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发
华贞瞧见方心语过来，有些费力的支起身子，扫了一眼方心语。
“你可知道我为何在这种时刻将你叫回来？”
方心语看着她脸色红润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可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女儿不知。”
“你本就是个蠢笨的。”华贞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她看着方心语仍傻乎乎的站着，又扫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丫鬟都要比方心语聪明几分，恭敬的拿来了茶盏，却放在了方心语面前。
“二小姐，给夫人敬茶吧。”
“我为何要敬茶？”方心语似有几分不明所以。
那丫鬟也对二小姐没了交流的兴趣，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您是新回来的媳妇，自然要孝顺母亲。”
这话的意思便是越俎代庖，直接把华贞当做了方家的大夫人。
平妻的位置兴许听着与嫡妻一般无二，可她也是个妾。
若非是当年母亲走的早，便是这华贞，也要执妾礼。
方心语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到华贞的面前。
华贞看着方心语，眼中闪过一丝鄙视。
到底是没骨头的废物，随便教导两句，她便乖乖的俯首称臣。
“二夫人小心！”
方心语脚下似乎踩到了些什么，一个不稳，她连忙惊呼。
滚烫的茶水直接砸在了二夫人的脑袋上。
茶叶落在她的配饰上，倒显得有一丝滑稽。
为了能够压倒方心语，二夫人将自己压箱底的衣裳都挑出来了。
她这衣裳本就不能沾水，眼下衣服似乎都缩水了些。
“你！”
“二夫人，快些好好的擦擦，这件事情是我的错。”
“你们这几个蠢货，不赶快去伺候二夫人换衣服吗？”
方心语抢在二夫人开口之前，连忙吆喝。
她将所有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态度也是诚恳。
赵承锦和方正一起过来，正好便瞧见这一幕。
为了避嫌，赵承锦自觉的将脸扭到了一旁。
丫鬟们拿帕子在二夫人的身上擦了擦。
可眼下有外客，又是皇亲国戚，二夫人自然不能穿着这湿哒哒的衣服。
“语儿只是一时不小心，夫人向来大度，你先去换衣裳吧。”
方正淡淡的开口，敲打着华贞。
华贞纵使心中有些不痛快，可眼下也没有发作的机会。
她压着自己的怒火，放柔了声音：“妾身自然不会跟孩子们计较。”
说完之后，他便急匆匆的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换衣裳了。
方如菲原本是想给方心语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被方心语反扳回一局。
她的脸色有一丝阴沉，盯着方心语。
“妹妹方才真的是不小心吗？”
“姐姐觉得呢？”方心语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铃铛轻轻晃了晃。
这铃铛里面填充了些东西，特殊的声音，只有特殊之物才能听到。
方如菲的身子蓦然一僵，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
她一转身，就朝着赵承锦扑了过去。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赵承锦冷声警告，眼疾手快的躲过。
若是被这般的女子碰了，只怕他就要脏了。
于是，方如菲便直接抱住了方正。
少女细腻柔软的身体，不知羞耻的在父亲的身上蹭。
这甚至是有些不要脸。
活了大半辈子，方正也从未见过这般丢人现眼的女子。
而如今，这女子却又是他的女儿。
方正用了些力气，试图挣扎开来，方如菲用了更大的力气。
眼下的情形与发的尴尬。
方正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无法从女儿的怀抱之中逃脱。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怒声吼了一句。
“傻子一般地站在那儿，是做什么呢？”
这几个丫鬟婆子正更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方家虽不是最规律的人家，可方正向来自诩书香门第，教导出的女儿，更是知书达理。
眼下，方家这些年的经营全毁在了方如菲这个蠢货手中！
“爹爹，姐姐兴许是一时糊涂。”
方心语似乎好心的开口劝着。
可她这样的话，却让方正心中怒火更甚。
一时糊涂，便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搂搂抱抱。
若是在等她清醒一些，这不知廉耻的下贱货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止？
方如菲眼下的意识是是十分清醒的，她委屈地看着父亲。
“爹爹，菲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声辩驳之后，随之而落下的便是眼泪。
看着女儿通红的双眼，以及这四周下人毫不怜惜的将她手腕都扯红的举止。
方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方如菲的力气稍稍轻了几分，他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
“本王倒是没想到竟能在唱看到这样的糊涂事。”
赵承锦漫不经心的开口，这话却如一声惊雷。
方正的后背甚至有冷汗滚落，这屋子里并不全是方家的人！
赵承锦未必会去嚼舌根，可是却不代表他不会轻贱方心语。
若是方心语在端王府的境遇不好，别人早晚会查到方家。
“王爷恕罪，倒是让您瞧见了这不争气的东西。”
一时之间，方正脑子里已经想过了好几个想法。
方心语似乎是突然察觉，连忙跪下。
“还请王爷忘记今日所见种种。”
“姐姐还未出阁，她的清白名声是最重要的。”
虽说这消息传出去也未必会让人察觉到什么。
可怕只怕那些多想的人。
赵承锦看着方心语这般干脆的姿态，连忙将方心语扶了起来。
“本王自然是不会当这些事情传出去的，只是……”
“看大小姐这般姿态，难保日后不会再突然的发病。”
“此间是非若是影响到王妃的声誉……”
赵承锦这番话说的是有欲言又止，却从方心语的角度出发考量。
俨然是一副夫妻和谐的姿态。
方正听着这些话，不由得对方心语高看了两眼。
这丫头先前在家中便是个无用的。
却没想到竟有把握把赵承锦的心牢牢的捏在掌中。
“王爷放心，自然不会的。”
方正转头看着在几个下人手下挣扎的方如菲，声音更冷。
“还不赶快把大小姐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把她放出来！”
方如菲的身子与意识几乎是分开的，她仍在挣扎着。
“父亲，父亲，这不是我，我一定是被那小贱人陷害了！”
“你等着！我定要你付出代价的！”
她那双眼，带着十足的冰冷和恨意盯着方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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