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凯亚的悟道

两日后，芙宁娜基金会与蒙德顺利签订了贸易条约。
  当日下午，消失了许久的舒伯特突然现身，重新进入大众的视线。
  他坦白了自己被愚人众利用，受其蛊惑而推动抗议示威活动，从而导致了不必要的骚乱。
  凯亚察觉了这一点，于是，将他连夜带到晨曦酒庄的地下仓库进行审问。
  之后是愚人众暗中出手，将舒伯特从地下仓库中劫走并囚禁。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舒伯特有了深刻的反思和醒悟。
  在被解救出来后，他毅然决定揭露所有的真相，为之前的错误行为赎罪。
  随着舒伯特的坦白，凯亚被证明无罪并获得了释放。
  同时在西厂的协助下，西风骑士团抓住了几个愚人众的小虾米，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他们身上。
  所有的风波都平息了下来，蒙德城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和和谐。
  但蒙德城的民众很快就察觉到了生活中的新变化。
  商店的货物架上，琳琅满目的枫丹商品以实惠的价格和优良的品质，迅速占领了市场。
  从生活必需品到时尚鞋包，应有尽有，且一上架就受到民众的热烈追捧，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但与此同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蒙德本地的商品，它们被冷落在角落，几乎无人问津。
  琴漫步在蒙德古老的街道上，目睹了这冷热两重天的市场现象，内心却充满了忧虑。
  如果这种趋势持续发展，蒙德失业潮的到来可能会比她预想的还要迅猛。
  那时，蒙德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日林伊德所提出的贷款计划。
  那项计划虽然提供无息贷款，但附加的条件却极为严苛：蒙德所有的国民性产业必须对枫丹开放，并且不得向其他任何国家开放。
  这意味着，如果蒙德接受这笔无息贷款，虽然能暂时缓解压力，但长此以往，国家的经济命脉将完全被枫丹所掌控。
  所以，她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迫使她不得不重新权衡，是否应该接受这笔贷款。
  正当琴陷入沉思时，凯亚悠然走到她的面前。
  他轻松地开口：“琴团长，看你这样子，是在为蒙德民众的未来生活担忧吗？”
  琴轻叹一声，“确实，不久的将来，很多人可能会失去生计。”
  凯亚微微一笑：“伊德厂主不是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吗？利用枫丹提供的无息贷款来推动基础建设，从而解决蒙德人的失业问题。”
  琴眉头紧锁，“但是，那笔无息贷款的附加条件，意味着枫丹将完全掌控蒙德的经济主权。”
  凯亚听后，却显得颇为淡然，“琴团长，我在牢里度过了大半个月，期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稍作停顿，反问琴：“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琴不解地追问。
  凯亚神情严肃地回答道：“琴团长，我们必须面对一个现实——蒙德实际上是一个相对弱小的国家。
  作为弱者，我们应当遵循弱者的生存法则，那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服从并接受强者的支配。
  在当前的情况下，枫丹无疑是我们需要服从的强者。”
  琴惊愕地看着凯亚，难以置信地说道：“凯亚，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蒙德人的天性是热爱自由的，如果我们向强者屈服，那么蒙德将丧失其自由的精神。”
  听到这话，凯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话听起来真是太可笑了。
  这么多年来，至冬国对蒙德的欺压持续不断，而我们西风骑士团甚至连一份公开的谴责声明都不敢发。
  这难道不是已经在向愚人众屈服了吗？”
  琴沉默了，凯亚的话虽然尖锐刺耳，但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强大的愚人众时，西风骑士团确实缺乏抗争的勇气。
  凯亚继续冷声说道：“西厂远比愚人众要慈善，他们的到来只会让蒙德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能够庇护蒙德，免受至冬的霸凌。”
  琴并未被他的观点所动摇，她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蒙德人民应该主宰自己的命运。
  只要蒙德的风依旧在吹拂，我们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就永远不会熄灭。”
  凯亚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道：“这些话都是法尔伽曾经说过的吧。
  他自己去追寻自由，却把守护自由的重任留给了你。
  在蒙德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选择不回来，表面上说是对你有信心，但实际上，他只是想和强大的愚人众执行官卡皮塔诺一较高下而已。”
  琴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找不到为法尔伽辩解的合适理由。
  凯亚继续怒喷法尔伽，“我的养父克利普斯为西风骑士团付出了那么多，捐赠了数千万摩拉，然而直到他去世，都没有获得应有的骑士称号。
  而蒙德城门口的布鲁斯，那个整天偷懒、无所事事的废物，却比我的养父更有资格成为骑士，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情绪也愈发激昂，发泄着心中长久的积怨：“布鲁斯那肥胖的身体，那夸张的啤酒肚，就像是对我养父追求梦想的嘲笑。
  每当我路过看到他，都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面对凯亚的控诉，琴感到十分愧疚：“对不起，凯亚。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
  我现在就去承认克利普斯的骑士称号，以弥补过去的错误。”
  然而，凯亚却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表示已经无所谓了：“不用了，琴团长。我和迪卢克早已经放下了这些。
  另外，我正式向你提出脱离西风骑士团。
  昨天，伊德再次邀请我加入西厂，并给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
  听到这个消息，琴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想要挽留凯亚，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再见！”凯亚挥手与她作别，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远去。
  琴凝视着凯亚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到惆怅而又失落。
  “我真是愚蠢且无能。”她自嘲地喃喃自语。
  “不，琴团长，我并不这么认为。”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看见林伊德正站在她身后，脸上洋溢着温暖而亲切的笑容，令人不自觉地产生好感。
  “在我看来，你的坚守并非毫无意义。它至少证明，还有人在为蒙德自由的理念而努力奋斗。”
  琴刚想开口感谢他的安慰。
  谁料他紧接着说道，“当然了，也仅仅是这些而已，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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