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在我眼里永远拔得头筹
刚刚的查克拉波动被木叶察觉，上忍赶到时，只留下淡淡的查克拉痕迹，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其中便是卡卡西那代的上忍，作为比较熟悉寻斐的上忍，卡卡西很快就辨别出了查克拉的主人，但其中掺杂的气息又有点陌生，这是两种查克拉，或者说是两种非常接近的查克拉。
石像前滴着的鲜血是不久前留下的，可这里并没有发生战斗的痕迹，石像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一行人都很摸不着头脑。寻斐的查克拉到神社外就完全消失了，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火影办公室里，纲手的面前摆着鸣人带回来的卷轴，将时空间忍术解除后出现的是几本写得潦草的笔记，上面总共记载了三样样足以改变五代目三观的东西，第四样还能让她稍微接受。
第一本里详细记载着己生转生术的加强改良版的全部研究过程，结果是不用以命换命。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务必让鸣人小樱学会”的字句，纲手不理解，但她看到封面写着大大的“己生转生术改良超级牛逼版本”陷入了沉思，寻斐是预知未来的人，纲手纠结了半天，觉得多学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是关于晓组织的终极大情报，首领佩恩的小秘密，拥有几人，多少对轮回眼，背后操控的长门，隐藏成员被寻斐一一记载，看着最后一页写着“别让人去勘测，会后悔一辈子的！！！”，五代目第二次陷入沉思。
第三个情报，对抗晓组织成员飞段角都的攻略，不，战略。上面记得密密麻麻的，寻斐给出的保证是绝逼可以脱身加活埋，对抗邪|神|教变态术式的忍术也被一一写好。
最后一个是关于宇智波鼬的药，从赤砂之蝎手上捞到的药材也足够研究出完全根治的药了。
我纲手愿称你为哆啦a梦。
寻斐还是拜托不要透露，总的来说这些事情只有纲手知道。
纲手将那些笔记全部收起来，列成禁卷，让鸣人小樱哭着把己生转生改良超级牛逼版本学完，鹿丸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戴上痛苦面具。本来纲手确实有想法让人去勘测一下雨隐村，情报她已经有了，可看着寻斐留下的警告，再加上晓组织头头的情报她也有了，再去不是闲的蛋疼？
“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做这么多呢？”纲手扶着额头，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真的有这样不追求名利——她边想边随手扒拉着这些笔记本，然后从夹页中滑出一张账单，上面的数字跟她当时赌博欠的钱有的一拼。
她收回了那些愚蠢的想法。
……
又是一年。
黑色的身影穿梭在林间，身后是面具人疯狂的追杀，现在又该叫她云居泉夏了，知晓她真实身份的某根头领依旧对她穷追不舍。
每一次派来的人实力都很强劲，泉夏也由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了侥幸逃脱，现在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但她深深了解她的实力还不够让团藏一刀毙命，跟他的手下交手也至少要做到秒杀，泉夏才会有足够的信心去挑战仇人。
卡卡西的封印出现了削弱，咒印的力量迫不及待想占据泉夏的神经，虽然每次都被她的封印术强行压制下去，但还是不如卡卡西的邪|法封印效果好，早知道当初好好看动漫了——
奈何团藏派来的人一次比一次更变态，都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挖出来的奇人，这次被那些人追着打还是在前几个小时刚刚到达砂隐村附近找暂时的落脚点，想不到哪里都埋藏着根的手下。又陷入了一番苦战，这次的人都极其擅长体术，体力跟用不完的似的，泉夏已经习惯了团藏专挑她弱点下手的牛马行为，也习惯了他无穷无尽的追杀，这次也一样。
“封印术·马桶盖盖子。”奇怪的忍术让他们都懵了一下，随后就被凝结成马桶形状的查克拉屏障给盖住，怎么也出不去，查克拉开始运作，像真的抽水马桶一样把根的人掀起在里面转圈圈还时不时有异香袭来。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忍术啊！？”泉夏作了个鬼脸，虽然被面具挡住了，但结界里的人都感受到了面具下的嘲讽。
她将手背在脑后，注意到了远处逼近的查克拉，是风影与他的狗腿，呸，手下。查克拉波动太大了啊，更远的地方还有两个晓的靠近，泉夏赶紧钻进时空间隧道溜走了。
