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修行第零步
第二天黎明，远山的尽头刚刚透出一片亮光。
江府的东大门中钻出来了一个幼小的身形，看其缩头缩脑，蹑手蹑脚的模样，颇有一种滑稽之感。
这小孩刚刚站定身形，一道白却从天空飞至，落地显形后，化作了一队銮驾，驾前两颗硕大的夜明珠，白光四射，映照得此处空间形同白昼。
“赶紧上车吧小贼，大老远就看见你了，跟做贼一样，咯咯咯！”车中传来了石菲菲的声音。
“你笑得咋这么难听？话也说得很不中听！”王慕凡说着掀开了车帘，又对着驾前的江一帆说道，“一帆兄弟不要介意，这丫头就这个德行，说话跟喷粪似的，咱们不用理她！”
“你才喷粪呢！”石菲菲立马掐着王慕凡的腰间肉拧了一圈，后者忍痛为江一帆揭起了帘子。
江一帆礼貌一笑，向銮驾前室的王腾微施一礼后，便进了车厢，却不见宋统领踪影。
“王兄，宋统领怎么没来啊？”江一帆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接你这小贼，还须我城主府十六个大统领之一的宋致远出马吗？”石菲菲依旧口无遮拦。
王慕凡狠狠地瞪了石菲菲一眼，后者略有收敛，王慕凡这才说道：“宋统领有事告假了，我娘本想另安排一位统领相随，却被我拦下了，上学个而已，又不是打仗，有王腾统队足矣！”
石菲菲点头表示赞同：“你别看王统队才二十岁，可他已然拥有凝元巅峰的修为了呢，一旦他的修为突破凝元，达到知命境，马上就可以晋升为副统领了！”
江一帆接道：“我听奶奶说过，城主府坐拥雄师百万，知命境以上的将领足足有八十一人，其中三军统帅一人，两翼将军二人，副将四人，统领十六，副统六十四，个个都身经百战，骁勇威猛，就是不知这暗地里还藏了多少力量，想来这未来的王副统领就是其中一个！”
王慕凡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你们江家也不弱呀，执事长老十人，两个副族长，一个族长，此外还有裁决与执法两个大长老，据说还有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呢！”
……
言谈之间，七和学府那雕有七个狻猊兽的府门很快便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此时天色还早，学府的大门口稀稀拉拉的并无几人，下车之后，王慕凡三人老远就瞧见了等在门口的邓子若。
“邓兄久等了！”
邓子若回道：“我也是刚到，没等多长时间！”
于是四人便同昨日商量的那般，去了七和学府的三餐阁，同用早餐，期间四人又将下午揍张卓善的计划完善了一番。
而后整早无话。
下午最后一堂课，一重级甲班的教室当中。
王立明于讲台上朗声说道：“早上给你们介绍了修行的五大境界，同时系统地介绍了一下第一个境界启蒙境，下面我就提问几个同学，看看你们掌握得程度如何！”
“王慕凡！”
“学生在！”坐在靠窗位置的王慕凡倏地站了起来。
身为其同桌的邓子若幸灾乐祸地一笑，然后用只有王慕凡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好表现啊，世子殿下！”
只听王立明问道：“你来说说，何为启蒙？”
王慕凡答道：“启蒙者，乃开昧除愚之意也，旨在廓清心中的蒙昧，启发心智，使人明白事理，不再迷茫！”
“你总算不再是如昨天一样，一问三不知了！”王立明道。
班内笑声一片，王慕凡小脸一红，其既羞又愧的俊艳面庞不知又迷倒了这班中的多少小女孩。
王立明又道：“我再问你，于我修仙之辈而言，这启蒙的意义何在啊？”
王慕凡刚要回答，不成想一个颇为突兀的声音却先他而起：“王老师，您不是不能修炼练吗？既然不能修炼，那怎能自称为修仙之辈？我认为您此话欠妥，不够严谨！”
“谁？给我站起来！”不能修炼本就是王立明心中的一痛，此刻被学生如此提及，他立时就怒了。
只见一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而且还答了一句：“是我，王老师！”
邓子若循着声音瞅了过去，看到是石菲菲后，心中不由得一愣。
石菲菲本以为王立明会夸自己细心、聪明，谁知王立明却当场暴起：
“你，给我滚出去！”
石菲菲蒙了，同学们异样的眼光更是让她羞臊难当，立时就哭了，跑出教室后，石菲菲仍感觉委屈难已，眼泪刷刷刷的，迸涌不止，一时不能风干。
教室中，王立明授意王慕凡道：“你继续！”
“是！王老师！”王慕凡便接着回答了起来，“启蒙，启蒙，对于万物众生而言，正如学生前面所回答的那样，启蒙乃众生开智之活动，若将其引申于修仙一途，则有扫迷除瘴，正心诚意，清心明目，立道确心之功用与意义！”
