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柳迟迟,你跟谁成亲了?
裴星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柳迟迟虽然容颜有损,但是看起来很有吸引力嘛!不过也是,她那样的性格,慵懒恣意,这般潇洒的人,本来就惹人喜爱的。
梁仲渊陪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柳迟迟也由原来的紧张变得愈发漫不经心。
裴星河看着她,心中赞叹,柳迟迟的演技也很好,分明对那个太子半点都不在乎,但是她装出来的谨慎却令人心生动摇。
柳迟迟瞥到裴星河的眼神,懒懒地说道: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迟迟,你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柳迟迟抿唇一笑,谦虚地说道:
“你也别谦虚了,你的演技比起我只会更好吧。”
两人吃完了饭,回到医馆,柳迟迟着手开始揭裱,小小的身子,伏在案上,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纤细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映出一片阴影,纤细的手指拿着镊子,时而用手指轻轻的搓着纸。
看她修复也是一件极为赏心悦目的事情,当柳迟迟只露出半张脸的时候,裴星河只觉得惊艳,惊艳之余,他心中若有所思。
柳迟迟这张脸,很像……
柳迟迟揭裱花了五天时间,每天晚上从医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看路都看的不清楚。
裴星河会把她送回侯府,然后在离开,在最后一天揭裱完成后,柳迟迟在马车上睡着了,她蜷曲在座椅上,看起来又小又软,令人心疼极了。
裴星河本来想推醒她,但是又觉得于心不忍,他下了马车,刚好看见一个男人从侯府中走出来,他听见门口的人喊他:大少爷。
这个是柳迟迟的大哥吧。
裴星河走上前去,先是咳了咳,然后说道:
“柳迟迟睡着了,你方便把她抱进侯府吗?”
柳墨擎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然后打量着面前的人,浑身都病恹恹的,这个应该就是这些天一直都跟在柳迟迟身边的越国三王爷吧。
“方便的。”他回答道。
柳墨擎走上前去,打开车门,看见柳迟迟缩在马车的一角,闭上眼睛的柳迟迟,没有了戾气,也没有抗拒,肌肤如白瓷一般细腻,瞧着可人极了。
柳墨擎小心翼翼地钻进马车,弯腰抱起柳迟迟,然后稳稳当当地下了马车。
裴星河看了一眼柳墨擎,这位大少爷的神色不对啊,低头用那种眼神看着柳迟迟做什么?
裴星河微笑,用手势比了比,然后上了马车走了。
柳墨擎抱着柳迟迟去了黎苑,从府门口到黎苑的路不远,柳迟迟缩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小猫,脸颊还会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胸膛。
“相公……”柳迟迟突然喊道。
柳墨擎脊背顿时僵硬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柳迟迟,相公?她叫谁?她成亲了?跟谁?
“你叫谁?”柳墨擎低声问道。
柳迟迟只觉得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耳边低醇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极了在梁仲禹怀里醒过来,他逗弄自己的声音。
她软软地说道:
“当然是叫你呀。”
柳墨擎从来都没有见过柳迟迟这一面,柔软地像似一滩水,说出来的熨帖地不行,心脏都要疯狂地跳动,往日柳迟迟是尖锐的,一张嘴就要刺伤你,眼神更是冷冽,透着浓浓的讥讽与不屑。
“我是谁?”柳墨擎再次问道,谁,娶了柳迟迟。
柳迟迟竟然敢与人私定终生,好大的胆子!
柳迟迟喘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当看清眼前的人时,仿佛是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柳墨擎低头俯视着她,面沉如水,一双鹰眸无比深邃。
柳迟迟顿时挣扎,柳墨擎放她下来,柳迟迟伸手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你准你抱我的!”
柳墨擎被她打得脸偏到一旁,平静地说道:
“又不是没有抱过。”
说起来,他抱青绾的次数都没有柳迟迟的多。
柳迟迟气地脸绯红,柳墨擎是流氓,柳迟迟不想跟流氓有过多的交集,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
“你成亲了?”身后柳墨擎突然问道。
柳迟迟双眸微微一眯,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才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喊我相公,柳迟迟,你跟谁成亲了?”柳墨擎沉声问道。
柳迟迟本不想理会他,谁知道柳墨擎接着说道:
“我想,父亲也会很好奇你到底跟谁成亲了吧。”
柳迟迟转过身,她笑道:
“柳墨擎,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你的厌恶感,就凭我梦中喊了一声相公,你就要说我成亲了?原来梦里也算啊,那我梦中跟你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要当真了?”
