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他若爱你
当她感觉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时,腹部有一阵暖意蔓开,渐渐地变得烫,却很舒服。她咂了咂嘴,轻轻闭上眼睛睡去了,刚才死死拽着被子的手松开了,从被子里伸出来,却抓住了北极窝在她上方的尾巴。
这只哈士奇像是吃了瘪似的,可怜兮兮地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可它又不敢甩动那条尾巴,只好以乞求的目光一直朝着坐在床褥边缘的朗靳廷发出求救信号,可男人只是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它一眼便回过头去继续刚才的动作。
平日里都是我的弥深照顾你,让她抓一下尾巴怎么啦?
房间里,卧倒在女人脚边的北极狼睁着两只冰似的蓝色瞳仁,望了朗靳廷两眼,便别过头去将脑袋埋在床褥上,再次像是不问世事的隐者般存活着,结果女人一个翻身,一脚揣在它的毛发上,还蹭了蹭。
“吱”地一声,小哈也瞪了一眼朗靳廷,他耸了耸肩,表示才不会搭理这俩家伙。
刚才哄着弥深睡着后,他悄悄地撕开了暖宫贴,帮她贴在小腹上,直到看见她蹙着的眉头慢慢地淡了下来,原先轻咬着的双唇松开了,睡得十分沉稳,像是喝了一坛香醇的酒,四面八方都飘散着醇厚的酒香。
“真的好喜欢你啊”忽然,宋弥深轻声地说了一句,如同四月飞花飘然落下。朗靳廷怔了一下,面对忽如其来的告白,他心生喜悦,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也能看见他灿烂的笑逐颜开。
“喜欢谁?”他握着她的左手,交叉互握着地抓着她的大拇指,又用自己的拇指她在一、二掌骨之间的中点处轻柔地按压着,嘴边依旧不忘趁机而入,试图挖掘她梦中的美好,“你说喜欢谁?嗯?”
女人迷糊地支吾了一声,“狗儿。”
“狗儿是谁?”继续打蛇随棍上,就连旁边的北极也看不过眼了,低着脑袋趴在他大腿上。
“朗靳廷。”她念到他的名字时,不由自主地嬉笑了一声,靳廷也跟着她的笑而发出了笑声,他惊奇,自己竟然也可以笑得这么爽朗,在她的笑容里,他仿佛看见了的自己的春天。
他左手按着她合谷穴,右手从被窝中抽出来,他的右手已经被捂得热了起来,他这才敢摸她的脸,每掐一下,他便柔声地问一句,“朗靳廷是你的谁?”
可好像忽然警觉了似的,女人不再回答,只是朦朦胧胧之中多了一些含糊的呢喃声。她在梦里,看见的漆黑一片在某人的呼唤与引导之下逐渐光亮了起来,然后她看见了朗靳廷的脸,看见他带着笑意,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他问道,“我是你的谁?”
“我老公。”她答道,却没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给堵住了,只是痴痴地傻笑了一声,翻了个身去。以背影对着朗靳廷,他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翌日清晨。
“狗儿?”宋弥深翻了个身,右手朝着右边的空位摸去,却摸不到往日里乖乖被她依靠着的人,她咽了咽唾沫,眯着眼斜着望去,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摸了摸脑袋,感觉自己的小腹处沉沉的。
别过脸,她看见北极直接地趴在她的小腹上,从她腹部传来的,是一阵阵依然稳定的热气。它正睁着圆滚滚的双眼看着自己,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变了调子的“汪”。
“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字。”朗靳廷的左手依然按在她的合谷穴上,另一只手靠在床头柜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得意的样子,“叫得挺欢的,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叫他的名字,还叫得挺欢?
“我做梦了吗?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她含糊地掩饰过去,其实她记不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个梦,但朗靳廷说得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她也就半信半疑了。“你在这里坐了一宿?”
他还是穿着昨天夜里给她买药的那件衣服,依旧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像不曾动过一样。
“你叫我老公了。”他岔开话题,还是想继续逗她。一晚上不合眼对他来说真的真的没什么,他向来都是精力充沛的那一个,可他不想让弥深发现得更多,他不想让她心疼自己。“你叫我老公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就在今天早上。”
犹如五雷轰顶,她脑海一片空白。
我叫了?
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叫他老公?妈的还叫得很欢快?
我的天?难不成我作了一场很销魂的春梦?
“你再叫一遍。”他抓着她的发,在她自己的脸上搔挠,惹得她从强烈的内心独白中醒悟过来,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她假装还想要继续睡一个大转身,趴到了他平日睡的位置,拉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他一拍她鼓起来的臀部,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她的身边,强硬地命令道,“再叫一遍。”
“快些起来,都睡了多久了小懒猪?仔鱼刚才打电话来了,你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了。”他引诱道。果然,宋弥深整个人跳了起来,半跪在床褥上,勾着他脖子露出撒娇的笑容,朗靳廷一看,心里窃笑,“喊我老公,我就告诉你她说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执着的
“不说拉倒!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自己打电话问,哼!”她变天似的翻脸,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就边跪着边往床下去,男人无奈地望着她,一把将她捞到自己怀抱中,整个公主抱在胸膛前,她吓了一跳,“干嘛啊!”
“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个重症病人。”他道,没差把她给晕死了,不就是痛经吗?又不是死里逃生,要不要把她当做重症病人啊?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
没等她挣扎,朗靳廷便抱着她朝于是里走去,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无能为力叫着“你男朋友觉得你无法自理”,刚到浴室,他便将她放下,让她的脚丫踩着自己的鞋面,却伸手环住她的腰部。
她认命地抓起漱口杯,极度不情愿地开始了她第一次在凝视中的洗漱。朗靳廷默默地在一旁,再次问道,“真的不再叫一遍了吗?”
正当她在厨房惊觉地发现整齐摆列在橱柜里的各种红糖、益母草,甚至是止痛药时,她连连惊喜地尖叫着,他在厨房给她划了一个“弥深的专用橱柜”,里面不仅仅放了这些,还有一大盒暖宫贴,以及一些核桃夹红枣之类的小零食。
“狗儿狗儿!”她从后面一把搂住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朗靳廷,甜蜜蜜地在他的脖子处蹭了蹭,刚才在厨房里看见的一切,让她的心理防线在那感动的一瞬间全然崩塌,她抱着他柔声地道,“我老公果然是天底下最疼我的人”
“再叫一遍。”他笑吟吟地要求道。
“老公。”她像一只小猫似的,声音忽然小了许多,却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朗靳廷转过身来,用手掌包住她的下巴,五指在她脸上蹂躏似的捏着,在她脸上吧嗒吧嗒地亲了几口。
有人喜欢你,他会关心你的感觉,可若他爱你,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不让你摔着捧着疼着,因为在他的眼里,看着你疼,他心里比你更疼,你摔到一次,他便像是落入了深渊。他若爱你,在你眼里就有多明显,这恨不得嚷嚷让全世界知道的秘密。
“对了,仔鱼她说什么了?”她忽然想起这件事。
“她说让我们陪她去做产检。”朗靳廷道,说出这句话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做产检
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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