“有鸣人和小樱，应该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吧~”她哼着小曲，落在早就准备好的落脚点，压制了查克拉，将面具箬笠随意扯下。不知道是已经夏天了还是砂隐村的周围本来就这么热……
她现在的模样是在岚之国出现过的白发男人，穿着浴衣喝着冷饮，懒洋洋的模样。
没多久就入夜了，她猜到我爱罗他们肯定一无所获，只看见沙漠上冒出的那个蓝色大马桶，估计又要开始搜查了……但是除了团藏，好像没有人会对着她穷追不舍了。
她结束这美好的一天，保持着俊美男人的模样，布下结界就睡死了过去。
……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泉夏猛然睁大眼睛，她还是很怕鬼的，尤其这种细细的脚步，从能让她立起汗毛。
“泉夏先生在吗？”是小女孩的声音，泉夏已经系好腰带准备飞出旅馆了，怎奈整座屋子又是什么查克拉都感受不到。
大风掀起，连她的□□都能吹飞，她快速变回寻斐的样子，扒出外套分出影分|身。
刚刚恶作剧的人披着披风，和另一个长发男人出现在视野里，男人熟悉的狭长蛇瞳寻斐这辈子都不会忘，脖颈上的咒印隐隐作痛，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作为大蛇丸“准转生容器”还在外面四处乱窜的了。
“亲自来抓我了吗？大蛇丸。”
“当然，顺便报你将我双手夺走的仇恨。”大蛇丸毫不掩饰，直接表明了目的，一旁的自然是兜，银发在夜光下泛着光，将半张脸埋藏在阴影下。
大蛇丸挤出一丝冷笑，好像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知道他跟药师兜说了什么，旁边的人点点头就开始结印，速度越来越快，寻斐看的不耐烦抡着刀就冲了上去，又看见两个人的笑，阴森而恐怖。
咒印冲破寻斐的封印术，突然爬到她的手臂和面庞，强大的查克拉搅着她自己的查克拉，她不由得踉跄了一下，体力在一瞬间被抽空。寻斐还勉强握着刀柄，跪在地上吐出两口血。
“不要挣扎了，你是无法反抗大蛇丸大人的咒印的。”兜的声音冷冰冰地钻入耳畔，寻斐咬了咬牙，还想用逆向通灵术逃脱，却怎么也无法移动，背上莫名其妙长出挂着鲜血的骨骼，还带着衣服被撕裂冲破以及鲜血和骨头黏腻的声响。
她的背上，两只狰狞的骨翼滴着血，在寒冷的月下张开，重重地砸在地上，寻斐紧紧捂住咒印的地方，要调动查克拉把咒印收回去。过了半天，骨翼又好像很勉强地钻进了狭小的空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格外明显。
背上的疼痛深入骨髓，她嘴唇发白，刀柄被汗水渗透，看着药师兜一副得逞样朝她走近，紫色的瞳光猛然在寒冷的空气中亮起，她下一秒就与不远处森林里的石子换了位置，但她清楚知道是逃不了多久的，轮回眼还有缓冲的时间，短暂的换位也有空间限制，下一次使用这个能力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轮回眼与咒印的查克拉发生激烈碰撞，她的神志已经开始出现迷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夺去意识。
寻斐重重摔在树旁，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看到的又是大蛇丸早就放在这里的实验体，各个身上爬满咒印，身上长着奇怪的羽翼或者手臂发生变异，看不见瞳孔，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来。
想象中的撕裂感没有闯入她的感知，只看见药师兜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蹲下了身，伸出了戴着黑手套的手，她彻彻底底昏死过去。
……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被换上了还算干净的简式和服，两只手被牢牢禁锢，她下意识去摸左眼，手却没了反应…手筋好像断了，指尖无法动弹，查克拉也被这个空间的奇怪术式压制。
左眼强烈的疼痛感随着她情绪的激动被放大好几倍，鲜血透过绷带溢出，她知道，眼睛没了。
“靠。”她暗暗骂了一句，体力还是匮乏的状态。却突然恢复，前方的门被打开，亮度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
“佐助…吗？”她现在一定狼狈的要死，她唯独不想让佐助再看见她这副模样。
眼前的人走进她，皱着眉蹲下身，满脸写着不满，视线移向她被包扎潦草的左眼，接着是皮肤上淡淡的伤痕，和已经没有意识的左右手。
“嗯。”佐助轻轻应了一句，抬手就劈开接着墙壁的锁链，却没有动禁锢她双手的锁头，面无表情地抓起一端，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突然被拉起，看着佐助侧着身子，将她带出那个房间，七拐八拐地离开基地，中途碰见了兜，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嗯？你是打算要放我跑路吗？”寻斐又开始打趣，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双手手筋被挑断的事情。
