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命搏命
这样掌纹，人应早以命丧黄泉才对，为何还能生命力如此旺盛？
仔细观看程无双面相，却不是短命之兆。
噩梦萦绕，挥之不去。
“为何要拒绝我一片真心？”男人面目狰狞质问程无双。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程无双不耐解释。她对他是有好感，可那些在她未来前程上一文不值，最主要这人花心，女人一大顿，怎能与她有结果？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请你放尊重点。”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程无双看着男人愤恨脸，脑中浮现是清尘法相庄严的脸。
梦中场景变换，一身白色僧衣的清尘双手合十站在她面前，眼中是悲悯，是无情无欲，众生在他眼底皆为蝼蚁般渺小。
“圣僧……清尘……”凝视着这样犹如神佛般清尘，心底所有旖旎都消散了。
第一眼看到清尘，不由感叹，这世上怎会有男子这么俊美出尘？哪怕所有词汇形容都会损了他的灵性。看似慈悲温和双眸满是对世人悲悯，哪里还有人该有的情愫？
这样一个仅一面就能撩动女人心弦的男人，怕早就看够了女人对他痴迷目光了吧？清尘是圣僧，在卫国身份尊贵，她哪来的自信让这样如神如佛人垂下眼看身处尘埃里的自己？
她对清尘不过是喜欢，不过是对偶像般的崇拜……似乎这样……
“真的吗？如果真的只是喜欢，偶像崇拜，你为何毫不犹以豫命搏命救他，你真的不爱他吗？”心底有个声音阴阴笑着，提醒着程无双口是心非。
“不，不是。”程无双捂着胸口，连退数步，哪怕现在站在眼前是个虚幻影子，她也不想在这人面前承认自己感情，无望感情，何必说出来。
“呵呵呵，何必自欺欺人？”那个声音缠绕着程无双，“承认吧！你爱这个和尚，你爱他，一见钟情！哈哈！”
“没有，没有。”摇头否认，
“怕什么啊？看看程倾城，那才是符合穿越女的身份，想要就把握，否则好的男人只会是别人的！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你羡慕程倾城。”
“不……”程无双低下头不敢看清尘，她听说程倾城堵清尘告白，她羡慕程倾城胆大，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
“你比程倾城占了优势的，你以命救了圣僧，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他也喜欢你，所以救你，和你共乘一匹马……溪边静坐，聊天……”
“他喜欢我？”抬眼望着仍站在那里双手合十，低垂着眉眼清尘，心底那丝希翼犹如初升太阳，破海而出，慢慢照亮整个心海。
程无双犹疑不定向清尘走去，眼底是深深爱慕，“圣僧……清尘……”
屋里清尘拿起程无双额头上变热的布巾，放到凉水盆里浸湿，再拧干放到程无双额头上。
“圣僧……清尘……清……”
清尘惊诧看着在睡梦中喊着他名字的程无双，柳眉微蹙，脸上表情闪烁，似是愉悦，似是悲伤，清尘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程无双突然惊恐喊了起来，“没有，我没有……没有……啊！”
程无双弹坐了起来，双眼直愣看着前方。
“程施主？”清尘皱着眉头看着程无双，她是梦魇了？为何梦中要唤他的名字？
泪水自那双总是淡然双眸中满溢而出，少女突然放声大哭，似是将这两年压力全爆发出来，哭的撕心裂肺。
清尘看着程无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少女是清醒还是沉浸在梦魇中。抬手为程无双擦了擦眼泪，“阿弥陀佛，一切皆是虚幻，皆是虚妄，皆是梦魇。”
人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如此，擦了又流下来，擦都擦不完。
“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程无双抬手胡乱擦着脸上眼泪，“我要回家。”
“施主已经在家了。”清尘觉得眼前勇敢果断少女像个耍赖皮的小孩子。
“妈，爸，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气你们，我去相亲，我会结婚，我想回家，”程无双坐在那里边哭边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清尘听不懂的话。
清尘又叹气，拿起程无双起身时从额头上掉下来的布巾，过了凉水拧干，伸手给程无双擦着脸上鼻涕泪水。
冰凉触感让程无双一激灵，也回过了神，然后就看到清尘如玉出尘脸，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啊！圣圣……圣僧？你怎么在这里？”
“施主睡着了，着凉发烧。”清尘将布巾放进木盆里，“施主可是梦魇了？”
“梦？”程无双看着比梦中人少了一丝仙气多了灵性的清尘，垂下眉眼，放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哪怕修不成佛这样人也要青灯伴古佛一辈子吧！
“是。”清尘看了眼低垂着脑袋不知再想什么的程无双，将自己手腕上佛珠摘了下来，放到床边，“这是贫僧随身佩戴佛珠，送于施主镇魂安神吧！”这佛珠与他日夜相伴，经他与众僧佛经加持多年，定能护她周全，不至于神魂散乱。
程无双震惊的看着面色淡淡的清尘，“为何？”这可是贴身饰物。
“程施主曾命悬一线，现在虽安然无恙，可神魂仍不稳，这佛珠经过佛祖加持，定能护你，滋养神魂。”清尘面色淡然，看似漫不经心的双眼实则紧紧盯着程无双，仔细看看她面部变化。
程无双听到清尘一句神魂不稳，心一惊，看了眼静静躺在浅色床单上那串因经常拨动而晶莹透亮佛珠，心跳加速，垂下眼睑，遮住心慌和恐惧，清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程无双惶恐，紧张，证实了他的猜测，眼前少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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