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疯子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西山之下时，两军已如铁壁般对峙。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战鼓虽未敲响，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已让人心跳加速。
李霖骑于高头大马之上，身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他手持长剑，目光如电，直视着对面敌军中的高鸷，高声喝道：
“高鸷！你这乱臣贼子，背叛皇室，意图篡位，今日我李霖誓要斩你于马下！”
高鸷闻言，亦是怒不可遏，他同样骑在战马上，身披金色战甲，面容冷峻。
他冷冷一笑，回应道：“李霖，你这狗太监，仗着皇帝宠信，为非作歹，欺压忠良，我高鸷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清除你这朝廷的败类！”
李霖听罢，怒目圆睁，长剑一挥，直指高鸷：“放肆！我李霖虽为宦官，但一心为国为民，何曾欺压忠良？倒是你，高鸷，你野心勃勃，企图颠覆朝纲，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高鸷冷笑更甚，反驳道：“我大夏就是被你这阉人和李阳奸党所害，所以民不聊生！我乃为天下万民来，诛奸贼，清君侧！”
李霖闻言，眼神更加冷冽：“高鸷，你是外地藩王，趁着陛下驾崩之际，擅自进京，企图谋朝篡位！安敢妄言替天行道？还敢代表天下万民？你今日之举，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
一切准备就绪，战争的序幕轰然拉开。
李霖一声令下，原本沉寂的战场瞬间被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所充斥，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数十门火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吐出炽热的火焰与滚滚浓烟，炮弹划破长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扑叛军阵地。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炮弹落在叛军之中，炸得尘土飞扬，人仰马翻。
叛军的阵形瞬间被撕裂，惊恐地喊叫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无数叛军士兵在炮弹的轰击下，瞬间被爆炸的烈焰吞噬，化为乌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土与血腥的气息。
这一幕，让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其中就包括了李霖身旁的副将高挺。
高挺策马靠近李霖，目光中既有震撼也有敬畏，他沉声道：
“督公，这便是你们神机营的火炮？其威力之强，实乃前所未见，令人叹为观止！”
李霖微微一笑：“你感觉如何？”
高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环顾四周，只见叛军阵中一片混乱，人心惶惶，感叹道：
“即便是我们引以为傲的重骑兵，在这样的炮火之下，也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这火炮的出现，无疑将彻底改变战争的格局，让敌人闻风丧胆。”
李霖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话锋一转，提醒道：“不过，你也看到了，这火炮虽强，但制作工艺尚显粗糙，连续发射后炮管发热，需得冷却方能再次使用。”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炮声逐渐稀疏，显然炮击的密集程度已有所减弱。
高鸷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大声呼喝，重新组织起叛军的进攻。
神机营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迅速调整阵形，举起火铳，对准了蜂拥而至的叛军。
随着敌军的靠近，无数火铳齐发，形成了一道密集的子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无情地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叛军士兵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嚎与惨叫此起彼伏，场面惨烈至极。
虽然叛军利用弓箭进行反击，不过弓箭的攻击间隙并没有火铳那么密集。
李霖这边的火铳队使用的是三段击，而且换装子弹的速度够快。
两者的攻击距离来说，差不多，弓箭可能要更远一些。
火铳的威力在百步左右，而弓箭的攻击距离视弓箭手的实力而定，一般都有百步，有些武者甚至能达到两三百步。
不过子弹雨铺天盖地般地射过去，造成的杀伤力远比弓箭造成的伤害更惊人。
这一幕再次让高挺等人震惊不已。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督公，这火铳的威力竟比传统弓箭还要惊人！如此神兵利器，我大夏何愁不兴！”
众人目睹了火铳与火炮展现出的惊人威力后，无不面露震撼之色，纷纷连声点头称赞。
高挺再次开口说道：“督公，看此情形，该是我们边军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吧？”
见识了神机营的厉害后，高挺也想一展身手，让其他人看看边军骑兵的厉害！
李霖轻轻摇头，沉声道：“不要急！高挺，我们虽占上风，但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在提防高琰，此人狡猾多端，手上还握着数千精锐边军。边军久经沙场，战斗力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高挺闻言，眉头微蹙，但随即又露出一抹自豪之色，他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
“督公所言极是，我们边军在边关与敌寇几乎天天交锋，战斗力自然非同一般。前几天，夜逃的边军可能去他那边了，所以这高琰的手上应该有上万边军了，确实不可小视。”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双方激战至中午时分，各自鸣金收兵，暂时罢战。
李霖一方虽也有损失，但相较于高鸷的叛军而言，无疑是微不足道的，仅数百人伤亡，而叛军则付出了八千余人的惨重代价。
军营之内，高鸷接到战报，面色瞬间阴沉如墨，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该死！这李霖的神机营竟如此难缠，怎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赵离站在一旁，苦笑着劝慰道：“王爷，我早已提醒过您，李霖的神机营非同小可，其火器之威，实乃前所未见，强攻绝非上策。”
高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问道：“那你可有破敌之策？”
赵离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缓缓说道：
“王爷，依我之见，我们可趁夜色掩护，派出高手潜入敌营，破坏那些火炮。只要火炮一失，神机营便如断臂之鹰，不足为惧。”
高鸷点了点头，这正是他之前对付神机营的手段，笑道：“你言之有理！即刻准备，今夜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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