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朱氏毙

胤塘正逗着小阿哥的时候，李德全过来了，“九爷，皇上叫您呢。”

        “好嘞，公公先回，我马上过去。”胤塘回头看了一眼小阿哥笑着说道。李德全一听也拂尘一收回头走了。

        胤塘也不过是三五秒钟的时候就跟了上去往乾清宫去了，进去的时候看见炫一在一旁伺候着康熙写字呢。

        “皇阿玛好，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塘也没多看，进来打了个千道。

        “你倒是快。你媳妇儿也生了，你上午也不上朝？怎么准备来年和你儿子一块上上书房？”康熙爷抬眼看了一眼胤塘没好气的说道，两只眼睛里明显不赞同胤塘每天早上撬早朝的习惯。

        胤塘虽然说还没差事没当值，但是康熙爷准许他入朝就说明康熙爷肯用他，若是别人可能屁颠屁颠的，可是胤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皇阿玛来年我儿子才一岁不上学。况且即便是上也不能上上书房吧。”胤塘没好气的顶了康熙一句。

        说实话，胤塘是真不知道康熙爷这个时候让他来做什么，来了也不说事儿，好像遛狗似的。

        “怎么就不能了？朕说能就能。”康熙爷扔下笔上前一步说道。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胤塘，好像再说你再给我反驳一句试试看。

        “是。”胤塘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好像在说你都能君威压我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吧。

        康熙见他那个样子也不说什么，转过身往龙椅上去的时候才说到，“你院子里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朱氏，回去处理了就是。”

        康熙爷说这话的时候动作很慢，声音也不大，听上去就有些伤感。

        “皇阿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臣以为朱氏不会有那样大的能力，毕竟太医院是皇室的机构。即便是儿臣也不可能一手安插进去人，何况是朱氏她不过进宫几个月。儿臣查过那宋家和朱氏并无渊缘。”胤塘不应，立马又问道。

        康熙爷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没转身去看胤塘，“别问那么多，只需要处理了朱氏就是了。”

        康熙爷知道的胤塘的性格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就把事情做了呢。如果执意隐瞒，胤塘肯定会直接去自己查，这样查下去事情可能会更坏。可是康熙也不想看见他们兄弟反目，所以康熙也不想告诉他，所以还是想试试能不能瞒着他，毕竟这个时候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皇阿玛。”胤塘摇头上前一步又叫到。

        或许刚才他们不确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他没有想到的地方，肯定有他皇阿玛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地方。或许能够影响一些东西，可是他如何能够不知道呢？这个谜团始终在他心中，他后院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

        瓜尔佳氏，林氏，朗氏，朱氏一个个出身好像都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好像都或多或少的和他那些兄弟有些关系，这些东西避不开的，那何必不乘早说清楚呢。毕竟他不想有了第一次，再有第二次，他不想整个后院都是别人的人。这是九爷府不是大杂烩！

        “你不能不问吗？这其中可能有些事情是你接受不了的。”康熙爷咬了咬牙说道，只是终究没有回头。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如何不知道平等对待，可是他真的不想让他们互相伤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能，您不说，才是我接受不了的事情。是和我某个兄弟有关系吗？是太子二哥。又或者是大哥。还是别人，儿臣就不明白了，他们总盯着儿臣做什么。”胤塘一句话说的有些无奈了，都快要自暴自弃了。

        他一个光头阿哥，一没在朝当值，二没显贵外戚，三没六部人脉，总顶着他能做什么？杀了他又能够改变什么呢？他估摸着自己这一辈子估计就是个郡王没查了，毕竟自己母亲郭络罗氏的身份在那儿呢，况且还有五哥呢，皇阿玛肯定不能让他们兄弟独大那样会威胁地位的，至于新帝之后就更加不用说了兄弟永远比不上父子，更何况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老九！你别猜了。这次不是老二。更不是老大。”康熙摇摇头，终于转身看着胤塘无奈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张脸，这个时候不是尊荣华贵，而是无奈还有一丝心疼。这一张脸，这样的表情胤塘好像还是头一次见，即便是之前他为了一个女人不依不饶的时候也不过是无奈和愤怒，以及不愿而已，从来没看见过不忍和心疼。总是觉得那丝疼是从心底里出来的，让我无处抵抗，躲避的那样正中心怀。

