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是麻烦…
整个公寓静了下来，佐助连抬起脚都觉得有点难，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走向房间，却看见寻斐的房间开着灯，她正呆呆地坐在床上。
“晚上好。”她开口道。
佐助看着她，本想直接走进客房，却转了个方向，踏进了她的房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都听见了？”
“差不多，”这时的寻斐突然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她低着头，手抓着床单，好像也在努力接受着些信息，“怪不得妈妈的头发是红色的，虽然有些不能让人接受…但好像也说得通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发呆，佐助终于忍不住说：“如果我能回去，你就和我一起走。”
寻斐难得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啊，原来尘叔叔一直是宇智波，我是宇智波和漩涡的混血…这种话，不觉得实在是太突兀了吗？”
“可这是事实，而且，是你让我来的，那么就说明你是会和我走的。”佐助走近了几步，对着寻斐道，他同样也不怎么能接受，突然冒出几个同胞的事情。
寻斐垂下眼眸，这个角度的她几乎丧失了曾经的风趣，变得死气沉沉的，她该高兴还是纠结？
“寻斐。”
“嗯。”
“忍者，是不会那么容易被街上的那种东西撞死的。”
这句话直接点醒了寻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惊愕地望着佐助。
他见到了尘的写轮眼，以及照片上的两人后，即使隔着照片佐助也能看出来那两人的确是忍者。
忍者怎么会被车撞死呢？
寻斐的瞳孔都震了一下，“你是说，我爸爸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她缩了缩，双手抱着膝盖，长发乖巧地披散在枕头上，“怎么会呢？他们明明…在我面前……”
“如果有写轮眼的话，就说得通了，写轮眼是可以篡改记忆的，”说罢，小小的勾玉快速转动着，“我假设，他们为了让你不知道真相，为了保护你，用那只紫色的眼睛创造了一个实体化的幻术世界来守护你呢？”
“紫色的眼睛？”寻斐疑惑起来，佐助的目光投向床头的相框。
寻斐从没去细细观察照片，她猛地抓起相框凑近了看，发现父亲在曾经遮得严严实实的刘海下竟然隐约露出了紫色的螺旋状瞳孔。
这个相框在她的床头摆了七年，她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真是失败！
“这是…轮回眼，爸爸跟我说他的眼睛是出意外瞎掉的，竟然是轮回眼吗？！”她惊愕极了，抓着相框的手在剧烈颤抖。
“轮回眼？”
“大概就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终极进化版，就是轮回眼。”
她细细看着那只不详的眼睛，“如果真的按照尘叔叔的话来说，这只眼睛是极有可能被人盯上的…可是尘叔叔不是还活着吗？爸爸怎么会有永恒万花筒？”
“如果按照你说的，这只眼睛被盯上，保护你的目的也许也有保护那只眼睛的意思呢？那只眼睛没有了，阴谋家的目标也应该消失了吧，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保护你？”佐助又一次点醒了寻斐。
“你的身上有很奇怪的东西，我用写轮眼看过了，”佐助眯起眼，又走近了几步，“强大的查克拉封印。”
“查克拉？你是说我的查克拉被封印了？”
“这个世界的人貌似不会使用查克拉，但是每个人多少都有点，唯独你连查克拉脉都是空的。”
寻斐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多的信息让她一时间不好接受。随后，她又慢慢捂住耳朵的位置，缩成了一团。
“我不想要这样的保护。”寻斐闷闷地说着，有些冷的气息靠近，温热的触感在她的头上试探性地碰了碰，然后放心地摸了摸。
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寻斐直视他。
“那就去查明真相。”
寻斐还未来得及反应，佐助竟然出格地，大胆地抱住了她，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找到离开的方法后，我们一起离开。”
说实在的，佐助在恢复记忆后，他就在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紧紧抱住那个即将离去的人，而是在原地愣着，看着她消失，最后竟然连自己都昏死过去。
他们好像才认识两天，却又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了，这一次对他们来说到底是重逢还是初遇，作为当事人的他们都说不清楚。
“我是来接你走的，我大概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到来这里，是命中注定，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寻斐好像突然间破了个大防，嗓子干涩得很，紧紧回抱住了佐助，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清晰的骨感让佐助皱了皱眉，拥抱她的手也紧了紧。
明明拥有精湛的厨艺，身子骨却这么差吗？
明明说不有点厨艺就养不活自己，竟然消瘦成这样。
