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哥穷哥没钱
明天说就明天说。
程萧泽离开后，江皓宇立马换上了另一副不耐烦的面孔。
他就纳了闷了，这男的一年前不是喜欢自己吗，怎么变脸这么快？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江皓宇安慰自己，只要忍到度过循环点，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他就可以甩了这个男人，以后跟宋嘉喻结婚，一起生活，那温馨的画面江皓宇不止幻想过一次。
眼下绝对不能穿帮，不能让宋嘉喻知道他装gay，更不能让程萧泽知道嘉喻的存在！
比赛结束，第二天从酒店返回基地，程浩宇都没再提这件事，等有机会他想主动提的时候又出岔子了。
不知道哪个营销号带的节奏，把前一阵子程萧泽的“节目效果”视频与春季赛剪到一起，于是涌现出类似“z神状态下滑glk首发疑似换人，候补打野竟是他？”的标题。
“我换你妈。”程萧泽听说的时候刚结束一场排位，“这些人不造谣就浑身难受？”
“别看，别听，别心思。”教练知道实情，现在这个局面他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责任，没好意思训程萧泽，“尽快把状态找回来……”
一阵音乐声突然响起，教练示意他接电话。
“祁川。”程萧泽说，“两天给我打了仨。”
“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
教练话音刚落，程萧泽就把电话掐了，“不接。”
“随你吧。”教练叹口气，离开了训练室。
其实程萧泽知道，祁川是来安慰人的。认识他这么久，虽然赛场上是同位置的对手，经常被玩家拿来比较，私下却是很聊得来的朋友。
而且，他的朋友也不算多。
但是现在，程萧泽不想听那些鼓励的话，关心越多只会让他的负罪感越强烈。
这次教练忘记没收手机，程萧泽没忍住，上网去看关于自己的评论。他开始怀疑，真的是自己变菜了吗，他现在这种易怒的状态，该像网友说的那样，暂离赛场调整吗？
程萧泽漫无目的随意浏览，无意间看见一条不瘟不火的评论。
【他是觉得自己水平比不过鱼，结果气急败坏才发挥失常吧。】
发挥失常倒是真的，水平不如鱼？程萧泽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想过，虽然他承认多少跟江皓宇有点关系，但绝不是认为水平欠佳，而是……
“队长。”
程萧泽被吓一跳，下意识拖着长音接道：“哎。”看清楚是谁后，双方都沉默了几秒。
“你，不会忘了吧？”江皓宇说。
他跟江皓宇有过什么约定吗，还是自己干了什么事？程萧泽仔细回忆，他一没失忆，二没喝酒，应该没对江皓宇做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吧，他不就是梦了一回，这能被当事人知道？
见程萧泽一脸茫然，江皓宇提醒：“你说第一场赢了有奖励。”
“哦，对，有这回事。”程萧泽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奖励就是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江皓宇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全。
“别趁机宰我，队长裤兜里也没几个钱。”
“不是，我想……”
熟悉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程萧泽一看，还是祁川。
“接电话吧，队长。”
程萧泽本来要挂，江皓宇这么一说，他鬼使神差的接通了，也没避人。
“终于接了啊，几天不见架子变这么大？”祁川不满道。
“有话说，有屁放。”
“我这不是来安慰你的嘛。”
“再见。”
“别别别别别……”祁川激动到音量翻倍，“别挂，有正事，真有正事。实话跟你说，你现在这状态我特别熟，还记得上赛季谁是第二不？”
“rh，怎么了？”程萧泽不解。
“那回输给你们，纯粹是因为我们队的射手失恋状态不好，要不然冠军就是rh。”
“哦，我只能说可惜没有如果。”
“实话跟哥说，你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
程萧泽下意识瞟了江皓宇一眼，连忙否认：“没有。”
“没有？那就是看上相亲对象了，但是人家没看上你。”
这都哪来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程萧泽破罐子破摔：“是，老子就是被嫌弃了。你要么给我介绍几个妹子，要么就闭嘴。”
“啊，你喜欢女的？”
“不喜欢女的喜欢你？”程萧泽说完才反应过来，祁川是怎么知道的，喜欢江皓宇这事他在glk队内提都没提过。
祁川：“成，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条件是得让我们踩着glk夺冠，别的对手都太没意思了。”
祁川：“你们可别没进决赛就倒下。”
挂掉电话，程萧泽才想起来江皓宇还在，“要什么，键盘怎么样？”上次顾然发来的链接都不错，实在不行让他从里面挑一个。
“我还没想好，能过一阵吗队长？”
“江皓宇，”程萧泽认真的看着他，“就算发了工资，太贵的我也不给你买。”
＊
春季赛赛程不紧，选手们照常直播，然后有些网友在程萧泽的直播间彻底迷惑了。
这个人怎么又会玩游戏了？
下午三点钟，war游戏分区热度排行前几的z神直播间里，阿修罗潇洒拿下五杀，直接一波推掉了对面的水晶。
【直播一条龙，比赛爹最怂[狗头]。】
【某些弹幕别胡说好吧，难道你比z神更懂职业的节奏？】
【你们首发还换人吗？】
“换人？”程萧泽不屑一笑，“不好意思，glk目前没有替补打野位。”
【只能游戏里带飞算什么，职业赛场上还是菜/逼一个。】
【请问为什么所有战队遇见glk阿修罗都是必扳呢？有本事让你粉的战队下次碰见我们别禁阿修罗呗。】
【阿修罗放出来他也是废物。】
“上赛季我没带飞？状态谁都有不好的时候。”
“阿修罗废不废物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程萧泽等人的空挡，毫不留情的让房管把这个喷子禁言了。
【我看这主播打比赛他妈单纯是在演吧，收了多少好处？】
如果黑粉们是这个水平的话，程萧泽都懒得跟这些没脑子的喷子生气，“第一，如果我真有演员行为，不用你说，游戏联盟绝不放过我。第二，这是常规赛，再傻的金/主也知道应该把钱花在季后赛。”
霎时间，支持z神的弹幕满天飞，不知谁带头刷起了礼物，大额礼物特效一个接一个。等大家平静下来，目前的日榜第一已经甩第二好几条街，足足刷了几万块。
“哪位土豪这么大手笔？来，上车带你打几局游戏，就这个z神小迷弟，私信我账号。”
一瞬间各种奇葩名字通通跳了出来。
【z神老婆 送出一辆摩托。】
【z神的梦中情男 送出钞票枪。】
【霸道z神爱上我 送出一架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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