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九章真相2
“太子千岁。”
满场皆跪,齐声行礼。
林涣缓缓行至巫九身边,纨绔一笑,轻声道:“你别跪,本殿会心疼呢!”
而后大步跨上监斩台,变换脸色恢复严肃的模样,掷地有声地说道:“起身吧。”
“谢殿下!”
虞老夫人记得巫九等人,知道他们是神司府的司士!因此方才二者之间的打斗在她眼里,不过是为救秦翎做的一场戏罢了。遂再次上前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神司府目无王法,刑场劫人!还望殿下为我虞家主持公道!”
“大胆!”皇帝身边的何大人也跟了来,尖着嗓怒斥道:“殿下还未许尔等开口!”
“无碍。”林涣抬手让何间退下。接着眉头紧蹙,问她一句,“什么公道?”
此话一出,虞老夫人心中突来忐忑,听殿下这意思恐怕是要偏向神司府了!不过深思之后又很快淡定下来,毕竟人证物证俱在,莫说太子殿下,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能在诸多百姓面前无视真相,公然释放秦翎。
“殿下才回献城,对此案不甚了解。”说罢示意贴身丫鬟拿来结案书,然后双手奉上,“这是臣妇自狱衙司中拓印的结案书,请殿下过目。”
谁知林涣拿到结案书后连看都不看,直接当众撕毁!
“本殿要亲自审理此案,所以这份结案书作不得数!”随后动了动手指头,头也没回地吩咐何间,“将相关之人都带过来,一个也别落下。”
“诺!”何间回道。
这下可是热闹了!
狱衙司、神司府、虞家,齐聚刑场。
“国事为重,先审王泽的案子吧。”林涣说完,把目光落在夏糜身上,“夏检案和一品夫人认定秦翎为真凶无非两点,其一,王泽死于类似碧珠剑的凶器;其二,有人当日在杨府外看到过凶手的脸。是与不是?”
“是。”
“好。”林涣展开丁三正指认的画像,又问,“本殿手中的画像可与夏检案的一致?”
夏糜拿着画像仔细查看,然后摇了摇头答道:“回殿下,二者模样相似。可您这幅画上的人,在右边鬓角有胎记,且正面来看,眉眼间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
“姚大人,你来说说吧。”
“诺!”姚克瑁颔首行礼,然后将杨墨爱涂脂抹粉,模仿画中女子一事说了出来,“杨墨为了更像她,才会整日梳妆,同时也是为了遮去鬓边的胎记。不过胎记虽遮去了,可他却还喜欢用朱砂在双眉眉尾各点上一颗痣。所以夏糜你手中的那幅画,是错的!你的那副画既像杨墨又像那画中女子,这分明是作画之人故意为之!混淆真相!”
“这两幅画上的人都未施粉黛,所以您那副有胎记的是杨墨,我这副没有胎记的是秦翎,二者并不矛盾不是吗?”夏糜反驳道。
姚克瑁冷笑一声,伸手指向刑台上的秦翎,“可她的眉尾天生就有朱砂痣!”
“怎么可能?”夏糜不信,“审问之时我瞧得如此仔细,不可能有疏漏!”
听他这么说,巫九倒是回忆起来了,自己见秦翎的时候好像眉尾真的有这朱砂痣,但因其靠近鬓边,时常被长发遮住若隐若现,所以让人不太能注意到。不过神司府中与秦翎朝夕相处的人应该是清楚的。
“你当然看不到。因为在三月二十日,秦翎的眉尾被刀所伤!所幸伤的不深,只是朱砂痣很凑巧地去除了。”姚克瑁面向刑台,立刻吩咐还在秦翎身边的几人去检查了一番。而后果然在其眉尾处看到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但不注意看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你若仍是不信,就把那人证再带过来认认。”
话虽如此,可姚克瑁没给夏糜选择的机会。刚一说完就让早已候着的差吏将人带了上来。然后直接将两幅画同时摆在他眼前。
“你再仔细看看,那日究竟看到的是什么模样?”
小老汉见了夏糜就怕,浑身抖得厉害,根本拿不住画卷。故而只能让差吏拿着,自己凑近去瞧。接着手一指,落在了林涣所给的那副画上,“是他!”
夏糜听后大怒,拿过另一幅画贴在小老汉的脸上,“这幅是按照你的口供画的,若是撒谎,你犯得便是欺君之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老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作揖求饶,“他那日满面清水,似是才洗了脸!小的以为鬓角的胎记只是还未洗尽的墨汁!所以就,就没有说出来!”
“胎记你可以说不在意,可是二者眉眼间的差别呢!一个神色阴鸷,眼尾上扬!一个目光柔和,眼角平缓!这你也能说错?”夏糜怒问!
“我我记不清了!”小老汉痛哭流涕,不知道作何解释,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那,那日画师身边还带着个人!是他,是他问我的!”
“你!”夏糜气得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问你什么?”姚克瑁没想到还能牵扯出来一个人。
“边画边问,小的记不太清的地方,他就会问”
这就很清楚了!就像方才姚克瑁所说的那样,有人故意为之!本来二者就颇为相似,再加之小老汉只草草看过几眼,所以很容易将凶手引导成为秦翎的模样!
“那你可还记得画师身后的人长什么模样?”姚克瑁再问。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可是身材很壮硕。”小老汉答道。
虞老夫人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心中怀有疑惑地快步走来,拿起林涣的那副画像看了看。而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身旁的丫鬟扶住。
这画像中人明明就是虞衡!!而非什么杨墨!
“大人莫不是弄错了!”虞老夫人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家衡儿啊!还是说大人偏袒秦翎,故意要将此事栽赃给我衡儿?”
虞老夫人定了定神,冷笑着说道:“莫要忘了王掌司是死于碧珠剑!”
这话正好问到点子上了!既然画像一事已说请,就再来说道说道第二件事!
姚克瑁本来只打算用画像来延缓时日,争取继续深入调查,却没想到回来之后正好跟神司府的人碰了头!所以才让巫九等人先去刑场救人,自己则留下先将彼此手中握有的线索进行简单的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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