心紧张出幻觉了！
琴酒看着百利甜，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举着的枪是没有转动，若是他开枪，子弹绝对会打到百利甜身上，虽不致命但绝对得吃点苦头。
“怎么，你不是说他交给我了吗？”百利甜紧接着反问，那双竖瞳和琴酒对峙，看起来不分伯仲。
气氛渐渐僵持起来。
“百利甜，你要的东西。”一道身影打破了略显凝重的氛围，端着一个托盘的伏特加回来了。
他有点懵的看着大厅里发生的这一幕，“呃，发生了什么？”
琴酒见伏特加回来，收起了自己的枪，“没什么。”他看了百利甜一眼，“既然你要自己处置，那就交给你吧。”琴酒找了个位置坐下，看起来是要观赏。
看着琴酒的动作，真讨厌啊，月洛心想，她舔舔自己的牙齿，总觉得牙齿痒痒的，想做点什么。
她让伏特加去拿的手术用具，有琴酒在，那个卧底绝对保不住，她能做的也就只有不让他死在琴酒的折磨下，其余也就剩……
百利甜站起来，跨过依旧躺在地上的人，因为百利甜那一踹他身上的伤口裂开，猩红的血液在地板上蔓延，鼻尖满是血腥味萦绕，冷锐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她走到了伏特加面前，拿起他手中托盘上的刀具，眼里闪着锐利一步一步往回走。
她蹲下身子俯视地上那人，他又沉默起来，固执且坚毅看着月洛，嘴角勾起一抹笑，百利甜宛若一个邻家小妹妹，小妹妹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的见证下，锋锐的手术刀刃闪过冷酷的白芒，后用力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刀具入肉，红色的玛瑙珠飞溅，一颗洁白如皓的珠子被纤细的手指捏在手中。
“嘛，这双眼睛还挺好看，拿回去收藏了。”捏着那有些软的珠子，百利甜感慨。
波本犹如局外人，冷眼旁观，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百利甜的手术刀在手中转了一下，连同那颗珠子一起被扔进了一个装着蒸馏水的玻璃瓶里，玻璃瓶发出一声脆响。
又一摊鲜红的血液在弥漫，躺在血珀中的人眼神忪怔，好似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反手将刀送进心脏抽出，干脆利落结束了那人的生命。
伏特加嘴边挂着一抹笑，“百利甜，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下次若有审不出来的老鼠，就拜托你了。”
“哼。”琴酒站了起来，“让人收拾了，我们走。”
从伏特加手中接过那个放着珠子的玻璃瓶，百利甜同琴酒擦肩而过，听着他越来越远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敢拿枪对着我？琴酒，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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