佐助道：“我们离太远会被抽干体力，所以我现在去哪里都得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你没事吧。”
寻斐被拽得生疼，手腕还是有点知觉的，心里把佐助从公元前骂到公元后。
她看着佐助修炼，还想悄悄溜走，却每次都能吃到佐助的一记眼神杀，核善地回了他一个翻出宇宙的大白眼，气鼓鼓地背过身想着怎么把手筋接上。
休息时间，佐助绕到她跟前蹲下，看着寻斐闭目养神，开口道：“你…”
“我在晒太阳，你挡到我了。”
“拙劣的理由，这个方向哪里有太阳？”
寻斐睁开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挪了个方向成功背对他，这下就正对着太阳了，“那我这样晒。”
“？”佐助无语了一阵，想伸手碰她的肩膀，又想起她手筋被挑断，这样可能真的把她整个手臂都拽下来，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另一边，拦住了寻斐想要再转个方向的欲望，直接开口：“你觉得…那个人会来救你吗？”
“谁？”
“你的伙伴。”
寻斐有点想笑，她自己来救她自己？但奈何佐助在岚之国时就看见是云居泉夏来带她离开的，不知道也难怪，她的目的不就是让佐助区分开她和泉夏吗？
“只是搭档关系，没有义务来管。”
佐助好像还是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你想他来救你？”
“…这不重要吧。”
传入佐助耳中就变成了——“多管闲事的臭二柱。”
……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寻斐的轮回眼十有八九被大蛇丸抠下来准备移植给佐助，那她应该没有价值了，为什么大蛇丸还是紧紧抓着她，看见她被佐助强行拖去修炼也没反应，他就不担心吗？
半夜，寻斐房间的门又开了，进来还是某个臭着脸的，手上攥着小小的药瓶，不容许她反抗就掀开她的袖子往上抹。
药是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点舒服，她问道：“又没有受伤，干嘛要抹药？”
夜太黑，寻斐手筋被挑断的地方传来同样的感觉，她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正在用很缓慢的速度连接，有些诧异地看向少年。
佐助没有回答，依旧轻轻擦着药，半天才吐出一句：“兜怕你的手会烂掉，有压制查克拉的锁链在，没必要让你的手不能运动……”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也越来越心虚，才不会告诉寻斐是他逼着兜给他的，这种药不但可以连接折断的关节和筋脉，还可以去除伤疤。
寻斐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佐助擦完药后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又是很心虚的说：“离你太远我也会被影响。”
这个房间说简陋也不算简陋，除了拖着沉重的锁链有点累手，她自己一个人出不了这个房间以外，其他的东西就连女孩子用的物品也基本都有。
什么时候有的？她有点点疑惑，但也没问，空气尴尬了一会儿，寻斐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转过头问旁边闭目养神的人，“我被抓过来的那天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闭着眼睛的某人耳尖红了一下，面不改心不跳，直言不讳道：“我换的。”没想到没有听到感激的话，听到了咬牙切齿的一句“变态”。
“我以后嫁不出去绝对是因为你，老六。”她抬起没意识的手掌，搭在膝盖上，将脸埋了进去，表示不想跟旁边这个老六说话。
“那你要谁？大蛇丸吗？”
好像更变态了。
“兜？”
斯文败类。
寻斐干脆躺了下来，艰难地将枕头扒拉过来盖在脸上，对着墙，一点也不想跟佐助讲话，越讲越羞耻。她在枕头里闷闷地呼吸了一会儿，又感觉到有人正将她乱散的长发挽起，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接着是有人在她旁边躺下的声音。
寻斐不敢转身，二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只是将枕头移了移，让她好呼吸。
她太疲劳了，这些天都是强行把神经绷到最紧，随时准备用新增buff写轮眼。这个时候知道佐助就在她旁边，又有了很久都没有过的松懈，眼睛慢慢闭上，肩膀微微起伏着，往日动不动炸毛的人在佐助面前第二次收起尖刺。
