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哎呀，小东方哭的我好难过！”
“他那么可爱，还那么努力，结果还是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对啊，我们小东方那么招人喜欢。”
“有些事不是喜欢了，努力了就能做到，爱情尤其是这样。”
“我懂，就是觉得这事情遗憾，毕竟涂山之王看起来不是对小东方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啊！”
“也是，小东方之前掏心窝子的那一下肯定震撼到涂山之王了，所以之后她才出手救了小东方，之后那么多年小东方缠着她还能活蹦乱跳的！”
“小东方能让涂山之王如此另眼相待，与那穿心一掌脱不开关系，也不知是因为感动于这份救命之恩多些，还是让她想起了那个小道士多些。”
“有的时候能让人纵容另一个人的不一定是爱情，还有感激，或许之后涂山之王爱上了小东方，现在应该还没有。”
“不对，就是因为珍重小东方，涂山之王才会这么坦诚的将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他看，那可是连她妹妹都瞒着没说啊！”
“爱！”
“不爱！”
“爱！”
“不爱！”
……
众人争执不下时，东方家主清咳几声打断了这场一声比一声高的辩论赛，当事妖还坐在现场，这群蠢孩子是感觉不到涂山那头传来的威慑力吗？
要知道狐妖可是都很记仇的！
涂山雅雅很低气压的瞪着光幕里的东方月初，姐姐的问题到未来那么久她还不清楚呢，这小子表个白就知道了。
她的拳头又痒了，等他出生了看她不锤爆他的狗头！
涂山红红看了眼那道孤独的背影，垂眸沉默了许久，那番话的确是她会说的话，能让她讲出口，不知是不是爱情，但这小鬼对那个她来说确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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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的背影被拉远显得很小一点，漫天飞花的景色被黑暗侵袭，很快又从中间亮了起来。
涂山容容推开门，少见的没有眯着眼，东方月初盘膝合眼坐在房间中央。
“已经快一年了，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不饮不食把自己关起来的自虐行为，以为可以获得姐姐的同情吗？”涂山容容上前一步，“别傻了，现在你应该能感觉到，那时候的姐姐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
“那个人生命停止的同时，也让姐姐的心停在了那里，或许那个人本身根本不适合姐姐，但那个人恰好停在了最能感动姐姐的时间，他的停下，换来的是在姐姐心中的不断美化，直到完美，你又如何能夺回姐姐的心呢？”
东方月初依旧穿着那天的白衣裳，他一手支着额头，突然笑了。
“说起来，我在这里只是为了想清楚一些事，结论就是，就算姐姐的心留给了他，但爱并不在那里，因为歉疚而得来的关注并不是爱，爱不是捆绑和克制。”
讲到这里，他站起身，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了一件棕黄色的道袍，他曾经最厌恶，最痛恨，最不想看见的那件衣服。
“所以我不会放弃。”
他将那道袍穿了上去，一步步向外走。
“我想和妖仙姐姐在一起，待我替她还上这份亏欠之情，至少那时候，她心的去向就取决于自己了。”
涂山容容像是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的喊住了他，“等等，这些只是你自己乱想的吧，万一姐姐是真的喜欢那个人，你后面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
东方月初偏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眼神清亮，“到那时，容容姐就再来劝我放弃吧，赌不是好事，但若身陷险境，别无退路，也只能冒死一赌，上一次的赌注让我赢回了性命，而下一步，赌的就是一辈子，若是不成功，也只能成为笑话喽！”
他洒脱的留下一席话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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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上一辈子。”
“涂山之王那天的话果然是说给小东方听的，她是想让小东方知难而退吧。”
“小东方真帅，这性格我喜欢，他什么时候出生啊，我想跟他当朋友！”
“哈哈，东方秦兰还是个才高过腰的小屁孩呢，估计你俩只能当个忘年交了！”
“不不不，那时候我最多是个成熟英武的大哥哥，到时候带小东方修行打架去！”
“我大概清楚小东方为什么离开涂山了，虽然不想承认，就之前那帮垃圾做的事，小东方对人族没什么好感是理所应当的，对一气道盟更是如此，他之所以回到人族加入道盟都是为了涂山之王。”
有敏锐者回忆起了未来的东方月初与仍旧年幼的涂山雅雅那天晚上在涂山城外讲的话，那个共同的美好的愿望。
人妖和平共处。
他也真如自己所言，为此赌上了一辈子。
“想到便去做了，心之所向行之所至，小东方这还是很懂修行之人的理念啊！”
“不错不错，我越来越喜欢小东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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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画面再次转换。
回到未来涂山红红的识海内，白月初疯狂敲击她的头，被死掉两字戳中痛点的涂山红红周身散发出金光。
她的梦境改变了。
闪耀的金光中，涂山红红与东方月初的灵魂相视而立，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东方月初的声音依旧清朗如少年，“当年我把一辈子都压在那个赌注上，可喜的是，我赌赢了。”
涂山红红暴躁的一掌打了过去。
“赢个屁啊，老娘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爱上你这个二货了！”
“苦情树是不会骗人的。”东方月初接住了涂山红红挥过来的手，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那群人确实阴险毒辣，所设计谋几乎天衣无缝，让你我好不容易经营的似模似样的人妖关系几乎分崩离析，只可惜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押宝在，让我怀疑你上。”
涂山红红把手挣了出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东方月初歪头讨好的笑了笑，随后继续讲道，“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又怎么会不信你呢？”
恍惚间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幼小但坚定的东方月初，光幕里也适时的播放起过去小东方月初与涂山红红的往事。
城墙上被打翻的食盒，小东方月初吸引金人凤注意力替涂山红红减轻压力时的脸，火光中歪头微笑的他，牵着她的手穿过自己胸膛的他，涂山红红动容的脸，坐在父母墓前坦然微笑的他，涂山瀑布下他的沉思，分别时两人交错落下的手。
东方月初不爱哭，他也只会为涂山红红掉眼泪。
一幕幕与现在的东方月初重合在一起。
“混蛋！既然知道我没骗你，还跑来跟我做生死决斗，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涂山红红又是一掌打了过去，东方月初急忙解释。
“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离间我俩，让我们互相残杀，其一是为了虚空之泪，其二怕是她认为，除去了你我天地间她再无敌手。”
“可惜，她大错特错了！”
东方月初嘲讽一笑。
抱着剑的王权富贵向东方月初走去，“莫非你觉得有王权剑在手的我，再加上你，依然杀不了她。”
“当然不是，只不过杀了她并不能让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证明涂山的清白，反倒是证明她的存在，却能解决一切。”
“所以你决定，赴死。”王权富贵抱剑直立，目视前方，“来引她现身。”
东方月初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像是甩包袱一样耸了耸肩。
“是啊，所以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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