明明很会照顾佐助，实际上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明明…很痛苦，很孤独，却也要笑出来吗？
寻斐好像一瞬间找到了什么依靠，好像下一秒就会完全陷进去，但她克制住了，因为她是自由的。
这个世界带给她无尽的痛苦与麻烦，很难想象是一个幻术世界啊。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一点点美好的遐想都没留下。
寻斐总算忍不住了，抱着佐助就哭起来，却只是小声地抽泣着，不停地擦着眼泪，脆弱的模样在他面前展示得淋漓尽致。
佐助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他也想抱着记忆里的那个人大哭一场，哭诉自己的哥哥是怎么将全族杀光的，怎么将他一个人留下来的，责备他的哥哥是多么狠心……
如果他是七岁的佐助，他会这么做的，但他现在不能，因为他已经十三岁了。
他只想杀掉那个人，亲手杀掉那个人。
“我要…我要找到杀害爸爸妈妈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寻斐捂着眼睛，抽抽嗒嗒的说着，打着哭嗝，浑身都在发抖。
佐助从未见过那个强大温柔的人哭成这样，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他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轻轻替她擦去眼泪。
他不禁自我嘲讽了一下，竟然这样就败给了儿时记忆里的人，明明没认识多久，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使从来都孤立无援并且拒绝羁绊的佐助有了一丝丝的光亮。
将他被复仇填满的心照亮了一点。
提灯的人其实不止她一个，鸣人就是在黑暗中大声呼唤，横冲直撞并且不顾一切……是最典型的家伙。
他想保护她，在她还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
佐助有了这样的想法，但他认为这一定是对小时候崇拜的人的保护，嗯，就是这样。
……
寻斐几乎是哭晕了过去，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抓着佐助睡了过去。于是他第二次将寻斐搬回了床上，盖好被子。
佐助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回到客房，换下那湿了一大片的卫衣，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
在看寻斐哭成那样的时候，他隐隐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满满都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都是寻斐的气味，很好闻。
他像个孩子一样翻来覆去半天，迟迟无法睡着。
脑海里总是寻斐刚刚痛哭的模样，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哭成这样吗？
“我要杀掉那个害死爸爸妈妈的人。”
寻斐的话很明显就是要复仇的意思，可佐助竟然油生了不想让她复仇的想法，他觉得很奇怪，可复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就跟他要杀死宇智波鼬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整个晚上都睁着眼睛，沉浸在一大串的问题里，连写轮眼都瞪出来了，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二日，他走出房门时，看见寻斐出乎意料地早起，在厨房里忙里忙外。
“哟。”她抽出闲暇的几个时刻，打了个招呼，却看见佐助顶着黑眼圈，吓了一跳。
“操，你昨天是没睡觉吗，都成国宝了。”
“哼，某人的眼睛肿成什么样也不知道。”
这下轮寻斐尴尬了，她准备好便当后就钻进房间去冰敷了。
佐助在这个时候竟然感到了困意，在卫生间照了下镜子，自己也是惊呆了。
作为忍者，熬夜是常有的事，怎么会有这么厚的黑眼圈，还有困意……
“得了你，今天放个假吧，都黑成这样了。”寻斐从房间里出来，红肿已经淡去了很多。
佐助却摇摇头：“身体会生锈。”
“别犟了，你看看你自己，修炼的前提是要有好身体。”佐助犟，寻斐比佐助更犟，她走了几步到他面前。
佐助微微不爽，耳朵却又被染红了。
“我比你高。”
寻斐这一句话直接给佐助来了个大暴击，她看着画风突变有些emo的佐助，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哎呀，别这么消沉嘛，谁让你熬夜的？越长越矮哦！”
她拍拍佐助的肩，抄起书包就出门了。
刚要踩出门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佐助。
“昨天怎么回来的？”
“背着你，跑回来的。”
“我的摩托呢？”
“不知道——”
下一秒，寻斐跟没上过学似的冲下了楼，飞一般地奔向学校。
……
精通八国语言的保安依旧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望着每一个学生进入校门。
“哟，今天没带表弟来啊。”
“他他他他……他生病了。”寻斐结巴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
