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所畏惧
面具人将天源带走后，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大概也确认了宇智波寻斐确确实实死掉了。
几位影快速商讨了战斗的策略以及领导者，就准备回自己的忍村了。
佐助抱着寻斐，她的体温开始逐渐下降，他不断将自己的查克拉传给她，好不容易拖拽住她。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离开这片冒着硝烟的战场，抱着寻斐走出迷雾，轻声道：“我们回家。”
……
纲手还是有那么点特权，木叶的高层都知道寻斐的真相，但是现在的局势还不允许血淋淋的真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在一片哗然与不赞同中，卡卡西和佐助带着寻斐，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了木叶。
“以她现在的身份，无疑是要入狱的，在尘埃落定后才能将真相告知。”
“为什么，哥哥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为什么寻斐……”
“因为她是宇智波寻斐。”
晓的残党在所有人眼里还是个俘虏，尽管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她的实力不少人也都清楚，背地里也总感叹不愧是宇智波。
佐助接受了卡卡西的建议，与宇智波鼬和宇智波诺影相互融合了写轮眼，即便诺影不是血亲，但是在纲手的医疗下还是非常成功。
他马上就可以有永恒的万花筒，即使包着绷带，每日还是都来探望寻斐，感受她平稳的呼吸。直到佐助能摘下绷带了，她依旧没有醒，还是戴着呼吸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但好在还是能看出那美丽的皮囊。
佐助在床头放了一束向日葵，静静等待着她的苏醒。
就像她说的那样——“黑暗中也别枯萎”
鼬和佐助切磋了一顿，鼬趁着这个机会把佐助身上的咒印引了出来，将大蛇丸彻底打没了。
这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战争即将打响，能活动的三个宇智波也成为了小焦点，带着小队奔赴战场。
临走时，佐助又去了一趟医院，轻吻了爱人的额头，心里期待着他回来时寻斐能够微笑着坐在床上，像曾经那样说着调侃的话，眼里却是无尽的温柔。
……
至于斑为什么会和药师兜联手，也不是为了佐助，而是为了他们眼中的已死之人——宇智波寻斐的尸体。
她的“尸体”确实被佐助带走了，但是想要打劫走并不难，更何况她身上有万人垂涎的三勾玉轮回眼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斑不担心寻斐的“尸体”会被木叶怎么样，搞不好会用她留下的轮回眼搞研究，但夺回她的身体完全是小菜一碟，尤其是这个时候将大部分战力投入战争的木叶，寻斐无疑是一块大肥肉。
如果能将寻斐的力量也收入囊中，那药师兜绝对赚大了。
与众不容的三勾玉轮回眼，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以及异于宇智波和漩涡的查克拉，她浑身上下可都是宝贝。
……
在绿色的医疗查克拉下，寻斐在夜里睁开眼，逐渐清醒，看见的不是木叶的医疗忍者，而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那人一看就是偷偷潜入进来的，看着就像间谍。
那个坦然接受死亡的人——赤砂之蝎。
“醒了？看来很精神。”
“你来做什么？竟然没死。”她观察了一下逐渐在黑暗中显露出真容的蝎，那双手虽然苍白，但是皮囊下流动的是鲜红滚烫的血液，依旧是一头红褐色，十八岁少年的模样。
“来看看预言家为什么这么狼狈，”蝎依旧灌输着查克拉，“看来你知道其他人的命运，还抱着拯救所有人的幼稚思想，不过你到现在确实成全了不少人，也不妄为一门艺术。”
名为“永恒的生命”的艺术。
寻斐没说话，视线从蝎的脸上转向天花板。
“但是，你看不到你自己的未来，也不想成全你自己，因为害怕失去。”
“是吗？”她揉了揉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的病被蝎的医疗查克拉压制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到了能够战斗的地步，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大概到战争结束后，就会再次退化成病重的模样，不过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要救我？”
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在那场战斗后，我知道了人在战斗中一旦抱有情感，就会败北，死亡并不是我所追求的艺术，所以我活了下来，而且我更想看看，作为预言家的你，要如何改变这样转瞬即逝的生命。”
