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明

“卢米...”
  邓布利多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的眼睛看不到了，不如我先带你去找波莫娜？”
  “你知不知道，你用院长来当挡箭牌的样子真的非常的令人作呕。”
  卢米转身怒斥：“如果你以为拿住了我在意的几个人就能拿住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谁都无法威胁我，无论是你，还是伏地魔。”
  卢米缓缓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眼眶。
  “瞎眼碎睛。”
  其为破坏眼睛的黑魔法，反咒是重新生长一对新的眼球。
  但破坏的疼痛感是存在的，可惜双眼没有再次生长。
  “目力闭塞！”
  “透光重现！”
  “明目清心！”
  一连试了好多的魔咒，无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双目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卢米才真的确定了，刚刚的感觉是对的。
  自己永远失去了眼睛。
  奇怪的是，他以为瞎了之后眼睛看到的只有黑色，但其实不是。
  这种视野是一片虚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闭上的那只眼睛看到的，就是卢米现在眼中的世界。
  “一片虚无...呵呵。”
  卢米嘴角挂起一抹惨笑，他缓缓放下了魔杖。
  “卢米，我知道一种炼金物品，能让你...”
  “不需要！”
  卢米的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的方向。
  “您现在最好在心里祈祷，卢娜·洛夫古德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刚刚的话究竟是不是威胁，这就需要您来亲自论证了。”
  卢米不愿再摸着黑走，先前卢娜出事的时候，邓布利多让所有学生都回到了宿舍里，一路上连个学生都没有。
  无法给他进行引路，这让他有些不知道医疗翼怎么走了。
  比如知道这条路要直行，第二个拐角向右走。
  但他平时也不会刻意去记住步伐的数量，只能模糊地摸索着前进。
  他撞了几次头之后，就彻底找不到方向了。
  邓布利多只能在背后默默跟着他，几次开口想要帮忙，但都被卢米无情拒绝。
  这个可怜的校长也明白，这时候自己要是强行帮助他，绝对会挨上几发恶咒。
  此时卢米一身的魔力已经跟十二年前的伏地魔不相上下了，唯一差的就是经验和眼睛罢了。
  邓布利多好几次抬起魔杖对着卢米，但他每次都放下了。
  他无法允许自己再教出来一个黑魔王，要除掉他也只能趁现在。
  可他跟伏地魔不一样，他有在乎的人，他能学会什么是爱。
  邓布利多特别纠结，他感到一阵迷茫。
  卢米并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的异常，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才能去到医疗翼。
  忽地，他想起来以前看到的一本漫画。
  夜魔侠。
  对方是凭着声音在脑内构成的地图来实现有效规避障碍的。
  霍格沃茨的城堡太过于空旷和神奇，显然并不适合利用声音。
  但他还有夜魔侠不具备的能力。
  卢米朝着前方用力一踩，魔力瞬间扩散，如同水中波纹一般，将四周的情况映入卢米的脑海中。
  值得庆幸的是，虽说前路断了，但这次的魔力算得上是暴增。
  卢米几乎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大半个霍格沃茨的情况。
  而且视野不会再固定于那双眼睛上，而是周围是一切他都能感知到，除了魔力。
  霍格沃茨里有大量的魔力，卢米光是压制城堡的魔力就已经很费劲了，更别提要透过他们的魔力来看清物品了。
  这就导致卢米眼中的世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虚无空白。
  身后的人形空白正是邓布利多，而墙上方方正正的空白想来就是那些碎嘴子的画像，此时透着墙走过的必是那些幽灵们。
  而那些在四个角落里的一片空白绝对是宿舍。
  地下室内有两个大空白，其中一个小一些的很明显就是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也只有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距离厨房这么近。
  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是空白的，比如八楼的那个神奇的屋子和校长办公室。
  诸如此类的还有各种教室及办公室，甚至他还能看到一些由魔力组成的东西在城堡里慢慢地移动。
  那些是什么，卢米不清楚，也不想弄懂。
  他凭着记忆寻找医疗翼的位置。
  很快，他就找到了。
  路线已经确定完毕，视野问题已经解决，那么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卢米的了。
  邓布利多的动作他‘看’不到，但他明白，一动不动的，要么是王八要么就是在准备施法。
  明白自己已经被邓布利多盯上了，但卢米不在乎。
  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卢娜重要。
  脑内构成的空间还是不稳定，需要卢米随时释放魔力才能保持它不会消失。
  卢米一步步地走向医疗翼。
  身后的邓布利多已经放下魔杖，他看着卢米的眼神非常复杂。
  刚刚卢米身上爆发出的魔力他也感知到了，看着他现在一步步走着，每前进一步都能感知到他的魔力。

  但却已经不像先前一样提升了。
  为此，邓布利多不由得稍微安心了。
  在他看来，卢米只要给他加以正确的引导，绝对会成为对抗伏地魔的最强力量。
  单从魔力量上讲，他仅次于当年的伏地魔一丝丝而已。
  而自己要是真想杀了他，也并不会特别困难。
  而且尼可·勒梅先前也说了，卢米的情绪不稳定也只在这两年而已，也就是说这两年不刺激他，那么就能让他保持在这样一个状态。
  龙的诅咒已经激活过一次了，想来短时间内如果不激活的话，估计等到卢米成年也就可以不用挂心了。
  念头通达了，邓布利多也不再提防卢米，转身就回到了校长室。
  他的计划需要调整一下。
  他的离开在第一时间就被卢米察觉到了，但那又怎样？
  卢米不在乎。
  在他走到医疗翼的这段时间里，利用魔力扩散来达成在脑内构建模型的方法已经被熟练掌握了。
  他站在医疗翼的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此时的医疗翼躺着一块空白，另一张床上的是一只猫形状的空白。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越靠近那块空白，卢米就越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堵住了一样，即便眼睛消失，但哭泣的感觉仍旧会出现。
  他站在卢娜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随着卢米的精力集中，他看清了床上的那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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