保安依旧笑着，让寻斐赶快进班级，别迟到了。
她却鼻尖一酸，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巨大幻术的时候，她在街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有牵着母亲手笑嘻嘻的孩子，有推着老人的年轻人，有卖豆腐的但是生意很好的老奶奶……她都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很糟糕。
她本是跑着的，在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那几个打篮球的少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楼道里，她遇见了权嬗的跟班，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她听到他们正在谈论佐助。
“二柱菜是菜，但他真的帅。”
“但我觉得他被塑造得很真实嘛，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哪鲁托那样乐观的，我挺喜欢他的。”
“是啊，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就好喽，真的挺想见见他的。”
“哈？你中二病犯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赶紧多吃溜溜梅。”
寻斐生起一丝疑惑，他们不是昨天就见过佐助了吗？还围着他的写轮眼差点把人家搞社恐了来着。
一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迈大了步子。
“谢谢你，尘叔叔。”
到达班级后，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异样的感觉在生根发芽。
这是青春的感觉啊，是她从来没有好好感受吗？
……
但是寻斐的麻烦并没有被全部解决。
下午放学，她兴冲冲地要去找自己藏在角落的摩托，却发现胎已经被什么缺德佬扎坏了，罪魁祸首正是带着几帮人，拿着武器还叼着烟的混混。
漩涡寻斐何德何能，招惹了这么多烂摊子？
寻斐并没有见过这些人，倒是看见了被人群簇拥的权嬗。
“我操，至于吗？”她的嘴角抽了抽，来的起码在三十人以上，这个地方没什么人居住也很少有人经过，看来这次麻烦了。
“当然至于，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嘛？”权嬗转着小刀走到寻斐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让我在半个学校面前丢脸，我们学校消息传播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打断了我的牙！”一个男生怒目圆睁的跳出来，是昨天被佐助干了一脚的那位，这笔账直接算在寻斐头上了。
寻斐别开头，斜眼看着权嬗，这直接点燃了她的怒火，但她依旧保持着微笑，“跪下认个错，在笔试中输给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原来是□□某小集团的千金太妹，真他妈失敬。”
她寻斐是什么人？让她跪着认错等八辈子都不可能，要不是因为这种犟得要死的性格，她就不会被那么多人盯上了。
“你以为我雇这么多人来扎你的摩托吗？”权嬗舔了舔刀尖，口红沾在了上面，“我迫不及待想看你被按在地上打的景象了呢。”
寻斐冷哼一声，她真第一次见这种干不过别人就打团战的。
“那是你菜，有种单打？”
权嬗眼里，只要有钱和权力没什么做不到的，寻斐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她指挥着那群混混：“给我上！”
“操。”寻斐扔开书包，下一秒就稳稳接住第一个冲上来的拳头，猛地一转，骨头折断的声音很清脆。
她一脚将碍事的人踹远，但没有经过训练加强的她还是处于弱势。
几个人挥舞着刀和拳头上来，寻斐震惊地看着权嬗。
这女人，真的想杀了自己，连他妈埋哪都算好了。
她很少和叔叔见面，这些人对自己自然都不了解，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父母。
几个人举着刀一窝蜂冲了上来，寻斐吃力地躲着，但还是被小刀插到了手臂，鲜血顿时喷发出来。
“权嬗姐…你玩真的？杀了她？”
“这有什么，连杀人都不敢还他妈出来混，我会压下去的，你们拿了钱还不帮我杀掉她嘛？”权嬗一脸天真的模样，还吐着烟圈。
“真是…疯了！”寻斐一口气拔下小刀，伤口还不断地喷着血。
她不能抱有任何期待，在背负这种自由的性格时，早就有了面对危险的风险了。
那群混混倒是兴致来了，一听到自己不会有事的担保，纷纷爬起来扑向寻斐。
他们跟疯了似的，宛如一群丧尸，寻斐的袖子被拽住，情急之下她不得不一刀划开衣服，纤细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几人又是拿着刀，寻斐在他们腋下一卡，直接打中让他们霎时间丧失全部战斗力的部位，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将尖刀捅入了她的腹部。
血液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卫衣，她捂着伤口倒退几步，眼神有些恍惚。
太疼了，真的很疼。
但她却笑了，“那就一起来好了，总比在这种世界溺死好。”
她大致数了一下，还有十八个人能动，真是入了虎口了。
