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换碗筷
“麻烦圆施主，给程施主换副碗筷。”清尘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腕珠，云淡风轻对圆圆道。
“是。”圆圆听到清尘话，手脚利索将程无双眼前正用饭碗、筷子、碟子全撤了，又快速从一旁橱柜里拿出一套新的餐具放到程无双桌前。
郑悟妄惊讶看了眼为这点小事如此大反应圣僧，俊美无双面容哪儿还有一开始淡然慈悲，薄唇紧抿，漂亮凤眼隐隐翻滚着一丝怒火。
这圣僧反应为何如此奇怪？
难道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这般不妥吗？
慧眼大师默叹气，不过一个误会，清尘师弟就如此大反应，如果他知道程无双准备嫁人，会如何反应？
这几年他和慧宇师弟已经看不透，猜不透清尘心思。
“对了，兄长，上午升堂，范大人如何审的？”程无双眼见屋里氛围越发诡异，忙提起促进这场诡异会餐事件。
“那乞丐婆和儿子咬定死者就是吃了咱们店里糕点中毒上吐下泻致死，冯雨说店里不曾留有发霉糕点，更不可能布施出去。”程无经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
“兄长可有派人去这三人住的地方找线索？”程无双皱眉道。
“去了，刚才回信说这一家三口是最近刚来到京城乞丐，平时住在北城一破败院子里，甚少与外人接触。”程无经回道，“这段时间因为圣上生辰，外宾来贺，有碍瞻颜，府尹范大人派人将北城那边贫困户都软禁在各家里，所以这户人家像是凭空出现的。”
“她还真是能耐啊！”程无双嗤笑了声。
“谁？”程无经不解道。
“程倾城！”
“这......是她搞得？”程无经震惊问道，“她是怎么知道你没死？”
“比兄长晚几天，或许......比兄长还要早知道我没死。”想到那日程倾城看到她出现在糕点坊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怕做了不少功课。
见到她只是惊讶而不是震惊模样，觉得程倾城应是在她穿越后就开始调查掉入同一湖里而没有死的程无双了。
所以才能一眼认出程无双。
“她这是准备干嘛？”
“让我彻底死透，就没人和她争了。”程倾城除了恶心她，还准备断她财路，然后除掉她，这样就没人知道她的秘密。
程无经气的拍桌而起，转身就准备走，眼里是浓烈恨意，“贱人，看我回去灭了她。”
“阿弥陀佛，程施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慧眼大师斜了眼听了程无双话，周身环绕煞气的清尘一眼，又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洗脱糕点坊被人诬陷的罪名。”
程无双拽住兄长袖子示意他坐下，自己站起身走到慧眼大师身前，行了个大礼，“慧眼大师，这次要麻烦你了。小女子希望您上公堂为死者验尸。”
“小丫头何必这么大礼？老衲下山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也算全了你对小雷音寺大恩大德。”慧眼大师虚扶程无双，叹道。
“慧眼大师严重了。”程无双自然知道慧眼大师意有所指，“无论何样选择，皆是我愿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她想要保护的人从一开始由一个清尘到肚子里这个孩子。
所以她需要一个安全没有权利争斗的环境。
清尘听着程无双话，心里一颤，握紧了双拳。他知师兄说的是程无双不顾一切救他，即保住了他的性命和名誉，也保住了小雷音寺几百年根基。
程无经扫了圣僧清尘一眼，又看了看妹妹，总觉得这两人太过诡异。妹妹做过什么让慧眼大师如此高看？
能让慧眼大师如此重视感恩女子，怕这程无双不简单啊！郑悟妄拿起程无双放在一旁纸扇，轻轻打开扇面状似观看面上水墨丹青，实则心思百转，突然觉得与程无双这婚事也许不是太难挨的。
“对了，阿雨让我回来拿一个账本，说是记录布施糕点时间、数量。”程无经在冯雨被押走时，与他见了一面。
这也是范谦看在他父亲面子上给的特需。
程无双听了兄长的话，精光一闪，激动一拍桌子，“我怎么给忘了？店里每次布施都会记录，每种糕点数量，布施人数。一般都是人多粥少，每个人也不过就是一两个，怎么可能吃死人！”
“既然他有证据证明这与糕点坊无关，为何在堂上不拿出来？”郑悟妄提问。
“因为验尸结果。”程无经叹道，这冯雨好心机。
“程施主可是想到此处才请老衲的吗？”慧眼大师好奇问道。
“既然有人要害我，自然要做全套。出了人命案，就得进衙门处理，官老爷她不见得能收买，但她可以让人误导官老爷判断，比如死者真正死因。”程无双坐回原位，不由拍马屁，“可我信任的人，医术好又不畏强权的，唯有慧眼大师您了。”
清尘短茶杯的手顿了下，他心里还是有点幽怨，他医术不亚于慧眼师兄，他也不畏惧强权，为何双儿不找他？
程无经捂脸，真觉得妹妹这马屁拍的够够的！
郑悟妄摇扇子手一顿，眼角抽搐了下，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你这丫头前几日还对老衲爱答不理的，今日有求于老衲倒是好话连片。”慧眼大师被程无双话逗乐了。
程无双睁着无辜大眼，“怎么可能？大师记错了！我一向最是敬重大师啦！”
圆圆翻了个白眼，在寺里小姐虽不至于失礼，却也没她说的那么敬重。
“事关糕点坊名声，得出其不意，一招致胜。”程无经烦躁右手托腮，左手百无聊赖的敲了敲桌子。
一直聆听不曾开口的清尘，轻敲桌面，见所有人目光看向他时，才对程无经道，“有程公子上堂与那人对质，确认死者吃下糕点时间，数量。再验尸，确认死因。”
程无经点头同意清尘的话。
“法子不错，可……”程无双瞥了眼清尘，“大家都知道糕点坊老板是个落魄女子，有幸得到慧宇方丈帮助开了间糕点坊，这也是自糕点坊开业后不曾有人捣乱原因。若兄长替我上堂打官司怕不妥。”主要是程无经身份。
一点就通，程无经无奈道，“这倒是个麻烦事。”
清尘握紧手里念珠，望着程无双双眼满是警告。若平日里程无双乔装打扮过上堂就算了，可这般美艳绝伦模样，“程施主今日若如此面容上堂，怕会被相熟的人认出来吧！”
程无双撇了撇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和尚私心还挺重！
“不如在下替程姑娘上公堂吧！”郑悟妄合上扇子，提议道。
程无经兄妹不适合上堂，他这陌生面孔到方便许多。
程无经听好友如此仗义，开心道，“这法子不错，反正以后都是一……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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