王立明听罢，欣慰地点了点头，示意王慕凡坐下之后，便又说道：
“王慕凡同学说得非常正确，相信大家掌握得应该都不错，那我便不再提问了，下面给大家延展一个新的知识点——修道的第零步——蛮荒境！
所谓蛮荒，乃粗野不开化之意，与其相对应的则是文明，区分二者的关键在于‘礼教’二字。
其实这也是人类与妖兽的区别，当然这种划分并不绝对，因为人类中也不乏有一些未开化的蛮夷存在，妖兽中也不是没有建立了自己文明的族群，我们七和城的青牛族便是鲜活的例子。
但是在修行上此区分的绝对性却不容置疑，因为于人族而言，根本就没有蛮荒境这一说，我们天生就在启蒙境，唯有妖兽才存在蛮荒境的说法。
记得我早上跟大家强调过，启蒙虽说只是修行的第一步，但却是修行的重中之重，如若没有启蒙，往后的修行便无从谈起。
所以这妖兽想要修行，必须得跨过蛮荒，达到启蒙境，也唯有如此，它们才能获得与人类一样的灵智，真正地踏上修行之路。
关于蛮荒境，我就介绍这么多，如果同学们还有什么疑问，请当场提出来！”
一男生起身问道：“王老师，按理说蛮荒境应该较启蒙境的境界低才对，可为什么凡人却打不过妖兽，甚至有些启蒙境的修士同样也打不过那些蛮荒境的妖兽呢？”
王立明答道：“赵世辉同学的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凡人之所以敌不过妖兽，乃是因为凡人的身体无法积攒元气，他们空有启蒙境的境界而无一丝元力，这就好比一只纸老虎，空有其表，败絮其中，自然是打不过妖兽的。
至于启蒙境的修士不敌蛮荒境的妖兽，这却与二者体内积攒的元力多少有关，元力多者则胜算大，但因为两者灵智悬殊的缘故，我们也能经常遇到四两拨千斤的情况！
现在，你可懂了？”
赵世辉点头落座。
“可还有问题？”王立明又问道。
“老师！”
又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慕凡的同桌邓子若。
王立明示意其发问，只听邓子若问道：“王老师，有没有妖兽可以无限地积攒元力，不用突破蛮荒境？”
王立明答道：“有！而且有相当一部分的妖兽是这种状态，他们第九级的元力积满之后，并不会突破进入启蒙境，而是会达到第十级，如此类推，攀升而上不封顶，一直累积下去，同时实力也会无限地提升。
可这样一来，它们就不可避免地拥有了两个致命的限制：其一无法继续增加寿元；其二灵智得不到质的提升，只能从日常活动当中积累经验！”
“学生明白了！”邓子若不等王立明授意，便自己坐下了！
“咚—咚—咚—咚……”
可就在这时，七和学府放课的九响钟鸣却响了起来。
见此，王立明便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就先学到这里，如果有人还有疑问，请私下来找我，下课!”
王立明见再没人请教自己问题，于是便收起了教案，装进了袋中，拿着出了教室。
“王老师水平不错啊！”邓子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便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王慕凡问。
邓子若答道：“因为王老师从来不拖堂啊，拖堂的老师，水平都一般，这话是我爷爷说的。”
“这邓爷爷还真是个有思想的老头儿！”王慕凡恭维道。
“那是！”邓子若一脸得意。
说着二人便朝教室外走去，当他们看到扒在教室门口，一时挤不进来，眼角还挂着眼泪的石菲菲时，两人却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哼！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刚才王老师又骂我了，说我不顾课堂纪律，讲话口无遮拦，他让我好好反省反省！”石菲菲向二人说道，非常不满。
“好！王老师骂得好！”邓子若却拍手称快。
“活该！”王慕凡也落井下石。
石菲菲伸出小手，作势又要掐王慕凡，王慕凡却把眼睛一瞪，喝到：“住手！你要是敢掐我，我就把你今天的表现原原本本地告诉师父！”
石菲菲心中一颤，立马住了手，说道：“你们等我收拾东西啊！”
“自己追上来，等你收拾完东西，我们就收拾不了那张卓善了！”邓子若匆匆地回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包括江一帆在内的四人组便聚在了七和学府的大门口，四人盯着不远处一华服粉脸的小男孩，眼睛冒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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