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难堪
游泳和背搭档赛跑两个项目完全是慕楮的强项，虽然时不时能听见周围的人艳羡他有如此强大的alpha伴侣，但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前世到现在他都无法反抗，就是被这个体能像怪物的alpha轻易压制，掌控于手心之中。
大多时候，他都害怕慕楮。
尤其最后一个比赛，是几乎成了每年惯例的问答环节，一般十道题。
询问伴侣中的一方关于另一方的各种信息，或者两人相处恋爱中的一些问题，比如纪念日之类，两边一起写下答案，之后进行核对。
一想到慕楮那一晚因为自己一无所知竟然发了那么大脾气，他越发害怕这一场比赛到来。
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下一组就轮到他们了。
听着主持人读出正在进行的这一组双方之间毫无默契的答案，两人甚至开始互相数落对方，他心里莫名羡慕。
至少这对伴侣，也许是搭档，不像他和慕楮，总是慕楮单方面发脾气，让他受罪。
“怎么这么紧张？”慕楮似是明知故问。
程以赶紧摇摇头。“没……”
“这些问题，都很简单。”慕楮又说。
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慕楮大概是指主持人问在他们前面这一对伴侣的问题，只是自己一直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清多少。
“不要让我失望。”
上台之前，慕楮对他说道，像是威胁。
慕楮先带着他坐到了座位上，刚一离开，主持人立即兴奋大喊。
“终于迎来了学院最期待的alpha和omega——慕楮和程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对小情侣！”
台下的其他同学纷纷响应，鼓起掌来，甚至吹起了口哨，羞得他只希望椅子底下立刻出现一个洞，让自己掉进去躲着。
“根据我最新掌握的消息，你们这一组已经取得30分，在三项比赛中总分暂居第一，希望你们在测试问答环节中也能默契十足，以满分夺下第一名！”
“两位这场比赛有没有信心？”
程以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谎话。“…大概吧。”
慕楮并没应声。
令他更加尴尬。
其他人也对此议论纷纷。
“你们有没有感觉，程以和慕楮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怪怪的……”
“他俩该不会吵过架吧！”
“我也怀疑……是不是刚才游泳比赛结束，去淋浴间冲洗身子的时候吵起来了？”
“在淋浴间还能吵？难道不该趁这个机会…嘿嘿~~”
“你x虫上脑啊！况且alpha和omega淋浴间隔着老远，还能搞到一块？”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也知道剧烈运动后容易处于亢奋状态，慕楮严重omega不足，程以又不愿意在学院里，那什么不和谐给闹的……”
主持人丝毫不受沉闷气氛的影响，语调依旧高亢激昂。
“程以，考虑到你眼睛的状况，不方便写字。所以，等慕楮那边作答完毕，我再让你口头回答，可以吗？”
“……可以。”程以点点头。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问答环节。”
“第一题，请问慕楮讨厌的食物是？”
程以悄悄松了口气。
这题慕楮告诉过他。
“哦！慕同学写得超快，我都还没来得及采访程以几句。不过不要紧，待会还有时间。我们先来对个答案。”
“程以，轮到你回答了！”
“是……甜食。”程以犹豫说出口。
一瞬间，体育馆内寂静无声。
让他不明究底，却悄悄涌起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四周骚动起来，他听见其他人交头接耳，全是诧异的口吻。
“没想到啊……”
“这题不算难吧？难道他们在参赛之前没对过‘基础题’，生日血型喜好之类的？”
“呃，这题没有答对，慕同学写的是‘豆腐’。不过。可能这个问题不够明确，毕竟一个人不喜欢吃的食物有很多种，应该加个‘最’字……”
主持人忙着帮他找补。
他却震惊得心慌意乱，久久没缓过来。
明明，是慕楮亲口说的，为什么到关键时候改口了？
难道！慕楮是故意骗他，要自己当众难堪！！？
“没关系，这才第一题，还有九道题。让我们调整下心情，一块继续。”
“第二题难度非常大哦，建议两位好好想一想再回答，请两位仔细听题——”
“第一次跟对方搭上话时，程以说的第四句话是？”
程以：“……”
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更别说慕楮了。
场内场外也跟着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这什么鬼题目啊！根本是奔着拆散一对是一对的目的去的！”
“为了不让人答对也是煞费苦心了。一般第一句打招呼，第二句做自我介绍，第三句大概会提到以前什么学校，第四句……实在掰不出来了。”
“本来以为上一组‘第二次吵架是几月几号’的题目已经够离谱了，想不到竟然还有更离谱的。”
“慕楮他居然，写出来了！而且，写得未免也太快了！”
“他写了什么？”
“没看到题板正面，不过，他已经把题板拿起来了。”
“肯定瞎写的吧？”
主持人看到题板上的答案，顿时张大了嘴巴。
“这，这是可以在这里说的吗？”
他看向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员。“要不，我们先问下慕同学，这个答案发生的大致情况？”
“慕同学，方便……说下吗？或者，给几个关键词？我看程同学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不太记得，要不，你顺便帮他回忆下？”
程以不安地绞着手指。
听主持人的意思，似乎是不太好当众说的事情。
他一颗心越发惴惴地跳着。
下一刻，他就听见慕楮冷冰冰，并且毫无顾忌说道。“那地方很黑。他怕我。”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程以刹时一阵面红耳赤，但脊背发凉，心里十分害怕。
慕楮在大庭广众之下刻意刁难他，让他难堪，是为了要报复他和程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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