寻斐跳下床，抓起挂在门后的风衣，包裹住了身子，很确信道：“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白白死去，他们的命从来不止一条，所以才会有永恒。”
她踏进黑暗，也迎接了战场的烟火。
……
寻斐还不清楚战争进行到哪里了，但是如果要减少伤亡，她就必须出现。
跟随着佐助的查克拉，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落在那人的身边。
“宇智波…寻斐？”周围的忍者惊愕地看了过来，盯着那个本该死去的人。
佐助是最吃惊的，皱了皱眉。
寻斐没有任何病恹恹的模样，满血复活了似的，实力也翻回了从前，双手插兜看着远处站得高高的两人。
“日向宁次还活着吗？”寻斐漫不经心问道。
佐助一脸“你上战场问不熟悉的日向而不问我怎么样了”的表情看着寻斐，语气带着点不满：“没死。”
“嗯嗯？谁干的？”
“被诺影救下了。”
她松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斑被复活了？”
“嗯。”
“五影呢？”
“在另一边。”
“鸣人呢？”
“跟自来也在前面。”
“好的。”
“……”他抓住寻斐的手，把她往后拉了拉，不满道：“跑来这里做什么？”
“打仗啊。”她好像忘记了上次被捅了一刀的事情，面对现在有些严峻的战争也没有露出任何胆怯之色，如同吃饭睡觉一样轻松似的，“先代火影们已经复活了吧，那么现在——”
“虽然你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奇怪，但是还有两个人可能是你没预料到的。
“啊？怎么会有我寻斐大人不知道的？”
“你父亲和谭仓单凡也被复活了。”
“咦？？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白绝。”
“单凡挣脱了兜的秽土转生控制，现在站在我们这边，你父亲是被大蛇丸复活的，白绝都是从你身上提前抽出来的，诺影提前就准备了。”
佐助话音刚落，清瘦的身影已经落了下来，闭着右眼，男子俊美的脸庞爬着狰狞的裂纹，头发快够到肩膀，穿着忍者的服饰，仔细看相貌可以发现和寻斐有点相似，但是更有男子的英气，眉眼间又有那么点柔和。
寻斐目瞪口呆，宇智波澜打量了半天，最后确认了身份，脸上的严肃马上退去，往日的强大忍者脸上有了裂纹也盖不住的温柔。
“寻斐长这么大啦…”澜还是像在寻斐小时候一样，揉着她的脑袋，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一个叱咤风云，背负仇恨憎恨这个世界的忍者。
（佐助：这不是女儿控吗？）
寻斐强行忍住了扑上去抱住爸爸的想法，如果是八岁的时候，她一定会毫无形象地扑上去享受这个虽然冰冷却有着父亲味道的拥抱，但是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
在澜的印象里，寻斐从一个爱抹眼泪的孩子一瞬间化成独当一面的忍者。
寻斐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想告诉澜她在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如何一次一次地在灰烬中爬起，吃了多少的苦，都想向这个她称为父亲的男人倾诉。
澜的视线在佐助和寻斐之间飘荡了一会儿，问了佐助一个四代目也问过小樱的问题。
“你是寻斐的男朋友吗？”
佐助浑身僵了一下，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寻斐，最后确认了什么，道：“这么说倒也没错。”
澜的眼里冒出了点星光，虽然对他来说女儿是一眨眼就有了心悦之人，但他很快就接受了，寻斐红透了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同手同脚尴尬地说就要去战场的另一边，却被佐助拉住手。
“别离我太远。”
她的脸更红了，对上那对眼睛就不得不妥协下来，只好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没能见到寻斐情窦初开的模样还是有点可惜，不过我和你妈妈也是在这个年纪谈恋爱的……”
寻斐恨不得直接冲出忍界，感觉还是好羞耻，脸上的绯红没能及时消去，有些别扭地避开佐助的目光。
在三个人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的时候，作为临时人柱力的天源已经被宇智波带土控制住神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色的查克拉，柱间细胞凝结成的白色骨骼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从他的背上挣出，他痛苦地跪在外向魔道的头上，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喘着粗气。
“天源？！”是小樱的声音，她捂着嘴，惊恐地望着高处身体发生异变的天源。