她深吸一口气，不在意深入腹部的伤，抬起手，手指勾了勾，示意他们一起上。
几个人像是被激怒了，直接冲了上来，寻斐强忍着痛扫了一腿，四个人倒地，两个人爬了起来。
她抓住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矮的人的腿，再揪住他的后衣领狠狠地朝那些人推去，几个人撞在一起，又晕了几个。
十四……十三…十二…
最后还剩十个人。
“还要继续吗？”
权嬗的脸都气歪了，她吐掉烟，夺过身旁人手上的水果刀，一米六的她挤开遍体鳞伤的十个人面前。
“那我亲手杀了你，然后给你抛到郊外去，反正像你这样的人死了也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啊，寻斐不禁想到了家里可能在打瞌睡的某人，但她不知道自己看不看的到了，耐久战不是她擅长的领域，更何况人这么多。
她没有低头，只是觉得这个幻术太他妈真实了，给她打成这样……
寻斐摇了摇头，将佐助从脑海里甩了出去，她要面子，要是这个时候还幻想着有谁来拯救自己，那也太逊了。
权嬗的刀刺了下来，寻斐就这么站在原地，她没有力气去躲了。额头上的血顺着鼻梁滑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刀嵌进伤口的时候，她只是睁大了眼，但也就那么一下而已，她是微笑着的。
无论是宇智波寻斐还是漩涡寻斐，或者只有寻斐两个字，永远不会露出那么逊的表情。但在这堆没脑子的混混里败下阵来，她真该好好反思。
蓝色的身影将得意不过两秒的太妹踹飞了出去，她头撞墙被砸的半死不活，接着三下五除二跟捉小鸡似的将那剩下十个人暴揍了一顿。
“寻斐！寻斐！”
随着警车的鸣笛声，一个高大的西装身影还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慌张地跑过来。
这一刻她竟放下了警戒，才发觉体力又透支了，软下身来，落在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好像是坐在了那人身上。
宇智波尘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警察赶了过来将那三十多个混混缉拿，这属实让他们都震惊了一下。
佐助在这个时候感到了自责，深深的自责。
“别皱了，跟个老头似的。”她勉强地笑笑，伸手将佐助的眉心舒展开，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斑斑血迹。她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血，又快速放下了。
佐助却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乌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寻斐有些狼狈的模样。
“抱歉…”
“你道什么歉，你这样可不像我认识的宇智波佐助。”寻斐打断他的话，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几乎浑身是血的样子很难让人信服。
她的腹部位置是一片狼藉，鲜血，衣料，血肉混杂在一起，甚至有的地方都黏在了一起。
“这不是…xx公司的……”权嬗还没完全昏死，但佐助那一脚让她已经动不了了，她恐惧地看着这个文质彬彬穿着西装的男人大步朝她走来。
“我是…寻斐的叔叔，听说你跟我家侄女闹矛盾了，有什么事就到监狱去解释，你的资料上显示你的父亲也涉嫌多桩d品交易，你们家完了，你已经年满十四周岁，加上本次事件的杀人未遂，准备好你的新生活了吗？
宇智波尘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俊美的脸在这一刻勉强维持着庄严，他恨不得直接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亲自踹飞。
万花筒写轮眼快速转动着，恶狠狠地瞪着权嬗，她尖叫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佐助蹲在地上，将怀里的人抱起，随后质问一般地问道，“这个世界不是由你控制吗？为什么她会…”
“我能给她想要的，但我无法控制他们的思想，这次，是我失职了。”他低声说。
救护车赶到，从佐助怀里接过寻斐，终止了这场对话。
他看着救护车跑远，捡起被寻斐扔在地上的书包，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尘又开口：“先和我一起去警局，然后我带你去医院。”
佐助妥协了：“嗯。”
他坐在后座，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有什么堵在了他的嗓子眼，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尘操控着方向盘，带着佐助去了警局做笔录。
在他们要去医院的时候，佐助总算问道：“寻斐的爸爸，有永恒万花筒对不对。”
“是。”
“为什么你还活着？”
“谁说我还活着的。”尘的语气轻松，却让佐助猛地一震。
“你……”
尘操控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佐助差点被甩出去。
男人微微一笑，转眼间就到了医院门口：“下车吧……还是不要告诉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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