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样的胃口
按照记忆里的画面,舒悦做的全是中餐,也特意荤素搭配了一下,做的赏心悦目。
舒了口气,解下围裙,上楼叫父女两吃饭。这是舒悦梦想了很久的事情。林子苏带着孩子玩,她给他们煮饭煮菜,然后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吃掉。这样的幸福感,她一直梦想。如今就在眼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离林子苏远一点,不能如此。可是,自己终究是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不得不承认,哪怕七年没见,她还是能在遇到的第一刻,完全意识到自己还爱着林子苏。
她当年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却又玩笑般地让她在七年后又再遇林子苏。都说上天会给出最好的安排,舒悦却是不知道,上天究竟会怎么安排这一段缘。
吸了吸鼻子,打开门,却发现,暖暖在林子苏怀里睡着了。林子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舒悦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在门口不敢动了。
林子苏将暖暖放回床上,然后看着舒悦,小声说,“怎么了?这小家伙似乎累坏了,玩着玩着就靠着我睡着了!”
“她有午睡的习惯!不知怎么今天就跑出来了,估计没睡午觉,所以真的累了。”,舒悦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起来。暖暖睡着了,好似就只剩下她和林子苏了。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和我独处,你还会害羞?”,林子苏也有些不自在。似乎有段时间,自己都没和这个女人说话了。不知为何,一颗心不停地乱跳。
“我……我是想说,饭菜好了,就差一道汤还欠火候,你们该去吃饭了。既然暖暖在睡,我叫媛媛上来抱暖暖,我们回家了。你慢慢享用!”,说完,舒悦转身就准备走,却被林子苏一把扯住。
林子苏将舒悦拉回怀里,把门关上,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你……我……你放手!”,舒悦很窘,面对这个男人,自己真的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林子苏一把转过舒悦,封住了她的唇,“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这件事。”,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舒悦的背,欲念节节攀升,室内的温度也瞬间高了不少。
舒悦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完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整个人被林子苏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沦陷。
“舒悦,你是爱我的,是吗?”,林子苏离开舒悦的唇,在她耳边撕咬着,轻声问。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剧烈跳着,就等着她的回答。
舒悦咬唇,不说话。林子苏抬起头看着她,眼底一暗,将她的唇释放出来,“我不喜欢女人咬唇。”
舒悦和林子苏俱是一怔。林子苏心里闪过一个画面。舒悦还是穿着那袭紫色短款礼服,咬着唇。然后自己也是这样释放她的双唇,说了同样一句话。
“舒悦,我有没有说过。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身上?”,林子苏抬起舒悦的下巴,又用力吻了上去。
舒悦的心剧烈颤抖着。这话,他是说过!难道……难道他想起来了?随即,舒悦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害怕事情真的如此,也害怕迟到了七年的,林子苏的怒火。
“你在害怕?舒悦,你在怕什么?你怕我想起来什么往事了吗?放心,我还没有想起来!你说,我要是想起来了,我第一件事会对你做什么?”,感觉到怀里的人颤抖得更厉害了,林子苏觉得自己的心扯着疼。
放开舒悦,“放心吧!要是我全部想起来了,我想,我只会离开你!我承认,我现在很迷恋你!没有了对你的记忆后,我对女人也失去了兴趣。或许你不会相信,这七年,你或许有过很多个男人,也和别的男人生下来孩子。而我却可笑地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我的小兄弟也只有在遇到你才开始兴奋起来。你是不是在心底笑我?舒悦,我始终不明白,我这样的男人,你当初为什么会舍得离开?而你现在的这种欲语还休,分明是还爱着我。难不成,离开我,你还有什么苦衷不成?就算是有苦衷,你也不能被原谅。七年的空白岁月,实在太凄楚。我甚至想过,或许,七年前那场车祸的时候,我就应该彻底泯灭。这样或许……”
舒悦心一痛,扯过林子苏,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她的眼泪潺潺流下,浇湿了两人的脸,也进入了两人纠缠的嘴里。苦的、甜的、咸的将他们两人的心都扯着痛。林子苏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着舒悦的神经,折磨着舒悦的灵魂。若是可以,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这七年是在林子苏身边的。至少,他们可以一起看着暖暖长大。可是……要是林子苏不在了呢?她宁愿不要这种幸福,宁愿一个人静静地带着暖暖,遥远地看着他。只要他还在这个世上,只要她还可以爱他,她就觉得足够了。
林子苏,你可以恨我,可以无视我,甚至可以侮辱我……但是,请你一定好好好活着!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幸福,换你在这个世上的绵绵寿命。
这个吻让林子苏感觉到舒悦的绝望,虽然他不知道舒悦这样的感觉哪里来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舒悦离开林子苏的唇,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暖暖的声音,“妈咪,你哭了吗?”
