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子与神
显然，警车是不会到警局的。
直接停在了路边的烧烤摊旁，吓得老板还以为自己无证摆摊的事被发现了。
“老板，先来20串小腰，特辣！在来两份韭菜，四串外腰！”
高宛腾又打开两瓶啤酒，大口吹完一瓶后，意犹未尽地看向吴凡。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来找你吗？”
“因为你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你放屁！我的肾强得很！”
高宛腾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吴凡笑了，紧接着高宛腾也笑了，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既然被你抓住了，我就直入主题吧，你不惜把我污蔑成罪人也要找到我，肯定有什么目的吧。”
高宛腾不置可否，默默吃着韭菜。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让你遭遇死侍，那样你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当个公子哥，轻松走完这一世。” 高宛腾有些感慨，“可现在不行，你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那股力量不是正常人所能掌握的。”
“死侍？打不死的超级英雄？”
“不好意思，我先说明一下，这个死侍指的是体内神血在觉醒时失败的神子，觉醒失败的神子都会被神的力量吞噬意识，变成一台杀戮机器，并且会最优先攻击同样拥有神血的人类。”
“有些实力强大的神子因为过度依赖也可能堕落成死侍，这种死侍就十分强大，远超你上次遇见的怪物。”
“一般的神子在觉醒神血的时候往往需要其他神子的血来产生共鸣才能降低失败率接近70%的觉醒过程，可以说你现在还没变成死侍，真的很幸运。”
吴凡不动声色地拿起一串小腰，他注意到高宛腾已经买好了单，趁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可以多吃几串。
“我要是变成死侍了呢？”
高宛腾听后，脸色突然一沉，大力打掉吴凡想要一把抓完烤串的手，将铁签狠狠地插入桌面。
“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解决掉你！绝对不会让你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声音透露着杀意，令吴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并不是随口一说！
“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有充足的休息，一般是不会变成死侍的。” 高宛腾毫不客气地将所有烤串全部收入囊中，气得吴凡直瞪眼。
“现在来谈谈别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入我们？不是我说，我们组织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包吃，保睡，到年纪还单身的话甚至会分配对象，毕竟珍贵的神血基因需要得到延续。所以直接加入吧！”
“不好意思，我拒绝，怕死。”
高宛腾被拒绝得明明白白，一时有些精神恍惚。
怕死？
像吴凡这个年纪的精神小伙不应该每天都幻想着自己成为守护世界的大英雄，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美人送怀。
怎么就这么在意生死？
“人生有很多种不同的活法，加入我们，你的生命重如泰山，选择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那就是一根腿毛。”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就业不规范，坟前两行草。”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没错！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这顿晚饭。” 吴凡起身就要离开。
“你走了我怎么办？”
“继续留在这补肾。”
高宛腾一把按住吴凡，把他压回椅子上，脸色有些犹豫，最终心一横，换了一种严肃的腔调。
“吴凡，你知道吗，世界上绝大多数拥有神血的人从小就处于组织的监视下，你也不例外，而监视你的人就是我。”
监视自己？
这几年来，你一直在监视自己？
吴凡的声音有些颤抖，喉头不断跳动，像是在不断组织语言，终于充满苦涩地开口：“也就是说，你之所以一直接近我，也只是为了完成组织布置给你的任务？”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互相帮助，什么兄弟情，全都是一场表演。
真是一出喜剧。
“是的！” 高宛腾的回答令吴凡的情绪跌入低谷。
“我从年幼的时候就作为世家的一员接到监视你的任务，从你父母还未离世之前就负责监视你的一切行动，直到你年满十八。”
“如果你不选择加入的话，只有两种选择，一，死！死亡就不会泄露秘密也不会成为敌人的力量。
二，做脑白质切除手术，并且强行清除所有与你有关之人的记忆，这样虽然可以捡回一条命，但你下半身都会像个痴呆一样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
见吴凡听后久久没有说话，高宛腾顿了顿，又喝光了一瓶酒，“可我的任务是失败的，在完成监视你的任务后，我就会被派往别的地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瓜葛，为了方便动手，接受任务的人也不能和目标产生任何情感。”
“可我却把你当成了兄弟！” 高宛腾猛地将酒瓶砸在地上，捡起的玻璃碴反射出他充满纠结的面容。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想亲手杀掉还是人类的你。”
高宛腾甩给老板五百块钱，又点了一模一样的一套给吴凡，自己却像是逃跑一样钻进警车。
“你为什么要给我时间考虑，对于你来说，直接在这里解决我才是最省时省力的选择，而且，你就不怕我逃跑吗？”
吴凡低着头，背对着高宛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他娘的当然是因为我不想你死！想跑就跑吧，火车，轮渡，飞机，逃到世界的角落里好好活着，最好能坐上火箭飞到外星！这样，才能摆脱你身为神子的命运！”
高宛腾的语气近乎咆哮，刺耳的声音令周围的行人纷纷惊讶地注目。
“要不是没你这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想要将来咬你屁股的狗叫高宛腾。”
吴凡突然笑了，笑得很庆幸，甚至眼角都挤出了泪花。
“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样最好！你们还看什么？妨碍公务吗！” 高宛腾气愤地狂按喇叭，把围观的行人驱赶开，发泄般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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