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刀劈痕

卫怀瑾匆匆用完早膳，赶往刑法司。

        金陵的执事部门都安设在文兴街上。从长街到文兴街，一路上青石坦途，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卫怀瑾刚到门口正好碰上查探回来的衙差。

        小衙差也不过二十，还很年轻，脸上满是激动，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见到卫大人屈身行礼，卫怀瑾摆了摆手，“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小衙差噤声，跟在卫大人身后，一同去了卫怀瑾的办公处。

        他将新的验尸报告呈到桌上。

        卫怀瑾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林霖出声道：“大人，朱灿将将丧母，父亲入狱，自己却收拾行囊去了学堂。

        “这实在是不符合人之常情，虽然十分可疑，但属下几经调查，没有查出他半点不是，他在邻里同窗间风评很好，学习也算出众，没有作案动机。”

        卫怀瑾看了这小子一眼，掂了掂手里这张纸。

        林霖见他这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卖弄，讪笑了两声，“大人明鉴，属下经您提点，新找了仵作，除去了死者皮肉。这不，终于查到了线索。”

        谈到探案，林霖的神色严肃起来，“在死者肋下碎骨上找到了之前没发现的刀劈痕。

        “很浅的一道，应该是凶手持刀从下往上斜劈出来的，奇怪的是与朱一刀的砍刀刀口对不上。”

        卫怀瑾淡淡道：“多次审讯，他都说自己是用杀猪刀杀害了死者，从未提过有其它凶器。

        “经他供述结合尸检结果，共一十八刀，遍及死者全身。最为致命的正是肋下那刀，捅破了脏器，失血而亡。”

        二人对视一眼，找到了，关键就在这道浅浅的刀劈痕。

        刀痕浅，应是力小之人出手，而朱一刀常年常年杀猪，力大无穷。

        肋下处，朱一刀身高八尺，死者不足六尺，即使是从下往上劈也不该落在肋下。

        但这些都只是推测，不足以成为铁证。

        现在，首要的就是要找到那把从未在供词中出现的凶器。

        林霖接过任务，风风火火地去搜查凶器了。

        卫怀瑾坐在书案前批改起今天新到的案件，不多，晌午前就能改完，下午还有时间去皓渊书院走一趟，去会一会那“认真好学”的朱家大公子朱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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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桃李那番，经过一上午的忙活，总算是弄完了送给大表兄的东西，她仰倒在圆椅上，松了口气。

        司棋是在旁看着桃李向匣子里放胭脂水粉的，现下她捧着这木匣子，往是非楼里去。

        她平日里再是稳重，此时脚步也有些不稳。是非楼的卫星她是认识的，平日里大少爷去给老太太请安，他常跟着。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见到卫星，她木着张脸，将木匣子和钥匙一并交给他，“我主子给大少爷的，一定要他亲自打开才行。”

        卫星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双手接下。他纵使神经再大条，也能觉出司棋不太对劲，也就没有像平时一样逗弄她。

        司棋交代完木匣子就头也不回的往回走，生怕卫星叫住自己询问起匣子里装的东西。她怎么说？难道要说，我主子把你主子当姐妹，同他分享胭脂水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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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时，桃李携着袭香去同老太太用午膳。卫三省和卫怀瑾中午是不回来的。

        饭桌上其乐融融，桃李顺势提出说想出去走走。

        卫夫人热心为桃李介绍金陵的可逛之处，长街东的云想容衣服一绝，金玉轩的首饰精美，长街西有一大片花地，现下正是牡丹花开期，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卫老太太给了许多银钱，让她看中只管买，如若不够，记卫府的名字便是。

        桃李一一笑着应是。

        饭毕，她回到院子睡了个午觉，抖擞精神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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