舒悦吸了吸鼻子,饶过林子苏笑着说,“怎么可能?妈咪的小淑女是被妈咪吵醒了吗?妈咪做好饭了,要不要吃?”
暖暖很敏锐地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开心,她只是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所以就睁开眼。没想到就看到两人接吻的画面。这些年,暖暖从来没有见过舒悦和金霖亲吻的画面。两人的相处更多的来看,就像朋友。媛媛阿姨告诉她,那叫相敬如宾。
暖暖心里很开心,看到爸爸妈妈亲热,她很开心。可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妈咪居然哭了。到底怎么了?所以她忍不住问出了口,心里很担心舒悦。
“我要吃!妈咪做的饭菜,即使暖暖睡着了,也能立刻醒过来吃光光!妈咪,我现在就要吃!”,暖暖觉得,有些事情,她要继续当小朋友,装作不知道才行。
四人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只有媛媛觉得气氛很怪。林子苏和舒悦两人明显很尴尬,暖暖也不停地观察着两人的表情,似乎想缓和什么。
媛媛想了想,还是伸出筷子夹了块胡萝卜给暖暖,又夹了块给林子苏,“吃点蔬菜,你们两个不要总吃肉!”
两人异口同声,“我讨厌胡萝卜!”,顺便把胡萝卜丢给了舒悦。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语。四个人全愣住了,舒悦盯着自己碗里的两块胡萝卜发愣。她知道暖暖像林子苏,却不知道已经像成这样了。
暖暖爱吃肉,不爱吃菜,这一点,和林子苏简直一模一样。当年,自己要沉多少个脸,才能换得林子苏吃点菜蔬。如今,他没了记忆,果然还是照样不吃的。
媛媛眼底划过一丝戏谑,又分别夹了一块西兰花给两人,“这回行了吧!西兰花很好吃!”
暖暖本想又丢给舒悦,可看舒悦脸色不好,还是闷闷地咬了口。林子苏狠狠瞪了媛媛一眼,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将不吃的菜丢给了舒悦,还和暖暖说了一样的话。这样的下意识让他很吃惊,也让他很尴尬。无奈地看了眼西兰花,也狠狠地咬了口。
“真难吃!”,两人再次的异口同声。
这一下,四个人都忍不住,全部笑了出来。
媛媛摸着肚子,指着两人,“暖暖是孩子也就算了,林先生你居然也挑食!”
林子苏瞪着媛媛,暖暖却放下筷子说,“胡萝卜和西兰花都不好吃!我还是喜欢吃妈咪做的羊小排!”,说完,就给林子苏夹了一块,看了眼舒悦,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很快就吃得欢快起来。
林子苏盯着碗里的那块肉,也极其自然地夹了起来放进嘴里,好味道让他立刻忘了刚才的窘迫,和暖暖一样吃得欢快起来。
媛媛看着气氛好起来的三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媛媛看着眼底有狡黠的暖暖,总有一种感觉,暖暖似乎知道林子苏是她爸爸的事实了。可是,她又能确定,只能将一切归结于神奇的DNA。
饭后,媛媛洗碗,舒悦和林子苏和暖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暖暖很喜欢看动物世界,林子苏觉得也很好看,便两人一起讨论起里面的动物起来。
正欢快的时候,林子苏的电话响了。林子苏看了眼,皱了皱眉,接了电话,“我今天不回来了……你不用赶过来了,我明早回去!这里的风景很好,我舍不得回去了……不用,今晚住够了,明早我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见林子苏挂了电话,舒悦才放开暖暖的嘴,尴尬地笑了几声,“媛媛洗碗后,我们就告辞了!昨天谢谢你了,今天也谢谢你带暖暖!”
窗外,金霖靠着车窗看着灯火辉煌的房子,心里涌出一股失落感。摇上车窗,轻轻地启动车,慢慢地消失在幽静的路径上,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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