柳墨擎脸色微微一变,他努力调整好情绪,说道:
“柳迟迟,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真的梦见跟你成亲了。”柳迟迟欺身上前,柳墨擎连忙退了一步,柳迟迟笑,接着说道,“相公?”
柳墨擎落荒而逃。
柳迟迟冷笑,转身返回了黎苑。
好你个裴星河,竟然把她交给柳墨擎,她明天要去找他算账!
之后几天时间,柳迟迟都没有给裴星河好脸色看,裴星河也很无奈,他哪里知道柳迟迟跟柳墨擎不对盘啊,他觉得么,侯府的人抱她进去,总比自己抱进去好吧!
他毕竟是外人,需要避嫌啊。
柳迟迟完全不理他的说法,连讲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讲,裴星河讨好了柳迟迟许久,柳迟迟才肯跟给裴星河一点好脸色看。
柳迟迟剪裁出与这幅画材质一样的宣纸,沿着经纬将碎纸片连在一起,她将残边处揉出薄口,一条一条耐心地将修补的纸贴上去,当整张画全部都贴好的时候,裴星河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看。
柳迟迟将画心重新进行装裱,她的手法一向非常利落,加上这幅画比较小,装裱的失败率降低了很多。
她将画贴到墙上,拿着鬃刷均匀地掸水,借用水力将这幅画绷平。
全色跟接笔要等到画干了之后在做,柳迟迟守在一旁,查看着画干的程度,是不是掸水,她看着站在一旁,眼神半点都移不开的裴星河,问道:
“越国使臣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裴星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柳迟迟点点头,说道:
“明天把画给你修复好。”
“这么快?”裴星河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幅画虽然已经修好了,但是上面的颜色已经褪了八成,柳迟迟竟然能够一天之内就修复好?
“本来没有这么快,但是你不是非常熟悉嘛,我到时候直接问你就好了,这样会快很多。”柳迟迟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画干的程度,说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
“迟迟,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裴星河坦荡地看着她,温和地问道。
“你问。”
“你脸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柳迟迟这张脸,如果不看红斑,那绝对是倾城的美人,但是就是因为那块红斑,看起来狰狞了许多,着实可惜。
“这个是毒斑,如果我解了毒,这块红斑就会没有了。”柳迟迟打了一个哈欠。
“什么毒?”
“血首乌。”
裴星河蹙了蹙眉头,这个什么毒?
“后天还要去参加宴会,真是烦人。”柳迟迟一边嘟囔着,一边上了马车。
柳迟迟说第二天给他修复好,还真的给他修复好了,当颜色被焕然一新,当所有的陈旧都被替代,这幅画原本的样子展露出来。
柳迟迟也算是看过无数名画的人,说实在的,裴星河祖父的画工,嗯……着实一般般。
当她将画从墙上取下来,放入画筒中递给裴星河,裴星河郑重地看着柳迟迟,说道:
“迟迟,如果有要用到的我地方,你尽管说,大恩不言谢。”
柳迟迟微笑,说道:
“会有用到你的地方的,毕竟这些天我累得半死也不容易。”
她揉了揉眉心,这种赶进度的修复,真的是要老命啊。
这天晚上同样是吕径予的满月席,柳迟迟作为干妈,自然要出席,她挑了好些礼物,最后挑选了精心准备的一瓶药,吕家什么也不缺,她觉得自己做的药比那些玉有用多了。
吕家没有打死操办,只请了柳迟迟夫妇,相府的人都是自己人,柳迟迟肆无忌惮地扒着梁仲禹,梁仲禹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笑。
“还有半个月。”柳迟迟笑着说道。
“恩。”梁仲禹看着怀中的柳迟迟,她越长大,就越漂亮,已经不再是往日那般涩口了,反而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甜腻清口。
梁仲禹喉结滚了滚,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待在一起了。
他忙于布置,而柳迟迟则忙于给裴星河修复书画,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细细数来,竟然有接近半个月没有好好聚了。
“迟迟,今晚留在相府。”梁仲禹嘶哑着声音说道。
“好。”柳迟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爱意。
柳迟迟是吕径予的干妈,梁仲禹自然就是干爹了,梁仲禹准备了一份厚礼,晚宴吃完后抱着了柳迟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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