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发现
陆野才在新石公司工作了一个星期，便找到了防卫局想要的目标物，升天仪。
目标在新石大厦的顶层，和陆野想的不同，目标物在新石集团内部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所谓升天仪，并没有被新石集团给藏起来，而是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大厦的顶层空间内。
新石大厦是孟城最高建筑，大厦的最上面三层是非开放区，但只要是新石集团的研究人员都可以刷卡进入。
倒数第三层是档案室，里面有着大量的文献资料，都是些科技前沿的报告论文复印件，凡是新石公司的研究员都可以借阅。
倒数第二层是前沿科技成果存放区，如果有研究需要用到这部分成果，可以借用，不过要进行登记，管理上还是比较严格的。
至于最顶层，除了地中间的装饰物升天仪，便只剩下临近落地玻璃的那一圈长椅了。
前些天，亚尔心情不好，找陆野去顶层散心。
陆野知道顶层可以看到整个孟城的风景，但忙于探寻升天仪下落的陆野从未来过这里。
夏尔带着陆野走向对面，路过场地中间时，陆野停下了脚步。
刚进来时，陆野便看见了场地中间圆柱体上漂浮着的这个球体。由于距离远，陆野原本并没有看清这个球体的细节。
陆野本以为这是个类似磁悬浮地球仪之类的装饰品，可走进时才发现，这球体的纹理居然和自己要找的升天仪一模一样。
陆野驻足。
走在前面的亚尔发现陆野驻足，转回身，望向陆野。
“这是什么？”陆野看着升天仪，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这个东西好像叫升天仪。”亚尔答道。
“这东西是真品吗？”
“应该是吧，这里又不是开放式旅游景点，整个顶层就存了这么一件东西。”
“升天仪，不会是真的可以升天吧？”
“不知道，我对这个东西也不是很了解。”
“这样啊。”
“你是来陪我散心的，这东西你想看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看。”
亚尔说完，转回身，继续走向窗边。
陆野再次看了眼升天仪，跟着亚尔一同走向窗边。
贴着落地窗，俯瞰孟城夜景，的确心旷神怡。
沉默持续了五分钟。
“真的很讨厌出生在这里。”亚尔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遇到什么麻烦了？”陆野问道。
“我的家族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三辈子都是这一门婚事，我不喜欢他，但却要生生世世嫁给他。我是不是应该逃走？”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问题陆野无法回答，因为陆野的回答会影响对方的选择。自己又不是她的谁，陆野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影响对方的选择。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像萨罗那样逃走？”亚尔用她那橄榄色的眸子注视着陆野。
陆野略微沉吟：“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我们似乎已经有了无数次的生命，还有什么是我们不敢做的吗？”
听到这种说法，亚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起来。
果然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自己第二次重生后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自己还能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重生呢。
“决定了，我要逃亡全世界！”亚尔伸了个懒腰。
......
回到住处，陆野向防卫局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对于升天仪的真假，防卫局并没有什么辨别方法。
东西放在明处，且没有守卫，总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
经过研究，防卫局决定让陆野直接接触目标。
如果接触后有警报响起，陆野可以谎称自己是因为好奇，所以摸了一下。
如果接触后没有警报响起，陆野需要用防卫局提供的设备对物体材质进行检测。
执行任务期间，防卫局会有一批特工在大厦附近待命。陆野可以通过手中的远程遥控器来传递信息，遥控器的外形是一个车钥匙。按下锁车键代表需要支援；按下开锁键代表已获取目标；按下寻车键代表寻找任务取消。
......
一切准备就绪，这天清晨，陆野早早来到新石集团大厦，乘坐专用电梯，一路直达顶层。
陆野跨过低矮的铜色金属围栏，走到圆柱体前。感觉好像有点头晕。
黑色球体悬浮在圆柱体上方缓缓转动，东升的阳光给黑色球体表面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这个球体显得更加神秘。
陆野伸出手指，从上往下，慢慢靠近，接触的瞬间，接触点向内凹陷，球体体积略微增加，一种柔软的触感透过指尖，同时还伴随着一种类似种草莓的刺感。
收回手，等待片刻，没有警报声响起。
第二次伸手，陆野直接从悬浮着的球体底部入手。
托住球体底部，手掌向上用力，陆野发现手中的阻力不小。
陆野逐渐加大力道，球体位置逐渐升高，在升高了十几公分后，陆野的手穿过了黑色球体。准确的说，是球体顺着陆野的手掌缝隙流了下去。
这触感，是液体？
液体顺着陆野的手流到下方，重新凝聚成球体。球体上的复杂纹路再次形成，金色光辉再一次撒在了球体表面。
看着重新凝聚的小球和空空如野的手掌，有着多世阅历的陆野意识到，这个球体根本就是由某种外力凝集出来的液体球。
得出这一结论，陆野的视线第一次注视在了球体下方的“展台”上。
悬浮在半空中的球体下面是一个圆弧形凹槽，凹槽下面是圆柱体，圆柱体底部深入地砖。
绕着“展台”转了一圈，整个圆柱体浑然一体，看不见任何缝隙。
陆野挠了挠头，沉思片刻，乘坐电梯返回试验层。
时间尚早，亚尔还没来，陆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选择。关于升天仪可能是某种液体的事要不要告诉防卫局，如果不告诉防卫局，自己要想一个什么样的说辞？
没有急于按下寻车键取消任务，陆野决定先和亚尔聊聊关于升天仪的事。
还差10分钟9点，亚尔进入实验室。
“早！”
“早。”
“今天我来早了，到顶层去看了次晨景，景色不错。”
“推荐你明天再早点，日出更美。”
“是吗？那还真应该看看。今天我看阳光照在顶层的那个悬浮球上，金光闪闪的，就用手触碰了一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没摸过？”
“没摸过。”
“那还真是可惜。我发现那个球体似乎是液体做的。”
“液体做的？”
“嗯，如果只是摸一下的话，感觉是有一定弹性的软体。但如果尝试把它拿下来，用力稍稍大一些，手就会从中间穿过去。很神奇，穿过去的过程中，我觉得球体应该是某种液体，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
再次回到大厦顶层，亚尔用两只手捧着悬浮球用力挤压。
“果然可以压扁，咱们找个容器把它装起来试试吧。”
“这样好吗？要不我们再问问这里的高层或者老研究员。”
“不用，这里是对研究员开放的休闲区，研究一下这里的东西是没关系的。”
“好吧。”
......
到楼下找来了一个盆子，轻轻的将盆子套在球体底部，亚尔和陆野各拿着盆子的一边，然后用力往上举，然后向外移动。液体有向圆柱体方向偏移的迹象，陆野和亚尔调整盆子的倾斜角度，一点点将盆往金属围栏外移。
离开了圆柱体的作用范围，原本黑色的球体果然化成了一滩液体。
拿到阳光下，液体呈暗红色，近似于黑色的暗红色，如果不是在阳光下直射，很难发现这液体并不是纯黑色的。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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