        胤塘突然有一种不想问了的冲懂，看了那双眼睛好久好久。胤塘还是没问出来，但是也没绝对永远不问，动了动嘴唇又说道，“皇阿玛这事儿就这样吧，儿臣再想想，先回去处理朱氏。”

        胤塘说完了也不管康熙是什么反应，大步就出去了。

        “朕正怕他就那样一直问下去，老八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不说是老九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朕都不懂。”康熙爷看着胤塘出去了，无奈的说道。

        一旁站在一侧的炫一像是没听见一样，根本不去管，毕竟也不是一个问句，也没让他回答，他那里会这个时候去触康熙爷得眉头呢。若是这个时候看不出来康熙爷心情不对，怕早就不是康熙爷跟前暗卫第一人了。

        康熙自然也不在乎炫一答与不答，又接着拿起来笔继续写了起来，炫一见也不过是继续研墨，不多说也不多问。

        胤塘一步步的走回去看了看那不大的阿哥所说了一句，“地方不大心倒是大！”这话声音不大，没有，他自己能够听见，跟在他后面的长生都是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还问了一句，不过他没答。

        能够明白的人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能明白的，即便是听见也不明白，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不是嘛，紫金城能有多大？二哥说就更小，不大的地方人不少，可是心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但是这句话却不能说给天下人皆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会得罪多少人因为这个地方即便不大也是雍容华贵，璀璨夺目。

        胤塘看了好久好久，终究还是自己向着朱氏的院子去了。他进去的时候，那院子安静的很有几个，很瘦很瘦的下人在收拾这院子，他能够看的出来那些下人动作缓慢，没有一点精神。

        胤塘也不多看，止了那些下人的通报，直接推开了门，可是还没迈腿就看见一个茶碗从门里扔出来，胤塘刚刚躲过就听见里头的声音，“不是说了吗？不要进来，给本夫人滚都滚。”

        这话自然是朱氏说的。陆海刚走不久，陆海现在已经拿到了从康熙爷那里应该得到钱，只是康熙爷却让他出宫去了，所以陆海不管朱氏，对于陆海来说事情道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但是对于朱氏还没远远没有。

        她还没有孩子，她还没有得到老九的宠爱。她还没有顺风顺水，谁都护着她，可是那个帮着的人却走了，所以一时间怎么能够善罢甘休呢？

        敌人永远都不会在他落魄的时候收住脚步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就是朱氏以为的别人落魄的时候，她以为清漪没了孩子体弱多病，胤塘更是过门不入。瓜尔佳氏这几日也是脾性不好，胤塘更是不愿意去都在书房里睡，一日睡的比一日晚。

        胤塘蹲下将那瓷片一点一点的捡起来，一边捡一边问道，“难不成爷也滚出去？朱氏你不是日夜盼着么。”这府上的事情，他如何能够充耳不闻，即便是让康熙爷去查去问，胤塘也是知道一些内容的。怎么都不会毫不知情的。或者是胤塘选择性的不知，可是这件事他想知道，他愿意知道，所以他一定会去想方设法的知道。

        除非估计某个人某些事情，至少现在他没有那些顾忌。

        朱氏听见这话立马跑过来抱住胤塘，“爷你来，爷来了。果然上天对我还是很好的。”

        朱氏这话说的有一些不切实际，整个人从床上扑过来，鞋袜不穿，脂粉未妆，头发散着，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胤塘躲了一下，朱氏扑了个空。

        胤塘摇摇头，把那些碎片放在茶几上坐在凳子上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也不去关门，好像自己院子里的事情也不怕告诉所有想知道的人。

        “来人。”胤塘看着朱氏不说话，只是笑着。一张脸笑的有些诡异，实在是看不下去。

        终究还是让人给她收拾了一下。胤塘就站在外面看着天空，等着宫人给朱氏收拾妥当。

        蓝蓝的天空，微微的清风，他忽然问自己，有多久自己没有提着天空安安静静的想事情了，好像好久好久了。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有点不知道前路如何，以及直接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些弯路能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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