澜瞬身离开去帮助四代目，在卡卡西的科普下寻斐才知道，两个人年轻的时候竟然一同竞争过火影之位？简直就是劲敌，实力几乎不相上下，但是澜因为轮回眼被所信任的木叶追杀，还是毅然放弃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理由，可他还有放不下的人，便主动选择离开。
可是带土小瞧了天源，小瞧了他那恐怖的血继限界，竟然在以惊人的速度把尾兽查克拉收到自己囊中，但是这对天源的伤害也是极大的，因为他的身体不如人柱力，尽管可以把尾兽查克拉吸收占为己有，可是难以控制，但至少可以牵制住。
天源还在反抗着带土的意识，不知怎的，寻斐上次见他还是掐着她的脖子吸食查克拉，这次被丢进木叶成为棋子，竟然重新做人，甚至有了真正心仪的女孩，不再是用借口将人血献祭给信仰的变态了。
卡卡西他们其实是知道天源从哪里被丢进来的，可经过山中的确认，天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也只能先养着他了，将计就计。
斑似乎是再也忍不了，紫黑色的尾兽玉在空中凝结，好像已经感知到了什么，要将它投往什么地方。
寻斐瞳孔猛缩，猜到了他的行动，咬了咬牙。
“寻斐？”佐助还保持着握着她手的动作，却突然跟着她的动作跑起来。
“寻斐！别过去！你会没命的！”是小樱的声音，寻斐只是往回望了一眼，露出了个笑容，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团巨大的紫黑色冲过去。
佐助没有阻止，只听见澜的一句“你们是恋人吧，那就相信她。”
这威力说不定堪比天碍震星，寻斐是知道的，因此才需要轮回眼的力量，现在也只有轮回眼能够做到，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真以为她领盒饭了不成？真以为她只是个夸夸其谈的狂妄小鬼吗
尾兽玉凝聚需要时间，紫色的须佐能乎包裹住两人，扇动着背后巨大的羽翼将他们送上空中，与尾兽玉齐平。
“封术吸印。”轮回眼直接淌出鲜血，这对她的身体负荷有点大，但是能大大减少损失。
那些最强头脑可不能死。
须佐巨人做出拉弓的动作，轮回眼一睁，紫色瞳光与须佐能乎的颜色融为一体，那巨大的尾兽玉在弯弓前慢慢凝聚成形状，硬生生地被佐助的须佐当做弓箭射了回去，速度堪比子弹。
带土甚至感到了一点心力不足，在尾兽玉砸过来的时候，两个boss抓着半死不活的天源飞速转移阵地，外向魔道被砸出个大坑，在佐助和寻斐都以为成功时，十尾竟然开始了缓慢的自我修复。
尾兽玉都打不死？它是有什么烦恼吗？？？
寻斐拉着死鱼眼，抽了抽眉毛，挤出俩字：“老六。”
她的举动却引起了宇智波斑的关注。
“那股查克拉，是缘吗……？不，不是，完全不一样。”
宇智波斑挤出一丝冷笑，命令着黑绝夺去轮回眼，寻斐的眼睛要是能作为他另一只眼睛的替代品，或许很不错。
黑绝速度异常快，好像早就料到一样，竟直接从寻斐的风衣口袋里钻了出来，就要附身。
但是，寻斐更快，抢先从佐助腰间抽出苦无，毫不犹豫地往那只轮回眼刺下去。
“！！”紫色须佐能乎把黑绝从巨人体内强行弹了出去。
“啧，竟然直接刺瞎了！？”黑绝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过去，寻斐捂着眼睛靠在佐助身上，鲜血从指缝里溢出，但是红色的查克拉很快就把伤口缝合好。
可是，右眼眶只剩下一片漆黑。
“这场战争我并不是主角，但这只眼睛哪怕被刺瞎也不能跑到斑手上。”
宇智波斑暗暗赞叹了一句：“虽然是个可恨的小鬼，但是能做到这个程度还是值得表扬。”他露出有些渗人的笑容，有些疯狂，双手一合，地上猛然升起一座棺材，没有刻字，上面什么都没有。
棺材板重重倒下，里面是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裂纹，脸蛋光洁得就像天使，黑发黑睫毛，标准的宇智波。
女人看起来十几岁，黑发又直又长能够到腰部，尾部被黑色发带系着，一身甲胄，与斑类似的服装。
“这谁？是什么新型的通灵术吗？”
斑闭上一只眼，轮回眼一睁：“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寻斐傻了，佐助也傻了。
整个忍者联军都愣了一下，看不懂斑这是要做什么。
打架就打架，召唤美女干什么？
女人的身上泛着轮回天生之术的光，闭着眼走出了棺材，一副警觉的模样，感受到了熟悉的查克拉，猛然睁开眼，悄悄道了句：“斑？”
她的双目如同紫罗兰一般，紫色的眼眸微微闪着光，略带疑惑，却好像又看见了什么，担忧的表情越来越明显。
与忍者之神匹敌的宇智波斑在这个时候，神情竟露出了一点柔和，在忍者联军面前就跟奇迹一样。
（寻斐：这是被尾兽玉砸出心态，召唤出老婆来安慰一下自己吗？）
那个人就是宇智波缘吗？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个大美女，放到现在也不例外木叶和宇智波的反动势力到底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
“冉的上一任查克拉转生者吗？”寻斐喃喃道，刚好被佐助听见，二人从空中落下，前方又发生爆炸，地面都颤了颤。
