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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觉


“谢谢!”程迟对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打车到学校附近,男人长得高,瞄了一眼,发现定位是a大附中旁边。

        待程迟一离开,男人就盯着程迟的后脑勺出神,等到助理前来,又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冷道:“怎么这么慢?”

        程迟如愿打上了车,他不想回虞渐清的房子,今天的戏,他已经演累了,他想休息休息,而且他肚绞疼得不能忍受了。

        司机看出程迟的不对劲,连问了两遍:“小伙子,你怎么了,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程迟捂着肚子脸色唰白,他没听清楚,但是听到了医院两个字。他摇了摇头,捂着肚子靠在门边上,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竟然流到了眼睛里。

        “不……不用……”他不想去医院,那个地方连墙壁都是透着冷的,何况肚子疼也不是什么大病,喝点热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不至于那么矫情。

        “……”司机见状也就不再说话,他的手机传来了铃声,来电显示“财神爷”。

        司机在后视镜看到手机不停响,赶紧提醒程迟:“小伙子,你电话响了。”

        程迟疼得厉害,烟花耳鸣,根本没有理会,手机响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没两分钟又响起来了。

        司机见程迟脸色不对劲,中途改了道,一路飞驰到了医院门口,他把人交给了医院门口的志愿者,然后说明了下情况,开着车快速走了。

        程迟没有口罩,额头的温度好像有点高,志愿者觉着自己好像扶着个烫手山芋,更何况程迟此时连话都说不清楚,志愿者拿了口罩给程迟戴上,然后把程迟扶到急诊科。

        东环区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三个重大伤患,志愿者也被紧急叫去帮忙,来不及帮程迟挂个号。

        程迟疼得蜷缩在了长椅上面,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一脸同情,可路过的时候都绕开了几尺。

        他捏着不断响起的手机,眼前一片模糊,直到耳边一个略显熟悉的人声响起,那人试探着叫了他一声:“程迟?”

        这是程迟疼昏过去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的头,他迷糊的眼睛辨别出了眼前的人是宋岑,然后他就彻底意识不清了,只觉得身体被腾空抱起,快步疾风似乎吹过衣角。

        虞渐清一路飙车把傅荆溪送回了公寓就回来接程迟了,傅荆溪不能闻烟味,程迟疯狂抽烟的举动,让他觉得很不高兴,把人扔在路边,只是一时的冲动,等他踩着油门来找他的时候,沿途都找不到程迟的踪影了。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程迟都没接,虞渐清的耐心已经到了头,当程迟来电时,他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程迟,你在哪里?跟我拿乔是吗?,连电话都不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那头说的话,让虞渐清心口一跳,“程迟晕在医院了。”

        是宋岑的声音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什么?怎么回事?”虞渐清呼吸一滞,想到自己把他丢在了路边,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白皙的手指骨节立刻泛红。

        宋岑听着电话那头一声巨响,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看了一眼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的满脸都是汗珠的男人,他伸手摸了摸程迟额头的温度,皱着眉头,声音冷了下来:

        “在检查,怀疑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可能要安排加急手术,今天医院很忙,东环重大交通事故好几个重症,手术可能要等。”

        “……旁边的医院呢,借用一个手术室,把医生

        调过去行不行?”虞渐清皱眉驱车,往医院方向驶去。

        “……行是行,有这个必要吗?”宋岑皱眉问道,阑尾炎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看程迟的情况,等一等也不算什么,不至于要人命,“你打个电话,给那边院长安排一下。”

        “当然有!”不知道程迟是怎么到医院的,虞渐清脚下的油门踩得飞快,因为超速,被交警拦了下来,当场扣了六分,上次接傅荆溪不小心闯了个红灯,加起来十二分,驾驶证都被扣留了。

        他边给医院打电话,边给宋岑发信息医院那边一切安排妥当,让他赶紧安排一下转过去手术。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正在进行中了。

        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程迟麻醉半醒,针管插在他青白的血管上,看起来跟纸片一样脆弱不堪。

        “是程迟的家属吗?”护士把手术室的吊瓶取下来,放到程迟的身上,“只有你一个人?”

        “是。”

        “多来两个帮个忙。”护士招揽一声,手术室又来了几个绿衣服的医护人员,“到时候你帮忙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抬到床上去。”

        “……”看了一眼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程迟,虞渐清古怪的脸色稍稍平复,“好。”

        “六个小时禁食禁水,不能睡枕头,不要吃萝卜怕胀气,晚上最好有人在这里陪护,尿袋要是满了就放一下,等会儿病房的护士会教,还有这个东西是镇痛棒,他要是很疼你就摁一下就行,不要多摁。这几个小时不要让他睡觉,要跟他多说说话。”

        医护人员非常敬业,把程迟转移到病床上后,马上就开始了陪护人员训练,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话说完,一大群人也就推着推车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了个经管护士,给程迟上点滴。

        虞渐清坐在病房前的沙发上,跟程迟想看两无言,麻醉还没有散,他感觉不到疼,但是许久没有喝水,他的嘴巴非常干,他不想麻烦虞渐清,虞渐清显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们看着彼此,都没有讲话。

        程迟很困,他想睡觉,但他一闭上眼睛,虞渐清就好像很紧张似的,马上叫了他一声:“程迟。”

        程迟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然后又强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四五个来回以后,程迟的伤口也疼起来了,他觉得尿尿的地方胀得难受,嘴巴又干,又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来,他掉了眼泪,带着哭腔问道:“虞先生,为什么一直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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