寻斐已经睡熟过去，佐助悄悄翻了个身，正对着那人的背影，手上把玩着她的黑发，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将那缕头发放在鼻尖前闻了闻，还是那股熟悉的薰衣草味。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还有小小的哭泣声，大概是做噩梦了吧。佐助无言，刚想伸手，寻斐突然转过身，换了个方向侧躺，正对着他，药效开始起作用，她的手已经开始有知觉，拖着重重的锁链还是显得怪异。
当一个忍者熟睡时，就是他（她）最放松的时候，如果这个忍者能毫无顾忌地在你面前熟睡，说明他（她）完全将性命托付给你。
寻斐的脸上还挂着泪花，眉头微微皱着，刚刚恢复知觉的手紧紧握着，好像想攥紧什么东西，却又马上无力松开，佐助又起了好奇心，擦去她的眼泪后，悄悄猜测她现在在做什么样的梦。
“佐助…”她将手放在嘴前，佐助看不清她的口型，但心里还是起了点波澜。
“梦到我了…？”佐助抬起手，想把她往他的方向揽一揽，她的下一句话却让它的手停在空中。
“臭傻逼。”
“？”佐助想直接捏住寻斐的脸，却偶然看到她脖颈处细细的伤痕正在缓慢愈合，不知不觉看了很久。
算了，晚点再找你算账。
夜已深，佐助一直都看着寻斐的脸庞迟迟睡不着，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时不时皱眉，听着她偶然出现的呓语，比如“佐助臭傻逼”“操”之类的。
她突然哭起来，肩膀颤抖得厉害，好像有要清醒的趋势。然而没有，扔开了抱了几个小时的枕头，往外靠了一点点，手不自觉地揉揉眼，再有点羞耻地捂住脸，带着点哭腔说了句“佐助”，不知道是哭晕了还是太困了，松开捂着脸的手又睡了过去。
佐助懵了一会儿，空气里传来他轻轻的叹息，接着他做了个出格的举动，将旁边的人往怀里揽了揽，嗅着薰衣草的味道，竟然感到了一点舒适。
还是很分明的骨感，有点硌手。
他一低头就看见她小小的发旋转出乌黑细软的长发，有点凌乱，手不自觉地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寻斐…”他明明是清醒着，却在讲梦话吗？佐助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他微微低了低头，悄悄地，轻轻地吻上怀里人的脑袋，再次与薰衣草的味道撞了个满怀，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闭上眼。
“晚安。”他在心里对着她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紧了紧，在这个时候也将性命托付给了怀里的人。
佐助的梦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只是看着两个背影越来越远，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被钉在原地，无论怎么喊着，甚至是哭喊着，那两个人都没有回头。
他看见他手刃了那个温柔的兄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却失神地靠在宇智波家族的族徽前，真相钻进他的脑海，加深他的罪孽。
他看见他将草雉剑捅进另一个人的心口，心脏颤抖了一下，那人什么都没有说，像往常一样恶劣地弹了他的额头，力气却没有以前那么大了。另一只手扶着插入她胸口的刀刃，她笑了。
狰狞的裂纹爬上她的脸，一瞬间尘土飞扬，她像被什么东西瞬间击碎，整个人像风沙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短短一个小时，佐助就被梦惊醒，额头上冒着冷汗，惊恐地看向怀里的人，她不知什么时候往上移了一点，他一下子就能看见她的脸。寻斐依旧闭着眼，表情温柔了很多，很安静地睡着。
他垂了垂眼眸，什么都倒映不出来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寻斐的面孔，他这才发现寻斐的脸是有多精致。
她长得更像澜，五官柔和，宇智波的基因却带着一点点戾气和稚嫩；她没有漩涡鲜艳的红发，眉眼间却拥有岑宁的温和，眉毛细长，有大家小姐的风范，但还带着点不被束缚的野性。
眼角微微泛红，应该是刚刚做噩梦的原因，眼眸下又抹了层淡淡的黑色，估计是常年不好好睡觉导致的，但都不影响这张脸蛋。
主观上，寻斐或许不如山边栀子优雅大气，还差点菖蒲杏嬗的清纯，但她绝对比木叶的大部分女孩漂亮。
摸着佐助的良心说，在佐助眼里，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脸蛋能胜过寻斐的人，哪怕是岚之国的姬君，缘纺楼的花魁，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她在佐助眼里永远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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