“什么？”
“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寻斐的眼神依旧锁定着前方，不紧不慢地回答佐助的疑虑：“你是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的查克拉转生者，我是他老婆的查克拉转生者，鸣人是次子阿修罗的查克拉转生者，宇智波斑不久就要变炮灰，真正的敌人还没出来，无限月读发动后，能拯救局势的只有你和鸣人，相信我，会成功的，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查克拉牵引你们两个去见六道仙人，明白了吗？”
“还有，我没有开玩笑，时机要到了。”寻斐坚毅地看向佐助，她的确没有在开玩笑。
佐助和寻斐瞬移到鸣人身边，诺影和鼬已经暂时替代他的位置，甚至让战力增强，一红一黑以及远处澜的蓝色须佐能乎屹立在战场上，让斗志都昂扬了起来。
“接下来，拜托你们了，”鸣人被抽离尾兽，寻斐用查克拉让他的心脏再次跳动，让小樱的治疗也有了希望，顺便安抚道：“鸣人一会儿就会醒的。
红色的查克拉由寻斐的小指伸出，像血管似的，慢慢蔓延到佐助手上，紧紧缠住。有一根连到鸣人身上，从他身上提取了少量查克拉进行交换。
这样佐助就能够顺利开启轮回眼，到时候，他就真的超越寻斐了，这也是寻斐想要看到的。
一道倩影瞬身至她身边，悄无声息，差点下了她一跳。
寻斐满脸疑惑，就听见缘的叹息声：“为什么…？你不是他的妻子吗？”
“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斑了。”缘有些遗憾地抚上小腹的位置，“就算再美好，那也是假象，你的查克拉气息跟我一样，想必你也有和我同样的能力，看得见未来。”
寻斐点点头，手托着佐助的脑袋，低下头看了看他的睡颜，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悄悄感叹了一句手感真好。
缘露出了点笑意，好像是看见了她自己的过去，在十几岁时，她也曾偷偷地戳着那人的脸，然后他抓住了缘的手指，用一个绵长的吻惩罚了她。
但是她同样意识到一点，她看不见寻斐的未来，她也看不见自己的，这是预言家最可悲之处。
缘将手搭在寻斐的肩上，道：“你同样是主角，在这个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必不可少，如果我的孩子是个女孩，那一定跟你一样吧，你的话必然能做到，逆转未来。”
相同的查克拉涌进寻斐体内，其中还感受到了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她没有反抗，更多的是惊讶，强烈的睡意占据神经，带着她进入那片黑色的空间。
……
“没想到，你也能见到我。”老人的声音在寻斐耳畔响起，她马上顺着声源看去，六道仙人还穿着复古的忍宗服饰，盘坐着飘在空中。
寻斐将身子转了过去，六道仙人那双轮回眼就足够有压迫感，额头上的角足以证明这个人的不一般。
“作为冉的查克拉转世，竟然信守承诺一直追随着因陀罗，可窥伺天机之人，你又看到了多少呢？世界没有定数，你往往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就算这样，也要在这片灰烬重生吗？”
她的脚下倒映出冉的身影，寻斐微微低头，看见一头银白色，还有紫罗兰色的眼睛，穿着忍宗的服饰，与她年龄相仿，但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寻斐笑了笑，虽然六道仙人讲话确实啰嗦了点，但她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抬起头正视那双能够让人惧怕的轮回眼，道了句：“谁会蠢到计划死亡呢？我是做生意的，如果这场将扭转整个世界的交易的代价真的是我的性命，那我会欣然接受，为了众人的利益。”
“我自然也不是慈善家，我的条件是，只要这件事是我想做的，那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去做。”语气轻松，双手插兜，好像面对六道仙人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过也的确是冉有的态度，可是寻斐虽然是轻松，但是没有冉当年那么嚣张。
“看来你见我已是定数，这也是上一任转生者的判断，如果你无法继续陪伴佐助，你会怎么办？”
另一个空间，六道仙人问了佐助相对应的问题。
“大概是…顺其自然吧。”
曾经选择的路，是她真正的命运。
“无论如何都要拽住她，我已经…不能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伤痕累累的双手，请别再松开了。
……
两只轮回眼同时睁开，同为六勾玉轮回眼，带着比刺瞎前更胜一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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